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沙发上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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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乐生一瞬不瞬地看他,迟缓地怔了好久,明白过来沈落的意思后,情绪竟有些低落,他确实想把罪魁祸首都清理掉,但现在隐隐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沈落只是退出了界面就把手机还给了他,知道弟弟对自己还有些抗拒,他揉揉纪乐生的发顶,把语气放得很温柔:“你自己去独卫洗好不好。” 纪乐生接过手机,慢慢的点了点头。 报道这天下午,学校里人很多特别热闹,纪乐生的身上还有许多明显的痕迹,只能穿清爽点的衬衫系上最高一颗扣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当时录取后沈落就替他做了决定,家离得不算远,二十分钟的路程,沈落工作也不是很忙,所以并不考虑住校的事,学校手续办得很快,医生说过要静养所以军训的事情自然也申请免去了。 纪乐生怔怔的跟在身后,看沈落利落地代他处理好一切。 旁边的活动帐篷下有个卖电话卡的学长见他空站着,便走上来搭话问他用不用换手机套餐,纪乐生委婉笑下后拒绝了,说自己是本地人,不需要。 学长没有直接走掉,而是顺势问起了站在两米外的沈落:“哎,那个跟你一起的是认识的对吧,以前没见过,是我们学校的吧,哪个院的啊?” 沈落今天穿得很休闲,同款的深色衬衫下很简单的白色T恤,身高腿长,露出的侧脸线条分明硬朗,掩不住的俊逸帅气,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 纪乐生偏过脸瞥了远处的身影一眼,淡淡地说道:“不是,是我姐夫。” “这样啊。” 几个字便将家属关系讲明,学长略带失望地哦了一声后,随便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纪乐生无谓地轻轻松下一口气,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纪乐生,你哪来的jiejie我怎么不知道。”他回过头,沈落正含着笑意看他,嘴角翘起,那副表情像是听见了很好笑的事情。 纪乐生额角抽了下,故作镇定地说:“总有来问你的,很烦。”不过两个小时,已经来了三个旁敲侧击的,男的女的都有,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打听一旁的沈落。 “是吗?”沈落挑了下眉,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他肩上,揽上纪乐生向前走,“走吧,回家吃饭。” 纪乐生吃饭的时候话很少,基本不开口,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不高兴还是表现得很明显,他夹起一块西兰花喂进嘴里,温吞地嚼了半晌,然后又一粒米一粒米地挑进嘴里。 这顿饭似乎吃得格外艰难,他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沈落:“你谈过恋爱吗?我是说除了……” 末尾的“我”纪乐生很难说出口,手机里的自己像个苦苦单恋终于得偿所愿的痴汉,他甚至不确定沈落与那个他所陌生的纪乐生是不是在谈恋爱。 “有过,”沈落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隐瞒,并主动答出了他另一个疑惑,“和你在一起之前都是女的。” 纪乐生闻言怔了几秒便不说话了,垂下眼眸抠了会儿手指,吃完饭离开餐桌时很小声地嘟囔了句:“不公平。” 何来不公,何来不平,沈落攥住他的手腕,盯住他的脸说:“你是不是想起点什么了?” 过于激动,纪乐生被捏得痛了,他努力往外抽手生气道:“你弄疼我了!” 半晌都没有睁开,纪乐生脸色忽然阴沉下来,黝黑的眼珠里明显含着些许忿恨,阴测测地回瞪沈落。 出事前的纪乐生便是这样,不搭理人时神情总是阴郁的,叫人不敢主动接触,唯一的几分柔软乖顺都留给了哥哥沈落。有一刹那,沈落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刚从外地接回的纪乐生,满身都是戒备。 他寡淡道:“没有,一点都没有想起。”语气冰冷。 也是,这才几天的事,恢复哪有这么快,沈落松开手放开了他。 各自洗漱后,沈落和纪乐生坐在沙发两头,看一档没什么意思的综艺节目,离得不远,但很是疏离。医生说要多讲讲经历过的映象深刻的事情,有助于唤醒记忆,沈落平时就没太有个正型,经此一遭,又不想让纪乐生想起差点儿被人渣侵犯的事,顾忌甚多,交流起来就格外困难。 沈落手指夹着一根烟,旋转着打火机,将点不点。 纪乐生的心思也没放在电视上,频频侧过脸偷瞄,面色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沈落点燃烟后吸了一口,指尖点点身侧,对纪乐生说:“坐过来点。”说实话,他格外想念那个时刻都想挂在他身上歪在他怀里的弟弟了。 纪乐生屁股长刺似的在沙发蹭了蹭,然后慢慢朝沈落方向挪了点,视线落在沈落徐徐吐出的一缕烟,密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沈落向纪乐生看去。 先前跟他较真时的硬气荡然无存,纪乐生吭吭唧唧似乎很为难地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然后便不说了。 很敷衍的一个道歉,妄想就这么蒙混过关抹掉之前不该表现出的凶戾,沈落微微偏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纪乐生不安地看了他几眼,语气坚定了些:“沈落,我这几天认真考虑了很多,我觉得我还是出去住比较好。” 