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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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几乎不敢面对这样的事实,但是偏偏事情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不受期待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肚子里会出现这么个生命,大概霍文越也不会想到。 夏松将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里,按下了冲水键,他脸色还是苍白的,手指有些抖,慢慢的又平静了下来。 他没有办法要这个孩子。 他是个男人,男人生孩子这样的事太过惊世骇俗,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个双性人,但是如果这样的事被传出去,会让人怎么看呢?最重要的是他养不活肚子里的孩子,他现在要养着妻子和儿子已经非常吃力了,如果再添一个人的话……更何况,这个孩子是不受期待的。 没有人想过他为什么会存在在肚子里,之前明明结合了那么多次,为什么偏偏就在彻底了断后才出现呢? 夏松捂着自己的腹部,那里面什么感觉都还没有,除掉让他食不知味难以下咽之外,什么也没感受过,现在那里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而已,说不定也就花生那么大一点。 完全还有余地的。 夏松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便下定了决心。 他手头上没有多余能支配的钱,于是他就想到了霍文越给他的那一份钱,想到分手费居然会被用来打胎,夏松又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还是暑假,他要找借口还是比较方便的,王柔听到他要外出几天,也没什么疑问,随意的挥了挥手,“你去吧,晓光我来照顾就好了。” 夏松不太信得过妻子,所以私下里留了一点钱给儿子。他要选择的打胎场地自然不会是这个县城,这个县城太小,无论有点什么事都有可能会被传遍,何况是这么个奇葩的事件。夏松查了资料后,决定去隔壁省的省城里,那里有城中村,附近都有小医院,完全具备做人流的条件。夏松买了火车票,上了火车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的。 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生命里会孕育出一个生命,而且还是他和霍文越一起的血脉,但是这个生命只能在他的肚子里短暂的待上几个月,然后彻底与世无缘。夏松心里是愧疚的,又觉得伤心,胸口都有些疼。他坐在车上的时候,总是无意识的去抚摸自己的腹部,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有了一个孩子的事实。 对不起。 夏松在心里默念着,向肚子里这个生命道歉,他没有余力去供养这个孩子,也没有勇气去承担别人异样的目光。他总是活的那么小心翼翼,就如同当初跟王柔结婚,也只是希望自己看起来更像正常人的样子而已。夏松后悔自己的放纵,他以为在那大半年的时光里,他已经品尝到了苦果,只是没有想到,真正的苦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夏松提着很小的行李,到了目的地后,他到处转了转,选定了一家小小的医院。其实这家与其说是医院,不如更像是私人诊所,来看病的人都是周边打工的人,夏松在门口晃悠了好几个小时,都有看到明显是在里面堕胎的人。 就是这里吧。 夏松下定着决心,他到附近的一个旅馆里订了一个房间,放下行李后,才鼓足了勇气踏入那间诊所里。 妇科的医生正在玩手机,看到他单独进来的时候,有些疑惑的朝他身后看了看,然后才问道:“你有什么事?” 夏松抿了抿唇,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鼓起勇气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医生很惊讶的样子,等听完他的自述是双性人后,才稍稍有点了然,又收敛了惊讶,拿了个塑料杯给他,“先去验尿吧。” 验过尿后,还是有怀孕的反应,医生给他做了B超,他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夏松听到结果,心里顿时有些酸涩。 三个多月的话,差不多就是休假那时候怀上的吧?是不是霍文越前一天要他离婚跟自己在一起,后一天就因为后悔而变脸的那次? 夏松摸不准,但总觉得有些讽刺。他脸皮是薄的,此刻却不得不面对医生和两个女护士异样的目光。确定他要堕胎后,医生问他要做哪种,有便宜的和贵一点的,贵一点的就是他们医院的小册子上宣传的无痛人流。夏松咬了咬嘴唇,小声道:“便宜的吧。” 医生和护士正在准备前期工作,夏松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整条走廊空无一人,他浑身因为紧张胃部都像是痉挛了,让他无比的难受,喉咙里也像是有异物堵塞一般,让他有些想吐。夏松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手掌又贴向了自己的腹部。 这里面有一个孩子,他和霍文越的孩子。 夏松忍不住幻想着,他们之间的孩子生出来是什么样的,是像他一点,还是更像霍文越一点呢?他会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又或者……像自己一样是个畸形的怪物? 夏松其实是很喜欢小孩的,他大概生来就有怜悯之心,对孩子的态度和耐心都是很好。比如他的儿子夏晓光,他从第一眼看到就有些心疼对方,所以才坚定了跟王柔结婚的心思,就是希望能凭自己的力量,让这个孩子过得好一点。 而现在,轮到了他自己怀上的孩子,他却要狠心的选择堕掉。 只是不堕掉的话又能怎么办呢?他忍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目光,也没有余力养育它,更何况、更何况就连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都完全不会想要他的吧? “对不起。”夏松痛苦的呢喃着,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腹部,使劲想感受肚子里的宝宝的存在,但是它还太小,即使知道自己会被堕掉,也还是没有力量反抗。