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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 已经竭力乖巧

    “我确实没有收到邀请,但如果你想去,我愿意做一回不速之客。”

    盛先生的追悼会将在后日上午于盛公馆举行,众人届时将正式与遗体告别。盛如峰与沈菲罗已在昨日正式发出了全部的邀请,而徐白岩不在其中,这样的态度并不令人惊讶。

    然而,盛和晨昨夜通过短信告知了徐白岩有关于追思会的安排,这也就成了徐白岩在清晨告诉盛林栖的第一件事。此刻,他一边把鱼片粥倒进盛林栖的食碗里,一边这样对她说。

    盛林栖的搪瓷碗被挂在墙角,她跪直身体时稍低头就可以够到。狗子的碗被放在她膝边的地上,一日两餐她都与狗子相伴为食。徐白岩给狗子倒狗粮,给她拨自己的饭,伙食上都很精细营养。

    盛林栖不发一语,只低头慢慢喝粥,同时把双手规矩地背在身后,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她身旁的狗子对着一整碗狗粮垂涎着硬是不下嘴,在徐白岩在她俩身后餐桌上坐定发出口令后,狗子才欢快地开餐。

    一天固定只有两餐,每顿都得吃饱,不然就得干看着徐白岩享用午餐与宵夜。舔干净最后一滴粥,盛林栖舔舔唇,“我能再来半碗吗?”

    徐白岩端着粥锅给她倒第二碗时说:“考虑好了就告诉我。”

    “没用的,你根本过不去保安。”

    徐白岩不紧不慢,“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去,就要尽快告诉我。我这边动用关系和请求帮助都需要时间。”

    未收到邀请而出席追悼会此等场合的行为,无疑与他的教养与体面十分相悖。然而,徐白岩出言慎重,说到做到。盛林栖心里清楚,这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真正的结束。

    徐白岩来收碗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小块鱼饼,她就着徐白岩的手吃了下去,虾rou的鲜与弹在口腔中爆开。没有餐具且跪着吃饭,这做起来并不容易,这一小块鱼饼是表现良好的奖励。

    盛林栖在这间公寓中已经生活了五个整天,徐白岩为她提供了规则,规律与反馈、一张结实的安全网、与一根强硬的坚定的教鞭。最重要的是,他给了自己一个新的值得为之奋斗的目标。现在他竟然还愿意违反自己的一部分原则,兼之动用自己的社会资源,为的是自己心中对旧主犹存的眷恋。

    被一种奇异的心情所驱使,盛林栖吻了一下自己面前这根喂食的手指,徐白岩慢慢地将手指送入她口内,尽量减少任何侵入和逼迫的误解,亲吻很快就演变成了舔舐。她对此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徐白岩的食指被牙齿碰疼了。

    并没将手指抽出,徐白岩反而将食指送得稍微更加深入,“再轻一点,收一点牙,好吗?”

    当然好。盛林栖干脆闭上了眼睛,凭着感觉和专注,奉上更温柔更深情的服侍。徐白岩轻轻勾了勾最后的指节,就像在和她的舌头打招呼一样,她笑起来,趁这个间隙吞了下口水。

    这样的亲密又持续了一小会儿,徐白岩才终于抽出了手指,并在她衬衫的衣领上将其抹干了。他退开之后,盛林栖把原本规规矩矩背在身后的双手拄在了地上以支撑身体,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腿现在十分无力,腿间的部位还像是有火在烧。

    徐白岩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跟我走。”

    趴在书房角落的扶手椅上,将原本就寸缕不遮的臀部尽量高地翘起,这是每天的例行鞭打。盛林栖因为这个感激徐白岩,这是一根锚,一个生命新意义的提醒。

    “今天是周六,我有时间,所以打重一点。”

    “嗯。”

    盛林栖把脸埋在扶手椅里闷闷地答应,既然趴下了,人就不归自己管了,打多打少都听主子的。再说,徐白岩能下的最重的手,她都挨过十倍百倍更疼的,并没有什么关系。

    徐白岩把皮带扣小心地折好,对折带身,放在手心里感受一下熟悉的重量。然后举起来,抽在奴隶架好姿态在等待的大腿上。盛林栖发出痛苦的咽声。

    “咱们怎么说好的?”徐白岩没等到预期的回应,第二鞭迟迟不下。

    “哭和叫都不忍着。”盛林栖压嗓吸气争辩,“徐白岩,我出声了。”

    “你明明没有。”他故意歪曲事实,在盛林栖急欲反驳的当口抽下第二鞭。盛林栖不防备,当即痛呼:“啊——”

