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与哥哥缠绵;误入群Pyin乱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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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夙西破天荒的回去的很迟,晚饭也没有在宗府中用食,而是在掌灯时分,月影朦胧和叶鹤霖的陪伴下,依依不舍的走到他与谢非鸩住的庭院门口。 谢非鸩也是练武之人,耳力绝佳,听闻两道脚步声之时便不由自主的起身,轻轻的踱步到窗边,透过一条缝隙往外打量,便瞥见远处的一道拱门黑影下,千夙西捏着叶鹤霖的一只衣袖,脸上笑意满满的低声说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仍是不打算告别进屋。 叶鹤霖一身白衣素衫,在月色下宛若不知人间疾苦的仙人,神色却温柔宠爱至极,低下头,在千夙西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又摸了摸少年的头顶和脸颊,才推了他一把,挥动着手道别。 千夙西这才瘪了瘪嘴,听了话,不舍的与人逐渐拉开距离,却是倒退着,缓慢的靠近屋门,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调皮的挥动回应。 谢非鸩好不容易自我劝慰调整,压抑平静了一晚上的情绪再次沸腾燃烧起来,如怒涛骇浪般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将他的脑袋轰的疼痛发胀,恨不得立马就冲出门去,把碍事的叶鹤霖给一脚踢开,永远也不再见,再紧紧的抱住千夙西,将人给抓进屋来,牢牢的看顾守护起来,一步也不离开,不许少年再见外面的人一眼。 疯狂的独占欲和嫉妒愤恨又控制不住的撕扯着谢非鸩的神智,让他手掌发抖,手指握紧,捏的窗沿“嘎吱嘎吱”作响,承受不住压力要碎掉一般。 “吱呀”一声,门打开,又关上,将月光和黑暗挡在外面。 千夙西看了谢非鸩一眼,见那人站在窗边,神色冷峻阴暗,似在皱眉生气,努力的强忍着什么情感似的,想开口打破沉默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低声道:“我用过饭了,在外边。” 之前屋中的那张圆桌不知为何不见了,椅子孤零零的靠在墙边,谢非鸩转过身来,直直的往前走了几步,将被绷带草草缠住,还往外渗出血迹的左手藏在腰后,挤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道:“那便好,我们早些歇息。” 千夙西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和忧虑,却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只好“嗯”了一声,往床边极慢的走去,却只脱了鞋袜,和衣而睡,侧着身体躺下了,将脊背对着谢非鸩。 这是怕自己又与他亲热,做出那种事,谢非鸩看着少年如此的拒绝姿态和逃避神色,唇角溢出丝苦笑和悲哀,神色凄凉,却并未多言,只是吹熄了蜡烛,轻轻的爬上床,将人的肩膀按住,略带强势的翻转,在黑暗之中面目相对,胸膛紧贴的抱紧了千夙西,却也没有再进一步的亲热抚摸和做出别的举动。 