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等等,”我本想用手推他胸膛,但这动作欲迎还羞的意味太浓重了些,我改而单手掐住了他的两颊,迫使他身体后倾,“你不觉得我们最近每次见面都是zuoai吗。”

    “怎么?你还想跟我谈情说爱不成?”成煜桦脸被我捏地凹陷变形,却感觉不到疼一样调笑。

    我听地打了个激灵,忍住不适道:“算了吧,总感觉会做噩梦,我可不想哪天飞来横祸被打断腿。”

    成煜桦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自发理解为表妹觉得两人还是维持rou体和商业交易关系来的轻松。他拉开自己腮帮rou上的手,端详了会儿,倒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时间还长,他们谁都别想立即摆脱彼此。

    “继续吗?”成煜桦象征性地问一句,反正无论回答是什么结果都一样。

    “…我说我就是想知道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事你信吗。”我意下指大可不必至此。

    成煜桦带着敷衍的笑意解开了脖间银纹黑布的领带。

    “……行吧,反正我不吃亏。”我眨了眨眼,倾身过去把人按倒。

    “凡是你想知道的事,对我来说都不会是无关紧要。”成煜桦本意是警惕表妹会从自己这里分析出什么信息,但话说出来却有股表达亲昵宠爱的味道,不过也不算错,他们的感情一向都是这样二维相生。见对方神色未变就知道自己前者的用意传达了过去,毕竟两人脑电波总是能对得上,虽然没能产生误解反而让人有些遗憾。

    他的话中意我当然是都明白的,但哪怕是说这种擦边sao话也和成煜桦给人的印象相去甚远,我寻思着他是被什么刺激了,想粗暴手段堵住他的嘴但一他好歹身份不是我能欺辱的,二我还得听他说话,只好忍着用行为让他说不出话。

    休闲西服下的身躯一如既往白璧无瑕健美有力,从胸膛到小腹不间断的吻痕和指甲刮痕似乎还是寿宴时在偷情的楼梯口我在他身上留下的。淡粉的指印伤痕丝毫不狰狞,反倒是像彰显了身体主人性癖好的纹身一样,勾的人心痒。成煜桦半躺在我身下,我握着他解下来的领带,视线在他的颈间和手腕徘徊了会儿,还是选择了把他的双手推到头顶用本想塞进他嘴的领带绑住了手腕,毕竟也是个少爷,玩系脖窒息怎么想都有点逾越了。

    我含住他的喉结,唇齿轻撕淡咬地流连在锁骨和胸乳间,成煜桦今日用的浴香是森林松柏,冬季植物的清芬令人忍不住更贴近些闻嗅,意外发现有几缕烟草的味道。成煜桦并不常抽烟,烟瘾还没我重,除非是应酬给别人面子,否则几乎不碰,这股烟草烧焦的味道来历就有意味深长了,更像是去了什么地方沾染上的一样。而且巧的是,我正好知道这类似厚重木头发潮和烟草苦味混在一起的不明气体来源。

    “成家这是又拓展业务了?”我的舌尖绕着rutou打转,一吸一唆就能感到rou尖颤抖着耸立起来,牙齿随着说话不可免地蹭到皮肤和激凸的rutou,引得他连连呻吟,我双手顺着他的腰线色情而有力地揉搓腰臀,薄布料的西装裤间有什么隐隐火热起来,顶出一个帐篷。我用手指隔着裤子轻点硬起来的那块尖顶,时不时就会引起身下躯体的颤抖。

    “嗯啊……嗯?”成煜桦几天没做身体正是敏感的时候,此时胸前被温热的口腔吸地就勾起了情欲,连多余的前戏都不用再做,yinjing比他预想地还要快地立了起来,当真是性欲不听大脑指挥,想出声让人把自己的裤子脱下又拉不下脸,犹豫着时就听到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质疑,本能地嗡着鼻音看了人一眼。

    我被那双一向凌厉此时却柔软如水还掺杂了些不明所以的懵然而显得有些可爱的凤眼看地心中一软,松开了被我咬出一排又一排的牙印的rutou周围,摊开说道:“古柯,溶剂提取完生物碱的味道,还沾了些成品货混入烟草的味。”

