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磅！”随着门用力被撞击而倾倒的声音，猎人和袁小飞一起看过去。“过来！”衣领被揪紧，袁小飞只能被动地回到了霍比特人的身边，无法理会眼前这人说了什么，又被动地跟着这些人跑了起来。这个人类是怎么回事！果然因为袁小飞在这里，戒灵们远远地跟着，四处张望，阿拉贡回头看了一眼，暗暗觉得自己赌对了。手里抓着的这个男人，他果然曾经在精灵那里看见过他的画像，只不过较之眼前的要年轻一些。

    他不是死了吗？

    果然跟她所说相同，这个男人，加入了黑暗阵营，并复活。寥寥几句话也道不明白，阿拉贡抓紧了手里的男人，指挥着霍比特人往前跑，冲过戒灵的眼线之后，几人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你是谁。”几人光顾着逃跑了，佛罗多早就想问的话语也能脱口而出。他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想，这路上怎么多出来这么多陌生人，果然不太平。山姆和梅里他们紧挨在一起，想着万一遇上什么状况大家抓起行李就跑，霍比特人在这方面还是很擅长的。将手里的袁小飞扔到一边，阿拉贡解下兜帽，充满魅力地扬起嘴角，“我吗？一个路过的猎人而已，恰巧对你要保护的东西很熟悉，我们必须得去瑞文戴尔。”

    “精灵？你认识精灵？”袁小飞整理衣服，慢慢坐在一边，心情还在回旋激荡，他到底是为什么，一直杀不了眼前这些人。明明只要趁他们睡着，抢走就可以了，父亲大人也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难道是魔王索伦又有了新动静？他跟佛罗多挨着，小小的霍比特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脸受伤，虽然就在刚才，他知道了戒指的新用途。

    “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戴那个，好把戒灵们吸引过来？”佛罗多的控诉让大家的眼神都集中过来，袁小飞张口结舌，阿拉贡却接话，“不是，戒灵们早就在门外游荡了。至于他，甘道夫确实认识。”精灵们认识的人物，甘道夫当然认识，他可还听说过那一次甘道夫的冒险中与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在一起的奇特生物呢。

    “那太好了。”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高兴，佛罗多又看了袁小飞一眼，高兴地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

    说起来，他们俩也算是兄弟吧……

    然后，趁着霍比特人睡觉的时间，阿拉贡单独把袁小飞拎到了树林后面，“你的任务是什么。”

    “还用我说吗？”

    “……”看着阿拉贡纠结的表情，袁小飞不忿地说着，“我就搞不懂了，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明，反而要向我求证，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好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好吗，自己不杀他们只不过时机未到而已，别搞错了。男人一脸不屑一顾，反倒让阿拉贡笑了出来，“我不说，是因为我要带你去瑞文戴尔。”

    “Trap？一个巨大的陷阱？你以为我会跳进去？”袁小飞不甘地嘟囔着，顺便反驳了自己因为听到这个地名而兴奋跳跃的心脏。

    “你会……什么声音？”两人距离霍比特人有些距离，但当他们听到某种尖叫时，立刻折返。“该死的，戒灵们竟然在远处射箭！”看着脚旁边还未完全熄灭的篝火，很明显是戒灵因着这光亮迅速击倒了可怜的佛罗多。“我们必须立刻去瑞文戴尔，请求那里的领主为他救治，这样还可以挽救他的生命。”

    早就听说了戒灵们的武器都带有某种暗黑元素，袁小飞心里再三挣扎，“那你要快一点啊。”结果还是不忍心下手，明明现在是最佳时机，哦，天哪，袁小飞，你还在犹豫什么，快下手啊！阿拉贡用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望着他，带着三个小霍比特人不安的视线，“不是我，是你！”

    ……这是考验吗？一路上只剩至尊魔戒和他以及戒灵们，他凭什么会认为自己不会把魔戒交出去？“听着！”他猛地一把拽过袁小飞的脑袋，小声附上去说着，“比尔博也在那里，比尔博·巴金斯！”一瞬间脑袋开始嗡鸣，无法相信那种感觉，袁小飞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比尔博，那是谁啊，是谁啊……佛罗多听到这个名字，勉强睁开一条缝看着袁小飞，“你认识比尔博……吗？”

    “快去！”把座狼丢给他，阿拉贡吆喝着，“以你最快的速度！比尔博·巴金斯就快要死了！”也许还有十几年。

    事不宜迟，袁小飞连忙抱着佛罗多骑着座狼向前飞奔，戒灵们穷追不舍，一边不解袁小飞为什么不把那个霍比特人杀掉，当然，他们是不会思考这么难以理解的问题的，所以通过他们知道男人如今所想的萨鲁曼却是傲慢地哼了一声，“果然，记忆转换还是不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巫术，可以彻彻底底洗却一个人的记忆。”他挥着手中的巨大魔杖，面对着那只眼睛，“我还没有失败。”

    “……”

    “是的，让袁小飞戴上至尊魔戒，才是我最根本的目的。然后，我会让袁小飞把他自己和那只魔戒，共同献给您的。”

    “……”

    “您喜欢就好。”

    袁小飞当然不知道他的父亲背地里打着什么算盘，他只知道他一辈子没这么拼命过，虽然他这辈子还比较短。戒灵们追得很紧，一边拿刀砍着他身前的霍比特人。因为被箭伤得很深，佛罗多已经奄奄一息了。太阳照常升起，他戴上帽子，全力飞奔，跑过河流，越过山沟，也许是因为他还在吧，戒灵们没兴趣大动干戈，又或者是其他不能说的原因，袁小飞终于是看到了那所谓的瑞文戴尔。

    “嗖！”又是一箭射来，为了躲避袁小飞只得变换方向，结果斗篷被箭支射中，巨大的力量带动他朝着右侧摔去，而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悬崖，崖底下是精灵们修筑的桥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抱紧了怀里痛苦喘息的佛罗多，袁小飞看着天空这么想着，这么高按理来说不会有事，就是不知道砸断了桥自己又会去哪。

    “啪！”另一只从瑞文戴尔方向射来的箭射中斗篷，堪堪让他停止在距桥面十米远处，因着两支箭的威力，斗篷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断裂，他摔了下去，精灵们咋咋呼呼的，一个女人抱走了霍比特人，看着眼前的崖壁，感觉着斗篷遮不住的热度，袁小飞迷迷糊糊地把自己挪到阴影处，他现在脑袋很疼，遮不住的肌肤更是裂缝蔓延开来，就像是干涸的水岸。

    “你……”一个严肃中又带有激动的男人说话了，袁小飞闭眼遮耳，他不愿意回想起以往的一切，这会让他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