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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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厌恶去上学,我不愿意见到各种各样,望向我的目光。 我明明一点都不在意那些议论,言谈,流言蜚语,古怪的笑容,打量动物似的眼神。 我只是,单纯,不想去学校。 期中考,连续考三天,我一天都没有去,最初还有电话打到家里,后来我听电话铃声听得心烦,就把话筒搁到了一旁,这样电话打不进来,也就不用听铃声,更不必烦心了。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翻箱倒柜的在家里找工具,啊,这在叔叔那,是调教、羞辱、虐待我的“玩具”。 我在找它们,然而每个柜子和抽屉都打开一遍,没有“玩具”。 我陷入思考,这几天好像特别容易突然陷进自己的世界里,莫名其妙就走神,以前觉得走神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却想到它也有不好的时候,前一秒在看电视里播放的电影,后一秒再看,就过了十几分钟,剧情要是连不上了,就好沮丧,觉得前边看了的一个多小时全是无用功。 对了,我在找工具。不知怎么又想到电影去了,挺无聊的电影,已经想不起来电影里发生过什么。 我好像在一个罩子里,外界嘈杂,传递过程中声音渐变弱,到我的世界里就几近于无。 是要去买工具,我拿了那一叠放在茶几上的现金,在家里怎么也找不到那些玩具,小区往学校反方向走,小巷拐角就有成人用品店。 以前我没有想过会进到这种店铺里来,但现在,进就是进了。 “小孩来这做什么?出去出去。”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到我进来, 慌张的轰我出去。 小孩儿?大概是我穿着校服。 “我要项圈,手铐,肛塞,乳夹,灌肠器……“我补充,“润滑剂,项圈要带链子,不要皮质的。” 老板愣在那听我说完一串话,他没有动,我从背包里掏出钱,放在柜台上。 “麻烦你快一点,我有急用。” 从店里走回家,我心里竟变得不那么空虚,甚至期待。 到家便迫不及待脱去衣物,从背包里将那些物件一一拿出,清洁。先是要灌肠,我反反复复清洗自己身体内部,直到排泄出清水,又缓了半个多小时,确认不会想要上厕所了,我回到房间。不锈钢的项圈,不是很好戴上,我在房间内,对着镜子才将项圈锁上,铁链扣在项圈上。 真好,我在全身镜前跪下,润滑剂涂了一些在肛门处,塞进肛塞,乳夹,口塞。只是装饰自己,没有湿润感。 走回客厅,我把项圈链子的另一端绑在了大门内的把手上,打了结,试了试距离,链子长度够我躺在地上。 我安心将双手背到身后,费了些力气,才将自己的双手反扣到身后,而手铐钥匙我将它留在了房间的枕头底下。 就这样吧,我侧身躺下。下午五点多,今天是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天了。 他不回来,我就一直这样等下去,等到他发现我在这里等他。 —— 高一开学两个月,我和同桌已经相处得亲密,她与我喜欢同一个歌手,过两周A市就有他的演唱会。 我还和她讲好要一起去看演唱会,等两个人回家上网搜了搜票,才知道门票在开唱两个月前就卖完了。 “好傻啊,我居然以为演唱会门票是随时想去随时就能买到。”我在和同桌通电话。 她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说是啊是啊我们怎么会这么蠢。 “好可惜,要是能去就好了。”我接着电话,眼神瞟见叔叔房门打开了,便匆忙和同桌道别,挂断通话。 叔叔从他的房间走进客厅,我跪下,在同一个房间内要跪他,我这是被打怕了。 “叔叔。”我问好。 “谁的电话?”他问,拧着眉头,“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哦,就是报到那天给我衣服的男生,我和他虽在一个班,但除了收发作业时也就没讲过两句话了。 “是同桌的电话。”我回答叔叔,叔叔知道我的同桌是女生。 这两周同桌倒是对那场演唱会念念不忘,而我倒无所谓,他还能唱那么久,什么时候,总会有机会去听。我这样安慰同桌,她却怨念的嘟着嘴嚷嚷。 “能一样嘛?这次要是去了就是我们一起去。”她说,理直气壮,“以后就不是和你去了。” “那我们总是可以一起去的啊?”