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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完结

    完结

    木莲一族的皇宫与历代帝王庙堂不同,是建在山水之间的。仰头看不见山头的高峰,每每上朝得爬上三个时辰方能到达宫殿,奏完再下山,都是夜尽了。也因着这种诡异的传统,木莲一族的朝臣,文臣能攀岩爬壁,武臣更是犹如天神般可飞檐走壁似的。文臣武将的办事效率奇高,国泰民安,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

    木莲允立于峰顶一隅,一身玄衣华服,头戴金色发冠,脚踩银丝龙纹刺绣玄色长靴,俊目远眺。看飞瀑直下,似银河落九天。劲风刮过,水雾聚散还合,飞白之下,朦朦胧胧,总是看不真切。

    双目不能看清之处,是平静还是汹涌……

    木莲允微敛双目,目光陡然冰冷,化作了寒冰利刃。

    “贺宁。”

    隐在山石后的青衣太监立刻闪身而出,“皇上,奴才在。”

    “去葛府传朕口谕,琰王之子岩珏年已三岁,即日起,由葛宏英之子葛晔为其师,待小世子及弱冠之年,方可下山。令他一月后动身复命。”

    贺宁躬身称“是”,刚想转身离开,木莲允却忽地转身,“记住,对葛宏英说,朕,只、要、葛、晔。”

    贺宁跪地领命,吓得冷汗浸湿了鬓角。

    “去吧。”

    “奴才领命。”

    贺宁起身,走出老远才敢伸手抹去额间的虚汗。一回想起方才那幕,他就一阵胆战心惊。本是一直背对着他的皇上,倏地转身,一字一顿地盯着他说出了那四个字“只要葛晔”。

    贺宁自八九岁时就净身跟了还是七皇子的他,怎会猜不到皇上的心思,思绪万千,最后徒有一叹:这一天,还是来了,葛小将军,你就自求多福吧……

    一月后。

    葛晔跪坐在小榻上,看着那盘下了一半的棋,没忍住,执起了棋碗里的黑子,一人独自下了起来。

    木莲允绕过一扇水墨画屏风,见他一身青灰色长袍,眉目俊逸如神,风神俊朗,竟似侠如仙,一如初见。

    木莲允垂眸看那棋盘,心底赞叹了一番,“葛将军杀敌可还尽兴么?”

    葛晔闻声,讶异一瞬,便从容起身,撩袍,双膝跪地,“末将葛晔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诶,打住,打住!”木莲允看着他,“看来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了。”

    “您是天子。”

    “我既然说过私下你我可师兄弟相称,便君无戏言。”木莲允俯身双手抓住葛晔的手腕,“师兄,你起来,倒是我才该拜师兄一拜。”

    葛晔也不扭捏,起身,只道:“您…你不必如此。”

    木莲允看着他,静默片刻,才道:“师兄原来,也是一样的么。”

    葛晔避开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我知师兄怪我把你召来软禁于此,可我,作为一个帝王,情非得已。”

    “无论您信与否,我葛晔,绝不叛国。”

    “我信。”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情潮翻涌。只不过,非同种情。一个是君臣之情,而另一个……

    半晌,木莲允启唇,“阿晔,有句话,藏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现在,我想告诉你。”

    “您说。”

    “软禁你于此,作为皇上,朕是不得已必须这么做。而作为我自己,是我情不自禁,我等你很久了,从少时至今。我心悦你,你是我的心期之人,你呢,这些年来,我屡屡暗示于你,你何等的聪明,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葛晔从震惊到平静,只短短的一思量,便道:“末将惶恐,末将,确实从不曾知,谢皇上垂爱,末将受不起亦…不愿受!”

    木莲允冷哼一声,“阿晔分明没有丝毫的惶恐之心,又何必跟我来这套虚的,我知你性子,才等你至今。”

    葛晔再次下跪,“皇上,您既知我不肯受这份情,也当明白,臣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往后,更不会。”他忽地抬头,目光坚韧,“臣,毕生不受!”

    木莲允伸手抚上葛晔的脸。唇角扬起的弧度一闪即逝,“阿晔,我当然知道你不愿意。”

    木莲允就这般一下下地摩裟着他的脸,英气的眉头不觉间上浮,竟是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如烟,缱绻不散……

    他忽地一抿唇,似下了必然的决心,刚才的难以名状的忧伤好似一种错觉,又似一场雾散后的豁然开朗。然,木莲允此刻露出的锋芒,令一向淡然从容的葛晔都打心底一震。这种无形的威压,无法形容,本能地让他有点儿喘不过气。

    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一般,他的脸上突然挨了狠狠的一记耳光,把他打得脸都偏到了一侧,坚硬的牙齿猝不及防地磕到口腔内的软rou,一股血应声从他的唇角流了出来。葛晔垂着头,跪得笔直,目视前方,不卑不亢。

    血一滴滴地从他的下颔滑过脖颈、锁骨、又慢慢遁入深处…最后,如一朵朵妖冶的花般绽放在他的胸襟处。

    “是你不愿的,就别怪我对你太狠。我知你一人在这深宫里会怕寂寞,我也派人快马加鞭地从边城请来了你的好兄弟。”

    葛晔一咬牙,抬头望向这个心思深沉的帝王,“如旭,在哪?”

