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抢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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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翁易睡不踏实，早早地就起了。看到窝在他怀里的房曳，他才想起昨晚上荒唐的性事。一整个晚上，身强力壮的房曳就没给过翁易休息。 翁易将衣服穿上，刚想离开，衣摆就被装睡的男孩拽住。他回头，看到男孩爽朗的笑意。 “易哥，昨晚上谢谢你……” 翁易不敢看他，也不去想到底他谢的是为他解围，还是舍身解药。胡乱地点头，将衣摆抽出来，翁易随便找了个借口，逃出了房曳的小出租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房曳尤其粘着翁易。他像很多年轻人一样，觉得做过爱了，就是确认关系了，这让成熟的男人很是伤透脑筋。 “易哥，你在躲我吗？”房曳终是发现了翁易的闪避，不仅向他讨教演戏时他屡次推脱，两人也不再亲密地一起吃饭。 “你、你想多了。”翁易看着另一处，有些心虚。 “易哥，你别躲我好不好？”房曳上前，将翁易圈在怀里。两人经常这样做，倒是没引起侧目，但翁易还是小心地将人拉到安静的地方。 房曳粘着翁易，见他停下，又上前将头窝在翁易脖颈间，亲昵地蹭蹭，还不时偷亲他的侧颈，小声叫着“易哥”。 翁易无奈，也不挣脱，安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 见翁易示弱，房曳在他耳边轻笑：“易哥，你真厉害，那天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会被怎么样……” 翁易深深叹了口气，终是妥协：“你要小心一点，我不是每次都能帮到你的……” “恩！”房曳乖巧地点头，“我会小心的。” 说完，他又不放心地抱紧翁易：“我会乖乖听话的，易哥你别不理我……”翁易不回答，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开了后，两人间的气氛不再尴尬，比原先更亲密许多，这都是房曳粘着翁易的结果。 结束上一部戏后，翁易又应导演肖石靖的邀请，全身心投入进一部大 ip的民国剧中，饰演里面戏份不重，却十分重要，对剧情有着承上启下推动作用的土匪头子。 肖石靖是个老牌导演，对演戏的执着到了冥顽不灵的地步，并且极其护短，开拍前从不公开选角，也不用赞助商们塞来的小蜜，只拍自己承认的演员。虽然被驳了面子的赞助商们颇有微词，但他拍出的电视剧口碑一流，制作精良，给他们带来了翻倍的利益。小蜜哪有钱重要啊，久而久之，肖石靖面前就不再有什么让他看得火大的演员了。 所以，即使知道翁易参演了肖老爷子的电视剧，房曳就算想也挤不进去，只能不时拿着旧剧本找翁易，趁他休息时问他问题。 “房曳，你不用老来找我，你应该自己去拍点别的东西……”对于房曳的态度，翁易也有点恼火。两人只做了一次，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房曳就这么盯着他。 “易哥，我想跟着你……”房曳抬起头，又是那种可怜巴巴的神情。 翁易无奈，他不是不知道房曳别有用心，房曳想在里捞一个角色。房曳无疑是聪明的，一个演员能不能成名，不是戏演得多就可以了，还在于能得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好角色。 如果是别的导演，翁易说不定能说上一句话，毕竟房曳是有实力的，但是碰上油盐不进的肖老，他实在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儿。 两人还没说完，摄影机那边就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 “你TMD是第一次演戏吗？”肖石靖拿着一个大喇叭，冲倒在地上满脸沮丧的青年大声说话，“走位懂吗？破口大骂会吗？你再演成这个屎样，我就立马换人！” 肖石靖显然是气急了，脚步不稳地往后倒退两步，吓得两旁的工作人员立马迎上去，将人接住。 剧情刚好拍到男主角上山剿匪，却被小喽罗们开口刁难，饰演小领队的青年上前想动手，却被男主帅气地挥倒在地，不忿地跳起大骂，跑回山寨找土匪头子的一幕。 本来，这么简单的剧情，肖石靖以为他们会一次性过了的，谁知这小青年不知怎么了，表现得异常颓靡，让肖石靖卡了好几条，连一向温和的男主都有些不耐烦。 那边一阵人仰马翻，翁易不得不回去查看情况，他凑到肖老身旁，给他拍背顺气：“肖老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肖石靖见到翁易很是欣慰，翁易是个宝，是他在群演堆里拣出来的宝石。 “能给你演就好了……” “肖老，我是土匪头子啊。”翁易指指头上的乱发，笑着道。 “让我来演吧。”这时，两人中插进另一个声音。 肖石靖循声望去，发现是这几天经常来找翁易的年轻人，虽然觉得人长得周正，却没见过人演戏。 翁易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即又与肖石靖对视：“肖老，这是我弟子，是个能演戏的。” 肖石靖顿时大惊，演得好不一定教得好，翁易居然会收弟子，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能演戏就行。”肖石靖立马振奋精神，叫来副导将剧本给了房曳一份，又叮嘱房曳十分钟后开始，便匆匆离开安排后续事宜。 围观人都散了，翁易带着房曳回到他休息的地方。 一坐下，房曳便难掩兴奋地冲翁易挥动手上的剧本：“易哥，你看，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 翁易神色有些复杂，今天是运气好，他才能在肖石靖面前进言，如果到头来房曳没能在中演上戏，那下次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粘人了…… “还有八分钟了，快看吧。” “恩！” 正式开拍，房曳表现得比肖石靖想象的好太多了。结束后，肖石靖对房曳十分赞赏，还把他的名字记到他的小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