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全文修改中,请勿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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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西街当铺这两日多了个熟客,当的都是金银首饰,成色也是最上乘的,当铺开门做生意,自是很欢迎,可掌柜的这心里头总像是揣着东西,莫名不安。 这日当铺掌柜和赌坊掌柜一起喝茶,随意提了两句,赌坊掌柜说他那儿也多了个生面孔,一坐赌桌上就是整日,听说新到宛城不过一月,也不知做什么的。两人一合计居然是同一人,尖嘴猴腮样,唇上一颗黑痣。 当铺掌柜回去找那几样首饰细看,无意中将两只镯子放一块,内环竟拼出一个“顾”字,吓得他差点把东西摔了,这宛城能用得上这样镯子的顾家只有一个,而他这小店还不够那位阎王塞牙缝。 第二日两位掌柜速速将人绑了送过去。赵管家笑得客套,说本来也是这两日去拿人的,没想让人先送了上来。又点齐首饰,给二人一些补贴,两位掌柜推脱一番还是收下了。 夜里顾深带安麟儿见人,被关着的那个一见人就明了,破口大骂:“好你个贼娼妇,找个有钱的真以为自个成凤凰了,敢这样对你老子!” 林安回来后没几日,在顾府见到了大李。 大李本要直接喊他名字,忽地一顿,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开口:“夫、夫人。” 林安被他逗笑:“这哪有什么夫人,别乱喊,小心正主听到要生气的。” 大李升了二管事,要学的事多了,还要经常出来采办东西对接事情,隔几日就要来顾府一趟。林安听大李说话,生了心思,托他帮忙带信给清河,大李爽快应下。 林安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在这干活,一月一两,等凑到一千两都不知是哪年哪月。好在他还拿得起一支笔,这些年画技日益精湛,向他求画的人亦不在少数。在庄子那会儿实在没精力,在这却再合适不过,他还有些积蓄,熬一熬,很快就能出去。 清河在信里写,知道林安作画向来随性,往常一个月也不过才画三四副,这回主动放开求画的口,还赶着几日内完成,让他有点担心,问林安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急着用钱,缺多少,他可以帮忙。 林安看着信鼻子一酸,只回是有点事,自己能解决好。 这点平静日子并没过多久,八月初的一天,大李第三次帮林安送画出去,过了往常的时辰还未回来。 林安等得焦急,怕大李出什么事,正准备去看看,却见大李急急忙忙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清河、清河公子被抓了!” 大李抹了把脸上的汗继续:“整个屋子都封起来了,听说是前几天才抓的,我跑了趟衙门,他们都不让我见人……有个老头代清河公子收了画,还有封信给你的。” 林安抓着信的手停不住哆嗦,“好好的怎么被抓了……” 大李摇头:“那老头说是卖什么书,卖书怎么就……” 林安打开信,信上只有两个字,勿念。 他如何能不念? 大李临走前,林安拜托他帮忙找身府里仆役的衣服,大李知道林安想做什么,很是为难,又拒绝不了,最后找来个小包袱,再三劝道:“林安你都不会打架,千万不要随便出去啊……诶,你跟少爷说说吧,少爷肯定愿意救人的……” 林安拿过包袱,把大李赶走了。大李的话倒也提醒他,只换身打扮不一定能出去,还得有个令牌信物之类的,若是顾深身上的东西就再好不过。 林安在屋子里踌躇一阵,硬着头皮出门找顾深。 他住进藏书楼这么多日,顾深一直没有出现,算是难得偷到几天好日子,不想这短暂的安宁竟要由自己亲手打破。 藏书楼外是另一个世界,满目喜红,大红灯笼,大红帷幔,大红双喜,像是在林安不知道的时候降了场倾盆血雨,淹没藏书楼以外的顾府,也是他成亲时远无法相比的热闹。 林安想起今日大李说庄子里因为少爷要成亲,每人发了身新衣,大李满脸欢喜,再转眼看他,脸上的笑却凝固了。林安本没多想,大李这脸一变,倒显得他不在意是不应当的。 眼下林安看着这片他即将步入的鲜红血海,仿佛有巨浪翻滚着要吞噬他,心头一窒,几乎喘不过气。 林安拦下一个路过的侍女,问顾少爷在哪里,侍女说了个院落名,见林安一脸疑惑,又主动领林安过去。 林安看侍女一副恭敬姿态,忽地好奇,在顾府众人眼里,他究竟算什么呢。