    “这得取决于你了。”

    “皇上,您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这天下有的是值得你爱的人,为何,偏偏逼我至此?”

    “这天下有的是美人,可是,只有你是葛晔,是我的阿晔。”

    葛晔闻此,知他执念已生,轻易不可解。闭目敏思片刻,“末将只可答应您,在您决意灭葛氏满门之前,末将绝不轻生。”

    “如此最好,我知你一向重诺,墨副将我会遣人将其平安送回边城,当然,我会让你们再见一面。”

    葛晔以头磕地,“末将谢皇上恩典。”

    “阿晔,你既然都已应了我,以后,就别称自己为末将了。”

    木莲允说着,将葛晔扶起后,又猛然将其按倒在榻上,急切地吻了上去。葛晔紧闭牙关,不肯松口。唇舌舔在他皮肤上的感觉,让他胃里立刻有了呕吐的冲动。他只觉得恶心!恶心至极了……

    木莲允起初心有怜意,又夙愿得尝,心里欢喜,纵使那人闭紧牙关,他也不恼。木莲允和葛晔从小师从同一人,且知葛晔的武功强于他。见他没有多余的反抗,心里很是窃喜。心越动,情便更加汹涌,势如破竹般地要吞没这座他觊觎多年的冰山。木莲允虽贵为天子,可他,的的确确地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也没有碰过男人。只见过流传自民间欢坊的春宫图,而癖好是专收藏男男春宫图。从他知道自己只有看到葛晔的裸体才会勃起时,他便知道,自己真的,对女子提不起半点儿的情欲来,可是,葛晔以外的别的男子,他也没有丝毫的兴致。所以,他虽是初次,却手段老辣。出手便直击男人的敏感地带。一手揉搓着葛晔的rutou,一手擒住他的阳具taonong着。木莲允的动作粗鲁而野性,痛感伴随着揉搓下裹挟的诡异热意,膨胀得忍了半天的葛晔遽然推开还在他唇间一下下舔舐的皇上,跪扑到榻边的窗口处,躬身一阵稀里哗啦的呕吐。

    木莲允跌倒在地,脸色铁青,待四周静了,他才脱鞋上了榻,从背后一把薅住葛晔扎起的那撮头发,直接把人扯进了怀里,掐着他的脖颈,一连道了几声“好”,一把掐住他的后颈,将其按倒在棋盘上。额头砸在坚硬的玉石棋子上,顷刻间便在葛晔粉润光洁的额头磕出了几个青紫的印子。黑白棋子散落了一榻一地,啪嗒啪嗒的棋落声,像是葛晔崩断的理智之弦。

    他被木莲允按趴成狗的姿势,不,或许连牲畜也不如似的。他的头颅被死死地压低,腿被身后那人的双腿压迫着跪得笔直,臀便不由得翘得老高。葛晔霎时羞愤得周身都红透了。而衣袍被剥笋般剐下,亵裤被扯落,缠绕在腰胯间的遮羞布被解开抽离的一瞬间,阳物低垂触碰在冰凉的棋盘上时,葛晔觉得自己像是陡然间被人扔进了寒冰里,只觉平生从未这般冷寒彻骨过,理智崩溃,葛晔四肢使力企图挣开束缚时,突闻“啪”一声脆响。

    这一巴掌,让葛晔僵住了,半晌没有动作,甚至,没有呼吸……

    木莲允趁机赶紧解下腰带,连衣服都不顾脱,只解了腰胯间的那布,掏出硕大而硬挺的孽根,双手摁住葛晔的腰胯,见他依旧僵硬不动,便下意识地又是一掌毫不留情地扇打在他的臀上。

    “放松!”

    见他臀丘两边两个对称的掌印,木莲允心底没来由地很是快意。他木莲允容他抗拒自己的事,今生今世,便只那一件,其余的,他不准!

