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伤心 盈峰做梦 嘉实发疯
思凡本已睡着了,只是睡得不踏实 ,她轻轻推门,他马上就醒了,睡眼惺忪间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月光透过窗纸照到她脸上,跟鬼似的,往前走几步,有了烛火照着,才像是又回到人间。她坐到思凡床边,扶他躺下,然后自己换了衣服也躺下了,很快就睡着了。 思凡心里存着事,想不明白,既已去了别人那儿,晚上为什么又来自己这边睡下?是怕自己一个人孤枕难眠?他忍不住翘起嘴角,心里又向想象中的武鸿回答,那可是小娘子小瞧他了,他早就知道以后这样的日子不会少,鸿儿 身份尊贵,又年轻美丽,还惯会装个人样,谁见了不喜欢?县主与武鸿已然合卺,以后县主身份就不同了,又遭武鸿这样对待,怕是全记在自己身上了。县主只是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想想她们欢声笑语,而自己一个人只能在房中枯坐等她,心就像浸到酒里,又辣又疼的。就像今天,他听着正房的小侍喜滋滋地叫了好几次热水,不知是不是他们有意为之,声音总是会传到这边,扰得人根本无法入睡。她怎么还有脸回来?只和自己两个人不好吗?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思凡心里又涌起一股气,气又没处可发。自己只是个通房小郎,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不去嫡夫的房里头?就是嫡夫也没这个道理。他只是闭着眼流泪,一个人回味着心里的苦涩,把绸缎做的枕头都浸湿了一小块。 第二天武鸿醒来,已日上三竿,思凡早起了,不知道人哪里去了。 武鸿也没在意,去正房找盈峰,小侍说盈峰在沐浴,想来也是醒来不久。武鸿绕到屏风后面去,比了个手势让小侍退下,自己在盈峰肩上按起来。察觉到不同,盈峰眼光潋滟,昂头看她,实在秀色可餐,武鸿低头摘取熟透的樱桃,那也是染了晨露的花瓣,一时房间里只能听见津液交换的吞咽声。 漫长的一吻罢了,武鸿长时间弯腰,再直起来的时候就有些气喘吁吁的,脸也有些泛红了。盈峰握住她的手,问,“你昨天晚上哪里去了?怎么不留下来?早晨没看见你,我以为你早起了呢,一问才知道,你后半夜又去西厢房了。可真是个花开不败的。”话里难免有些埋怨,又有些撒娇的意味。什么花开不败!武鸿笑得要扶桶。他讲话也太可爱了,俗不俗雅不雅,胆子有时小得跟个兔子,有时又语出惊人。有心逗一逗他,就面露难色,说,“你昨晚上就直接睡过去了,也没沐浴,一身汗……”盈峰懂了,这是嫌弃自己!大惊,因为他是在身上涂过香露的,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该有味道才对,他又不禁想起自己被林满湘舍弃,不会也是因为自己身上有汗臭味吧! 武鸿看他思绪又飘远了,觉得他实在娇憨可爱,捏捏他的脸。“骗你的,你香香的。昨天床上那样,你也是明白的。”她嘿嘿一笑,“实在不是个我能入睡的地方,你又睡得香,我不忍心为了这点小事叫你起来啊,只好去厢房睡了。” 盈峰好哄好骗,和思凡一点也不一样。武小娘子摸着思凡的脸,盈峰像个小猫一样侧头靠着她的手。 武鸿心情很好的走了,留下盈峰一个人坐着发呆,直到水都凉了,小侍问他,他才站起。自己今后要如何呢?真的能忘记林满湘吗?他十五岁到十八岁的爱情,都倾注到了一个人身上……哪怕那个人不要自己了,也和公主有了首尾…… 公主?盈峰突然意识到,那天他在魏国府,根本没有见到所谓的永宁公主,什么都没见到,只是听到了声音而已,兴许是自己听错了?他的心又怦怦直跳,但转念一想,一头冷水又兜头浇下来:自己元精都给了别人,有什么脸面再求她的垂怜呢? 父亲总说他傻,可是他再傻也知道,在今天以前就罢了,以后若是被武小娘子发现自己还想着旁人,怕是母亲都不会救他。林jiejie这么久不来联系自己,可见也早放弃了。年少的情缘就是这样的,总是有缘无分,书里都是这样讲的。想了半天,最后也是只能跟武小娘子了。又想起父亲教导他的话:到了武家就绝不可自恃县主的身份,一定要把武小娘子的心牢牢握在手里,同时又要震慑家中那些心术不正的 。父亲温柔地抚着他的头,“我儿貌美,肯定没问题的。” 盈峰央着武鸿元旦那天和他一起出去逛夜市,武鸿答应了。盈峰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在晚上出门,以前父亲都不许的,林二娘子也从不带他去这种人多的地方。华灯初上,街上到处都是富贵人家,奴仆提着灯。武鸿已经遇见好几家娘子携伎出游了,有个还笑她艳福不浅,以前出门都是带着思凡,今天又带了个眼生的大美人。盈峰气她们拿自己和区区一个奴仆作比,但是武鸿也只说,“你这什么眼力!认不出万泉县主,当心睿王治你的罪。” ,对方哈哈一笑,拱手赔罪,他也只好笑着说无妨。 武鸿有些累了,正和盈峰说准备回去,却听不见他回答,她便侧头,顺着盈峰的目光看去——是一个变戏法的,围了好些人,林家的老二和宫里的贵人也在。她本不欲过去和她们打招呼,但是盈峰却抓着她的袖子,巴巴地说,“我也想看那个。”武鸿只好走过去,带着盈峰先给永宁公主行礼,又和林满湘打招呼。 林满湘表情自然地和她说话,夸她和盈峰真是女才郎貌,十分般配;又吹捧她家母亲和jiejie是栋梁之材。永宁公主不说话,只是用一种高傲又不屑的眼神打量盈峰,盈峰站在那不动,其实心里早想把自己藏到武鸿身后去。 自己何苦来?原来梦里的是真的,神明早把一切告诉自己,自己偏又要来自取其辱。 武鸿随口打趣了两句林满湘和永宁公主,笑问这样兴师动众的出来,是不是好事将近,林满湘笑着点头说,陛下已经允了,圣旨也快下来了。 