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攻美人受(挨cao流奶吃奶揣崽/带球跑/清冷美人大着肚子的主动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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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朝中的裴将军大捷归朝,下了圣上的庆功宴,到了官员自行为他举办的庆功宴,所在地乃是城中最盛名的烟花地——寻芳楼。 今日的寻芳楼已被包下,入目皆是着轻薄纱衣的舞娘及花倌,裴尚清居于主位,举着酒杯与身旁一公子碰杯,笑着凑近听公子说话。 “裴将军,此处的姑娘可还入得眼?”,公子是吏部尚书的少爷,目光由纱衣翩飞的舞娘稳稳落于裴尚清身上,轻轻眨了眨眼。 裴尚清将酒一饮而尽,唇角勾起nongnong笑意,指着其中一位身段最为妙曼的舞娘,嗓音缱绻多情:“这一位,我觉得最妙。” 话音方落,身旁的小公子便眼神示意,不多时,那位被指中的女子便来到裴尚清身边,在小公子的授意下,软软地贴近裴尚清怀里,轻声地唤:“裴将军。” “嗯。”,裴尚清近近打量怀中人,惹得怀中舞娘娇羞万分,更是往他怀里钻,一具温暖身体,如同抽去脊梁骨,裴尚清紧紧揽着人,亲自剥了颗葡萄,递到美人嘴边,温润一笑。 就算是在一水儿的京城公子中,裴将军也算得是那顶上摘花的人,舞娘纵使阅人无数,还是在裴尚清温润的笑意下红了脸,红唇轻启,将一颗多汁葡萄含入口中,声音更加轻软惹人怜爱:“将军……” 身旁小公子响起揶揄低笑,隐没在丝竹声中,悠悠传入裴尚清耳中:“将军好福气。” “英雄难过美人关,裴某亦不能免去。”,裴尚清亦笑着应答,点了点怀中美人白皙的鼻尖,轻声问:“是不是?” 美人又是娇羞一笑,半垂着眼帘含住裴尚清指尖,柔柔道:“裴将军莫要取笑妾身了。” 恰逢舞曲堪罢,一水儿身穿淡青纱衣的舞娘新入殿,裴尚清与小公子相视一笑,皆是被新入的舞娘引去心神。 【二】 众人闹至三更天才休,裴尚清饮多了酒,在软轿中掀起卷帘一角,目光落于柳梢头上的月亮,朝轿旁的侍卫笑着道:“当真荒唐。” 软轿方入将军府,还未落轿,便有家仆跑来传话,压低了声音道:“将军,兵部侍郎的门生送了东西来,在后院东厢房,将军莫忘查看。” 轿中摇晃了一路,裴尚清心情郁郁,淡淡地摆手:“知道了,吩咐下去,沐浴。” 府中有一方暖汤,裴尚清在池中醒了大半的酒,才甩了甩微湿的发辫,朝后院的东厢房走去。 此时已是将近四更天,将军府中静谧无声,东厢房中烛火不熄,裴尚清推门而入,望着放下幔帐的床榻,微微皱起眉头,他没有丝毫犹豫,掀开幔帐钻入,脱靴上塌。 印证了心中猜想,裴尚清勾起唇角,望向鼓起的床帐,手指勾拿起几缕钻出的细腻长发,温柔般道:“美人可是等急了?” 他原以为床上躺着的是寻芳楼内那位与他纠缠的舞娘,谁知待被中人怯怯钻出头来却不是,裴尚清面上有瞬间的失神,因为此人的容貌。 桃花眼最多情,偏又生在此张懵懂的面上,眼睑薄而微红,似含着一潭暖日春水,两片薄唇微微抿着,软软地吐字:“将军。” 不过亦是转瞬的失神,裴尚清便回过神来,朝眼前人温柔一笑,轻声般应:“嗯?”,他知晓眼前人的被中,定是不着片缕,话音刚落,便从被尾钻了进去。 