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日礼物
今天是盛彦堃三十三岁生日,他被雷柏寒、容琛、蒋文龙几个好友拉到墨染酒吧庆祝。 平日里他是万人之上的盛世集团董事长,亦是盘踞一方的枭雄,除了几个死党没人敢靠近半步。这不,几个好友抓住机会,可劲儿地带头整蛊他。他倒也不恼火,十分好脾气地配合到底。 男人们喝酒,自然少不了姑娘们坐陪,酒吧老板莫丛知道今天是盛彦堃生日,特意新找来一水绝色美人当做贺礼。 容琛挑头带领众人玩游戏,寿星公盛彦堃毫不意外地成为众矢之的,一群人群起攻之。哄哄闹闹了一通后,大家才散开各玩各的。 此刻,正忙着跟兄弟们拼酒的人是雷柏寒,盛世的CEO,在圈里出了名的脾气火爆行事狠辣,是为盛世冲锋陷阵打江山的暗黑骑士。 扎在女人堆里一脸春风得意的男子是容琛,盛世副总裁,主管市场和人事,是四剑客里实打实的颜值担当,他是四剑客中的隐士,悄无声息地陪在盛彦堃四周,时刻护他周全。 戴着黑色金属窄边圆框眼镜,在与盛彦堃低声闲聊的人是蒋文龙,是分管财务和技术的副总裁,以博闻强识理智客观闻名,他是盛彦堃最倚重的军师,也是三人中跟他时间最长的人。 至于盛彦堃,盛世集团董事长,是个冷静自持却又薄情自负的男人。过去十几年,他带着几个兄弟从一无所有无人知晓的街头混混,趟过无数尸山血海逐步成长为霸占一方不可小视的枭雄。这几年有了白道生意加持,他的势力更是如鱼得水突飞猛进。他是四剑客里的船长,是最终决定盛世号命运走向的那个人。 今晚在场除了他们四人之外还有几个平时跟盛彦堃走得极近的亲信。他也是想借这次机会,犒劳手足联络感情。赏罚分明一直是他的治理之道。 酒劲上头的雷柏寒是个人来疯,跟老大盛彦堃打过招呼便带着几个兄弟离开包厢去一楼的池子蹦迪。 容琛还在继续跟姑娘们纠缠玩闹,他凭借高超的猜拳技巧不断给人下套灌酒,眼看着姑娘们一个个脸色绯红愈发娇羞诱人,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许。 盛彦堃身旁陪坐着一个安静可人的年轻姑娘,时不时地帮他斟酒点烟也不多话。他不太在意地和自顾自喝苏打水的蒋文龙继续说二人的话题。 “堃爷,寒哥跟人打起来了。”一个叫冯一的头目进来报告。 “阿龙,你去看看什么情况。”盛彦堃面不改色地开口。 蒋文龙点头,起身跟着冯一出去。 “来,我们继续喝。”盛彦堃一手自然地环过身旁被他冷落的姑娘,一手端起酒杯示意。 女人不自然地身体一僵,随即端起酒杯赶忙掩饰失态,“堃爷我敬您。” 觉察到对方异样的盛彦堃并不急于戳破,唇角上勾,主动递杯迎上,“走着!” 两个人玩起最平常的猜拳游戏,谁输谁喝。盛彦堃这种酒局老手,今天偏偏运气不佳,一直输。 不多会儿,他主动开口求饶:“姑娘好厉害,甘拜下风……我头晕,得去趟卫生间醒醒酒。” “走,我陪你。”容琛搭话,眼神有意无意地在二人之间探寻,他从不怀疑老大的演技,但今天看上去像极了要假戏真做的节奏。 “不用,让她陪我就行。这么多姑娘还等着阿琛陪呢!”盛彦堃嘴角微抿,递过一个凌厉的眼神按住准备起身的容琛,信口扯了个理由。 听到自己被点名,盛彦堃旁边的女人表现出几分娇羞。看来药效起作用了。她在心里做出判断,故意压下内心的窃喜,半推半就地扶着盛彦堃离开包厢。 从洗手间出来,盛彦堃半醉半醒无意识地将自己一部分力量压到对方身上,眼帘低垂,一路上暗中四下打量。寻见一间半掩房门的空厢房,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稍稍用力扯着女人撞了进去。 没等对方回过神,他已再次栖身上来,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对方钉在门板上。 房门被用力推上,发出一声闷响,在嘈杂的酒吧里并不明显。 盛彦堃把头埋在女人肩颈处,漫不经心地吸吮着对方身上独有的香气,微微顿了几秒才抬起头来,眼神清亮地看着她,脸上浮起若有似无的微笑,甚是玩味地询问,“幕后主使是谁?” “我。”女人说完,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迷你手枪顶上盛彦堃的腰腹。 盛彦堃微微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更明媚了,不及对方行动,他已抓住住她握着武器的右手,用力向上一拧发出清脆地响声,迷你手枪应声掉落在地,他长腿后踢将武器踢出他二人的捡拾范围。 