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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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的人们过着安静又富足的生活,国王每天都在感慨自己将国家治理得多么好,直到他将王冠亲手为自己最欣赏的儿子戴上。两年后老国王去世了,新国王并非像老国王所以为的那样有才华,国家在老国王死后的几年慢慢的出现问题,但新国王只是一个好逸恶劳的人,只懂得如何偷jian耍滑,整日里yin乱无度,贪恋酒色,新国王谁的话也不听,只听一个所谓的“仙君”的话。 “此等边陲小国竟如此猖狂!” 引得国王如此大怒的是东部被侵扰的军报,国王不觉得边境失守有什么危险,他只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甚至还觉得军报吵到自己享乐,但大臣们提出的解决方案国王理也不理,“仙君”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自然也提不出上得了台面的建议。 “不知王可记得硕乐公主?” 硕乐是国王在还未成为国王时的第一个孩子,她的母亲本应是这个国王的王后,但在生下第二个孩子不久后就去世了,而第二个孩子还因为是男孩过继给了现在的王后,这样想想好像硕乐确实于自己而言没什么用处。 “你的意思是?” “不如让硕乐公主去和亲,以我们的地位来说,公主嫁过去绝对也受不了亏待,不是嫁给国王也是嫁给王子。” “只是,硕乐毕竟是……” 国王装出一幅舍不得又不忍的样子,“仙君”自然明白国王的意思,连忙大义凛然的“指责”国王,双方拉锯了良久,众人看至此都忍不住暗叹国王心狠手辣,却也明白自己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国王,只好在心里为可怜的公主祈祷。 没有人在这出戏演出结束后提出异议,于是这件事就定下来了,待国王的口信被送到战场上后一切就都成了定局,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不出半月战事便可停了。 “你说什么!” “公主,这是外面人尽皆知的事了,那仙君早已将此事昭告天下了。” 公主听了仆人的话后失魂落魄的坐在镜子前,她未曾想过这件事,如今只觉得身体比泡在冰水里还要冷,眼泪止不住的滴在桌面,镜子里的公主比天下最落魄的乞丐还不如, “我不能这样继续等了,我要离开这里!” “公主!这万万不可啊!” 公主心里充满了对和亲这件事的害怕,但好像更多的是对父亲的失望,她不愿相信仆人的话,可事实是她比全天下人都了解父亲,她原本只以为他是自私和冷漠,没想到父亲远比她想的还要糟糕许多,她真的太失望了,现在她必须要逃离这个华丽的宫殿。 当天晚上公主和仆人换了衣服,绕过花园的后面,公主警惕的打量着守卫,还有一刻钟就是他们换岗的时间,在换岗的间隙必须要出去,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五、四、三、二、一……就是现在! 公主逃出来时心脏还在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公主害怕的小声换气,害怕有人经过听到自己现在不正常的心跳。缓过来的公主更加紧张了,因为前方还有一条偏僻的小路和一面高墙,公主谨慎的挪动,一路上时不时有人小声说着话,公主不得不停下来等他们经过。在不知道停了多少次之后公主终于来到了墙根下,公主望着眼前这面有两个她高的墙犯了难,公主不敢轻易尝试只能在原地徘徊。 公主躲在墙根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公主必须要赶快行动了,守卫很快就会识破她的计谋,仆人不能永远为自己保守秘密,公主正准备拼一把的时候墙头上突然掠过一个黑影,公主被吓得差点喊出声,虽然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还是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墙头上的黑影身形一顿,过了好半天黑影才离开,看到那个黑影走了之后公主捂嘴巴的手缓缓放下,就在公主心跳平静下来之后,公主被人从后背捂住了嘴巴,公主下意识用两只手扒住那只手,耳边传来一句别动,公主小幅度点了点头不敢再动,连自己放在那只手上的两只手也忘了收回来。 “我一会儿把手拿下来,但你不准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能做到就点点头。” 公主点点头,在那人松手前感觉到有滴温热的泪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顺着指缝滑进了掌心的纹路。 “你刚刚都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黑影、不、我什么也没看见……” “真乖,那告诉我你是谁?这么晚了在这鬼鬼祟祟的应该没干正经事吧?” 那人特意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地说了一句;“该不会是在这会情郎呢吧?” 公主听了这人的话哪受得了,脸颊慢慢爬上了红云两团,接着月光倒让那人看了个光。 “该不会真的是来会情郎被我逮了个正着吧?” 这贼人惯会油腔滑调,公主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人快点问完放自己离开。 “我叫乐乐,白日里听旁人说起这墙外的好风光就心生向往,一时贪玩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现在就回去。” 