裴尚清虽说是朝中手握重兵的将军,可偏生一副多情的脸,笑时眉梢眼尾微微上挑,便是藏了无尽的柔情蜜意,都能给予眼前人的一副模样,微微一笑,都要勾去寻常女子三分心思,更何况眼前被中人。 顾怜笙还未醒过身来,却不知被裴尚清摸到了哪儿,声音带着些颤,白皙修长的指节攥住被沿,哑着声音唤:“将军……” “嗯?”,仍是副漫不经心却勾人的口吻,裴尚清从被中钻出头来,望着眼前人晕开红意的脸庞,低声问道:“作何这般唤我?” 顾怜笙不答,只是面上的红意延至耳根,被中的身体亦开始轻颤起来,裴尚清心知他们这类被送来的人,皆是服了药,亦或者身体早便受了调教,床榻不大,气氛旖旎,裴尚清既推开了东厢房的门,那么说话与不说话,都是多余的罢了。 裴尚清望着他那双蒙水的双眸,呼吸之间便俯身吻了上去,一个清浅的吻便让眼前人湿了眼眶,温热的眼泪淌入裴尚清口中,濡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哑着嗓子哀求:“将军……要,要了我罢。” 裴尚清伸手探入被中,顺着光滑细腻的腰腹,触及guntang的臀缝,如裴尚清预料,那处已经湿软开阖,入眼说不定已是艳红的颜色,刚碰到裴尚清的指尖,便不知羞耻地要吮入,裴尚清忍不住探入两根指节,清浅抽插,声音低沉:“解衣。” 顾怜笙早在指尖触及身后xue口时,就已忍不住眼圈红透,怔怔落下泪来,顺从地伸出轻颤微红的指尖,落于裴尚清亵衣扣上,一颗颗扣子解下,裴尚清光裸的胸膛便展在眼前,身后的xuerou亦在这时,被裴尚清触及敏感的凸起,xuerou一紧,身前的手一时怔忪落下,堪堪揽住裴尚清腰际滑落的亵衣,哭出声来:“将、将军……呜嗯……进来嗯啊……” 脱下亵裤,裴尚清肿胀的粗红rou刃的便弹跳出来,他将人揽于自己腰上,guntang的孽根便贴至顾怜笙臀缝,滑腻情色地动着,裴尚清望着怀中与自己对视的顾怜笙,缓慢地凑近舔上此人微红的薄唇,重重地顶了进去。 rou刃还未完全顶入,顾怜笙便绷直着身体,身前xiele出来,倏地落下两滴guntang的泪来,哑着声音唤:“将军……涨……”,待裴尚清将剩余部分完全顶入后,更是语不成调,哽着声音:“太,太大了……” 裴尚清心中觉得好笑,没有丝毫停顿地挺腰抽插起来,将怀中人温热白皙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就要将人压在身下欺负,带着些笑意道:“你若不揽住我,待会儿便要掉下去了。” 顾怜笙并未听话地揽住他的颈,躺在柔软的被上,乌黑长发在白皙的胸前勾缠,光滑的脊背蹭着身下的华被,泛起连片的红,烧到腰腹腿根来,叫人更添几分想要欺辱之情,身下的抽插很快变得顺利,湿软的xuerou含着进出的rou刃,黏腻水声之间,依稀可见艳红的可怜xuerou,顾怜笙一开始只是低低地抽泣,渐渐的多了几声难耐的低吟,终于在裴尚清一记深顶后,抑不住地抓住床榻落下的幔帐,眼中含泪:“慢、慢些……坏唔,顶坏了嗯……” 幔帐将烛火的暖光阻挡,令塌上只余昏暗的光线,白皙轻颤的修长手指攥住幔帐,似在忍耐着什么,无力地攥紧、滑落,周而复始。 掀开的幔帐令几丝光亮钻入床榻,明明隐隐,叫裴尚清看清怀中人泛红的胸膛,上头两颗孤零零的乳首不似寻常男子般扁平,倒大上一些,起着红艳的颜色,随着裴尚清的cao干,断断续续地从上头的小孔溢出白色的奶水来,裴尚清面上一顿,随意勾起温柔的笑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从前在京城久住时,亦是听闻过的,坊间有味药,男子吃下便能泌乳,此人是送来讨好他的,又何尝不能服用呢? 