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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期待过这样的幸运会降临在我身上。 其实那一瞬,我不免心下多有犹豫,但最终是欲望占了上风,我坚持扶着司岚上了出租车,强硬要送他到家门口,他喝了些酒,醉得厉害,不然他是不愿应下我的一厢情愿的。 他无意识地轻倚在我的肩上,细碎的额发遮住了他紧闭的眸子,我只单单盯紧了那沾了酒意的,红润的嘴唇,费了力才不至于失控到在出租车上吻住他。 他今天心情实在有些好了,好到他完全没有拒绝旁人的敬酒。他的欢喜便是那么简单——所谓的学校的荣誉,在学生会长眼里,那自然是重要的。 可我不在意,包括进入学生会,不过是为他。从很久以前起,我便只注意他,哪怕很多事——准确的来说,除了他以外的所有,我都兴致缺缺。 车子送达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司岚尚处在梦里,我艰难地扶着他进了电梯,他湿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发梢,痒痒的,痒得我心里都好似有遍地花朵在扎根发芽。 我知道他家的门牌号,也清楚他的习惯,我搂着男人精瘦的腰,顺其自然地摸到了他的一侧口袋里的钥匙,他潜意识里想要避开这样亲昵的动作,却差些站不稳,脑袋磕在泛着冷意的金属门框上,撞出了不轻的动静,司岚也因此泄出了声短暂的闷哼,惹得我心里无端烦闷起来。钥匙一塞到底,狠狠地扭开,露出了那个独有他特色的,简单有序到失了人情味的小屋。 只是我现在没空打量那些,我甚至走不到卧房,便把他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硬邦邦的,哪有半点叫人享受的样子,跟他主人莫名地相似。 我替他剥去厚重的大衣,他小幅度地挥着手想要抵抗,可醉酒到失去清醒的人哪有什么力气,在我眼里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眼下的司岚安静又乖顺,我不愿用这样的词形容他,可又真愿他是如此,好能轻易拥有他。 总比永远望而不得的要好,我苦笑着望向他,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能看到他紧阖的眼皮轻微地在跳动,纤长的睫毛投映出弧形的阴影,覆住了眼下那粒细小的泪痣。 他的眼温柔且有诗意,只是戴上眼镜时多显得锐利,我不喜欢。我只想脱掉他的一切,一切坚硬的,拒人千里的防备。 今晚月色很好,他的睡相平静缓和,凌乱的发丝贴在他俊秀白皙的脸庞上,薄而秀气的嘴唇微微张着,能看到其间那一点艳色的舌尖,是在勾引我吻上去。 我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我指尖轻轻拨弄着司岚柔软的发丝,欺身吻住了他。像是触碰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轻柔,含有爱意,也有怜惜。 他的嘴唇很软,比我想象中的,想了无数次的都要柔软,好似一贴上便要化开。我不甘心于这样的浅尝辄止,小心翼翼地想要分开他的齿列,与他拥有更深切的纠缠。 我尝到了他唇齿间的浓郁的酒味,但并不会让人生厌,我甚至能觉出那是属于葡萄酒的丝丝的甜意。 他真的纯情地要命,连接吻都不会,呼吸节奏更是把握地一塌糊涂,不得已将唇齿分得再开一些,跟任由我渴求索要一般,让我把他欺负地无所适从。但他并不会喜欢这样的横冲直撞,眉间微微有了起伏,我不会在意那些,只是捧着他的脸,奉上一个更为绵长深情的吻。 待我恋恋不舍地退开,他才如同重获新鲜氧气,呼吸又恢复了平稳。或许是我的错觉,他那被酒精染红的双颊似乎多了点属于情欲的酡色。 深色的薄毛衣被我卷起,露出男人精瘦修长的身躯,练得恰到好处的肌rou均匀覆盖其上,显得整个人都具有蓬勃朝气,胸膛有着不太明显的起伏,小小的rutou可爱到因为受冷挺立在空中。 我一边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一边替他解了皮带,将累赘的长裤带到脚踝,他不耐地轻轻蹬着双腿,我无奈只得骑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嘴唇算是安慰。 司岚很吃这一招,很快又恢复了沉睡的状态,我勾下他灰色内裤,掌心不急不慢地揉着其中的阳物,多半是爱屋及乌,个头不小,却让我觉着清秀可爱,美中不足的就是现下同他主人一般,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愿,顶多吐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被我抹到了司岚的嘴边,他还无意识地伸着舌尖舔去了。 