夏松咬住了嘴唇,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他想要从哪里得到一点勇气。 夏松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将那个快要面临淘汰的手机拿出来。他抖着手指打开手机,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告诉霍文越,告诉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宝宝,他想把孩子留下来,而这一切肯定都需要霍文越的帮忙,只要他肯的话,自己就算是一个男人,也绝对无怨无悔的给他生一个孩子。 夏松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寻找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等拨通的提示音响起的时候,他的心都提紧了,他等待着电话被接通,但是提示音响了五下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夏松浑身都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明明是那么热的天气,他却从头凉到了脚,浑身上下一丝暖意都没有。他慢慢的放下手机,窄小的屏幕很快就黑了下来,夏松揉了揉眼睛,在听到护士叫他的名字之后,他站起身来,走进了手术室里。 说是手术室,其实是很简陋的一个空间,夏松脱掉裤子躺在手术床上,白色的床单有淡淡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染上去的,还有淡黄色的污渍。他畸形的下体自然引起了几个女性的好奇,夏松有些羞耻,但是又不得不让自己努力淡定下来。他听着吩咐张开了双腿,又被注射了什么药,等冰凉的仪器撑开他的yindao的时候,夏松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在堕胎。 过程让他痛苦不堪,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是于他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浑身都冒着冷汗,腹部那里从来没有那么痛苦,他咬紧了牙关,手指抓着床沿,指尖都泛着白。他感受到冰冷的仪器探入他的zigong里,把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夹出来,那种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感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曾经带给他多少欢愉的地方,此刻就以成倍的痛楚还了回来。夏松咬着牙齿,他的脑海是空白的,他想不起来霍文越的脸是什么模样,他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东西,痛楚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身心,让他彻底的了解到了放纵的后果。 他开始后悔,他也许最开始就不要去那个大城市,又或者去的时候,不要小心翼翼的把那么羞耻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又或者不该在不锁门的情况下而自慰,这样的话就不会被那个男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也不会让他对自己实施强jian,然后一jian再jian,最后彼此上瘾,让他连心都丢掉了…… 夏松在那段时间里不停的在反省自己的错误,他没有哭,尊严让他没有办法哭出来,他品尝着自己种下的恶果,感受着那个孩子一点一点的离开自己的身体,等医生说好了的时候,夏松简直像死过一次一般。 他身边没有家属,下了床后几乎连裤子都穿不上,他的下体还在流血,他看到护士端了什么东西出去,那团东西血rou模糊的,原本是长在他的zigong里的东西,如果没有意外,如果没有他的狠心,那个东西应该会慢慢的长成人形,在他的肚子里成长着,然后在九个月之后,完全成熟被生出来,以后会长成一个大人…… 而现在,那团东西的成长已经被彻底阻绝掉了,它只是一团烂rou,大概会扔进垃圾桶里,或者冲下厕所里,彻底的不见天日,再没有成长的机会。 护士看他根本没有准备的样子,好心的拿了一个卫生巾给他,还帮他垫在内裤上。夏松小声道了声谢,他还是有些走不稳,护士扶着他到走廊上的凳子上坐了好一会儿,腹部上的绞痛才慢慢缓解了一些。他去交了费用,又打了些针拿了些药,这一切才算彻底结束。 夏松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般,因为他特意挑选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时间段,所以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完全没有人会怀疑他刚刚做了人流。夏松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没有未读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 夏松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难不成还以为霍文越会回心转意吗? 也许他从拿到那笔钱的时候,还残留着这个想法,但等冰冷的仪器往他的yindao里来回戳弄,将里面的那团rou一点一点的夹出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的断掉了这个念头。 他和霍文越之间,再也没有关系了。 夏松慢慢的走到垃圾桶里,将那个手机连着里面的手机卡一起扔了进去。他看到那个旧款的手机跟那些污秽的垃圾躺在一起的时候,心脏竟有几分麻木,他在垃圾桶里站了好一会儿,才迎着阳光慢慢的往自己订的旅馆里走去,在那里他将还要度过一个星期左右,把身体养好一点,再彻底的离开这个城市,回到他原本的家庭中,原本的环境中,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来这里堕掉过一个孩子。 除了他自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