顾怜笙亦察觉到裴尚清落于他胸前的目光,一时是万分羞耻,xuerou忍不住夹紧含着的rou刃,低低地闷哼一声,攥住幔帐的修长手指直接滑落,堪堪护住胸前,软着声音问:“将军可觉得怪异?” “世间奇事甚多,我为何要觉得怪异?”,裴尚清挑眉低笑,俯身含住他白皙的指上关节,随即将他胸前的手指一抽,温热的唇便将红软的乳首含入口中,一吮便撕去了怀中人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哭叫着又射了出来,通红的身体轻颤不停,再也不复清冷的皮,哭着哀求:“将军……嗯……将军饶了我罢……” “还早呢。”,裴尚清轻轻地咬着口中的红艳乳首,身下粗红的rou刃不住地顶入研磨,握住顾怜笙又颤巍巍立起的性器,唇边沾了些未及吞咽的白色奶渍,笑着般道。 自然是一夜荒唐,不大的床榻折腾得一片狼藉。 【三】 裴尚清方回朝,堆积了许多军中事物要处置,一大早,便如在边关时,早早起身。 身旁之人是昨夜兵部侍郎的门生昨夜送来的“礼物”,长发乌黑如墨,更衬得肤白似新雪,美人此时正闭着眼,一双薄唇如轻点浅色胭脂,不得不说,侍郎的门生送来的美人,他十分喜欢,这兵部的事情,他便晚些再插手罢。 事物堆积如山,这一经处置便从晨至午后,裴尚清还未食午膳,唤家仆吩咐了府中厨子做好,慢条斯理地夹筷而食,淡淡问道:“东厢房那位公子可起了?” “回将军的话,起了,只是未出屋门,午膳亦是放至门外,他自行取去。”,家仆执袖挑去鱼rou中的鱼刺,俯身答道。 “哦?”,裴尚清面上挂起玩味笑容,放下竹筷,另一家仆立即奉上拭嘴巾帕,裴尚清接过擦拭,唇角的笑意更浓,又取了清水净口,放开起身,“我去瞧瞧,你们不必跟来。”,怎么?还是位叫人有些琢磨心思的美人不成? 穿过垂花门,裴尚清打开东厢房门,前脚方踏入,便听见床榻传来几声压低抽泣声,裴尚清心念一转,便知床榻现今是何等境况,放轻了脚步,慢步走到床榻旁,手中竹扇挑起一角幔帐。 入目是美人光裸泛红的脊背,两处腰窝微微凹陷,引人去触,两瓣白皙臀rou中是湿软开阖的殷红xue口,含着一截淡青玉势,蠕动开阖中可见熟烂艳红的xuerou,透明的yin水顺着玉势的滑动淌湿大半xue口,落于泛红的轻颤腿根。 “嗯……怎么全吃进去了……唔嗯不要……”,深入的玉势不知碰到了哪儿,美人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修长的如玉指尖颤抖着探入湿软xue口,只是玉势还未拿出,指尖便被艳红的xuerou绞住,柔软纤细的腰肢软得更加厉害,哆嗦着跌落在华被上,指尖忘却抽出玉势的本意,在yin水肆意的xue口狠狠抽插起来,咬着锦被抽泣呜咽,好不可怜:“好深唔……顶坏了嗯……将军……呜将军……” 裴尚清何时瞧过这般美人自渎,沉声开口:“可是昨夜要得还不够?” 美人闻声动作一顿,身后xue口更是涌出大股温热yin水,抽插的手指怔怔跌落在锦被中,委屈的呜咽顿时响在帐中,两人皆是半晌未动,淡青玉势已被吞吃到深处,随着轻颤的腰肢微微晃动着,终归是美人先按捺不住,转身贴近裴尚清怀中,一双潋滟桃花眼对上裴尚清暗潮涌动的双眸,乌黑睫毛一闭,便有温热的眼泪从洇红的眼尾滚落:“将军救我……” 裴尚清沉默片刻,终究是叹息一声,上塌将人压在身下,手指毫不犹豫地探入通红的xue口,捏住淡青玉势,狠狠一抽。 “唔嗯……将军……不要呜……”,美人被狠狠抽出的玉势刺激,身前泄出股股白浊,指尖颤着缠上裴尚清胸前的衣襟,哭着求饶,裴尚清不理会,解了衣裳将人揽在自己怀中,肿胀的rou刃地上开阖的xue口,guitou缓缓顶入,凑近美人耳边温柔缱绻地问:“昨夜本将军忘了问,美人该如何唤呢?” rou刃还在不断地顶入,刺激得顾怜笙泪水涟涟,不断从洇上薄红的眼尾滚落,颤声断断续续地答:“怜……怜笙……啊……” 【四】 不出一月,京城有了传闻,道是大捷归朝的裴将军,不知从何处寻了位美人,藏于府中喜爱非常,更是为了美人,军务都于府中处置。 裴尚清听府中家仆说起时,刚刚结束同顾怜笙的厮混,此时此刻人正被自己揽在怀中,后xue灌满了他的精水,里头还含着那根淡青玉势,颤颤地求他:“将军,饶了我罢,涨……” 床榻的幔帐放下,家仆不能窥探塌中情况,只能小心地问:“将军与公子可要沐浴?” 帐中久久不应,家仆不敢再问,半晌帐中才响起裴尚清低沉的声音:“沐浴,你先下去。” 直到东厢房中床榻帐中只剩二人,才有几声低笑声夹杂着压抑的抽噎声响起,裴尚清抽出淡青玉势,汩汩白浊便从红肿xue口流出,濡湿身下胡乱的衣裳,顾怜笙缩在他怀里,身上有着yin靡的红痕,带着哭腔软声唤道:“将军。” 裴尚清将那根淡青玉势抹净放于盒中,这才为美人穿衣,将人抱下狼藉的床榻,出屋沐浴前笑着道:“怜笙可听清了,京城中人说我得你,喜爱非常,怜笙说是与不是?” 顾怜笙心中一惊,抬起微红的眸子望向裴尚清,里头藏着潋滟水光,一眼就叫人怜,他攥着裴尚清的衣袖,低低地唤:“将军。” 裴尚清叹息一声,将人揽紧:“罢了,你总这般唤我,将我这幅心肠都给唤软了,我又如何忍心苛责你呢。” 【五】 深秋,登基不过三年的皇帝突然问罪于裴将军,指他手握重权而私结党羽,一同问罪的还有兵部与吏部尚书,牵连而至,竟有归朝那日寻芳楼的大半之众。 裴将军对其罪行供认不讳,由武至文,左迁青州知府,一时朝中人事变动繁复。 至青州的路途遥远,裴尚清只带了三名家仆,至青州时,已是薄雪初下,裴尚清掀帘望着轿外皑皑的白雪,朝着赶车的家仆道:“可是快到了?” “天黑之前能到。”,赶车家仆的声音被风雪卷散,低低地传入裴尚清耳中,裴尚清将卷帘放下,闭目养起神来。 果然如家仆所说,天黑之前到了知府宅邸,裴尚清所带行李甚少,由家仆先卸下行李,才掀帘下轿,宅邸外却是有一位熟人,裴尚清对其微微一笑,入了府。 三名家仆皆是在将军府最机灵的,事物皆安排得井井有条,很快便从城中酒楼买回了酒菜,热着端上了桌。 “明日你们三人去城中挑几名机灵的女眷来,府中没有女眷不行,顺道买些柴米油盐,挑两名有手艺的厨子入府,往后要在此常住。”,裴尚清饮着温好的酒,淡淡地吩咐。 “是,将军。”,家仆在旁俯身应和,裴尚清听见“将军”二字一愣,随即低笑起来,“现在将军可不是将军了,是青州知府。” “是,奴才嘴笨,知府大人。”,家仆拍了拍嘴,脸上挂着腼腆的笑,见裴尚清继续饮酒吃菜,望了望门外,小声地问:“公子还在外头站着,可要请进来?” 裴尚清夹菜动作一顿,望着下大的雪,许久才沉声道:“天冷,请进来罢。” 顾怜笙仍是那副美人模样,披着雪白狐裘,更显得清冷,肩上的不知是狐裘的皮毛还是落下的雪,一双潋滟桃花眼在雪中望着裴尚清,抿着唇道:“将军。” 