我不解,就算这次听不了,等到听得了的那次和她一起去,和现在去也就没区别了吧。 “假设下次是你我去听,那么,那时候的你我,还是现在,就这个时刻的你我吗?”她问我。 我愣了,这真是一个高深的,没有答案的问题。 大概是受同桌影响导致我有点恍惚,中午放学出教室,没看见叔叔在门口,要往楼下走时才被叔叔叫住。 “蕾蕾,下午帮你请了假。”他说,搂着我的肩膀往楼下走去,“中午要吃什么?” 请假……上一次他cao了我,才给我请假。 “都好。”我低声回他,“随便什么都行。” 整个下午我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机发呆,他在书房内做事,工作吧,我也不太懂。叔叔心情倒不错,四点半他出来坐到我旁边,也没要我跪下。 只是让我去换身衣服,他要带我出门,我便听话进屋换掉校服。 车行驶的路上越走越堵,我不耐烦堵车,往窗外望去,看见体育馆,正前方正好是路牌,这是歌手今晚要开演唱会的体育馆。 “叔叔。”我小心翼翼开口,怕是自己领会错了,“我们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红灯,他手撑着脸,侧着身看我,语调温柔,“蕾蕾,不是想听演唱会吗?” —— 我在地上睡去又醒,猜想时间没过去多久,不会渴,感觉不到饥饿,肛塞有些难捱,乳夹也是,然后还是困。 那次演唱会,我印象不深了,唱了些什么歌曲也记不太清,总之就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那些曲目。同桌在旁边座位上很是激动,每首歌的间隙都挥着荧光棒大喊着歌手的名字。我们在内场A区,位置还蛮靠前,前面只有几排贵宾席。 同桌说的话没错,那时的你我,早已不是现在的你我了。 所以我们再没有去看过演唱会。 —— “我不想去。”已经到了体育馆外,叔叔停好了车,我和他说我不想去进去听。 演唱会的确诱人,但我怕叔叔。不只怕他这个人,也怕他进场后,会让我做些别的什么事。 “不想和我去?”叔叔一眼识破我的心思,手插进我的头发里,往下顺了顺,扯住了头发。 周围路过的人多,我生怕叔叔扬起手扇我耳光,便提前一步用双手护住了脸,准备迎接他的怒火。 “行吧。”叔叔一反常态,放开我的头发,我眨着眼偷望他,他面无表情,只是看了时间,说,“行,你想和谁去?” 我便报了同桌的大名,已经五点半了,演唱会开始时间还早,提前出门是他怕堵车。然而也正因为提前出门了,现在学校还没放学,他能打电话给班主任,让班主任转接电话给同桌。 同桌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但打车困难,还是由叔叔去学校接她。 演唱会门票有两张,我和同桌去。 演唱会结束后,叔叔的车已经从停车场开出,停到体育馆的马路边上,大概等了不止一小会儿,车门旁,遍地的烟头。 送同桌回家的路上,我沉默,同桌倒是手舞足蹈的还处于兴奋状态,叔叔也饶有兴趣的问她演唱会的细节,我便愈发沉默。他与同桌交谈的语气亲昵,衬托着我好似外人。 送完同桌,我和叔叔便要回家,回家路上,他一言不发。 —— 我听见门锁转动,被扣在身后的双手早已发麻,手臂酸疼,冰凉。大门往里推,我躲不开,被门狠狠撞了一下,双手手臂就更疼。 “唔——”我吃痛,呻吟,喉咙有些干。 这是什么时间,眼睛看不清东西,只能听见细碎的指针声走动,看来很晚了,才会这么寂静。然而顾不了那些,我勉力翻转了个身体,换成了跪坐在地上,是叔叔回来了吧。 “叔叔……”声音好哑,我咳嗽,想清清嗓子,结果咳嗽完喉咙倒疼了起来。 是他吧,我仰头,对上一双满是嘲弄的眼眸。 “呵,这是欢迎爸爸吗?”他说着,解开我系在门把上的狗链,扯着,让我站起身,又开口,“不错嘛,这一身装扮。” “叔叔…”我还想要问叔叔呢,他不回来吗,就看见跟在父亲身后的叔叔。 看到叔叔的那刻,眼泪毫无预兆就弥漫了,我泫然欲泣,他就是会回来的啊,他怎么会丢下我,是我在胡思乱想,真糟糕。 我想向叔叔那走去,叔叔皱着眉,从上至下冷淡的打量了我一眼。我呆愣着,止住了走向他的脚步,他在打量我,好像打量一件事不关己的物件,从头看到尾。他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心慌,这一止步,叔叔就径直从爸爸身边快步走了过去。 “玩够了别忘了带她走。”叔叔丢下这句话,拿钥匙开门进了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