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抱老婆
萧城呼吸一滞,随后伸手将乔木往自己这边拉过,低下头亲吻住了对方微微湿润的嘴唇。 他过去因为乔木的顺从而高兴,而现在他并不怎么想了。 怀中的人因为疼痛和眩晕而发抖,但却听话的要命,几乎是想怎样就怎样,不回应不也拒绝。 萧城小心而又坚定的抱着面前明显太过瘦弱的乔木,紧紧的抱着,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两个人的头顶,随后又化成冰冷刺骨的水。 破旧的旅馆里,萧城拿着一块大大的纱布,他接了一盆热水,将要药粉洒进水里。洁白的纱布沾了沾围起来味道并不好的药水。 萧城看着躺在床上的乔木,他还和之前一样,和很多很多年前一样。 时光这种东西好像在他身上停止了一般,经历了怎么多事情,他看起来却还像那个夏天十六岁的少年。 萧城抿着嘴,他走上前去,慢慢的揭开了乔木脖颈上胡乱纠缠的纱布。 脖颈处的伤口过了这么些个小时还在流血,萧城抿着嘴,拿着手中沾满药水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乔木脖颈处的伤痕。 上面并不仅仅只有一个咬哼,伤口看上去糟糕极了,纱布轻轻按下就有血流出来。 乔木皱着眉,身体不停的发抖,额头上也冒出了大大的汗珠。 “没事的,没事的。” 萧城拉着乔木的手,将他的身体按住,咬着牙给他清洗伤口,上药。 他动作已经尽力轻柔了,但成效甚微,乔木不停的挣扎着,躲闪着,甚至到最后那双不久前才闭上的眼睛慢悠悠的睁开了,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沾湿,湿哒哒的贴在头顶。 空气中弥漫中脖颈处散发的那股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 乔木的信息素不同于其他的alpha,那样具有侵略性,它闻起来很干净,淡淡的,仔细品味的话甚至还能品出点甜味来。 萧城耳尖红了,十多年前给乔木注射的药剂中少了点东西,他找了替代物添加进去,让药剂能够达到最佳的效果。 一部分他自己的血。 这样做的副作用是使用者的身体会对血液的拥有着产生反应,类似于Omega对alpha那种,但并不强烈,只是淡淡的。 想到这都可能是让乔木变成现在的原因,萧城难过的想吐。 他当时就不应该这样做的,他当时就不应该这样做的。 搭讪的方法千千万万,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了最糟糕的那种? 年幼的少年总是呆呆的看着其他人的表情,并且有意识的模仿,尽管他学的很烂。 “嘿,你叫什么?” 萧城抱着篮球跑到了乔木的面前,他低着头看着面前漂亮的小家伙问道。 “乔木。” 小家伙看着他,淡淡的说到,那双黑色的眼睛静静的,漂亮极了。 萧城看着他有些脸红,他早就注意到了这家伙的视线,总是那双黑色的眼睛总是看着自己。 什么嘛,这家伙难道喜欢自己? 一向对自己的外形很有自信的萧城这样想到。 “你老是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是,是喜欢我吗?” 萧城看着乔木,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到,红彤彤的脸颊背叛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怎么做到的?” 乔木看着面前的大男孩淡淡的问道。 “什么?” “怎么做到像这样——” 他伸出手指强行给自己做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这样笑的?” 白皙的手指扯着嘴角说话含含糊糊的,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的神色还是淡淡的。 “我怎么也学不会。” 萧城看着面前漂亮的小家伙,伸出手见他拉起来。 “这还不简单吗?” 他拉着乔木的手,“走,我教你。” “我还听说我爸在研究一些东西,对你这样的可能很有用,以后有机会给你试试——” 手被紧紧握住了,那双黑色的眼睛周围湿漉漉的,盯着自己。 他看着自己,嘴唇微微张开着,泛着红,胸膛微微起伏着,喘着气。 “疼。” 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很疼。” 萧城看着乔木心脏一抽抽的疼,但是伤口不弄干净上药的话是好不了的。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热的满头大汗,紧紧压着乔木挣扎的手,死死的握着,逼迫着他将脖颈处的伤口露出来。 “你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 他压着乔木,手不停的抖,汗水一颗颗的往下冒。 最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药给上好,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 萧城弄得浑身都出汗了,这个小旅馆虽然又破又小,但是供暖还是挺足了,屋子里暖融融的。 他将外套脱下扔在一旁,扯了扯胸口的衣领,透着气。 处理好伤口的乔木显得格外的安静,之前的反抗和抵触都消失了。 他呆呆的坐在一旁,安安分分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萧城知道那些东西的药效还没过,现在跟他说什么他应该都是听不见的。 Alpha叹了口气,他将弄得脏兮兮的手洗干净之后,走上前去坐在了乔木的身边。 乔木的脖颈上还有之前流下来的血,萧城拿着一块热乎乎的毛巾,准备给乔木将脖子擦干净。 他慢慢的擦着对方白皙纤细的脖颈,乔木全程只是呆呆的坐着,眼神飘忽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还记得我吗?” 萧城迟疑着问道,他嗓子哑的厉害,这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几乎都快要说不出口了。 乔木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alpha,他微微偏了偏头,似乎真的在认真的思考着,自己认识面前的人吗?自己认得他吗? 那双漂亮眼睛里的雾气并没有散去,萧城坐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人凑上前,黑色的睫毛颤抖着,像蝴蝶的翅膀,嘴唇轻轻的吻上了萧城略显干燥的嘴唇。 萧城楞了一会儿,随后一阵巨大的悲伤将他包裹说不出话来。 “很,疼吗?” 他看着乔木哽咽的问道。 面前神志不清的人缓缓的点了点头,“疼。” “疼到受不了了。” 萧城将对方搂紧了自己的怀里,亲吻着他,指尖顺着背脊往下,往下,一直往下。 顾软喘息着,身体微微的发抖,双腿不停的打颤。 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停的在闹腾,弄得他想吐。 但那双白皙的腿缠着alpha的腰,怎么样也不愿意松开。 