    葛晔的肌肤是天生的很好,虽为军人,日晒雨淋又风霜露宿的,但就是天生的粉润和细滑。一想到这,木莲允真觉得这个男人合该天生就是被他cao的命,骨头虽硬,皮rou倒是软嫩得紧。一摸就让人爱不释手。

    木莲允正心猿意马,忽闻一声儿接一声的抽泣。木莲允登时傻了,要不是那抽得如同痉挛般一抖一抖的腰身和腿挤压着他,他都宁愿相信是看不见的鬼在哭都不信是他身下的葛晔在哭。

    这个男人有多要强和坚韧,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从小就时时见他把自己磕得全身遍体鳞伤,头破血流,他都咬着牙不在人前吭出一声,更遑论,哭?这是他在这个男人身上想都不敢想象的。而此刻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下不可抑制地抽泣,没有声音,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在被一下下拉扯似的,疼得钻心。

    木莲允一把将他扯进怀里,葛晔的发带早被扯开,墨发散开,却依旧飘逸,如葛晔这个人一般似的,无论怎么蹂躏,他都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般的优雅气质。

    木莲允把他紧掴在怀里哄了良久,葛晔才渐渐地止住了哽咽。

    见他安静了,木莲允便道:“阿晔,走到这一步,我已是绝不会放开你的了。你真让我惊讶,你可能不知道,我打小就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死都是不怕的。可为什么……”

    “别说了。”葛晔起身平躺在榻上,闭眸,“您要做就做,我不抗您,只想,请您高抬贵手,别在那般辱我。”

    木莲允从来熟悉葛晔的声音,每一种音色语调,都烙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一般,让他魂牵梦萦。而此刻,他觉得葛晔的声音有种别样的魅惑,带着依稀可闻的湿意,缠绵如烟般的恳求……他顿觉腹下一热,像是起了火,灼烧得他有点儿疼。

    这样的声音,对他而言就仿佛是天然的春药,让他甘愿纵身一跃yuhuo之中,迷情乱意,不顾周遭一切,满眼满心的,都是他,都只是葛晔一人。

    他执意想听更多这样的声音,恨不得这声音湿得能滴水儿,更恨不得他满口都是哭吟。木莲允情欲忍得快要炸裂,却没有急着扑上去。

    他确实爱葛晔,可也清楚,葛晔不可能爱他。他既不爱,他又何必让自己当情圣去宠他。他当然也愿意宠他,可同等的,这人至少得满足自己。其实,刚刚自己担心过了头,细一思量,木莲允便已知晓了葛晔这个男人的软肋。打蛇打七寸,而折服这个男人,只消打他屁股就打服了。

    思及此,木莲允真是愈加迷恋这个男人了,他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和唇,爱得恨不得把他舔化了吞入腹中与自己融为一体才好。这个男人,对他而言,太……别致了!每点性子,都像是一把刚好打动他的心房的之锁的钥匙。不大不小,不粗不细,如榫卯之契合,巧夺天工般地打造得刚刚好。

    木莲允轻吻他的鼻头一下,“阿晔,这怎么算是辱你?你不懂,我有多稀罕你。和你做这种事,是夫妻间都有的,你不愿,才觉得我是辱你。你恶心我,我当然心寒。我接受你不喜欢我,可我不准你忤逆我,可懂?你若再那般抗拒,我不止会打你屁股,你全身的每处,我都会打,看你还敢不敢不顺从不听话。”

    葛晔听他一番厚颜无耻的话,只偏头不语。

    见他又是如此般地对自己爱搭不理,木莲允凝眸,目光如冰。冷声如下达君令一般,一把钳住葛晔的下颔,“日后,别再用‘您’来称呼我,就唤我‘夫君’,也别自称什么‘末将’,收起你的那点儿小聪明,还是想想怎么讨我欢心罢,否则,相信我,你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首先,就先改改你的自称。”

    木莲允把他扯进怀里。“来,见见你的夫君,你就……称自己为‘臣妾’。”

    葛晔蓦地瞪大了那双明亮若秋水的眸子,眨了眨,望着木莲允,只道了一个字,“不。”

    木莲允笑了,了然又几乎迫不及待地把人掀翻在榻上,摁住他的腰胯,朝着他的臀丘就是几掌。葛晔越是挣扎,他便打得越急越重。葛晔初始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儿般弹跃着,掌rou相合的声音刺激着葛晔的耳膜,让他恨不得即刻一头撞死了自己才好。而脑海中一闪现出那抹红色的身影,他就心痛难当。

    这种折磨,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木莲允见他的挣扎弱了,才放慢了掌击,还是一边拍打一边问,“肯说不肯说?”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打得两瓣臀丘都颤了颤。

    “说!肯是不肯!”

    葛晔不言,从一开始的闷声抽泣,终是没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儿。比起心疼,木莲允只觉得自己正在被情欲炙烤得欲生欲死。

    “啪!”又是一记狠扇,葛晔不觉,而身后的木莲允却清清楚楚地目睹了,那粉嫩的xiaoxue,竟如一张艳丽得如染了朱丹的小嘴一般,娇弱得经不住疼而无声地嗷嗷直叫起来,比起这主人的上面一张嘴要诚实得多了。木莲允喜爱极了,竟伸了双手去扳开那被翘起的臀丘,那被微微遮掩住的xiaoxue,在月光的映衬下,纤毫毕现。当真美如闭月羞花,在他的注视下,竟自觉地一缩一缩地,那瓣瓣重花甚是娇羞,恨不得即刻合上,好挡住中间的粉嫩花芯。木莲允伸出十指一戳,身下的人一个猛弹,却并未逃开,只双手死死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蓦地又是一巴掌,葛晔的脸色一片绯红后顷刻间变得苍白。

    他止住了哽咽,身体却颤抖了起来。

    木莲允的那一巴掌,是打在他的xiaoxue上的。

    “啪啪——”又是几巴掌打下去,一掌比一掌有力。

    木莲允狠厉地又挥下一掌。

    “啊!”