顾夫人这名头他当然是不敢肖想的,欠着莫须有的债,和顾深见面即上床,轻易让人带出一连串污秽肮脏的遐想……他们是教养好,把他当客人吧。 四周景致越看越眼熟,到了才发现这正是那个他不能进的地方。林安自觉有分寸,远远地看见那两人身影便停下来,让侍女过去告知顾深。 那边说了几句话,林安被带到书房候着。 书房门掩着,屋内只有林安一人。 林安环视片刻,认出来这是他上次醒来的地方,眼神下意识盯上里间顾深的书案和周边几个柜子,那里说不定有他想要的东西。和顾深明说肯定是行不通的,但若擅自拿走便是偷盗,到底林安胆子小,怕自己翻找东西时顾深突然进来,盯了半天也不敢下手,如坐针毡。 许久,顾深推开门,林安被这声响吓得乍然起立,不慎打翻了茶盏。 顾深关上门,悠闲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你怎么主动找上我来?” 林安捏着茶盏,背对顾深,心虚得很,脑子里也乱。顾深的话听着莫名不舒服,他想不出什么过得去的借口,其实也不是一定要拿顾深东西,藏书楼里梯子多的是,找个没人的地儿翻出去还不容易,回头再找梯子爬回来,对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何必到顾深面前找难堪。 林安放下茶盏,避着顾深往门边上挪:“我忘了……我……我先走了。” 林安摸到书房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然而还没来得及开门,顾深就将人一把拉过,门“嘭”地一声关紧了。 顾深从背后抱住林安,两手把人锁在怀里,脑袋搁在林安肩头,林安僵着不敢动,顾深用鼻子蹭着林安颈侧,呼出的温热气息弄得林安痒痒的,想躲也躲不开。 顾深长叹口气,更重地压着林安:“好累,给我靠靠。”这话里亲昵和撒娇的意味异常罕见且明显,林安不是听不出来,反而是太过清楚且不适,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身鸡皮疙瘩,他们不是合适这样说话的关系。 林安挣了挣,才挣开些,又被顾深拉回去。 “别生气嘛。”顾深一手摩挲着林安脸侧,很快被林安打开。 顾深松开林安,“吃过了吗?” “吃了,我先……” “咕噜——”林安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响了声。 顾深抓过试图逃走的林安,“那再吃一次。” 让林安乖乖坐下来吃饭的,是他无意中瞥到的顾深腰间的荷包,看着沉甸甸的。 林安吃过几口饭,忽地想起顾深在那院子里穿的和这会儿穿的不是同一身,见一个人换一身?或许是弄脏了吧。 这饭吃着吃着,自然而然吃到了床上去。 顾深轻易把林安压制住,较了真使上力,林安半分也动弹不得。林安不是第一次知道两人差距悬殊,却仍逃不过心上一丝屈辱,转开脸只作不见。 林安不让顾深亲他的唇,顾深也依他,照样吻遍林安周身。林安这副身子是顾深一手调教出来的,所有第一次都是顾深给他的,顾深对林安身上敏感之处再熟悉不过,不多时便让人起了兴。 顾深前面有多温柔,后头就有多凶狠。林安原本只打算默默忍着,后面被顾深弄得疼了开始对人又骂又打,到最后只剩下哭的力气。 一场酣畅淋漓过去,顾深将林安搂在怀里,抹开林安脸上的泪,一吻落在林安额上,柔声道:“今儿怎么这么乖?” 林安鼻尖都是顾深身上的松木香,想到自己的小算盘抑不住心虚,不敢出声,转过身背对顾深。顾深贴上来抱住林安,下巴抵在林安头上,像是要入睡般迷蒙喃喃道:“八月过了就好,过了就好了……” 性事过后林安本是极易昏睡,这回死掐着自己手心才撑下来。待他感觉顾深该是熟睡了,小心翼翼摸上顾深横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拿起放下试探一阵,又将圆枕塞在顾深手下做掩护,这才大着胆子下了床。 顾深的荷包和衣物放在一块,林安很快找出来,如他所料,荷包内正是一块玉佩。林安也拿出自己的玉佩,两块白玉无意中碰着一声清响,把他吓得怔住,又一会儿见顾深毫无动作,一边速速调换,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自己用完就还、绝不做坏事、千万不要被发现。 林安回到床上,才躺下就被顾深紧紧一搂,僵着身子睡过去,也睡得浅。 第二日林安天一亮便醒,确认过玉佩,轻手轻脚走了。 顾深转而也睁开眼,摸着身侧凉凉床榻,起了怒气,呵,林安今日倒醒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