永宁公主突然笑着说,“母亲的圣旨,可是堪比月老的红线。去年牵了您二位,如今又成全了我和满湘jiejie。”林满湘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惹得他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盈峰的头更低了,努力不让武鸿看出端倪。 武鸿看盈峰害羞地低头不说话,心里怜爱,挽住他的胳膊,对那两个人说,“那就先恭喜而为了,到时候可不要忘记请我吃喜酒啊。”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就告辞了。 回了府上,有人说三夫人 找。武鸿就拍拍盈峰的屁股,示意他回房等她,盈峰红着脸瞪她一眼,心里的害羞倒是把伤心的情绪冲洗的一干二净。 武鸿去了三姐夫屋子里,三姐夫示意屋里的小侍退下,被武鸿拦住了。 嘉实把他们都赶出去,人都走空了,嘉实便嘲讽道,“你把我视为洪水猛兽,我又能吃了你不成?这是我的院子,你竟做起勤育园的主了。”又靠近她,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可你若真愿意做我的主,我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武小娘子想把手抽出来,竟然抽不动,一怒之下,一个巴掌扇到嘉实的脸上。 “不知廉耻!”武鸿怒骂道,这才把手抽出来。嘉实捂住脸,脸上火辣辣的,却道,“你总算愿意碰我了。” “你若是只打算跟我说这些废话,”武鸿冷漠的站起身,后面的话也懒得同他讲,直接就要出去,却被嘉实抱住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流泪。 “今儿是元旦了,你和他出去看花灯,好看么?我只能独守空房,看着你爱别人……先是思凡,现在又有了县主……”武鸿想要挣脱,奈何她实在是个文弱书生,只能听他把话讲完,“你也可怜可怜我吧,鸿儿,可怜可怜我。” “来人!来人!”武鸿怒极,扬声,“把思凡叫来!”院子里的人依稀听到她喊人,听到她找思凡,就去请思凡。 嘉实松开手,怔怔地看着她。他有一瞬间天真地以为她要叫思凡来和他澄清,她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武鸿冷笑道,“我看我武家是容不下你了,发sao发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之前你对不起jiejie,现在还想拉我下水。你哥哥养出的好儿郎,就这么下贱守不住!” 思凡很快来了,武鸿唤他进来,思凡看她一脸怒色,嘉实又脸上有个掌印,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劝她消气,扶着她出屋子。又叫院子里那些人嘴千万关严实了,若是有人敢乱说话,直接发卖了。 武鸿吩咐他,“去拿药,咱们这位三夫人,得生场病,修养一阵子了。” 经此一闹,武鸿自然把盈峰抛之脑后,而且又实在被嘉实吓了一跳,没心思做别的。在书房看了会儿书,还是心烦意乱,干脆躺着去,思凡帮她揉着太阳xue,过一会儿她也就睡着了。 盈峰在屋里等到子时,她还没来。其实听说她和思凡去了书房,就觉得她今晚恐怕不会来了,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微的失落,鬼使神差地等到很晚,躺下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到的又是永宁公主。永宁公主和另一个人在一个宫殿交合着,前面有层层的轻纱垂幔,风吹过去,轻纱飘起,赫然露出那个人的脸:武小娘子?他震惊的抬头,却看见那个男人不是永宁公主,而是思凡。武鸿抱住思凡的腰,两个人就赤条条的躺在地上亲嘴。他脸红,没眼看,只能低头,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勃起了…… 他呻吟出声,武鸿看着好玩,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很快,他就射精了。黏黏糊糊的弄了她一手,武鸿把手洗了,又拿沾了水的巾子帮他把性器擦干净,折腾的时候,盈峰也慢慢清醒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脸“腾”的红了,拿被子想要盖住自己的玉茎,武鸿不让,他执意要盖住,武鸿哼了一声,说,“又不是没看过,你害羞什么。” 盈峰怕她生气,只好又揭开,武鸿看他这样胆小又乖巧,笑出了声,倒是破例在他清理干净的guitou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帮他把寝衣穿好,唤侍从进来帮他换衣服。盈峰被她在私处亲的那一下,头晕乎乎的。被林娘子调教过的身体回忆又复苏,想要再来点。但是不能了,武鸿看他又欲望萌发,笑容加深,去跟他说了些什么 ,他眉头皱了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你可要记得。” 武鸿想起昨晚爽约,有些尴尬,就讨好地摸了两把他胯下的东西,身边的侍从权当作没看见。盈峰不想被人看着,连忙说,“都出去!”于是武鸿又顺理成章把他推倒在床上,撩开他的衣服,但是也不动,只近距离观察着他粉红色的性器,带着温热的温度,前端流出一点点透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