    “记住这个感觉。这个房间只有咱俩,没人能听见你。”他哄了一句,盛林栖埋着头不说话。

    可能书房的气氛确实安谧,也可能是盛林栖心里的墙在今早之后坍塌了不小的一块,她今天被抽得腰臀颤摆,兼之哀叫连连。

    盛林栖是手爪子抽烂了也非死咬着布条不动如山的人,盛先生对她就是这样的要求。徐白岩今日已经别无所求,天光正好,时间充裕,他打算做点前两天没做的。

    扶手椅旁的茶几玻璃面下,放着一个除尘的掸子。他把掸子倒拿在手里,用坚硬的塑料柄轻轻摩擦盛林栖双腿之间的部分,她的哀声瞬间就转了调,“不要,徐白岩,我不要。”

    这句话并不需要理会。徐白岩继续以不变的节奏来回摩擦,盛林栖扭腰逃离他就追上,摆胯迎合他就暂时性地彻底收回手停下。进不得,退不得,盛林栖被悬挂在渴望的边缘。她可以直接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张椅子走出这个门,拒绝接受这种戏弄与耻辱,可惜,她的身体已沦为欲望的掌中之物,骨气与尊严便只好付之一炬,变为笑谈。

    盛林栖握着椅脚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躯体却学会了保持不动,以让徐白岩不再停手,不停地喂给她快感的鸩酒。徐白岩这时再次减轻力道,同时摩擦的速度变得更慢了,盛林栖抖了三抖。

    “无耻的老讼棍!”她用支离破碎的腔调叱骂,白老虎今天像小猫咪,徐白岩打算拿手机给她录下来,让她清醒的时候听。

    他暂时离开,去房间另一头的书桌上拿取被调成静音状态的手机,把盛林栖的骂骂咧咧留在身后。他解开屏幕锁,看见了一溜的未接来电,联系人名字叫做“柏舟”。

    他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拨回去。盛林栖简直不敢相信他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她刚想出声质询,就看见徐白岩非常严肃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盛林栖想听听究竟是什么大事能让徐白岩在这种时候弃自己于不顾,结果徐白岩拿着手机径直走出了书房门,干脆把一身狼藉的她扔在原地。

    盛林栖用墙壁上的挂钟计时,两分钟后,徐白岩重新进了屋,满怀歉意地蹲下来把她搂在怀里。

    “我有一件急事,必须暂时离开一下。”他注视着盛林栖的双眼,“你可以自己在家待一段时间吗?天黑之前,我肯定会回来。”

    短暂的愣神之后,盛林栖表达了绝对的配合,“当然了。没问题的。你快去吧。”

    于是徐白岩就真的走了。

    无论姓徐的在不在,日子都得一样的过。怀着一股难言的怨气,她不想给徐白岩做任何工作,她要去欺负他的狗。然而,经过五六天的陪伴之后,狗子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同伴,需要它来保护照顾的那种。面对一条态度这么好又这么漂亮的狗,盛林栖也很难把气撒在它身上。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这种疼除了忍着也没什么别的办法;高涨的情欲仍未消退,盛林栖想在任何一个突起上安慰自己,那个沙发扶手看着就挺不错。没人看见,就不需要羞耻;狗子只是一条狗,它懂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做不出这种事情。奴隶当久了就是会产生这种效果,没人看着没人知晓,但你自己知道那是不对的。

    最后她给自己找了条毯子,和狗子一起窝在了地板上,沉沉睡去。徐白岩每天夜间只给她睡五到六个小时,趁这个机会补补眠也挺好的。她被钥匙开门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一抬头,发现徐白岩竟然领了个人回来。

    那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青年人,皮肤黝黑,一头白毛,总体来讲很英俊,然而长着一双厌世的眼睛。他一进门,目光就落到了盛林栖晾在毯子外的臀与大腿上,伤痕还很新鲜,很好看。盛林栖注意到他面对此景一点都不惊讶。

    “这是柏舟,他会在这里待上一周左右。”徐白岩脱下皮鞋,转而对柏舟说话,“你去二楼的客房,我不叫你就不要出来。”

    柏舟沉默着听从了,他好像徐白岩的语音指示人偶,单身汉们买来放在卧室的那种。盛林栖和狗子继续缩在一起,等徐白岩过来给他们解释这个新客人。

    徐白岩走过来,坐在他俩面前的地板上。他本想把盛林栖搂在怀里安抚,可看对方不是很愿意的样子只好作罢。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这完全可以理解。”要做的第一步是安抚情绪,“这是一个完全的突发情况,柏舟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非常有限。”

    盛林栖想问的很多,但无论哪个都没问出口。她甚至都不是徐白岩的炮友,徐白岩爱干嘛干嘛,她不能管。事实上,她现在最大的怨气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女孩儿了,竟然还好意思做白日梦,把你自己抽死算了。

    “今天上午确实对不起,我会给你补偿的。”

    “怎么补偿?”盛林栖懒懒地问,好像根本不关心一样。

    “柏舟在的这几天,晚上你到床上来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徐白岩说完这句话,试探着去拉盛林栖抱在胸前的手臂,她果然不反抗地让他拉起了手。眼见着盛林栖想开口问他点什么问题,可她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怎么了?”

