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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他是真想杀了她!可是这个女人身世太过复杂,这回杀了她怕是要引起打乱。 花了一些力气说服自己,他才逐渐地松开了手。 “咳咳咳……”君芜捏着脖子,方才差点被他给掐死。 不过就如他所说,重霓是她发现的,她该为这件事负些责任。 “哼!”公孙无忌一声冷哼。 君芜休憩一会恢复元气,抬眼看他问:“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我为何要告诉你!”公孙无忌肚子里的气还是鼓鼓的。 “因为我们在一条船上,不是吗?”君芜循循善诱。 公孙无忌邪魅的眸盯了她半晌,然他侧了侧头,表示对她的不待见。 但却开口诉说起那日的事:“那日我发现重霓此人的消息竟无从查起,只觉得怪异,便想跟踪她,从她身上查起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月色在树荫中沙沙摇晃,马车的车痕缓缓地驶在清冷的晚道上,烛火微弱地跳跃…… 晓夜微晨,薄雾清迷地散着,君芜回到倾城酒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她去房里倒头想休息一会,恢复些元气,可辗转反侧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天一亮,便起身了。 拉开门,她看到王邪站在门口,肩头还有些秋入冬的薄霜,手上也通红的。 君芜看着他,对于他的再出现,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她从未见过如他这般该说顽强,还是固执的人! 此时的王邪看着她,虽然昨夜看到那些,有些难以接受,但不久他还是跟着他们的马车不知觉地过来。 跟着她去了府衙,跟着她潜伏在她与公孙无忌乘坐的马车之下,一直跟着她又到了倾城酒家。 知她肯定不想见他,他也不想去打扰她休息,便站在门口一直等她。 这一等,直到天明。 他想:如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能从黑暗这般见天明,无论多久,他也是愿意等下去的。 他不是没有尊严,也不是不知进退,只是他认定了她是此生所求,便是有再多坎坷,再多伤害,再多遗憾与失望。 只要是她,他都可以给她很多机会,无限可能。 王邪发现即使对自己,他也从未如此宽容过。 走过去,见她衣着单薄,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那冰冷的手中微用了些力握住,在上面吹了口热气。明明最冷的是他,却担心她冷着。 “怎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君芜看着他,只觉得一股暖流潜入眼中。 她微微抬头,方止住那有些酸涩和复杂的泪珠潸然欲落。 她低头看他,起唇想说什么,可是不由她说,他单手扣着她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 “不要赶我走,因为你赶不走的。”他在她耳边低语着些祈求,却又不失他那无可撼动的意志。 “阿芜,不要赶我走。” 她双唇微抖,那满口要出的狠心话,面对他再也说不出来。 捏着拳头,她从后捶了他几下,唯以表达她对他所做一切的无力。 阳升,渐至午。 姬良离从君芜那筹备的酒庄过来倾城酒家,明姬也随同一起说要去看君芜,只是二人不见她人,也不见倾城。 听店里的小二说晨时梁国大公子的信使过来将她接走,还有倾城,随同的只是店里的一个新来的大家都不甚熟悉的伙计。 姬良离心下咯噔,当即乘着马车与明姬往大公子,那在风郡所下榻的郡王府飞驰而去。 关于丹青的事已过了许久,君芜以为那些要打神龙主意的人,在邱县已淡忘。 而她也忘了那个廖氏。 不想,廖氏在辗转几个权势游说龙之一事后无果,最后与那喜好养猛禽的梁国大公子梁冉一拍即合。 宽敞精美的厅堂内,廖氏一双阴险的眼睛盯着被‘请’过来的君芜,脸上笑得甚为jian险。 她即使是化成灰,廖氏都不会忘了她!那日在都督府见到她,没人知道他是有多激动,只是能让他从这事中获得巨大利益的良人真心不多。 唯独在命运的安排下,他遇到了真正能让他从这件事上改变命运的关键性人物,梁国公子,梁冉。 上座之上,梁冉貂裘加身,斜身在软榻上。他一手撑着头闲适,手里端着美酒,怀里抱着位娇柔的美人,只是一脸的萎靡不振,目光涣散,完全没有君芜印象里,如王邪、如倾城那般受过良好教养出身王侯家的贵族公子模样。 此外。他还抖着一条腿,像是得了某种癫痫。 君芜站在殿内看着那条腿,眼角抽了抽,很想上去废了他的腿。 “你就是那个拥有神龙的女人?”梁冉抖得不行,伸着手,动作神情都有些夸张地看着她。 “公子说什么,民女听不懂。” “听不懂?”那梁公子瞪大眼睛,转着目,张大口,表情丰富而夸张,转身对廖氏哆嘴到,“你!过来。” 廖氏立马屁颠颠的跑过去,跪蹲在他面前:“公子有何吩咐?” 梁冉揪着他的耳朵道:“她说她听不懂我说什么,什么状况?!你告诉我怎么让她听懂本公子的金句。” 廖氏脸色变了变。 话虽说给廖氏,可又像故意说给她听的。 君芜听在耳边,看一眼廖氏,见他看过来,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 她自身对此人也是厌恶,君芜往门外瞟了眼,倾城与易了容的王邪被士军拦在门口,担心地看着她。 君芜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事,转过身去。 她没什么时间和这不知哪冒出来的梁大公子耗,于是看着他,笑了笑。 “公子不妨再说仔细点,兴许我能想明白些来。” 那梁公子猛地一拍手掌:“你记起来了?哈哈……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记起来。”说着他一把推开怀里的美人,起身:“我这便过来与你细说。” 廖氏想要拉住他,可是却被他顺手推到一边去。 君芜一直含笑地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 梁冉觉得她的眼睛有某种说不上的神秘力量,朝她越走近,他越来越有一种意识被抽离的轻松感。 她起唇好似说了句什么,刹那,他全身只觉一阵麻意,失了意识地倒在她的肩上。 “公子!”廖氏见梁冉突然举止怪异,连忙冲过去大叫:“妖女,你对殿下施了什么妖术!” 屋内的士军立即抽刀,朝她围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