他好像在轻声呢喃,我听不清,也分不出心思去听。我顺下了自己笨重的外套,捞过袋里他曾送我的钢笔——是我与他为数不多的交集,自那以后,我一直带在身边,未曾有片刻离身。 真真痴傻到令人发笑。我捂热了手指,抚摸他被亲得红肿湿润的嘴唇,轻易地撬开了他的齿关,而他柔软有力的舌抗拒地想要推开这外来者,我没让他如愿,反色情地夹住那不甚安分的舌玩弄起来,带出湿淋淋的涎水,断在他的下巴与脖颈处,晶亮又暧昧极了。 他面色潮红,微张着唇,下巴微微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传出满是情欲的呻吟,真是在等待我的侵犯。我抬起他修长紧致的双腿架在肩上,在敏感的大腿内侧不忘留下标记惹来他一阵颤栗的时候,摸上了他的后xue。 那本不是zuoai的地方,进入地却没太大难度。司岚的身体比性格更为热情,我能感受到xuerou缠绵热情地在讨好我的手指,心底也由此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我抽出手指,换以那只粗大的钢笔,温柔也坚定地推进那开阖的xue里,脑中十分自动地将这呆板的钢笔替换成了面目狰狞按摩棒——想一想,醉酒而情动的学生会长司岚,一边拿着按摩棒自慰,一边喊着我的名字,那该是多美好的一幕。 我吻着他颤抖的眼皮,手下倒不待他适应地律动了起来,我找的点十分准确,我亲眼看见他的眉拧成了一个结,喉咙底吐出了一个沙哑的音节。 这无疑是在鼓励我继续,我吻过他高挺的鼻梁,手指扶着钢笔不知疲倦地抵着那点撞击,他的身体难耐地想要翻动,却因我的压制无能为力。 “别……”他尚在睡梦中向我求饶,浓密的睫毛抖得厉害,我疯狂到想要他立即睁开眼来看看我,可我还是不敢,我自欺欺人地伸手覆盖住他的双眸,睫毛挠过我的掌心,我见他的阳物逐渐恢复了生机。 “不要……”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裙摆,发丝胡乱沾在他俊美的脸上,黏在他红润的唇边,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白净,也愈发情色。他就是个吸人精血的妖魔,欺我,骗我,夺我的心,偷我的魂,要我由内到外,完完全全托付与他。 哪怕他心里没有我——我承认,我被妒意冲昏了头,我放慢了手底下的节奏,另一只手握住他精神抖擞的柱体,原本搭在我肩膀的双腿早顺从地打开到了极致,一览无余地露出了他隐秘脆弱的性器,顶端清液蹭得他小腹上也是光亮湿润的一片,我试着撸动了俩下,又以指腹封住了顶端。 他难过地弓起背来,小幅度地摇着脑袋,嘴里断断续续地小声叫着,跟没断奶的小猫一样,是在跟我讨饶。我不忍心他如此,总算松开了手,他的性器抽搐着射出一股股白色的粘稠液体,落在他的胸前,很是好看。 我没忍住,打开手机相机,留下了他这难得yin靡的一幕。 我哪有什么理智,在他面前,我剩下的俱是欲望与兽性,我爱他,想亲他,吻他,把他压在学生会会长的办公桌上干他,故意敞开半边门,听他拼命抑制情动的喘息,或者等哪个学生恰好播进学生会热线,共同听那往日清冷的声线中止不住是支离破碎的呻吟。 等到夜幕降临,便把他按在窗边,巨大的落地窗下是学院绚烂的夜景,来来往往的情侣挽手亲昵,而他只能在我身下,因为羞耻而闭紧双眼,被迫接受着一波接一波强烈快感的袭来,撕碎他的理智,吞噬他的矜持,让他成为属于我的,床上限定的爱人。 让他柔软的嘴唇讨好地献上一吻,会放荡而习惯地吐出yin词艳语:让他修长的双腿永远为我敞开,会习以为常地缠住我的腰肢;让他漂亮的手指会自发玩弄自己的后xue,等待我的疼爱与满足。 ——可我不能,因他不属于我,我的爱意只配在这样糟糕的夜里宣泄,像个小偷,见不得光,趁他失神,满足自我。 “学妹……”我听清了他的呓语,我认识他口中的那个女孩,是他会难得打破自己的规矩,说着什么只剩下一些盖章的工作所以现在听她电话不会分神之类胡话的,我根本没有资格视作情敌的对象。 原来是在想她吗?我埋在他的颈窝,依恋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肥皂味,他们会拥有很好的,我不敢想象的未来。我的唇贴在他脖颈上轻轻掠过,算作留了吻。 而后扶他到床上,替他盖好棉被,在清理了一切暧昧的痕迹后,离开了这处。往后再见,谁也不会记得今日的一切,如此,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