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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百叶,满脸不快。 “你总是自称野兽,可这会儿不挺乖的嘛。”这么听话乖巧的样子,她一会儿要使劲捏捏,才能平复心中的暖意。 晏玉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开荤那天,你腿都要合不上。” “啦啦啦。”她在他这咬牙切齿的威胁中,唱起歌儿的了。 再换毛巾时,他往后一步,她的五指碰到了他的裸背。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怎么样,不比孙燃的差吧?”晏玉话中有勾,“你回头呀。” 荆觅玉抬眸望天花灯,“小朋友,动作快点。” “哼。”晏玉这声比刚刚的更重。 她心中暗笑。还真是小朋友,虽然不情不愿,但又不敢不听她的。 晏玉身子是擦干净了,但是脸色并不畅快。 换药过程中,荆觅玉问,“疼吗?” “哼。”他别过头。 “我技术也不好。不过,伤药是给你上满了。” “哼。”他再别过头。 “就这样缠可以吗?” “哼。” “绑得会不会太紧?” “哼!” “……”自从浴室出来,她所有的问话,都只得到这个回答。她给他包扎好,“好了,我要走了。” 他半抬眸,凉凉地看她。 “不生气啦,好好地睡觉。”她双掌拍在他的脸颊,往里压,“嘟嘟嘟,不生气。” 他的脸被她压到变形,眸子依然冷冰冰的。 荆觅玉松开手,揉揉他的脸,“我走了啊。前阵子不是有夜晚坐车被抢的新闻嘛,晚了就危险了。” 晏玉的眼神有变。 她起身要走。 他赶紧拉住了她。 她狐疑地瞥他,“嗯?” “你要不说这新闻,我肯定不留你。但你说出来了。”晏玉原先绷着的脸,有了一丝窃笑,“你这乌鸦嘴,三更半夜打车,我怎么放得下心?” “留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有客房,主卧给你也行。反正,我不能让你这只黑乌鸦出门。”晏玉拦在她的面前。“你这么漂亮,就怕对方不劫财,只劫色。好好在这休息,明天再走。” 这人简直满嘴胡话。她瞥着他,“你之前不是说我不够漂亮嘛。” “漂亮,漂亮极了。”他拍拍她的肩,“我向你保证,在我这里,你非常安全。” “哼。”轮到她不痛快了。 “刚刚是我不好。”晏玉摆低姿态。 “哼。”她高高昂起头。 “你想怎么哼就怎么哼。” 荆觅玉反拍他肩膀,“如果你半夜兽性大发呢?” 晏玉低眉,“跟你在浴室只有半米距离,我都忍得住。我俩分开房间睡,却信不过我?” 她忽然提问,“你这样子忍下去,会不会落下病根呀?” “你开窍了?” 她摇头。 “有时候真想把你花花绿绿的裙子都给撕了。”他在她的头发吻了一下,“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他说完就往房间走。 荆觅玉跟在他身后,“我在这怎么洗澡?” “有干净的毛巾和浴袍。”他顿了下,“新的,没人穿过。” 常备女式浴袍?“可见你这经常有女人留宿。”她cao起手,眯起眼打量他。 “去年有一个女朋友在这睡过。”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历任女人,她都查过。他回望她,“吃醋?” 荆觅玉倚在门框。“今年有几个睡过呢?” “今年单着,没人。” “难怪欲求不满。” 他学她,用双掌压她的脸颊,“你都不吃醋。” “你过去的事,我哪管得着。”她被他压到嘴巴嘟起来,话音模糊。 晏玉笑看她这傻样,“现在,未来都归你管了。” “胡说八道。”荆觅玉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再揉揉自己的脸,“我去洗澡了。” ---- 晚上没了大黄鸡,荆觅玉抱起了枕头。 她躺在大床翻滚两下。 老周给她找那么多男朋友的用意,她都明白。 不止外婆,所有爱她的人——已经离去的、尚且在世的,他们无一不希望她能再遇上一个好男人,幸福地过日子。 外婆说:种子破土前,也见不到光。 荆觅玉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黑暗,是绝望腐烂后,还是种子破土前。 反正,活着就是希望吧。 ---- 荆觅玉睡到八点左右起来。 晏玉比她晚。 她洗漱完,在书柜上拿起那本。 翻几页后,见到晏玉走出来。 他神色慵懒,半掀着那双桃眸,简单的家居服都能穿出魅惑的气质。“我又要干洗身子。” 她问,“出汗了吗?” “嗯。”他这一声,应得格外低哑。 “手上的伤怎么样?疼不疼?”荆觅玉赶紧放下书。 “不疼。不过,还是少碰水为好。”他站在浴室门前,招呼着她,“进来吧。” 两人依然是昨晚那样,背对背站立。 百叶窗前的晏玉双臂过头,扯下T恤。“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错,这儿是比我那清静。” “等确定关系,你就搬过来吧。”他关上百叶窗,脱掉裤子。 荆觅玉拧着毛巾。“你可真有自信。” “除了还没上过床,我们现在和情侣也差不多。” “顺其自然吧。”她递毛巾过去。 晏玉接过,一手勾起内裤往下拉,另一手拿着毛巾擦拭。他把那部位擦得仔细。再还毛巾回去。 荆觅玉一手接过。乍碰,她只觉手里有些黏腻。仔细看去。白毛巾粘了些浑浊,还夹有一条短粗、卷曲的毛发。 她明白过来,狠狠地把毛巾往盆里一扔。 “忍了一晚,实在没忍住,就自己解决了。这不,沾内裤上了。”他声音低哑,“子孙过你手,月夜解春愁。” 第46章 城堡 # 046 荆觅玉洗手洗了很久。 回想起手里的黏腻感, 她搓上洗手液,过了几遍清水。再掰开指缝,放在水下冲。 晏玉悠哉地靠在门边, “早餐想吃什么?”他昨晚的欲求不满此刻消散了,神情非常愉悦。 她不冷不热地问:“你煮吗?” “嗯, 不过冰箱没什么东西, 只能饺子、包子、面条了。” 荆觅玉终于洗完了。她关上水龙头, 擦干手, “出去吃吧, 反正我一会回去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心软了。 这是一只坏鸡。 晏玉也没勉强,“一起去。我送你。” “你这手能开车?”她看了一眼他的绷带。突然想起, 那玩意儿不会也沾到上面了吧? “开车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