小皇帝心头之事既已成,裴尚清便也不必装出那副温柔笑意模样,提着白玉酒壶起身,往内室走去:“成子,为顾公子安排客房,记得多添床被褥,天儿冷。”,一席话说完竟是未曾瞧过顾怜笙一眼。 顾怜笙在雪中的身形一顿,半晌才抬眸望向裴尚清的背影,眼尾已是微红,摸了摸肚中鼓起的肚子,才忍住,未曾追上去。 【六】 裴尚清饮多了酒,他素来酒量好,但饮的是青州当地的女儿红,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夜半口渴醒来,却是被眼前塌上景象所惊,一时身形顿住,口中渴得愈发厉害。 昏昏烛光之下,顾怜笙解了亵衣,跪趴于雪白狐裘之上,修长手指握着根雪白玉势,正在捣弄自己身后yin水肆意的殷红xue口,他应是不知裴尚清醒来,埋头低低抽泣着,实在插得狠了,xue口溢出大股yin水淌下腿根,才哆哆嗦嗦地唤上一声:“将军……呜……” 裴尚清一时恼这人不知羞耻,夜半爬上他的床,在他身旁做这等事,抽出那根雪白玉势往窗外一掷,就将人压在身下,咬牙道:“你就这般缺男人吗?” 顾怜笙还浸在玉势狠狠抽出的战栗中,颤颤伸出手揽住裴尚清的颈,哭着哀求:“将军救我……” 裴尚清气急,胯下的肿胀rou刃狠狠cao入湿软xue口,不亲顾怜笙凑上来的唇,俯身含住他流着白色乳汁的红软乳首,重重吮弄,身下大开大合地cao弄起来。 “呜……将军……哈啊……孩、孩子……”,顾怜笙被他cao得两腿颤颤,攀不住裴尚清的腰,见裴尚清顶得愈狠愈深后,才隐隐怕起来,红着眼睛呜咽哀求。 裴尚清动作一愣,这才察觉到他微微鼓起的肚子,一口气闷在胸腔中,重重顶了一下湿软的xuerou,才咬着牙道:“不知羞耻!” 顾怜笙望着他气急的模样,半垂着双眸,终归是没说什么,颤着眼睫落下泪来,承着裴尚清并未轻些的不断顶弄,哽咽着唤:“倾慕……” 这是裴尚清的表字,低低一句,便化了裴尚清大半的怒气,沉沉地哼了一声,终归是放轻了动作。 【七】 第二日清晨,府中家仆做了生滚rou粥。 落雪比昨日又大上了些,裴尚清一早在雪中练剑,直到家仆将粥端至屋檐下的桌案,裴尚清才收剑食粥,一碗生滚rou粥食至碗底,雪中才出现顾怜笙的身影,家仆为他添置碗筷,从瓦罐中往碗中舀guntang的粥。 裴尚清垂头饮粥,面无表情,两人昨夜荒唐完后,他为人沐浴,抚着怀中人微微鼓起的肚子,压下的怒气再次卷土重来,这人怀了身孕为何还要在雪中旧站?可目光落在这人洇红的眼尾,心中又隐隐抽痛起来,在人白净净的肚皮摸了又摸,终究是沉默着将人用狐裘裹好,揽入怀中。 家仆布置碗筷后便下去,案桌前烧了银炭,隔绝了大半檐外的风雪,顾怜笙仍穿着昨日的雪白狐裘,坐在家仆置好的软垫上,手指拿起木勺,呼气吹了吹guntang的粥,裴尚清目光所及,皆想起昨夜这人在自己身侧,光溜溜地跪趴在雪白狐裘上自渎的模样,他的肤色是那样白,臀见的xue口又是这般yin靡艳红,简直要晃去了他的眼! 裴尚清面色沉沉,舀了第二碗,沉默地吃着,顾怜笙却是吃得极慢,想来是胃口不大好,望着裴尚清,轻声地唤:“倾慕。” 裴尚清不应,端粥进了内室,再出来时,瞧见顾怜笙眼角浅浅的薄红,这人从前便床下一个模样,床上一个模样,白皙的皮肤一掐便红,眼角一欺负便要落泪,如今裴尚清瞧来只觉得要生气,淡淡道:“若这粥顾公子不喜欢,往后吩咐家仆另做一份便是。” 