    葛晔忽地翻过身来,那一巴掌,正是打在了他胯间本软趴趴的男根上,那根本安静的物什,竟蓦然间受痛而勃起又软下了。

    木莲允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又痛又恨,手下便越发不留情。他坐在葛晔的身上,压住他的两条腿,一手摸上了葛晔腿间的男根,很是漂亮,比他见过的任何春宫图里的都还好看,粉润润的,透得仿佛能滴水。木莲允用大拇指摁压顶端几下,忽地两手揉搓,将隐藏其内的guitou挤了出来。那蘑菇形状的guitou,竟比外观的男根更糜艳些,是透亮的紫红。木莲允一手紧掴男根,一手则伸出用食指,将那guitou薅过来薅过去地,竟是如左右开弓扇人耳光似的,不,比那远远耻辱得多。

    葛晔倏地起身,双手抓住木莲允那只在作怪的手的手腕,噙着泪水的眼睛紧盯着那人,“夫君,臣妾错了,饶了臣妾……”话闭,低头再不言语,只是一味地哽咽着发抖。

    天知道,葛晔的话让木莲允倏地整个人都炸开了花。木莲允一把擒住葛晔的双腿,将其折压在葛晔的胸前,裹挟着情欲的声音暗哑又低沉,“我他妈的饶了你,谁饶了我,老子恨不得cao死你!来,手伸出来,自己按着。”

    葛晔迟疑着,左臀又挨了一巴掌,葛晔忙不迭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腿,脸也羞耻地埋在了臂腿间。

    木莲允插了几指进去,草草地捅了几下,便用那胀得发紫的孽根抵住了xue口,双手钳住葛晔的腰胯,腰胯一个挺身,将那物挤了进去,却仅进了一小截,就被xue口的重重花襞给推挤着挡住了。木莲允心头火起,这人不老实,连他妈的一个被人cao的xiaoxue也不乖顺。木莲允强冲了几下,非但没能更进一寸,还让自己的guitou被夹得生疼。木莲允下意识地就几巴掌扇打在那被提起的翘臀上。

    葛晔应声呜呜直叫。

    木莲允爱极了他这个样子,怎么cao都不出声儿不哭,一被打屁股就哭得呜呜叫。

    果然,那xuerou似乎也怕了似的,瞬间变得松软了,木莲允赶忙趁势强攻,一个挺腰,整根插入进去。

    这一夜,木莲允把葛晔翻来覆去地cao了个透,足足射了七八次,天光露白,才放过了奄奄一息的葛晔。起身抱起他去沐浴了。

    七日后。宜春宫。

    葛晔坐在书房里看书。这个书屋的位置选得极好,东边可看日出,西边可看瀑布,北边可看参天林木和林中百灵,南边可看落霞与远山。且满屋子的各类书籍,葛晔当真是喜欢这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葛晔不抬眼也知是他。来这里这么久了,他就没见过除了他和贺宁以外的人了。

    木莲允看着专心看书的葛晔,一时间有些出神。这个人喜欢看书,一看进去,就不管周遭一切,静得似个仙人,有时,他都在想,自己把这人里里外外都cao了个透,还把他打哭得泪流满面,是否是他的一个梦?

    木莲允坐在他旁边,从架子上随手抽了一本书,和他背靠背,随口一问,“师兄,在看什么?”

    “兵法。”

    “哦。”木莲允有些诧异,不是惊讶他在看兵法书,而是他会回答自己,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阿晔…”木莲允扳过他的脸,想去亲吻。

    葛晔却忽地起身,往他身边退后了几步。不看他道:“皇上,末...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小世子。”

    木莲允收回僵住的手,一拂袖袍,“师兄,我实话告诉你,你来了这宜春宫,就别想再踏出这里半步。”

    葛晔惊得退后一步,这太疯狂太可怖了……

    “皇上,您想怎样呢?囚禁我?您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叫你师兄,你不肯当。妻也好,妾也罢,今生今世,我木莲允身边,只你一人。”

    “不。”

    葛晔往窗边后退几步,木莲允一把上前拉住他,“你想逃,还是想死?别忘了,墨如旭还在宫里做客。”

    “您何故逼我至此,我都让你做了那事……”

