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游湖
总觉得上善无趣，却不知是如此无趣。东方离提议游湖，上善却说游湖不如书中内容有趣，书中有黄金屋有颜如玉。 东方离：“书中有美人吗？” 上善思索了一番，翻出一本美人手绘图。 东方离又道：“那书中有我这样的美人吗？” 上善：“....没有你这般自夸的。” 东方离：“那便是了，我这等美人陪你游湖，有何不愿意的。” 上善：“......” 阿大御剑，上善站在他身后，双掌合并眉目放松。阿二御剑，带着东方离。东方离一脸开心模样，嘴里说个不听歇。一路上和阿大拌嘴，倒也快乐。只是阿二嫌得烦了，就说： “公子可否安静些……” 许是今日天气好，湖边人许多，男男女女，情情爱爱。阿大阿二铺了布，拿出糕点茶水。四人坐在上布上，阿大给上善看了茶。 不需要人扇风遮阳，树荫正好挡住烈日，有风吹来，带着淡淡清香。 上善从怀中拿出一本佛书，就这样看了起来。 四个人很是吸睛。一般很难见得双生子生的清秀貌美，行为举止别无一二，让旁人好奇。东方离清冷美丽，秀发被风吹的飘动，手中折扇轻轻摇动。上善犹如嫡仙，凡人不可靠近半步的冷漠。 远处几个女子娇滴滴说着话。也不知其中是谁说了什么，忽然都笑了起来。她们的声音犹如银铃般清脆响亮，用绣帕遮脸的模样很是娇羞。 几人戳着其中一个女子，那女子扭扭捏捏，朝着四人走来。 她小心翼翼的，手中的那块绣帕包裹着什么东西。 “公子，这是奴家做的桂花糕，可否赏脸尝一尝？”那姑娘靠近东方离，轻轻慢慢打开那块绣帕，露出一块白净的糕点。那糕点上有淡淡鹅黄色的桂花花片，细细闻的话，还能闻着这个季节没有的桂花香。 东方离一收折扇，一手接过糕点，说了声，“谢谢姑娘，姑娘客气。” 那女子一笑，眼如弯月。她盯着东方离的模样看，一直等着东方离咬了一口那桂花糕，方才离开。 “味道不错，上善你尝尝？” 上善眉眼不抬，只是淡淡说了句：“若是不喜欢，就别挑拨人家。” 东方离一愣，“这也算挑拨？” 上善正眼看去，收了手中佛书，“我母亲说过，不要轻易接过女子递的东西，除非你有情。” “这只是块儿糕点！！！” 上善不语，不再搭理东方离。 东方离无语，“好好好，那礼尚往来，我也请她尝尝我们带来的糕点好吧！” 选了其中几块做工精细的小糕点，用刚才帕子装着。东方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落叶，款款走向那女子群体中去。只听见女子群中传出惊呼声，一群人围着东方离嬉笑着。 阿二看着被女子包围住的东方离，说了句：“还真是招人喜爱。” 阿大回道：“什么招人喜爱，那分明是繁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那些女子被东方离逗了趣儿，又盈盈发笑，听得阿大打了个冷颤。 上善被那笑声吸引了去，扭头望向女子群中。其他游湖的人被吸引，也向他们靠拢。 而上善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只看着那个沐浴阳光之中的男子身上。 许是眼神太过炽热，被东方离察觉。东方离忽然望向了他，而上善依然是面无表情。回应上善的，是一抹浅笑。那笑容印在眼里，让人觉得眼神都要温柔几分。 “回了。” 上善如此说道。阿二一愣，觉得还没尽兴，不愿走。他张嘴想说话，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就听见远处东方离招手叫唤着： “在等会儿，还没玩够呢！” 阿二迷茫了…原来，不是对咱说的。自从东方离来之后，大人总做出些奇怪的举动呢。 又过了许久，东方离领着那群莺莺燕燕向主仆三人走来。那些女子见了阿大阿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看到上善之后，又安静了下来，缓缓行礼。 东方离说，女子们想跳一支舞，自己吹箫伴奏。 不等上善回应，女子们自行排了队。东方离箫声响起，几个女子衣袖一甩，跳起了舞步。 手指一捻一挑，脚背一勾一放，一会儿遮面，一会含蓄一笑。这个年龄的女子，犹如含苞未放的花蕾，箫声如雨点，花蕾在雨中颤动，悄然开放了。 众人只注意那绽放的朵朵鲜花，待箫声停后，无一不拍手叫好，各个都说跳的真好啊。 只有一人注意到，默默滋润花蕾的细雨。东方离听到上善传音，他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耳边： “吹的不错。” 东方离忽然就笑了，鲜少能听见上善夸赞他人。 姑娘们表演了一番之后，与几人辑了个就离开了。与刚才不一样的是，先前只在旁边默默注视的几个男子，都鼓起了勇气走向那些姑娘。 男女嬉笑着，相伴而行离开了。 “你方才与她们说了些什么？”阿大问道。 东方离：“我说你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姑娘，没见过世面。” 阿大：“呸，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见过。话说回来，她们怎么愿意跳一支舞给咱们看？” 东方离一股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变了个小戏法逗趣儿。我与她们说，若是笑了，就要给这位公子表演表演。”东方离边说边看向上善。 “上善，如何？可好看？” 上善不语，阿二便说：“好看好看！” “那是她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东方离故意打趣阿二，只听阿二说：“姑娘有姑娘的美，公子有公子的。姑娘若是天上繁星，那公子就是空中皎月。” “呆子，你这般夸他做啥！” “那是实话实说，哥哥不也是这么觉得的嘛。” 阿二直言不讳的模样，让阿大忍不住翻白眼。 这一番话倒是逗乐了东方离。东方离不禁打趣阿大：“阿大屡次找我茬，我还以为我是如何。不曾想，我在阿大眼中，评价竟是这般高。” 阿大连呸了三声，说了句不知羞。 暮色渐远，四人终于要回了。本来东方离还想着抓鱼来烤，直接解决了晚饭。可阿二说，若是哥哥不回去做饭，虎子那些人怕是要饿死。 阿大气的剁腿，天知道他多想在外头多玩会，体会抓鱼烤鱼的乐趣。 吃晚饭的时候，虎子大气不敢出。他觉得身边空气都冷了些，令人窒息。夹菜的时候，阿大故意与他争强。 阿大莫名而来的敌意，让虎子害怕极了。整顿饭下来，吃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第二天一早，阿大阿二就把虎子一行人弄了起来，美其名曰晨练。又是负重跑，又是打拳练剑。一天的量，硬是在一个早晨给练完了。几人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自那之后，虎子更怕阿大了。每每见着，都恨不得钻个地缝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