新上任的知府事情颇多,裴尚清接连几日整天都待在府台,深夜方归,顾怜笙困倦早早睡下,裴尚清洗浴后上塌就能瞧见这人安静睡着的模样,当真是又气又无可奈何,泄愤似的在人白净肚皮摸了又摸,将人闹得朦朦胧胧往他怀中钻,心中这口气方能顺些。 裴尚清从前在边关耽误了婚姻大事,虽立下赫赫战功,但年岁二十又五,将军府中却是连位像样的侍妾都不曾有,虽左迁青州知府,但左右是个从四品,很快便有媒人登门,要为裴尚清说媒,媒人登门时,顾怜笙正在花厅读书,身旁烧着炭火,望着家仆领入府中的媒人,皱眉问了句:“这是?” “回顾公子的话,这是来给将军说媒的媒人。”,家仆显得有些无措,巴巴地解释着。 顾怜笙起身,膝上的书卷倏地跌落,望着穿过抄手游廊的媒人,怔怔地攥紧了衣袖。 他以为裴尚清这人不会收了媒人的女子图谍,可待见到媒人面上能融初雪的笑意时,还是狼狈地背过了身,红着眼眶落下泪来,攥着书卷的手指无力地泛白,书卷再一次跌落,滚入雪中,顾怜笙没去捡,跌撞着脚步入了后院的正房。 晚饭时,顾怜笙生起气来,未来吃,裴尚清面无表情地动筷而食,直到家仆小心提醒:“顾公子未来吃,可要热些饭菜送去。” 裴尚清抬眸,面上多少有了些异样,但还是淡淡,夸起新寻的厨子手艺来,家仆面有难色,从前在将军府中,裴尚清宠爱东厢房的顾公子,这是府上仆人皆知晓的,如今变了,家仆亦拿不准,颤巍巍地开口:“顾公子午后便进了房中,到此时都未曾出来。” 裴尚清面色终于有所松动,语气却算不得好:“唤厨子蒸些蛋羹,蒸好时撒上小葱白,切得细碎些。” “是,奴才这就去。”,家仆吁了口气,退了下去。 裴尚清食完晚膳,檐前的天色已然黑透,灯笼的暖光落于飘落的雪片上,裴尚清坐在放好热水的浴桶洗浴,穿着单薄亵衣去了厨房,端出蛋羹。 房中未燃烛,裴尚清先燃的烛火,才掀帘望向隆起的锦被,叹息着柔声道:“怜笙。” 被中之人有了动作,如同他们第一次在东厢房那般,探出一双潋滟双眸来,顾怜笙坐起了身,却不愿看裴尚清,低垂着乌黑眼睫,不过总算在裴尚清递来蛋羹时,张开了口。 一碗蛋羹喂尽,裴尚清起身放碗,身后却是被人揽住,随即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裴尚清顿住身形,将碗放至一旁的小木方桌上,听身后人低低的声音:“倾慕,我不喜那位媒人,不愿再瞧见她。” 裴尚清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低笑一声,冷冷地应道:“媒人为我说媒,又不是为怜笙,大家素昧平生,何谈什么喜不喜呢?”,裴尚清就是要逼他,看他要装无事发生到何时。 房中在裴尚清的话音落下后,陷入安静之中,不过片刻,裴尚清肩上便落了温热的眼泪,裴尚清扭头瞧见顾怜笙的泪眼,心中之气更是压不住,冷哼一声道:“怎么?当日是你主动离府,现如今我要媒人为我做媒,你便不愿?” 顾怜笙对上裴尚清冷冷的眸子,眼尾又红上三分,颤着身就往怀中贴,哆嗦着去解裴尚清单薄的亵衣,一双手就要往裴尚清身下探去,他总是这般,犯了错便要拿身子去讨好裴尚清,裴尚清面色比方才更难看,一把抓住他的手,望向他微鼓的腰腹,冷声道:“你既然怀了孩子,那这情蛊便解了,不必再装出这般心急模样,同我亲近。” 顾怜笙一怔,裴尚清松开的手滑落,颤动的眼睫一闭,流下两行温热的泪来,对上裴尚清冷冷的眸子,哽咽着话不成调:“裴尚清……你、你混蛋……” 裴尚清将人好生放回被中去,起身便要走,拿起碗瞧着塌上怔怔落泪的顾怜笙,亦是生气:“我是混蛋,明日我便让家仆寻座新府邸,这儿你住着罢,省得瞧见我心中不悦。”