    盛林栖抽回手,扔掉毯子站了起来,并用一个和自己真正好奇的东西毫无干系的事情来搪塞,“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儿衣服?”

    徐白岩明白地知道这是搪塞,但也没什么办法,“可以。”

    给盛林栖找了套正经衣裤之后,徐白岩上楼去了客房,跟柏舟关起门来商量一些事情,盛林栖突然来硬邦邦地敲了两声门。

    徐白岩打开门,看见她已经穿得整整齐齐了,自己的素色海滩裤穿在她身上,配一件白T恤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显得青春蓬勃。

    “门钥匙给我,我要出去溜狗子。”

    为了把徐白岩拒绝的话彻底堵回去,她陈述了种种令人难以反驳的理由,“你都两天没溜狗子了,人家都快抑郁啦。我也在家闷好几天了,既然你要陪这个小朋友,我出去看看花花草草排遣心情总不过分吧。芯片还在这儿呢,”她拍了拍自己的左胸,“能跑哪儿去。”

    徐白岩毕竟理亏,“我不能把钥匙给你,回来的时候让狗子叫,我肯定能听见。我现在下楼给你开门。”

    她牵着狗子出门的时候徐白岩特意叮嘱,“别让人随便摸狗子。绝对不能让它凶人或者吓到人,会被投诉的。”

    “放心,我能管好它。”盛林栖踩了双人字拖就潇洒地出门了,看上去心情十分愉快。徐白岩实际上很不放心,他知道这就是盛林栖的目的:她就是要让自己和柏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不得不分神去担心她,不得消停。

    他确实提心吊胆,不得消停。聆听柏舟诉说自己遭遇的时候,他几乎几秒钟看一次手机地图上盛林栖的位置。以屏幕上这个小红点移动的速度推测,她和狗子几乎在一刻不停地狂奔,偶尔忽然慢下来,徐白岩知道那是因为遇见人了,不能给别人她牵不住狗子的错觉。城市居民对于大型犬的出现十分敏感,狗主人要加倍的小心。

    一个小时之后,末路狂花们终于回来了。经过良好运动的狗子看上去精神奕奕,盛林栖则大汗淋漓。

    她进了玄关之后把牵引绳往地上一扔,看也不看徐白岩,径直往一楼的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甩在地上。白体恤,蓝短裤,灰色的胸衣,黑色的内裤,脱得一件不剩。开门,摔门。哗哗的水声。

    儿童的问题行为往往来自于家庭环境的剧烈变化,徐白岩认了。让盛林栖以这种渠道纾解压力与不满,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他真正害怕的是盛林栖闷声干大事,就像不久前在车库那次,看上去一切正常,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盛林栖从浴室里出来时,徐白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着平板。她没穿浴袍,浑身赤裸,手里拿着条毛巾擦着头发,边擦边走过来。姿态婀娜,落落大方。徐白岩看的出来她在故意走模特步,展示出身材的所有美好曲线。

    盛林栖走进了他就把平板扔在一边,她抬高一条腿,野性十足地跨坐在他膝盖上,两团丰盈的胸乳还带着水珠,就这么送到他面前。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徐白岩抬起右手放在她的一边rufang上,半球弹性十足,雪般腻白。“我喜欢女人。我记得这里之前有伤,拿什么药去掉的?”

    “是吗?你真的喜欢女人吗?”盛林栖不回答他的问题,只继续进行明晃晃的诱惑,她用双膝夹住徐白岩的腰,隐私部分已经贴到了他的大腿上,“那你怎么不要我呢?”