公主心里想的是瞎编个什么把这人糊弄过去就好,但没想到就这么两三句话就被识破了,仆人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言辞,他们都知道私自出逃是大罪,宁可在宫里熬到年纪被放出去也不会犯这糊涂,这样一看她就绝不会是仆人,再看衣着打扮面容,虽穿着粗布麻衣,但皮肤保养的极佳,刚刚在公主碰到自己手时就知道没干过活,在这宫里不干活的要么是妃子要么是公主,“乐乐”这个名字在情急之下也多多少少跟真实的自己沾点边,这个国家只有一位公主,今日又得到她不日便会去和亲的消息,如此一来,眼前这个贪玩的小东西应该就是硕乐公主。 “哦~竟然是这样啊,反正相逢即是缘分,那不妨我就带乐乐出去逛逛吧。” “啊?” “在下望宁,今日前来也只是与友人想会而已。” 说完不等硕乐反应就打横抱了起来,望宁冲着硕乐笑了一下,旋身登上墙头,硕乐惊呼的声音被哽在嗓子眼里,在月下硕乐看见了望宁的面容,一时之间竟被晃得呆楞,宫中从未有过如此俊俏之人,初见少年之姿便满目欢喜。 “想什么呢?一副出神的模样。” “没,没什么。” “现在出宫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还是哪里都好?” “我对外面并不熟悉,去哪里都好。” “那你可要跟紧我了。” 她们俩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搜过来了,宫里乱作一团,国王被急忙从寝宫叫出来,面色阴沉的可怕,听了属下的汇报后只好派人出宫搜寻,掘地三尺也要把公主找回来,否则要面对的可是一堆棘手的麻烦。 “此事莫要声张,若是引起有心人怀疑就麻烦了。” “属下明白。” 在紧张的秘密搜捕时,硕乐也没闲着,她在和望宁在这些天里走遍了这城市所有繁华的地方,现在她正和望宁逛夜市。这里与宫中太不相同,好像这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硕乐完全被这街道的繁华震惊到了,所谓的繁华不是宫中冰冷的庄严、华贵的装饰,而是热闹、有着真正生动的人。 “这个面具很适合你,我帮你戴上。” 望宁从摊子上拿起一个兔子面具,看起来俏皮又活泼,给硕乐戴简直再合适不过了,望宁察觉到角落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跟着她们,戴面具虽不是本意,但兔子面具也确实是可爱。 “那我也帮你挑一个吧。” 望宁突然靠近让硕乐有些害羞,眼睛不敢直视望宁,目光落在摊贩手上的狐狸面具上,趁着望宁戴完面具连忙转移话题,害怕被望宁看出自己的心思。 “你看这个小狐狸,是不是很适合你?” 白色的背景上用红色勾勒出狐狸的脸型,和硕乐的兔子相同又不同,望宁似乎没注意到公主的心思,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无法回应,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还省了不少麻烦。 “我自己来吧。” 望宁拒绝了硕乐的帮忙,自己戴上了狐狸面具,面具从手中脱落的那一刻,硕乐觉得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也被望宁拿走了。面具盖住了望宁的上半张脸,但这样反而给望宁增添一丝神秘感和被探寻欲,红色的油墨奇异的多了些许魅惑,像是透过面具直接勾勒在望宁的脸上一样。 “走吧小兔子,我们该去别的地方了。” 硕乐有些后悔偷溜出来了,她甚至无法控制的想被逮回去后自己的无数种后果,但每一种里都不会再有眼前这个人的存在了,思及此胸口便传来一阵阵酸涩,硕乐只好向上天祈祷奇迹,要知道她从不相信鬼神一说。 “那有卖糖人的,我们过去看看。” “好啊。” 硕乐把这当成一场黎明前的狂欢,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别去想那么多。 “客官来看看,我这什么都能画!” “我要一只兔子吧。” “那我们要一只兔子一只狐狸。”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好!” 很快,两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就做好了,硕乐拿在手里心里竟比这糖人还要甜。 “喜欢吗?” “喜欢。” “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卖糖人的被给了两块碎银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只当望宁是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哥,丝毫不知这两块碎银仅仅是为了买说了一句喜欢。 “小二!来壶好酒,再上两个好菜!” “得嘞,客官您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没等多久好菜好酒就端上来了,硕乐喜欢喝酒,还有个千杯不醉的外号,闻到酒香口水都要忍不住了。 “哈!这酒真不错,有劲。”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啊,那今天咱们俩就好好喝几杯。” 酒过三巡硕乐带了一点醉意,望宁还像没事人一样,看硕乐吃得差不多了就结账离开,临走时硕乐还拿了一坛,望宁劝了几句看硕乐还是把酒坛子紧紧抱在怀里便随她去了,找了附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把硕乐安置在床上后准备出去,没想到被硕乐抓住衣袖,醉鬼都有一股蛮横劲儿,硕乐也不例外,拉着望宁愣是把拿回来的一坛酒喝了个七七八八,这下子是真的不省人事了,望宁把被角掖好拎着酒坛子出去,门刚要关上时硕乐突然说了句 “你可喜欢我?” 