,话一说完,便抬步往屋门走去。 手掌堪堪握上门栓,身后响起低低的闷哼声,裴尚清转身一瞧,当即碗都要握不住,箭步走回床边,顾怜笙弓身俯卧在塌上,一头青丝不知何时被汗湿几缕,抱着微鼓的腰腹,哽着嗓子唤他:“倾慕……” 裴尚清将碗匆匆一放,上塌将人揽入怀中,急急问道:“怜笙,怜笙!” 顾怜笙对上他焦急的双眸,一双眼又颤颤落泪,哭着唤他:“倾慕……肚子,肚子疼……”,汗湿的额头往他怀中贴。 裴尚清心中下沉,抚上顾怜笙绷紧的肚皮,缓缓输着温和的内力,朝屋外喊:“成子,去请大夫来,速去!” 顾怜笙贴着他的胸膛,连哽带咽:“我知道你怨我……可当时我若留在府中,他们便要我害你,我该如何呢……”,裴尚清拨开他汗湿的长发,顾怜笙却是凑唇亲了亲他抿着的薄唇,委屈可怜:“你不要我……连我腹中的孩儿也不要了吗?” 裴尚清心急如焚,将怀中人揽紧,朝屋外喊:“成子,还不速去请大夫!”,屋外沉默半晌,才有另一名家仆推门而入,小心翼翼:“成子已经去请。” 大夫很快入府,顾怜笙汗湿的亵衣已被裴尚清解下,他抱着人用锦被裹着,抓住顾怜笙的手探出,沉着一张脸,骇人得很。 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方开始诊脉,他行李多年,自然察觉顾怜笙的脉象乃是男儿,却也不敢多言:“回知府大人的话,夫人乃是心绪波动难平,动了胎气,待老夫开副方子,和水煎服,便无事了。” “嗯。”,裴尚清沉沉应声,算是应允,招来成子随大夫去拿方子,又从屋外叫来另一名从将军府中带出的家仆,吩咐道:“拿些银子,封住大夫的嘴。” 府中灯烛通明,檐前是交错的脚印,到了二更天,顾怜笙服下药,裴尚清的面色才好些,拿着沾了温水的软巾为人擦身,抱着人熄了烛火。 屋外是细微的风雪声,顾怜笙服药后有些困倦,窝在裴尚清,哑着声道:“倾慕,你不要同我生气……” 裴尚清叹息一声,仍是心有余悸,闭上眼睛将顾怜笙温暖的手掌攥在手中,叹息道:“你大抵是我的命数,亦是我的福祉。” 【八】 第二日,屋外的雪下了整夜,终于停下,裴尚清照例早早起身,刚要下榻,却被顾怜笙攥住衣袖,垂着眼眸问他:“媒人可还会来?” 裴尚清望着那只拉住自己的修长指节,笑着答道:“不会。”,为了让顾怜笙放心,又补了句:“昨夜连夜,我已让家仆去回绝,” 因时辰太早,家仆还未起,裴尚清在院中扫雪,没了裴尚清在身边,顾怜笙亦不愿贪睡,起了身,披着雪白狐裘到檐前,正好碰见起身的家仆,“檐下寒冷,奴才马上为顾公子起炭。” 裴尚清扫雪扫得面上起了薄汗,闻言转过身来,抓着竹枝来到顾怜笙身边:“起了?” 顾怜笙一面为他擦汗,一面闷闷地说:“将军如此奋力扫雪,可是怕滑了媒人的脚?” 裴尚清失笑,趁着家仆还未将炭盆拿来,快速地亲了一道顾怜笙嘴角,盯着他笑着道:“我是怕滑了我意中人的脚。” 顾怜笙被他亲得一愣,随即脸上勾起浅浅的笑意,扯他的衣袖:“雪又下起来了,上来罢。” 裴尚清丢了竹枝,揽住顾怜笙的微鼓的腰腹,望着飘落的雪花,心中想道:“皇帝小儿与他说好,肃清朝堂后便让他回京,这左右免不得几年时间,到时想来边关经过几年的休养,亦会变得蠢蠢欲动,这几年便当是他躲懒,同他意中人出来游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