    “……你鼻子怎么这么灵。”还沉浸在情欲中的成煜桦不得不抽出半部分理智,想捏捏对方鼻子又发现自己手被捆住了,还没来得及换个表情,就感到一只手握住了自己yinjing撑起的那块凸起,很是缓慢地撸动起来,或者称为抚摸更合适,但饶是这样布料受力在yinjing上的滑动也让成煜桦说正事时嗯叫了几声,“我…嗯啊啊,的确是去了个工厂,和我亲生母亲家有关的、唔,再往下点,应该和你要找的人无关。”

    “呼嗯,我母亲帮着洗的钱来源就是毒品交易,他还姓郑,现在你又告诉我郑家有个加工厂,”我坐直了身子,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yinjing少了层束缚,顶着内裤柔软的布料突了出来,我用掌心握着这朵粗蘑菇的头,大拇指隔着内裤在柱身上打转,听成煜桦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道,“简直像是赶着来给我把证据凑齐,还告诉我与我找的人无关?”

    “你都……嘶,别、别玩了,给我脱掉。”成煜桦闻言本是一惊,却又立即被两腿间的挑逗吸引走了注意,本来只是扶着他yinjing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动,掠过睾丸,掠过会阴,指尖直突突地捣进后丘,可内裤那层布料拦着,再怎么向里伸也都像是欲进还退,成煜桦本来只是被上半身的啃咬和抚摸引地前面有反应,现在有的没的后xue被戳了几下,立即瘙痒起来,熟悉的yuhuo炙热又裹挟着空虚感自发地收缩扩张起肛xue,但还远远不够,他咬了咬下唇,还是叫人给自己脱掉裤子直接进正戏,然后又想起来刚刚要说的话,“没想到你知道的挺多。”

    我抽开他的腰带,手法粗乱地褪掉裤子和内裤,扔到一边的地上,没有回答他话的间隙。不过看他脸色突然一变应该也是早就收到了我和齐牧青见过面的消息,搞不好还知道我是怎么从黑道少主嘴里撬出来话的。

    “嗯嗯啊,工厂不是郑家的,是我…哈啊,外婆家——林城周家。”成煜桦一想齐家少爷的名声就明白了个大概,但还没来得及吃味,下体腿间再无硬布阻碍的皮肤接触就让他一哆嗦,灵巧的手指夹着yinjingrou柱轻轻提拉,指尖刮擦着睾丸,yinjing根部近期忘了打理,前些天用剃毛膏清理干净的杂毛又冒出了茬,引得下体发痒,此时私处被别人的手指扣索打转,痒感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成倍化作情欲涌来,他咬紧了下唇,享受着这似乎是讨好的前戏。

    外婆?周?

    我被预料外的答案砸地一愣,脑内浮现出唯一接触过的周家本家人,那个我前几天才知道对我有意思我却因为良心被狗吃了而践踏了她感情的女生。时间过去的太久,样貌都有些模糊,只有仅剩的对人的评价印象,但此时我来不及陷入回忆,大脑立即勾勒出林城的家族网,将我自从回国后参与过的争端捋了遍,并没有周池环的身影,才姑且确定了只是个巧合。

    内心想着事惊疑不定,我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成煜桦远没有满足,他感到抚摸渐渐停缓,不满道:“想什么呢,这会儿跑神。”

    我回神,瞥见我跨坐着的白皙身体随着每一次呼吸和颤抖加深性欲的绯红,guitou已经憋不住吐出了些腺液,正好挤在了我的手上,爱抚前戏也做了个够,我玩弄他yinjing的手向下探去,嘴上敷衍地笑道:“想到了些人和事。”

    渴痒了半天的后xue终于迎来了一根手指的开拓,多次的zuoai经验让菊xue的吞咽不再干涩排斥,保养的很好的紧致的带着褶皱的xuerou兴奋地挤着入侵手指,成煜桦仰头发出一声叹息,本不打算再说话却被刚刚对方说话语气里恐怕连本人都没察觉到的一丝宠溺刺地有些不舒服,道:“哦?跟我zuoai还能想谁?”

    “我哥。”我像是读不懂气氛一样笑眯眯地脱口而出,然后赶在成煜桦哪怕深陷情欲泥沼都阴沉着脸快要发飙时不紧不慢道,“母亲把亲儿子都遣来跑腿,只有最棘手的郑健这事,我查郑家时完全没注意到和林城周家的关系,周家又是吃黑这边的,你说……她意识到了吗?”