心里是发了疯的想按着千夙西cao干顶弄,想进入眼前的温暖身体,想将少年的外衫里衣扒光撕碎,将被叶鹤霖碰过的衣服焚烧毁灭,分开千夙西的两条腿,双手紧紧的抓住按牢,快而狠的cao进去,干得他哭泣求饶,颤抖低喃,一声声的唤着“主人”,眼里,心里,身体里只有自己,再也装不下别的人半分。 可理智又让谢非鸩不能这么做,爱意也将他的暴虐和粗暴圈紧,束缚成脑子里的一片凌乱和心头的悲寂挣扎,让他不能去再度伤害千夙西,只能拼了命的压抑住愤怒和醋意,去付出献祭更多,让少年能够回心转意,可以真正的看他一眼,愿意了解感受他的心意。 一夜都不能成眠,通宵都在心里唤着千夙西的名字,待人熟睡之后,轻轻的吻着熟悉的眉心,双眼,脸颊,嘴唇,露珠滴落似的,谢非鸩怕一闭眼,再次醒来之时少年便会消失,随着叶鹤霖一起,远走高飞,双宿双栖,而这一次,怕是再也寻不着了。 之后的十几天里,谢非鸩又派人继续寻查散梦老人的踪迹,忧思重重,顾虑繁多,一边怕千夙西私自离开,一边又想着少年体内可恶的蛊毒,每日里都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严肃认真的如一堵寒冰铸成的墙壁。 宗轩夜看得出他的烦恼和气闷,偶尔的暴躁和发怒,却不好主动出言询问,说话时也是尽量的提前想好措辞,快速准确的说明问题和情报,其余时间皆是远远的躲开,也怕被不小心牵累。 千夙西便很喜欢一个人悄悄的溜出去,早出晚归,任由叶鹤霖带着他在街头行走散步,去些偏僻却优美的山林野地,隐在深巷里的传了好几代人的美味店家,林泽峦好几次来找他都不在,只好瘪着嘴,闷闷不乐的跑回去,抱怨给宗轩夜听,有时候撞进那人正与谢非鸩讨论着事情,便更加气愤的一个人离开了。 与林泽峦的玩闹交谈,新收获的友情朋友不同,叶鹤霖的陪伴是另外一种心安和喜悦,是知己,是爱侣,是家人,是很早之前便看清了,却因变故突生而未能在一起的两厢情愿和彼此相爱。 在经常下着小雨,气候潮湿的鸢尾镇上,千夙西却觉得他的生活每日里都是希望和阳光,开心满足的紧,仿佛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美梦,叶鹤霖爱着他,陪着他,时时刻刻都守着他。 不再是孤身一人,千里赴险的完成任务,不再是辗转难眠,从噩梦鲜血里惊醒后一人抱着胳膊,在黑暗里坐上好久,不再是只能藏在心底的思念和呼唤,在无人时拿出玉坠回忆往昔。 报喜不报忧,一个人吞咽下所有悲伤和苦楚,只展现出勃勃的生机和不放弃的漆黑双眸,一贯如此,分别了两年之后,千夙西愈发的坚强懂事,聪慧机敏,隐忍睿智,连以前偶尔的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捣乱和幼稚都没有了,带着笑容的,仿佛丝毫不在意的叙述他的经历和过往,硬是从血腥暴力的黑暗中找出可以让叶鹤霖微笑放心的故事,某个目标家里养着只颜色好看听话的小猫,某个目标家里的庄园竟是圈了一座山修建筑成,某个目标家里的钱财太多,银票都潮湿腐烂,生出了蛆虫…… 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他有声有色的,轻笑着讲述完,仿佛他不是去做杀手取人性命,而是登门拜访的细心客人罢了,将被逃离追捕时受的伤,独自一人在夜色里的探访和调查,山坡上日夜苦练武艺和剑术的汗水和疲惫,被人言语侮辱和大声斥责,关进暗室的惩罚和折磨,被谢非鸩强占cao弄到哭泣昏厥和裸着身体被yin具玩弄调教的屈辱和绝望,都一丝不漏的全部隐藏。 水底下便是肮脏污秽的淤泥,是连自己都不能细看回忆的过去,幸好,浮出水面的,是一张干净真心的笑脸,是想让叶鹤霖不要难过自责。 