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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将军府近来流传着一则谣言,有人神秘兮兮地说他看到受从将军房中出来了,还裹着将军的衣服,头发散乱,低着头在哭! 众人都兴奋地认为将军同受好事已成了,只是将军未免太不会疼人,竟然做了就把人赶走。 大家纷纷去劝受要主动些,多撒撒娇,将军肯定喜欢,受只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府里的人迟钝地发现将军最近心情很糟,俊脸成日板着。将军平日对底下人最是和善,这几日却像个一点就燃的炮竹,连老管家都被斥了好几回。 将军把生人勿扰的气息散发得彻底,底下人谁也不想挨骂,缠着求着受替他们办一些将军的贴身小事,受小声说将军不想见到自己,别人不信,受又不会拒绝人,总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离那日的事过去只那么四五日,受小心翼翼地服侍将军,将军冷眼瞧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刻意刁难。 回想起那日,将军心口还是又闷又气。他裤子都解了,身前的人却哭得气儿都喘不上,浑身都在抗拒,像把他当成了吃人的怪物。 将军停下来哄他,问:“为什么不想这样呢?总贴上来找我勾我,还说不喜欢我吗?” 他给人擦泪,而后又亲亲人的面颊轻声说:“我喜欢你,陆戚喜欢元元。” 受连连摇头,哭喘着答:“不是的…没、没有喜欢,是他们总叫我过来的,我、我也不想的……呜……” 他接着又忙同将军道歉,叫将军还是不要喜欢他了,他不好的,求将军放他走,眼泪扑簌簌地掉。 将军僵在那里,满腔热血都凉了,耻意与怒意随即冲上了脑门。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受,什么叫没有喜欢?什么叫不想?将军第一次被人这样彻底地拒绝。 受啜泣着不敢看他,颤声一遍遍地恳求。 于是将军就遂了他的愿,将人一把推出了房门。受身子抖着站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将军看受眼唇红艳,脖颈还撒着他刚造的红痕,两边锁骨同一片细白皮rou裸在空气中,又气得将人拉了回来,扯过自己略显宽大的外袍就给人严实裹上,怒言不许受再过来,对着受的泪眼又实在吐不出一个滚字,只叫人快走,而后将门狠狠甩上了。 其实他话一出口就悔了,也悔对人动了手。他虽收着气力,却不知受有没被推疼。将军立在门内,透过细小的镂空格子望着受远去的背影……他胡思乱想了许久,怕受真的再不过来了,又怕受还是同从前一样不情不愿地被人使唤才过来。 他一方面怒于底下人看受乖巧就将事儿都交给他做,心疼受干那样多的活计,一方面又有些阴暗的庆幸于受这样好欺负才让他们能够相处得多一些。 但,为什么受拒绝不了府中的其他人,却拒绝得了他呢? 将军纠结、矛盾又愤懑,快要烦透了。 将军想了几日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不够好了,而他也不想明白。 受是他救回来的,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受同自己在一起肯定只是时间问题,他得有耐心。受又傻又呆,他不能把人再吓着。 将军哪里真舍得对受处处冷眼,只不过别扭了那么几日就说服了自己,都是他太心急罢了,受有什么错呢,他对着受生什么气、冷什么眼?平白让人担惊受怕。 而受其实并不讨厌将军,即使将军对他做出那种事……甚至他也被府中其他人所感染,对将军带有些许钦佩和仰慕。他只是有点不知所措和不敢置信,也着实被将军的举动给吓着了,将军的心上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受仍旧想老实本分地在府里做事,迟钝地想着到底该要如何拒绝别人再三的请求才能离将军远一些。 04 将军几乎快要习惯受在自己身边服侍了,先前对近侍生气是气他的元元被他们使唤,之后却是因为来的不是他想要见的人。将军想明白受迟早是他的以后,他就干脆地将人调至自己身边了。 元元之于他大概就像小孩吃糖嗜甜上瘾,没尝过甜味便罢,他尝都尝了,还差点儿把整块糖吞吃入腹,这还叫他如何去戒呢。 即便勉强克制自己,他的视线也总还是忍不住落在人的软唇、细腰和紧翘的臀rou上,也总忍不住在人靠过来时轻嗅他的味道,仔细瞧他脸上在日照和烛光下才显露的可爱绒毛。 将军已好几月未真正宣泄过了,心上人近在眼前,他情动更加频繁。前日早晨受进来要替他穿衣时他才在梦中cao进眼前人又软又紧的地方,可耻的像个半大少年似的梦遗了。 更别提那些想着受的脸自慰的夜晚。 将军的耐心快要耗尽。 受知道自己被调去服侍将军时又慌又乱,将军好像消气了,不再冷眼看他了,却总把同那天一样炽热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粘在他身上,每当这时受的脑海里就会适时响起将军那句“陆戚喜欢元元”,他既羞又怕。 他怕同将军日日待在一起,他真的会掉进将军沾着蜜的话语里,掉进将军又深又热的眼眸中…… 离将军远一些,就像刚来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就是将军,书中的绝世人物,府中人抬头仰视的存在,他理所当然的同别人一起仰视,并无多一分的爱恨。离将军近了,他就再没法把将军放在书中,放在天边了。 将军很好,对他也很好,受想。他在将军身边伺候以来,将军再没让他干过什么粗活累活,还替他训斥从前老叫他帮忙的小厮,教他要像坚定拒绝他一样拒绝别人让他做不想做的事。 受忍不住笑了,他想到将军那时的语气好像是又气又酸的。 将军还总爱盯着自己把饭吃完,像老mama一样念叨他。 将军真的喜欢自己吗? 受也不知道了。 将军有些莫名,他正盯着受喝一碗桃胶牛乳,受却突然笑出了声,他刚要问就见人笑容慢慢敛了,抿住了唇。 受用完那碗牛乳,乖乖地抬头看向他,小声问:“将军,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将军呆了一呆,哑声叫他喝杯茶去去甜腻,受怕极了将军那样的眼神,急着想走,闷了一大口茶水,鼓着嘴小口小口往下咽,又看向将军。 将军这才点头示意让他走,脑海里全是受抿着水润红唇的样子。 受经过他,他觉得受身上好像多了股奶香味,让他想把人留下来抱一晚上,闻一晚上,再…… 啊,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