强烈的疼痛冲击着女人紧绷的神经,让她有些失神,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双臂已被男人用单手钳制住按压在头顶。 盛彦堃空出的右手轻轻捏住对方的下巴,微微抬起,逼迫她看向自己,笑吟吟地说,“看在你还没成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女人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身份被识破,还是强自镇定地咬着之前的答案,“主谋就是我自己。” 她并不觉得现在把吴迪搬出来,自己的下场就会好,更何况就算说了,只怕又多了一个敌人而已。 盛彦堃的笑容更加明艳,捏着对方下巴的指尖又用力了几分。 “那……” 没说完,女人已抬起右腿踢向盛彦堃下腹的脆弱之处。 他仿佛早有防备,左腿后撤一步闪身避过,旋即他已反守为攻,抬膝用力踢向对方腹部,右手跟着一记重拳锤在肋间。 鲜血霎时喷出,四散溅在盛彦堃雪白的衬衣上,像一幅独特的艺术品好不妖冶。 盛彦堃低头看了看被弄脏的衬衫,丝毫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随手抓起还沉浸在伤痛冲击中茫然失神的女人,毫不留情地趸向旁边的玻璃茶几,几面立马被巨大的冲击震得稀碎。 女人后脑毫无防备地撞在桌腿上,背部扎进无数细碎的玻璃碴子,无意识地闷哼出声,浅棕色的瞳孔望着天花板奢华顶灯急速收缩,接连不断的疼痛冲击着她的大脑,意识跟着涣散了几秒。 她急中生智咬破舌头才拼死挽留住所剩不多的理智,嘴角有一抹血色缓缓流下,视线全然被猩红色模糊,凶狠地望向立在不远的男人,眼神透出毫不遮掩的杀意,余光瞥到没来得及使用便被踢飞到沙发底下的武器,有了新对策。 男人对她表现出的杀气全然不在意,并早一步觉察她的意图,抬脚踹向她刚受过重创的腹部狠狠碾压。 猛烈的疼痛使得女人身体不自然地向后弓起成虾米状,她不肯放弃想要将男人绊翻在地,好让她还有机会困住对方。 无奈她的上半身已痛到麻木,无法再发挥任何作用,两条腿很快被对方钳制,不等她有所回旋,钻心的剧烈疼痛再次席卷了她的神经中枢。 打到这个份上,不用医生解释,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她不甘心。那个杀人如麻的暴君正毫发无损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嘴角噙着恶魔惯有的弧度,不带半分掩饰的嘲笑着。 没错,她是来向盛彦堃复仇的。 五年前,她父母被他残忍杀害,当年由于她被送到国外读书所以躲过一劫。这几年她努力活下来,就是为了回来向他复仇。 不过是几招的工夫,她已被盛彦堃打残,对方除去衣衫上溅染到她的鲜血外不曾乱了半分。 而她的仇还没报,却已分出胜负。 就这样结束了吗?还没有!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认输。 盛彦堃再次开口,唇角勾起,声音里透出几分不可言说的魅惑,“只要说出今天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饶你不死。” “咳咳……你……凑过来……我就……我就告诉你……”女人无视自己咳出的鲜血,竭尽全力平复着喘息。 盛彦堃半蹲下来,“说吧。” “再……再凑近……一点儿……”女人努力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无论怎么看,都透着诉说不尽的惨烈。 “是不是吴迪派你来的?”盛彦堃难得耐着性子凑近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眼神突然一凛,拼尽最后的气力微抬起身子,左手抓向对方脖颈,想要伺机咬断对方的颈动脉。只可惜她完全低估了对手的戒备心,不等她靠近,盛彦堃抢先出招,一掌劈中她脆弱细长的脖颈,彻底击散她仅存的精气神。 视线突然一黑,女人带着万分不甘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