叶鹤霖哪里能看不懂少年眼底藏着的心事和忧伤,心疼酸楚的厉害,却不能表现出来,而是握着千夙西的手腕,食指贴着他的脉搏,轻抚摩挲,看着千夙西,将少年的情意和苦心全部接纳,面上也笑着,出言回应,轻声发问,也说些自己离开后发生的趣事见闻,让千夙西放下心。 可有时候,千夙西看着叶鹤霖,却会不自觉的突然沉默,有些失落悲伤的低下头,觉得面前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却离他太过遥远,再不是当初懵懂无知时的甜蜜和期盼,他在谢非鸩身边多久,就双腿大张,赤身裸体的被cao了多久,毫无尊严和廉耻,只知道哭泣和承受男人的亵玩,连出卖身体换取钱物的勾栏小倌都不如。 这样的他,也能得到叶鹤霖,得到那个人干净热烈,深沉厚重,自年少起就倾心托付,分离的时间里也初心不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重逢的珍贵感情吗,他不敢想,不愿去想,可心里却一直烧着簇小小的火苗,不愿放弃。 毕竟,叶鹤霖当年在他唇瓣落下第一枚吻,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夙西,我喜欢你,喜欢你,等着你回来。”的时候,便已经将一切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从孩童稚嫩到情爱初懂,再到黄昏暮年,乌发尽白之时,都不能忘记。 重逢的那天夜里,月色星光下,叶鹤霖便第二次吻了他,扶着他的后脑,目光中缠绵的爱意与思念,印下深刻喜悦的亲吻,脸颊逐渐靠近,鼻息热气近的互相融合,柔软湿热的唇瓣落下,吻住了他的双唇,舔舐着,吸吮着,轻咬着,又撬开羞窘的唇瓣和颤抖的齿关,探进舌头,更紧密深入的吻着他,让两人的气息未从口中呼出便交融,让私密的涎液纠缠混杂,宛若彼此相爱相依的真心。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那棵落着花雨的树下,回到了二人互诉心意的那天,彼此的初吻和炽热年少的爱意,不经丝毫的外物侵染和一场让人绝望痛苦的离别思念。 千夙西内心里盼望这一天,这一刻,盼望了很久很久,想叶鹤霖仍健康快乐的活在某处,想有朝一日能够幸运的再次相遇,想要让那份断掉的爱意延续和重叠,本能的攀着叶鹤霖的肩膀,手臂在男人脖颈后勾紧,轻轻喘息颤抖,往前紧紧的贴靠着男人的胸膛,热烈而主动的回吻,启开薄唇,眼眸水润迷离,舌尖跟着一同游走裹缠,轻吮摩挲,互相吸吻,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叶鹤霖。 甚至都不必言说,不必让暧昧和缠绵的言辞从口唇流露,默契的眼神和回应,彼此神情和动作的心有灵犀,话语还未出口便已抿唇勾起的知心的笑意,都告诉着千夙西,叶鹤霖仍然喜欢他,仍然想用尽一生的时光珍爱守护他,比之前的更加浓烈热切,更加复杂珍贵,经历了分别的时光沉淀和思念累积,是一场烧在二人间的guntang烈火,燃至生命的尽头。 可叶鹤霖却还是忍不住要将感情宣之于口,明确的传达表现出来,坚定而温柔的话语,强有力的温暖臂弯和手掌,一字一句,重复多次,坦荡且真诚,眼眸含着期望和爱意的,神情渴盼而隐隐透出忐忑的喜悦和兴奋,捧出一颗赤子真心,献出全部的承诺和誓言,展开双臂,紧紧的拥着他,要和千夙西一起共度余生,再也不分离片刻。 千夙西自幼时到年少,大略懂得情爱之事时便将唯一的梦想和心愿都落在叶鹤霖身上,陪伴是他,守候是他,相爱也是他,厮守更希望是他,喜怒哀乐,克制与放纵,悲伤和甜蜜,都想与叶鹤霖分担共享,情不自禁的走进爱人的怀抱,手臂落在人的背后抱紧,低声喃喃,回应诉说着自己的情意。 