    “按姑母那性格,她没注意到才奇怪……嘶啊、怎么突然,三根…啊嗯,慢点。”本来只是一根手指搅乱春水的xue中猝不及防又被插进来两根,渐渐湿润的后xue被两个新来的冰冷的侵入物分走欲液又干燥起来,三根手指撑开他后xue的rou壁,一边戳着软rou一边拓张成洞。成煜桦被束着手,只能迷蒙着眼朝一旁茶几的柜子扬了扬下巴,我心领神会地拉开,好家伙,在家里的办公室都放些啥呢,润滑液到各型号阳具一应俱全。

    “是这样,可母亲一向是要把我哥和黑产业隔开绝缘,哪怕只是当个传话筒也是拖下浑水啊。”我把手指从刚成洞的后xue抽出来,听见成煜桦因为身体里少了堵着的东西压抑地唔了声,把着他的臀瓣揉了揉示意耐心点,给他翻了个身,抬起他的屁股,直接拿过一瓶润滑液向里挤。

    “呃啊,嗯,行了,你怎么一直、啊嗯,手指,再按我直接就唔呃,射了,戴上进来…嗯啊快点,”冰凉的粘稠液体倒进此时炙热而敏感的后xue,还洒落出很多顺着腿根向下滑,有一缕滑到了自己硬挺的yinjing直到guitou,成煜桦趴跪着看着那滴沾了自己体液和汗水的润滑液在眼前坠落。直肠道内的手指像是恶劣地搅蔬菜汤的小孩一样,在rou壁上横冲直撞,丝毫不顾此时一点点的触碰对他来说就是饥渴的刺激,手指一边继续耐心扩张一边按压膀胱旁的那一软点,前列腺被刺激地源源不断输出腺液形成jingye,guitou憋地快要炸了,可自己都还没被插入,他不甘地憋着,就是不打算提前先射一次,靠聊天拉起理智,“这算…嗯啊,什么浑水,哼,我就不信在姑母唔嗯、快点,别光用手指……姑母那种行事教育下,嗯啊啊,他对黑吃黑一点都没接触过?”

    “这我可以告诉你,确实一点没有。”我戴上假阳具,深紫色的硅胶硬物在成煜桦的臀瓣上弹了好几下,我把假jiba放在他臀缝间上下磨蹭,就是不插进去,看他侧过头虎牙紧咬着下唇眼中都快积上水气,解开了领带的束缚,俯身与他十指相扣,“他的手干干净净。”

    “哼,那也是你以为的,”成煜桦晃动着腰肢蹭着假jiba,试图找到阳具guitou吸进去,听到那番话很不满想冷嘲几句,但又因为牵到了手偃旗息鼓,只是一边喘着气一边冷道,“他可比你想的有鬼。”

    我闻言眨了眨眼看他,可惜他此刻被我按着趴在沙发上无法与我对视,这是我罕见地想看看成煜桦眼睛的时候。我低笑一声,握着被他夹在臀缝的假jiba抽打了他几下。

    “你果然不信。”感受疼痛的成煜桦一副意料之内的样子,被打了几下也不减性欲。

    “嗯,我只是在想,你刚刚就像吹枕边风劝诱老爷休了正房自己上位的小三。”我也不用假jiba蹭了,扶着在成煜桦后xue口戳了几下,在xue口旁的皮肤戳着打圈,还是迟迟不进,看他愈发地欲求不满而急躁。

    “谁是小三?”成煜桦听比喻觉得荒诞地连自己下体被玩弄就是得不到满足都顾不上,挣扎着回头不依不饶道,“我难道不比他早和你做?”

    “那就你是正房,我是小三,正房劝诱小三一起杀了老爷。”我随口胡诌,看着眼前的xuerou翕合愈发红地快要滴血,感觉再放置下去有些暴殄天物了。

    “……你高估你哥的魅力了。”成煜桦被改过的话逼地有些反胃,同时对对方总是觉得亲哥是完美的这一点感到恼火,突然有了想提裤子走人自己去找个地方自慰的冲动。

    不过也只是想想,下一秒在空中甩了有一会儿的假jiba就捣入了他的后xue,直通入直肠深处。渐渐升温的假jiba在汁水淋漓的xue内进出不断,每一次拔出都携带着一部分要翻出的鲜红rou壁,然后更加狠厉地被插进身体里。成煜桦被顶撞地身体不稳,四肢撑在沙发上摇摇欲坠,如果不是牵着的手和揽着他腰的手支撑着他的身体可能他连跪趴都趴不稳。

    ‘噗呲噗呲’的yin液水声从后xue传来,飞溅出去的体液洒了一周,成煜桦知道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毫不顾忌地大声浪叫,完全不担心会引来其他人。

    “啊啊啊呃嗯嗯嗯,快、再快点,好痒,里面好痒,往深里面cao,嗯啊!”