望宁在那瞬间甚至怀疑硕乐在装醉,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应该是她压在心里的事,望宁没有置之不理,反而认真思考了片刻,给了一个残酷的答复。 “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甚至不求在真相大白后能得到你的原谅,每个人从生下来就早已注定好了结局,对不起,我有我的使命。” 望宁关上门,没人知道硕乐的泪什么时候溢出了眼眶,被子让硕乐紧紧地攥在手里,像是这样就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望宁七拐八拐的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里面站着之前在街上碰到的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望宁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人,要速战速决不能漏出端倪。 “你们俩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老子看你有点钱想着见者有份,没成想让你给溜了,本来还想着放你一马,谁知道你自己送上门了。” “原来是无关紧要的人。” 望宁懒得跟这俩人多费口舌,动作利索的给俩人揍了一顿,原本打算直接回客栈的,半路上碰到来找自己的使者,只好半路折回去了刚刚吃饭的地方。 望宁看了一遍信随即烧毁,信上说了关于十天后两国停战谈和亲的事,届时国王也会过来,而望宁要做的就是把公主囚禁起来,在两国国王见面前都不能让公主被找到,这样才有理由起兵,望宁则会带领军队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只有胜利才能恢复她真正的身份,所以这场战争必须要赢,这个计划也不允许出错。 第二天一早乐硕是被饿醒的,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望宁端着食盘走进来。 “你醒了?正好过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古镇那边逛逛。” 乐硕应了声好就没再说什么,一切如初,望宁也没起任何疑心,这让乐硕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古镇白日里和平常热闹的街道差不多,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这里每个月都会办一场烟花盛宴,今天晚上正好是烟花盛宴的日子,倒是让他们赶了个巧,夜幕很快袭来,硕乐和望宁买了两盏花灯一会儿到湖边放了,硕乐拿着花灯却犯了难,她期望的太多,不知道该把哪个写在上面。 “面对神明可不要太贪心哦,不然是不会实现的。” “你写了什么啊?” 望宁笑了一下,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不能说。 “望宁是小气鬼!” “这个说出来就不灵啦,你还是好好想想要写什么吧,一会儿就要放了。” 望宁说完就走到一旁树下等着,表明自己不会偷看,硕乐盯着望宁突然就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了。 “写好了?那我们过去放吧。” “嗯。” 离河边越近人潮越拥挤,硕乐被旁边的人用力地撞了一下,还好望宁在后面接住了,望宁把硕乐圈在自己怀里一路护到了河边,到了地方硕乐才惊觉自己的心跳过于猛烈,连忙推开了望宁。 “人、人好多啊,我们快放吧,要不然河面都没地方了。” 硕乐说完连忙蹲下来,望宁在后面跟着硕乐蹲下来,硕乐虔诚的闭上眼睛默默的在心里说自己的期望,硕乐睁开眼睛时发觉望宁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没许连忙催望宁。 “你快许愿呀,一会儿花灯都飘远了。” “放心吧,我都许完了。” “真的?” “当然了,我还和神明说一定要帮咱们俩实现呢。” “你心不诚,神明才不管你。” “诚不诚的神明心里自会知晓,走吧。” 放完花灯就开始放烟花了,一时之间整片天空都是绚丽的烟火,火光照亮了孩子们灿烂的笑脸,大人们晶亮的双眸,也照亮了河面上的花灯,远远看去像是一条坠落人间的银河,如果神明真的能看到恐怕他也会忍不住眷恋这世间吧。 十天后国王在宫中宴请帝国国王的消息传开了,同时传开的还有硕乐公主要去和亲的事,一切都在计划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现在离成功只剩下时间问题,然而望宁不知道的是,那日硕乐在河边放花灯被一个下属认出告诉了国王,危机四伏的古镇和胜券在握的计划不知道又会带来怎样的变故。 宴会当晚望宁本来陪在硕乐身边却接到线人消息,说是事态紧急让望宁赶快进宫,据说是关于这次和亲失败的事,望宁第一反应是国王在宫中遭遇了不测,在把硕乐打发睡觉后让暗卫看守,自己则只身前进潜进宫里。 望宁到了宫中察觉到不对,连忙赶回客栈,到了之后发现屋内只有暗卫的尸体,原来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现在去追也肯定来不及了,望宁原想回宫观察情况,结果出门就接到国王密令“计划有变,强攻速回”,望宁只好回到连夜赶回驻扎的营地等候命令。 