Alpha搂着他,指尖贴着Omega瘦小的脖颈,手指上的茧子是长期握枪留下来的痕迹。 顾软抱着肖禁,xue口软塌塌的化成了水,粘腻的液体顺着两个人的结合处淌下。、 他张了张嘴,想要告诉面前的alpha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想要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alpha,并在内心期待着alpha能够生气,能够好好的惩罚自己,好让他能够得到内心上的安宁。 但Omega除了呻吟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呜咽声哭泣声混着呻吟声一起,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他感到很抱歉很抱歉很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Omega不停的念叨着,一直一直念叨着,以至于让alpha都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肖禁抬起头吻了吻Omega的嘴角。 他喜欢看着Omega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今天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寻常。 “没关系的。” 他安抚着濒临崩溃的Omega,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他。 “没关系的。” 顾软第二天早早的醒来了,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仿佛昨天发生的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点疼,似乎是被咬破了,下腹隐隐作痛。 他动了动腿,大腿内侧有些红肿,下半身什么都没穿。 Omega在卧室恍惚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雪,屋子外面都变得染成了白色。 一定很冷吧。 顾软想着,他撑着身体爬了起来,脱下了身上破破烂烂不成样子的衣服,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穿好。 一定很冷吧。 顾软想着,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搓着手。 他想起了之前去乔木家的时候,那时候还没这么冷,但屋子里的温度却低的吓人,仿佛吐出一口气,都能变成冰渣子掉在地上。 顾软想着有些难过,他做了错事。 他咬了乔木。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为什么当时要那么任性,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松手。 很疼。 肖禁说的。 顾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Omega的腺体是痛觉很少,即使感觉到了疼痛也很快就会被快感淹没。 很疼,到底是有多疼? 顾软想不到也不敢想。 他很担心本来就受着某种疼痛折磨的乔木,担心他的状况会不会变得更加糟糕—— 顾软咬了咬嘴唇,他实在放心不下,准备出门看看。 Omega走进客厅的时候,alpha正坐在一旁,赤裸着上身,一只手拿着消毒纱布,一只手拿着似乎是某种药粉的东西,嘴里还叼着一截绷带,有些笨拙的处理着肩膀上的伤口。 顾软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肖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Alpha肩上的伤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一旁换下来的绷带上面全是血和一些褐色的类似于药膏一样的东西。 不仅仅只是肩膀上,手臂上,腰侧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 “醒了。” Alpha听见了Omega的动静,头都没抬,艰难的用一个金属制成的刀片将肩膀上的腐rou刮掉,他表情淡淡的,但脸颊上的汗珠似乎在昭示着疼痛。 “你,你怎么了?” 顾软走到肖禁身边,他语调都开始发颤。 他又受伤了,并且还这么严重,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自己毫不知情,什么都不知道? 他昨天就是这样的状态吗? 这样的状态自己却还要求他—— 愧疚再一次涌上了心头,顾软很难过。 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肖禁受了伤都没能发现,这段时间还一直和他生气,不给他打电话,并且在昨天的时候—— 顾软捏紧了自己的指尖,指尖被捏的发白。 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却还是另一个人。 他就觉得自己好恶心,就是一个下贱的婊子。 肖禁并没有察觉到顾软的异常,他低着头,处理着那处因为没有弄好而略微有些感染的伤口。 “没什么,被疯狗暗算了而已。” 他说着,抬了抬头看着面前拄着不动的的Omega,以为对方还想知道更多,并接着解释。 “人已经抓到了,刘可他们正在对他进行审问,相信过不了过久就能问出来了。” 他说着,聊到自己的工作就变得健谈了起来。 Alpha发出了一声轻笑,“要是死活不肯交代,我和萧城会好好的‘审问’他的。” 审问这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就算是铁嘴都撬的开。” Omega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肖禁身边,他看着肖禁肩膀上触目的伤痕,泪水一下就涌上来了。 “还,还疼吗?” “还好。” 顾软待在肖禁的身边,怎么样也挪不动腿。 他看着alpha有些艰难的处理着靠近后背的伤口,动了动嘴。 “我来吧。” 他小声说到,对上alpha有些探求的视线后,脸就红了,眼神躲闪了起来。 “后,后面你弄不到,我,我来帮你好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到,alpha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紧接着笑了起来。 “哟,转性啦?” 他笑着,看着Omega。 那笑容持续了挺久,硬生生的将Omega看脸红了。 “不跟我生气了?” 他挑着眉看着面前的顾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顾软看着这样的肖禁,恍惚间那个青涩的大男孩似乎回来了,他眨了眨眼睛,脸红红的,内心却更加难过了。 他低着头,接过了肖禁手中的工具,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