    “呼嗯,不行了,快、快被cao死了,不够、嗯啊!继续,别停,好久,快cao死我,嗯啊啊。”

    “啊,射了,别嗯、停,嗯啊啊,别停,又硬了,唔嗯,好爽,舒服……”

    成煜桦此时后xue吞咽着假jiba不停抽送,前端yinjing吐着白浊yin水,嘴合不上地浪叫涎液顺着下巴流地干净,像个禁欲了几年突然被喂春药的性奴一样,性欲被勾起就停不下来,直到射地马眼发疼也要继续被cao。

    “发sao成这样,这几天憋着了没找人纾解吗。”我再一次深深送进假jiba,看他爽地脚趾都蜷缩起来,一巴掌拍到他的屁股上笑骂。

    “没有…嗯啊,我基、唔呃,本,不和其他人做…啊呃,嘶,只和你……”后xue里阳具深深的一顶没有出来,而是怼在里面绕圆形挤着晃,从rou壁到高潮点都被挤了个遍,成煜桦牙齿咬地发酸也压不住性高潮冲击大脑的快感,他牵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拉到射过一轮有些半软、现在又缓缓硬起的yinjing,“又、硬,嗯嗯好痒,帮我揉…嗯啊。”

    成煜桦的yinjing刚射地到处都是,rou柱上也沾了不少浊液,我这次倒不嫌弃,很干脆地握了上去手指成环撸动,嘴上调笑道:“不和其他人做?是没被其他人cao过?总不可能这个都没在别人身上用过吧?”我说着,还恶意地用力捏了捏他的yinjing。

    “疼、嗯,舒服…很久没、没有了,”成煜桦一只手覆在我替他撸的手上,两只手一起摩挲玩弄着yinjing,他长舒了一口气道,“呼嗯,都是…嗯,你的,哪里都是。”

    床上情欲上头的人什么都说的出来,我就当耳旁风,掂着那勃起的rou柱,不以为意道:“哪都是?”

    “嗯、嗯啊,嗯,”成煜桦感到后xue的假jiba又动了起来,比之前速度更快地抽插,他见自己的yinjing还没被人抛开,断断续续地打趣道,“要、嗯啊,刻上所有者吗?”

    “我是那么老套的人吗?”我愈发迅速地在他臀间进出,丝毫不接受他的挑衅,顺着他的耳轮咬到耳垂,在他下身的手指描出yinjing和睾丸的轮廓,语气轻柔道,“海绵体充血勃起地最厉害时,连着睾丸一起割断,才算拥有...开玩笑的。”

    成煜桦心下一凛,但身体却没有跟上大脑还沉浸在jibacao弄和yinjing被抚慰的快感中。此时让人一听就会萎的句子轻地像是玩笑话,身上人毫不间断地抓住自己的腰往里面捅阳具勾起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欢愉。他嘴上依旧呻吟着,理智却回归了部分。

    粗壮的假jiba撞的力度快要让人以为肚皮会凸出形状,yinjing灼热抬头蓄势待发,成煜桦像被拿捏在别人手里一样cao地几乎失神。割掉之类的话,当然不可能用在他身上,他心里清楚所以才没当场萎掉,但他知道这确实发生过。

    原因是什么来着,挪窝来林城的暴发户不了解家族圈禁忌,见色起意,贼心顿起,围堵荀家的大少爷死缠烂打就算了,还敢下药拐骗出手迷jian,虽然才刚把人裤子脱了,就被人母亲最好用的工具人养女连人带跟班地扔进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仓库——或许叫私人监狱更合适,当然是违法的。听说下场是喂药勃起被割了根,扔进油锅又被逼着吃了自己的老二,不知传言说法添了几分油加几滴醋。

    被荀家两个女人保护地紧的高岭之花大少爷,这名声也算是坐实了。

    可他有什么资格,就算不是大多人印象中的毫无心机,也改不了在豪门贵族中就是个废物的事实,尤其是他们两个作对比。

    他有什么资格,不用提心吊胆在家族间生活警惕丢了位置,身上流着成家的血,却还能至少获得母亲的亲情。

    明明,那么晚才遇到,凭什么就可以无条件地获得她的偏袒……

    “唔呃,啊啊啊,呼——”