    “宝贝儿,”徐白岩用手臂环住她的腰,“你还没准备好。”“为什么没准备好?我觉得我准备好了,都洗干净了,”盛林栖的腰在他臂弯里慢慢地蹭,“前面,还有后面。。。”

    “宝贝儿,我不cao没训练好的奴隶。”徐白岩温柔地摸着她的背,“我有固定的性伴侣,你现在做的事情,只能让我去俱乐部的时候更加充满激情。”

    盛林栖气鼓鼓地走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在做什么想什么,徐白岩喊她吃晚餐才出来。

    柏舟一直没出过房门,徐白岩把晚餐给他端上楼去,自己和盛林栖像往常一样吃饭。盛林栖一直在角落乖乖地背着手跪着,安静地低头进食,晚餐快结束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徐白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其实对你来讲,我和柏舟是一样的吧?”

    “什么意思?”

    “我和他都是你救助的小动物。因为我的问题比较大,所以在这里待的时间长。”

    徐白岩没想过这个问题,因此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沉默了三秒钟,盛林栖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兄弟多谢了,我欠你人情。等我以后发达了肯定回来报答你。”

    徐白岩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盛林栖描绘的图景很自然,态度甚至称得上积极洒脱。但他怎么听都不是滋味。他没懂问题出在哪里,因此只好沉默。

    对徐白岩来讲,这份怪异停止于他们上床入睡的时候。从柏舟的房间回来的时候,盛林栖已先他一步跳上床等待了,看上去十分期待。他关掉床头的灯,滑进夏天用的薄被,把盛林栖的身躯搂进怀里,将手掌放在她头顶上提供安全感。

    她的身体又滑又凉,徐白岩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腿和她的纠缠到一起。如果不是今天实在太累,心情又太复杂,他肯定得玩点什么,再做点什么。

    “他得尽快走。”

    “嗯,可以,快睡吧。”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他可以很轻松地解决。盛林栖晚餐时的问题下显然有着深意,但同时照顾两个人超过了他精力许可的范畴。因此徐白岩想把这个问题放在明天,等自己精力更充沛的时候再去思考和处理。

    柏舟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悄悄进入主卧把他摇醒,“徐先生,他们打电话来了。”于是徐白岩轻轻抽出盛林栖脖颈下的胳膊,悄悄来到客房,和大洋彼岸的人通视频。视频在三点半的时候结束,他回到主卧的时候,盛林栖醒着。

    “抱我。”

    徐白岩重新在薄被下面搂住她,然后陷入昏沉的黑眠。但盛林栖一夜没睡着。她想闹,但闹不起来,徐白岩看上去精疲力竭,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她觉得自己现在状态十分的好,她已经不是需要救助的动物了。徐白岩可能永远也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晚走不如早走,长痛不如短痛。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次还是没能跟徐白岩做一次爱。她本想在今晚让愿望成真,可实在是没找着机会。舔他手指的感觉也不错,也许这就够了。

    第二天早晨,盛林栖在六点钟将徐白岩摇醒,这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只不过徐白岩通常不需要被叫醒。徐白岩今早看起来休息地并不充分,但精神尚可,他洗漱之后下楼去,意外地发现早饭已经做好了。

    盛林栖把金黄的吐司面包放在盘子里,淋上番茄酱给他端到餐桌上,又像一阵风一样穿过房间,拿出盒装狗粮给狗子倒上。

    “柏舟的早饭送到他房间了。”

    “你还好吗?一切正常?”

    “为什么不好,我又不是抑郁的流浪狗。”

    徐白岩坐到座位上,“谢谢你做早饭。”

    盛林栖这阵风刷地吹过来,在他对面落座,目光灼灼:“你可以用更具体的方式报答我。”徐白岩示意她说。

    “我要给盛和晨打个电话。”她的手机和电脑全部被没收了,社交帐号也已经被尽数封停。

    “说什么?”

    “不用你管。”

    “究竟说什么?”徐白岩不买账。

    “——现在我状态比较好了,想让卿姨跟她看看,省得担心。”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盛林栖,她却不接,“现在才六点钟,难道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斯巴达吗?”

    徐白岩在书房工作的时候,盛林栖走进来要走了他的手机,并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了视频,十分钟后将手机还了回来。他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和柏舟一同出门,临走时向盛林栖承诺会在晚餐前回家,并给她补上今天的鞭打。然而,他给柏舟联系的新主人临时反悔,他只好又将人带回来,因为扯皮和手续又耽搁了几个小时。他拿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二点。

    狗子已经睡着了,客厅里空空荡荡,静静悄悄。

    徐白岩摸上楼,进入主卧,发现床上没有人。他平时让盛林栖在主卧配套的卫生间休息,所以他进入卫生间,打开灯,没人。

    他打开手机查询她的位置,信号显示还在公寓里。他仔细地搜索了整间公寓,得出结论是盛林栖确实不在。

    屏幕上的小红点还在闪烁,徐白岩在沙发上坐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