    木莲允伸手摸着他的脸,刚好起来的气色此时又吓得苍白,“傻阿晔,一次怎么够呢?千次,万次,亿次,千千亿亿次都不够。我说了…”木莲允忽地倾身,张口含住葛晔白皙圆润的耳垂,低沉而痴迷道:“阿晔,我想..cao死你啊……”

    耳边的气流在一呼一吸间沉浮,葛晔羞红了脸颊,想要挣开,木莲允放开他,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跪下。”

    这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的情绪,只有冰冷。绝对的命令。一个帝王的气势,不用刀剑就压人于无形的威压。

    葛晔撩袍,双膝下跪,挺直如山。

    “脱。”

    葛晔闻声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脱光,别让我再说一次,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闻言,葛晔收回目光,直视前方,一副俨然的视死如归状。

    木莲允蹲下来,“好,我给了你机会的。你不愿意脱,就我来给你脱。那夜给你说的三条规矩,你真是一条没改,阿晔,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说话间,葛晔的衣物已经被木莲允剥了个干净,只要他一起身,必是一丝不挂。而木莲允的一双手,此刻,正揉捏着葛晔的屁股。

    葛晔脑中一个霹雳,颤抖着唇,“别....别打那儿……”

    “那儿?阿晔,你说清楚,那儿是哪儿呀?”

    葛晔难以启齿地扭过头,“师弟,你怎么对我都行,别打那里。”

    木莲允冷哼一声,“如今肯唤我师弟了,既然都说了是惩罚,你说不打那儿,我就偏打!”

    木莲允把他抱着俯趴在凳子上,手掌在他的臀丘上打圈圈儿,“阿晔,你抱好凳腿,可别让我用绳子捆了你。”

    话音一落,啪地就是一掌,两滴晶莹的眼泪一下从葛晔的眼眶挤落了出来,啪啪地砸在地上,溅起两朵水花。

    “阿晔,你这么个哭法,今天恐怕是泪都得哭干了去。”木莲允说着又是几巴掌,掌下的触感让他很是着迷,胯间早起了一把火,而随着他的拍打,葛晔又哽咽出了小小的声音,如可怜的幼兽一般,更让木莲允胯间的火迅速席卷全身,下手便越发地没了轻重。百来下后,葛晔的哭声更是从轻到嚎啕而哭,几欲盖过了巴掌rou的声音,木莲允终是没忍住,掏出胯间的孽根直接插了进去,一边抽插,一边扇他屁股,渐渐地,木莲允掌控住了自己的情欲,开始有节奏地又抽插又打,每次他九浅一深地撞进去之际,再狠狠地抽他一巴掌时,那xiaoxue总像是霎时活了一般,如小口般死死地咬住它的guitou,又如吮吸一般似的,谄媚地讨着饶。木莲允这样cao打着xiele一轮,葛晔声音都哭哑了,又被cao着而断断续续的呜呜叫。木莲允越发喜欢这般cao干他,像是被自己cao哭的一般……然而他知道,并非如此。只要他一停下扇他的屁股,良久,葛晔总会止住抽噎哭泣,咬牙一声不吭。木莲允cao一会子又打一会子,接着又一顿边cao边打,就这般百般作弄调教着,在第二轮还未结束前,葛晔已是起身扑在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道:“夫君,求求夫君,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知错了,求……啊——”

    葛晔求着饶,被猝不及防射到他深处的jingye烫得一下没忍住惊叫出了声儿。

    即使是求了饶,这日,木莲允也压着他cao了半宿,已是没再打他屁股了,木莲允心疼极了,怀中的人几乎都被他cao化了一般,软软无依,任他怎么cao弄,要晕了似的。

    木莲允只让他呆在宜春宫内,不得见除他外的任何一个人,连墨如旭,都让木莲允yin逼着葛晔写了一封信打发回了边城。

    连着一年,木莲允除了上朝和处理公务就是来这宜春宫里不停地jianyin葛晔。葛晔很听话,再也不曾在他面前自称过别的,只称臣妾,也不曾再叫过皇上,只喊他夫君。依旧在床上怎么cao都不哭。只有一点没变,一被打屁股就如孩童般嚎啕哭喊求饶。

    木莲允初时,被他一遍遍地叫着夫君,在一起切磋琴棋书画,品茗赏花赏月赏日出日落,赏落霞赏繁星,也赏那去九天银河般的瀑布……他们自己做饭,同床共寝,相拥而眠,如寻常夫妻一般,让木莲允很是欢喜雀跃了一阵子。可渐渐地,他就觉出了其中的名堂。葛晔对自己口中的“臣妾”“夫君”,简直麻木不仁到令木莲允心惊的地步,他求饶时会一遍遍唤他夫君,却没有丝毫的情意。木莲允意识到,葛晔这个人,竟对他绝情至极。他喊他夫君,其实和喊他皇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一直以来,不过是他木莲允被爱冲昏了头的自欺欺人。木莲允越是不甘就越发地百般辱他,甚至禁止他在宜春宫里穿衣服,葛晔初时以绝食相抗,木莲允竟是叫来了一个十三四岁宫女来陪他一起绝食。葛晔惊羞得差乎儿疯了!他藏到桌子下,让她唤来了木莲允。木莲允走过去从桌子下抱出蜷缩成一团儿发着抖的人儿,柔声轻哄,“乖,她不在这间屋子里,不怕。”