沈落沉默了几秒,忽地一笑:“出去住?你有钱吗?” 纪乐生皱起眉,他确实没有,几张银行卡的密码一个都没试出来,此时离家出走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他也没那个脸管沈落要钱出去,只好说:“我们应该有关系比较要好的亲戚或者朋友吧,我可以暂时去住段时间……” “没有。”沈落毫不犹豫地否定道。 亲朋好友有,但那些往常不怎么走动的亲戚在他领回这个亲弟弟时就更不热络,生怕惹上个麻烦,后来得知纪乐生竟考上了本市颇为优秀的A大,才艳羡地恭贺几句,甚至还有提出要他给自家小孩辅导辅导的,不过沈落代他一概回绝了,平日就不上心,这会儿来占什么时间。 纪乐生顿时哑然,他掌握的信息太少,几乎没有余地可缓转,低下头沉思,过了许久又开口道:“沈落,先借我点钱好吗,我可以做兼职尽快还你。” 沈落沈落……这是他第几次听到纪乐生全名全姓的喊自己名字。 沈落眼睛暗了暗,没有直接回答,他斜倚着沙发躺下,再次指了指身侧,“听不清,你坐近点说。” 纪乐生听话地挪到他腿边坐下,然后提高了音量:“沈落,借我点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不用太多,就…暂时够用就可以。” 纪乐生还在脑子里算着应该借多少合适,沈落抬手猛地一拉,下一秒人就直接倒在了怀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两层布料在身下清晰无比,纪乐生瑟缩了下,却不敢动,眼睛瞪得大大的。 沈落碾灭了烟头,手臂搭在纪乐生的后背,虚虚地揽着,另一只手托着屁股,暧昧而随意,他盯着离自己不过半寸远的脸,鼻腔里呼出的烟直直地喷洒了上去。 纪乐生瞬间被呛得眼冒泪花,趴在胸上动弹不得。 沈落曲起一条腿,正好抵在纪乐生两腿之间,似有意无意地碰触,纪乐生紧张了,急道:“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他不敢看沈落的眼睛,目光只好下颔与喉结之间,兀自说着:“你自己也说了,跟我好之前都是和女的谈恋爱,这样的话,你以后也可以和异性在一起。” “正常人的生活?”沈落撩起眼皮,反问。 这话并不意外地伤着了沈落的心,他没有让纪乐生继续说下去,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蹭着他的臀缝说:“再跟我做一次,我就让你出去住。” 他很轻地碰了碰纪乐生的唇,柔软地含着,轻抚着后背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挤进舌头缱绻缓慢地搅着,独有的气息夹杂着轻微的烟的味道,温度逐渐上升,这种循序渐进的亲吻纪乐生根本招架不住,没多久便喘不过气了,虚软的整个人都压在沈落身上。 沈落伸手拉开茶几柜最下层的抽屉,翻了翻,拿出了一盒未拆封的套和润滑液。 “先咬着,等会儿自己撕开。” 纪乐生半张着被亲的湿润殷红的唇,叼住递上来的玫红色包装的避孕套,控制不住地喘息,眼角泛红地看沈落旋开瓶盖,在手指上挤出许多透明的液体。 小腹下的yinjing硬得发烫,直挺挺地顶着,沈落撩起他的睡衣,含住一颗rutou舔了舔,没什么力道地轻咬,粉嫩的乳尖瞬间被撩拨得饱满微颤,欲求不满地晃动着,同时涂满润滑液的手指挤进了后xue,紧贴rou壁,被包裹得难以进出。 理智逐渐被欲望赶走,电视上正热闹的综艺节目再无人问津,纪乐生发着抖,在第三根手指挤进来时不自觉的倒吸一口气,翘起屁股往前缩。 “乖,不疼的。” 沈落亲了亲他沁出细汗的脸颊,按住腰往下塌了些,手指恶意地总是擦着腺体过去,纪乐生敏感地叫了好几声,小猫似的,等扩张的差不多了,沈落拍拍臀rou让他坐起身。 沈落饶有兴致地看他撕开包装,有些费劲地把套抵在又硬又烫的yinjing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下捋,还不时抬手看他一眼,像是怕弄疼了,沈落笑了半声,明明就很熟练,做了这么多次,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哪能轻易地就忘掉。 沈落扣住他的胯骨,往起抬了些,然后亲密地喊道:“宝贝,自己坐上来。” 翘起的yinjing戳了戳他的腹部,纪乐生不可避免地害怕起来,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按住沈落的肩膀,扶着尺寸逼人的yinjing缓慢地一点点坐进去,嘴上还不忘说着:“沈落,你答应了我的。” “嗯,答应你了。”沈落回道。 “不行,沈落,你要轻点,我害怕。” 他紧张地盯着即将被自己吃进去的性器,大气不敢出一口,沈落揽住他的腰,很慢地进入,磨了磨,待到纪乐生适应了尺寸,幅度才大了许多,他握住纪乐生的腰使劲往下压,缓慢地退出一些然后猛地全部插进去。 “不要…痛……”纪乐生咬紧了嘴唇,可还是忍不住地呻吟乱叫。 沈落抽插得很凶猛,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之前欠的全补回来,纪乐生很快就被cao射了,搂着沈落的脖子,身体软得直往下瘫,jingye在两人的胸前滚了一遭,黏黏糊糊的。 刚高潮完的人经不起折腾,可沈落并没有一点儿要射的意思,yinjing狠狠地一下下磨着腺体过去,纪乐生敏感地哭了出来,克制不住地求饶:“停下来,不…不要了……” 沈落揉捏他柔软的臀rou,很深地顶入,发狠道:“你先叫几声哥哥。” 奈何纪乐生脾气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肯叫,咬住沈落的肩膀,憋着嗓音哼唧。 这一晚沈落压着他做了许多次,直到纪乐生支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沈落才放过他,仔细清洗过后抱上床搂着睡觉,含住嘴唇亲了亲,低声道:“你只有我了,除了我,谁给你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