    在大脑陷入混乱期间,他的身体已经被插到临界点jingye也再也耐不住地喷射出来,射精和前列腺共同高潮,可成煜桦这次却忘了性爱的快感。不知不觉时牙齿紧紧咬住了口腔内的rou,一层又一层粘膜和皮被咬下,分辨不清是否含有血腥味。

    这场性爱默契地结束,成煜桦翻身仰面躺着,一只手遮住了眼,不知在思考什么。

    “要走了?”成煜桦察觉到旁边的人在整衣服,懒懒地问。

    “嗯,也没什么事了,”我用湿巾擦手,见他露出眼睛不掩‘你不问其他事了吗’的意味,道,“本来是有不少想打听的,不过已经不用了,我哥出现在这儿已经能让人想通很多,你也说了不少。”

    不过一个与涉黑的周家有关的消息,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成煜桦知道这次即使警惕被得到多余的信息也失败了,无趣道:“陈霜没叫你留下一起用晚餐?”

    “说了,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我听他提起舅母,顿了一下,道,“顺便提醒你声,舅母想离开成家了。”

    “哦?”成煜桦耽溺性欲的大脑缓缓运作起来。

    “离婚。”我简略道。

    “现在才打算离?坚持了十几年,我还以为她认命就打算这么混到死了。”成煜桦哂笑。

    “她从来都是看现状牟利的人。成老爷子已经暴露了要传代的意图了,她自己生的儿子那个样,根本无望,哪怕舅父成了下一代成家主人,没母系倚靠的她也坐不上本家主母的位置,与其继续忍耐丈夫风流无度,等人老珠黄被抛弃,不如早提出离婚,有证据了还能获得一大笔补偿金,”我回想着舅母的神色,靠在另一旁的沙发上打量成煜桦,“林城的成家业务都是你在打理,哪怕成老爷子没关注过寿宴那天你也故意让他助理听到传达给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孙一代率先有了孩子,货真价实的皇曾孙。”

    “那和我没关系,我根本没碰过她。”成煜桦敞着衬衫坐了起来,身下的液体更加凌乱,但他只皱着眉,不掩暴躁,“鬼知道她怀了个什么,和我无关。”

    “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再和你发生关系。”成煜桦的反应不过是印证了预想,我平淡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或许我去问问她放在我身边的小狐狸就知道地更清楚了,还要感谢她才是,把人放在我身边却实际上什么都没做过。”我眯了眯眼,脑海浮现出面容姣好的女子和俊秀的小模特脸庞。

    “你果然故意养着的,我就说连你哥都查的出来来历有问题的人你怎么还敢收进家里。”成煜桦解开了一个心结,又低沉道,“你最好别告诉我是那小崽子的,夏帘珊脑子是有问题吗才会真这么做。”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多余的再说便是机要,我会吃亏。

    “你为什么会查她?姑母还关心这个?”成煜桦听我没出声,又想起这个根本问题。

    “母亲只让我查郑健的事。”我避开了正面回答,毕竟他实际想问的大概是母亲是否还对成家继承有留恋,我实在不便下结论。为了避免他追问一并给出搪塞的说法,“嫂子的事是为了完成其他人的吩咐而有必要查出来的。”

    “其他人。”成煜桦的眼中渐渐蒙上阴霾,复述甚至不再是疑问句。他是第一次听说对方还会接受除姑母外其他人的命令,这是他从未掌控到的,虽然乍一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往往就意味着失控的开端。

    “别想了,告诉不了你。人身份高贵着呢,我还不够提鞋的。”我不可能不知道成煜桦见鬼的掌控欲又发作,像是火上浇油地怼了两句,我准备正式开溜,右手一抬丢过去一个东西。

    成煜桦接住,红色包装的奶糖。

    “不是都在楼下?”成煜桦对这敷衍至极的熄火气极反笑。

    “本来留给自己吃的,给你了。”我几步走到门边,挥了挥手,“走了。”

    门声咔嚓又咔哒自动锁死,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成煜桦根本听不到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一事无成混了半辈子突然想争权的亲爹,见势就逃毫无亲情可言的继母…哦,还有染了毒瘾的亲弟,真想看看她知道时的表情。

    接下来还会是什么。

    他呆坐了会儿,把奶糖收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