    葛晔依旧不可自控地发着抖,过了好久,才抬头。眼眶周围一圈的红丝,他颤抖着道:“夫君,你会饶了她的命…”

    木莲允抿着的唇,忽地唇角上扬,很美很好看的弧度,葛晔却闭了眼,他知道这美丽背后的虚伪和冰冷得近乎绝情的残忍。葛晔忽地双手捂住脸,“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是吧。”

    木莲允没有回答他,只道:“我可以留着她到你死的那一天。”

    “留在这里,也是生不如死。”葛晔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夫君,给臣妾一个痛快,杀了臣妾。”

    木莲允一把扔他在地,俯身就是一巴掌狠扇在他的脸上。怒斥,“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准死!”

    葛晔抬起脸来,“死不死的,不过迟早的事,夫君何必假惺惺的,这是你我都改变不了的,不是么?”

    木莲允忽而哂笑一声,“阿晔,你当真是聪明得无情至极了。你会死,那又怎么样呢?那也得我cao够了你再死。”

    “你!”葛晔忽地一叹息,只望着屋顶,眼里一片虚空,“罢了,别再杀更多的人了。臣妾只求夫君,让臣妾心里痛快一点点儿吧,赏臣妾一件衣袍穿。”

    葛晔说罢将头用力地磕在了地上,那沉闷的声响,让木莲允心下一跳!想去扶起他的手伸出去都在颤抖。

    木莲允将手藏进大袖中负在了身后,“起来吧,一件衣袍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亵裤和那布就别穿了,你懂了我的意思,就点个头。”

    葛晔抬起头,额间一片青紫。

    木莲允忙着加了一句,“还有,以后,不准磕头了。”

    “是,臣妾遵命。”葛晔木愣了许久,点头的一瞬间,两行情泪滑过了面颊。

    木莲允脱下外间的玄色衣袍给他,“先穿着吧,晚些,我会把衣袍给你送来。”

    葛晔几天没穿衣服,接住就将其裹在了身上,像只畏寒的猫咪般蜷着发抖。

    木莲允不忍再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木莲允醉了一夜,泪也不觉间流了一夜。

    这一年间,木莲允在宜春宫把葛晔在每个角落里都jian了个遍。

    葛晔每每在床上被cao得稀里糊涂,一没了木莲允在身边,他就正经优雅清润得不行,如遗世而独立的翩翩佳公子一般,他自己不怕寂寞,却怕身边跟了他的那个宫女寂寞。他给她起了名儿,秀清。也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一一地传给她,还同她讲许许多多的故事。木莲允常常躲在葛晔看不见的角落里,看着他笑,听着他说话。心里一阵阵欢愉过后,是无尽无边的伤痛……

    木莲允将葛晔囚了十年,cao了十年。

    这一日,木莲允下朝回来,身上罕见地穿了一身红衣。

    手里也拿着红色的一叠衣袍。

    “阿晔,给你的,穿上吧。”

    葛晔接过,直接脱了衣袍,赤裸裸,粉润润的肌肤全然露了出来。他刚一提住衣袍的领口,竟有一条红布和一身亵衣亵裤。

    看他惊愣的样子,木莲允打趣道:“怎么,不穿这些,你都习惯了,不想穿了?”

    “不,不是。”葛晔捡起那条布和亵裤,双手死死地攥住。只是微微发抖,他的泪,十年灯火间,仿佛真的都已经流干流尽了……

    他一件件仔细地穿好,整理整齐,才将目光投向木莲允,“皇上,您是打算杀了我了。”

    他目光中的沉静和淡然,再一次狠狠地掠动了木莲允心中的涟漪。想起他们的初见,他们幼时残酷的训练,他们在悬崖绝壁间飞奔跳跃,他们一起战场杀敌,他们间的那一封封的飞鸽传书……这个人,真的从始至终的聪明,勇猛,睿智,潇洒,如神。

    “是啊,我尽力了,只争取了十年,想想真是不够……”

    葛晔忽地打断他,“我活够了。”

    木莲允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将他抱入怀中,“阿晔,再陪我一晚吧。最后一晚,往后,我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你肯定是不会再念我的了。”

    葛晔静默了许久,忽地主动搂住木莲允的脖颈,在他的脸上和唇上亲啄了几下,“皇上…求求你,我真心的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晚吧,我想,死去的时候,能够….干净些。”