微不足道却连绵不绝,诚挚孤勇,胆怯卑弱却心甘情愿,赤诚热烈,带着他埋藏在心底许久的强烈感情和一辈子也无法说出的淡淡悲痛。 仍然是有着害怕和恐惧,有着忧虑和担心,有着不安和忐忑,生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场空欢喜,突然的便又变成了孤身一人,惶惶不可终日,举目四望皆是孤寂和黑暗,便愈发亲近黏着叶鹤霖,抓紧了一切的时光和机会,跟随着他结伴外出,二人一起进食谈心,将片刻瞬间都当做天长地久。 —— 不知道什么原因,谢非鸩近来脾气不是很好,时常都冷着一张脸,暴躁易怒,沉默寡言,漆黑的双眸里时常透出渗人的精光和锐意,跟别人拐了他家娘子似的,搞的宗轩夜和林泽峦二人也胆战心惊起来,三人一同进餐时话都变少了,也不敢打问千夙西去了哪里。 但在夜里,外出了一整天的人,在拱门下与叶鹤霖偷偷告别,带着满足和明显的笑意回来的时候,谢非鸩仍然是控制压抑着自己的妒忌和恼怒,换了个人似的,尽量心平气和的交谈询问千夙西去了哪里,可有按时用餐。 千夙西如往常一般,三言两语的回答着,神情与目光与之前明明没有不同,清冷温顺的,有问必答的,但在谢非鸩眼里却是异样和疏离,猜疑揣测着少年是否在推脱和拒绝他的关心。 千夙西外出游玩了一天,谢非鸩为避免夜长梦多和内心莫名的担忧少年会离开,也是率着暗卫,亲自去追寻探查,镇外的贫苦村落庄户,荒僻山谷的几处人家,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想尽快的找到神医,治好千夙西,二人一起返回帝京,不再徒劳忧虑,离得只要一看见便恨的牙痒痒的叶鹤霖远远的。 都是有些疲累的,便很快就吹熄了灯,上床睡觉,千夙西之前几晚还有所顾念,虽不愿直言挑明,却又大着胆子的不怕谢非鸩起疑和生气,连外袍衣衫都不肯脱,和衣而眠。 然而,对谢非鸩而言,心里确实是堵着一口闷气和醋意,却又仍是喜欢在意千夙西,生怕人穿着衣物休息的不舒服,温柔的拥着少年,按着他的手,帮他脱掉碍事的衣物,只剩下洁白轻薄的亵衣亵裤,在他耳边轻声的许诺和诉说爱意,让人安心睡觉,会一直守候爱护他,不会再有强迫暴躁的情事,不再罔顾他的心意,发疯的做出让千夙西害怕的事。 安抚对方,也告诫自己,势必要压抑克制粗野的欲望,不再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谢非鸩深知他只要一碰到千夙西的身体四肢,在少年的唇瓣上落下亲吻,在细腻柔软的肌肤上游走抚摸,脱去所有的衣物,拉开对方的双腿,抬高腰肢和臀部,握着精致白皙的脚踝,将肿胀激动的阳物插入进湿热紧致的后xue里,亢奋莫名的抽插cao干,便是一场征伐鞭笞的激烈情事和无止尽的索取。 爱欲与沉醉,嫉妒与苦涩,愤怒与悲寂,会一同随着结合的身体燃烧,变成无法自控的一场屠戮伤害和对千夙西身体的侵占宣誓,发了情暴躁的yin兽野物一般靠交合欢爱发泄,证明身下的人只属于自己,身体和灵魂,所有的一切,只能被自己触碰抚摸,被自己怜惜疼爱最脆弱柔软的地方,眼睑,嘴唇,喉结,锁骨,胸口,rutou,小腹,后xue的敏感roudong,被自己的粗硬rou刃进入顶撞,被自己的黏浊jingye和爱意的沉淀填满浸透,cao得千夙西全身颤抖,后xue紧紧的含咬住rou刃吮吸收缩,一刻也不肯松开吐出,眼角绯红湿润,跌进狂乱的高潮之中。 