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你低头。【彩蛋:孟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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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欢是争论不来的,尤其她这般蛮不讲理的时候。 这般,被她连哄带骗后再与她出了门,乃至在后院里吹风的傻事,温梧对此只得沉默。 “……女郎伤势不轻。”不似方才,他此时定下心神来,倒也不甚发慌了,“夜里风凉,不若早些休憩罢?” 宿欢看着他,含情目里染上笑意,“既夜里风凉,不若郎君为我暖暖罢?” 她仍说着浪荡话来调戏温梧,仍教温梧觉得心慌意乱,却觉不出什么冒犯之意。他避开宿欢的目光,没好意思与她对视,“……于理不合。” “哪有甚么合不合。”轻笑罢了,她又贴近温梧几分,说他,“你低头。” 温梧从未做过如此不合伦理纲常之举。 他依言做了。 唇瓣相贴,温软且香气诱人,宛若落下一瓣儿花、又或一团儿絮,教温梧只觉既轻又柔。 尽管分明晓得宿欢今晚来寻他是什么用意,他却还是答允了。 阖着眸任由她放肆着,温梧鸦睫不住轻颤,连气息都只得屏住,生怕拂到她面上,怠慢了她半点儿。她又笑出声,惹得温梧心尖儿发痒。 宿欢挪开些许空隙,好歹容许他喘口气儿。她问他,“怎么今儿不躲?” “……我躲不开。”温梧意有所指,“只得……都依着女郎……” 温梧心底再明白不过,今晚她若如同前几回一般,意在轻薄自个儿,他而今便也不在这里吹风了。 既如此,她是做给谁看的? 思及此处,温梧心底隐秘又难掩的涌上羞耻来,教他面上红晕愈甚,沾染到耳畔、颈侧,也教宿欢看得清楚。 她忍不住碰了下,触手guntang。 “郎君何至于此?”宿欢偏生还要招惹他,一言一语的挑逗戏弄,更在他唇角落吻,低笑着问道,“莫不是……郎君心悦与我?故而愿意这般……曲意逢迎?” 末尾四个字儿被她轻声念出,愈发显得缠绵缱绻。 他不住喘息,忍耐宿欢一回、更胜一回的撩拨,僵着身子随她肆无忌惮,“……是。” “嗯?”宿欢抬眼看他,眸中戏谑,“是什么?” “……是、是……”再艰难不过的哑声开口,温梧气息更乱,“是心悦女郎……” 哪怕早已晓得她定会借由此事欺负自个儿,也晓得大抵会假戏真做,可待到此时,他才晓得自个儿会有多难堪、多狼狈、多……情动。 宿欢在他耳边低低的笑。 撩得他意乱情迷。 不似上回那般浅尝辄止,这回宿欢再与他交吻时,柔舌闯入他口中,勾、缠、绞、绕,贪得无厌似的与他嬉闹着,直待他喘不过气来方才松开。 轻喘声里都含着情潮。 她用指腹揩去温梧唇角湿润,又一吻落在他耳畔,呵气如兰,“郎君好乖啊……” 温梧喉结滚动,被她引得心乱如麻。 素手抵在他肩上,宿欢隔着衣衫抚过他身前,不疾不徐的流连到腰侧,再往下探—— “咚——” 一角碎银击中窗棂,声响沉闷。 宿欢动作顿住。 随即他也乍然回过神来。 “……够了。”温梧说话时嗓音泛着哑,他自知戏已做完,也清楚再待下去……又会怎样,“你身上还有伤,待下、下回……” 他高估了自个儿,而这般孟浪的话,到底是无有说完。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