    木莲允顿住了,一忽儿从天堂跌落地狱,木莲允似乎都习惯了,很快恢复了过来。

    这一生,他痴恋于他,本就注定了,他当真是万劫不复的……

    “傻晔儿,你怎么又忘了夫君的话呢?不是说过了么,夫君想cao死你啊。”

    葛晔羞愤欲死,“皇上,您是天子,一言九鼎,您答应过我的,灭了葛家满门,但绝不再伤害旁人了,除了如旭,我还想,请您看在我陪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放过秀清,否则,我真的死不瞑目。”

    “不行。秀清必须死。”

    “你……你不是人。”

    “哈哈哈哈……”木莲允忽地一阵开怀大笑,“葛晔,你居然骂我了?”木莲允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葛晔只觉得他疯了,但他也管不着了,心里只有满是对秀清的愧疚。他真是个罪人!也真是活该不得好死了罢!

    任他辱去吧,反正自己马上就能解脱了。

    木莲允把他放在床上,一件件地又脱下他的衣服,“晔儿,你怎么这么香呢,我都快被你香得醉过去了。”

    这些年间,葛晔被cao弄得吃不下东西时,就是喝各种花粥,饮各种花露,全身上下,更是处处被涂满了花蜜,再被他一寸寸地舔舐个精光,更甚,连那秘xue里里外外和男根上上下下,都被木莲允舔过了无数回了……

    连葛晔自己都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真的有种洗都洗不掉的甜香。

    木莲允这次没有直接挺根没入,而是非常耐心细致地在那处做润滑。其实木莲允并非没有对他这般轻柔过,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照顾他过,轻柔得如同缠绵一般,让葛晔莫名地心惊和茫然。

    木莲允不知道,比起疼痛和羞辱,他最怕的,其实就是这种缠绵悱恻的感觉。

    木莲允一下一下地抽插得极慢,每一瞬的插弄都似乎要延长到天荒地老一般,漫长的折磨让他渐渐地呻吟出声儿,轻轻浅浅的,诱人极了。

    木莲允xiele七八次,葛晔再次被他cao得射无可射,又被脔得失禁了。

    木莲允依旧不放过他,又把他抱到花园里接着cao。

    一园子的花儿开得美艳又明媚,在月色里灿烂得可人极了。

    木莲允在花海里用了他平生在春宫图里见过的所有姿势来cao他,流出的尿液湿了一处,便换一处接着cao。任他怎么哭叫,怎么求饶,木莲允都一味地jianyin着。

    花海里有一簇簇的各色玫瑰,两人翻滚间,都已是满身的血污了,鲜血,露珠,汗水,水雾,胯间的jingye和尿水……葛晔的小腹鼓起又缩小,呜呜咽咽和低沉的喘息间,葛晔忽地真有种错觉——

    这个男人,真的想活生生地cao死他罢!

    红日从山间慢慢升起,葛晔连动一个指头的力气都没了,他浅浅地喘息着,这个人还在死命地cao着他。

    葛晔抬眼看着太阳,它的光芒很暖很美也好温柔。清风徐来,花枝摇曳,浮浮沉沉地,如花浪一般,快乐又美丽,清香又怡人……

    他恍惚地想,真是做什么,也比做人来得好吧……

    又不知cao弄了多久,葛晔晕晕醒醒的,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他仰躺着,木莲允似乎在对他说什么,他却听不太清楚。木莲允逆着阳光,葛晔眯着眼睛,更是看不清他的面容了,只朦胧间,清晰无比地看清了一丝光亮。

    这丝光亮,很亮,奇迹般地,葛晔觉得,这丝光亮,几乎比那阳光还亮还暖……

    蓦然间,他觉得唇上一湿,亲吻间,木莲允把一颗药丸送进了他的喉咙,用舌头抵了进去。

    骨碌碌一下,葛晔眸光蓦地清明了一瞬,他看着木莲允满面泪痕,心里从未有过的恨让他气血翻涌!

    却一下被席卷进一片滔天的黑暗之中,再也不省人事了。

    木莲允起身,抱着他去了温泉池,将他洗干净又一处处地挑出他身上的刺后,一遍遍地亲嗅着他的全身,像是要把他的气味都深烙进骨髓里似的。

    木莲允一件件地给他穿上衣服,颜色是他最喜欢的青灰色,带着冷和沉静,还有那一抹温很难察觉的独属于葛晔的温和气质。

    看着一身黑衣和黑巾蒙面的贺宁抱着葛晔离去,木莲允竟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他忽地猛喘一口气,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木莲允不在意地擦去。转身回了宜春宫。

    秀清坐在书房里奏琴,九年有余的时间,她的身上似乎也换了一种气质,若有若无地有着些葛晔的气韵。

    “他走了。”

    “是。”

    “皇上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

    “已经不是皇上了。”

    “可他至死都称你皇上。”

    “是啊,曾经都叫的‘夫君’呢。”木莲允神色怅然。

    “木莲允,我是真的恨过你!”