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动静,直到第三天夜里望宁接到了密令,信上说了两件事,一是硕乐公主被找回来了,现已假意应允和亲一事,在五日后硕乐则会送往边境,途中必经望宁营地,二是要望宁抓住硕乐经过营地前的时机带兵攻城,宫中也会趁机下手,到时候这天下就易主了,望宁也可以恢复原来身份,不用再当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 望宁拿着信出神,信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硕乐最后的安排,如此看来这公主的头衔并不像表面那样风光,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罢了,人各有命吧,这张纸随后被丢进了火盆,一切恢复如初。 硕乐穿上了红色的喜服,仆人精心的装扮着,整个王宫热闹非凡,硕乐就那样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想笑却从眼眶中落出一滴泪来,最后在喜婆说吉时已到时泪干了,脸上的表情也与周遭同样幸福。 硕乐队伍的进程到哪里望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望宁时刻准备着出发,面上也变得无悲无喜。终于,硕乐到了营地,按照习俗自己身为将军是需要去硕乐面前行礼的,虽不愿此刻的相见,但这也许会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面了。 “公主,百国御边将军请见。” “进。” “在下百国御边将军梁凯,恭祝硕乐公主此去一帆风顺,前路无忧。”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身着铠甲傲然而立,眉宇间露出一点少年人独有的锋芒的自称自己是梁凯的将军站在硕乐面前。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在下百国御边将军梁凯。” “那我的望宁去哪了……” 硕乐的话说出口后两个人都沉默了,望宁没办法回答任何一个字,硕乐也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流泪。 “公主若无其它事,臣先告退了。” 对不起,但穿上这身铠甲我就必须是梁凯,也只能是梁凯。 硕乐看着望宁离开的地方愣愣的出神,为什么你偏生作将军,我生作公主,若你不是将军我也不是公主,那结局是不是会不同? 望宁带着军队出发,硕乐看着外面将士的样子也明白了个十之八九,祈祷他会赢吧。 望宁赶到宫外时宫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偌大的宫殿两股人马在对峙,望宁带着人杀进来,一路上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取下国王首级时,剑上早已的不是血而是一种荣耀了。自此故事就该告一段落了,但一个国在度过混乱动荡之后就会有剧变,望宁深知这个道理,在国王奖赏时只求恢复身份,而后卸甲归田,国王却并未应允,望宁就算是国王的亲生女儿也没有,因为她终究也只是一枚棋子。 望宁,望宁,一个被寄予了美好期望的名字,是母亲在望宁还没出生前就想好的,那时国王还不是国王,但身边也还是妻妾成群,国王根本不记得望宁是自己和谁的孩子,但确实是自己一夜风流留下来的,也正因此国王只是在私底下与望宁相认,承诺望宁助自己夺得皇位后就承认她的身份,这是母亲念了一辈子的事望宁自然同意,而后就是十几年女扮男装的军队生活,装的时间太久了有时候她自己都会怀疑她到底是谁。 争夺完皇位后国王的野心更大了,甚至想吞并他国,但望宁真的做到了,这也是国王忌惮她的原因,现在她对国王失望至极,要是母亲在世也绝不会让自己认他为父,任凭国王如何说,哪怕威胁她也不怕,反正她孤身一人,最后还是“卸甲归田”了。 望宁去看过硕乐两次,发觉她终日闷闷不乐,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后来换了一身裙子做了望宁的贴身女仆,唤名长宁,既然有些事不能说出来就选择闭口不言吧。 “长宁,我时日怕是无多了,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好。” 硕乐才四十多岁就满头白发,眉目间竟是哀思了,太医常说硕乐思虑过度,精神头都压没了,她这病无药可医。 是啊,连病都算不上,又怎能医呢。 “长宁,我这一生其实没什么好怀念的,前半生在深宫惶惶度日,后半生又异居他乡,年少时喜欢上一个人,又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遗憾收场,说来也怪,我对他恨不起来,恨只恨上天作怪,你说,下辈子我不做公主,你也不要做将军,好不好?” 硕乐抓着望宁的袖子,眼里漫着泪光。 年少时的喜欢哪有那么容易忘,那遗憾早就烂在心里生根发芽了,要想连根拔除就连心都得漏个窟窿,哪敢再去拔啊,只好就放任它在角落盘踞,直到整颗心被占满。 硕乐在望宁刚进来时就认出她了,更何况是“长宁”,她所有的期望都如这两个字一般,但硕乐没说出来,就这样长宁长宁的叫着,可上天依然没放过她,就连寿命也吝啬的要收走,真是个小气鬼。 “若有来生我不做将军,你也不做公主,两个女子也好,两个男子也好,都不能把我们两个分开。” 硕乐像是就在等望宁这句承诺一样,望宁刚说完硕乐就松开了手,她知道她走了,望宁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对着手腕割了一刀。 硕乐别怕,我马上就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