不假手于他人半分半毫,尤其是看着就来气厌恶的叶鹤霖,仿佛天生就是仇家一般,看不惯那人的一切,神态和笑意,举止和言谈,总是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沉稳模样,还总是缠着千夙西嘘寒问暖,nongnong关切。 谢非鸩与宗轩夜关系极好,私下里表现出了对叶鹤霖的不满和讨厌,可又不得不仍旧是让人住在宗府里,安排了一处风景不次于谢非鸩的优雅庭院和尽心服侍的几名仆人,离客厅,饭堂,大门,都距离适中恰当。 唯一的好处,对谢非鸩而言,以及坏处,对千夙西而言,就是两处小院互相离的很远,故意为之似的,若想与叶鹤霖见面几乎需要走过大半个宗府。 叶鹤霖却不在意,仍是拱着手道谢,“宗兄有劳”,“谢兄有劳”,表示出恰当好处的礼貌和感谢,不失风度和气节,温润如玉的瞧不出一丝不满和破绽,之后更是对着千夙西微笑,安抚嘴角微微下撇,看似不悦的少年。 路途再长,再崎岖蜿蜒,只要有真心相伴的人又有何妨,反而是心生更多的窃喜和甜蜜,希望脚下的路可以延伸的更远,让彼此能够看清面容和真心,多些相处的时光和温暖。 千夙西一开始还有些不乐意的跟叶鹤霖小声抱怨宗府待客的不是,后来却又觉得此种安排甚好巧妙,每晚和叶鹤霖漫步返回时,走在宗府里的感觉好极了,黑暗中有清冷缠绵的月光,散发着清香的花草树木,十指牵握着的心上人,温柔低沉的话语和轻笑。 无人打扰的美好和安静,偷偷的彼此亲吻和呼吸交闻,搂着肩背的拥抱缠绵,即便是回去之后,睡在谢非鸩身边,也可以陪着他欢喜甜蜜的进入梦乡。 谢非鸩每天晚上都会瞥见叶鹤霖送千夙西回来,二人在那里你侬我侬,偶尔的扶肩摸脸,谈笑道别,便更加恼恨气愤自己之前的错误判断,还故意多此一举的让宗轩夜如此的选了地方安排,给了叶鹤霖一个送少年回来,保护美人的大好机会,却又不能再出言反悔,多事的做出变动,只气恼的几乎咬碎一口牙齿,手掌握拳的将嫉妒发泄在桌上或墙上,搞得宗轩夜过不上两日便得给他房里重新换张桌子和修理墙面,不住的抱怨吐槽,开玩笑的道这次接待会面可得费上不少钱财。 那一只先前受伤的左手也是好几次又独自一人在屋里发着闷气时,拍着桌面,又或者在外面,捶着树干时,再次裂开受伤,鲜血淋漓,疼痛难忍的浸湿了纱布,被他烦恼气愤的一把将绑着的布帛撕开,露出掌心里好几道被尖刺刮破戳烂的伤口,隐隐溃烂渗血,深红色的狰狞模样,之后被潦草胡乱的洒了点药粉,便随意的拿了白布裹缠住,心里继续想着为千夙西解毒的事情。 痛意每天都在积攒,从受伤的左手间,从空虚冰冷的心头,却惩罚折磨自己似的,依旧碰水,依旧做事,让那伤口一直疼痛复发,无法彻底的痊愈,提醒告诫着他自己。 平心而论,或者是偷偷的许愿期望,谢非鸩心里是想着千夙西能够注意到他的,转过身来便好,留在宗府半天便好,回头看上他一眼,瞧见那只受伤的手,坐在他身边,含着心疼和爱护的解开绷带,拿了温水和软布轻轻擦拭,为他洒上药粉,轻抹涂匀,为他缠裹布帛包扎,打上个小小的结扣,保护住伤口,轻声的出言安慰,便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可他又在每天夜里千夙西回来的时候,故意将左手躲在背后,不让人看见,赌气似的一个人生着闷气和面色凝重,强忍着掌心的刺痛,待熄了灯,才将手臂垫到千夙西颈下,让少年枕着自己的胳膊,抱着人入睡。 伤口由于主人的自虐和暴戾,一直都无法很好的痊愈,反复撕裂和渗血,疼痛也愈发强烈明显,谢非鸩几乎都觉得就算是他的左手废掉了,千夙西也不会看到,更别说在意心疼,为他袒露真心的关爱和担忧,流下guntang的眼泪,痴心妄想的癔症和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