    秀清忽地眼眶通红,她真真切切的看到过木莲允是如何yin辱他的。

    那个在自己心中那么神圣得不可侵犯更不可亵玩的人啊,被他当作禁脔般的在这宜春宫十年!

    “你随意。我现下只想问你一句,你愿意替他而死吗?”

    “我没有选择,不是么?当然,我也愿意为他而死。”

    “你对他也是一往情深。”

    “你早就知道,不是吗?所以,你当初才选了我。”

    “你在他面前不也是很能装么。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这九年多,他对你早算情深义重了,到死都觉着有愧于你。我要你死,可我不觉得有愧与你。这是你当初的选择。”

    秀清笑了片刻,眼中噙着泪,“罢了,我忽觉你也是可怜人。”

    “闭嘴,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片花海间,木莲允扔出一根吹燃的火折子,点燃了厨房,山风一吹,大火顷刻间熊熊燃烧……

    木莲允拿着火折子吹燃,点在了自己身上,朝秀清伸出手去,“过来吧,会很疼。”

    秀清走过去,忽地用手双手环抱住了这个男人,眼泪滑了下来,滴进这个人的肩膀处。

    秀清疼得叫出了声儿,木莲允双手紧紧掴住她的身体,“对不起,秀清,只有这样死,他才能得到真真正正的自由,世间再没有让人人都想得到的葛晔了,他会是他自己了,永远的,不再是将军,不再背负任何其他……”

    秀清在火舌的吞噬中痛苦道:“木莲允,这些年来,只这一刻,我真的不恨你……啊啊啊啊啊——”

    一片火海中,两人相拥着忽地大叫出声——

    “葛晔——”

    “阿晔——”

    宜春宫灭了火,只剩下书房没有被烧到,宫人和琰王找遍了各处,最终在花园的一处寻见了两人的骨灰——

    紧紧相拥在一起的骨灰……

    琰王捧起一把,竟忽地落了泪,“阿允,你当真爱他太深,太疯魔了……哥哥怎么会杀你呢?我爱你啊……”

    在一群宫人的惊呼声里,木莲琰吞下了手中的骨灰。

    “皇上——”

    边城,杨花城内。

    葛晔睁眼,见窗边飘进的一室杨花,他像做梦般地伸手接住,竟有绒绒的触感。他忽地咬了自己一口,竟是出了血。

    是疼的。

    他不是死了么?

    “葛晔,你在做什么?!”

    墨如旭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责备他伤了自己。

    葛晔依旧很懵然。

    墨如旭坐在他床边,“木莲允和秀清死了。”

    见他愣着,墨如旭从枕头下拿出一封未曾拆开过的信,“我知道你现下有很多疑问,这是贺宁当初带你来后留给你的信。”

    葛晔接过信,“他呢?”

    “或许,也是死了。”

    葛晔静默了一会儿,忽道:“如旭,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好。”墨如旭说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葛晔读完那封信,竟有一万多字,字里行间全是那人的情意……

    他忽地很是茫然。到底什么是情呢?葛晔已知秀清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一个暗恋了他三年的女子。她的本名司穆玥儿,是他三年前男扮女装用美人计一举歼灭了数千人的蛮族之地救的女孩儿,那时,他才十岁左右吧……

    木莲允辱他十年,他怎么会爱?葛晔一眨眼间,竟是泪如雨落,满目杨花纷纷扬扬地隔着雾水看不真切,只是圈圈点点的白……

    忽地,他明白了曾经打动过他的那丝光亮。

    那是,木莲允的泪,阳光刚好照着,折射出的晶莹雪亮的光……

    他那时在说什么呢?葛晔蓦地心口一疼,一寸寸钻心的疼……

    木莲允,我不爱你,可这里,真的好痛啊……

    葛晔一闭眼,忘不掉他逼他叫他夫君让自己自称臣妾。忘不掉曾经他不给他衣服穿。忘不掉那日日夜夜的yin辱。忘不掉他打自己的屁股。忘不掉他逼自己穿女装。忘不掉墨如旭给他的一次次飞鸽传书,木莲允只容许他回一个“安”字。忘不掉他一次次地用各种玩意儿去cao弄自己……耻辱太多,而最无法忘记的是,他曾经真真切切地恨他,竟真的把自己cao死了……他那时闭眼时,唯一的触觉,竟全是那人埋在他体内的阳根,前所未有地用感觉清晰了那东西的形状和脉络……

    木莲允,这个人,毁了他,也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救了他。

    葛晔自问,一生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动过情。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孤冷温润,却也几乎,真的绝情。

    葛晔起身,看着窗外的杨花飘飘洒洒。

    木莲允,让他一颗冰冷得绝情的心,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