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俏儿媳到来,引众工友蠢蠢欲动
第一章 俏儿媳到来,引众工友蠢蠢欲动 “严哥,前面来了个漂亮的小媳妇。”一个声音听起来鬼鬼祟祟的男人凑近了严铬,“奶子挺大的,嘿嘿。”这句“夸赞”还故意压低了音量,整个人更加猥琐了。 这个世界的分三个性别,双性人少见,且处于弱势,孕育功能没有女性好,干活又抵不上男性。过去四五十年里甚至有不少弃婴事件。而且双性人生性敏感,雌性激素和雄性激素在身体里打架,反而搞得双性人的体态姣好,但因为敏感,对肢体接触反应更大些,莫名被扣了个性欲大的帽子,是社会上较为弱势的群体。 严铬停下手上铲土的动作,挎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皮肤极其黝黑,一看就是在工地上干多了,全身上下可能就被洗得发黄的白背心下是白的。他抬头瞥了一眼来通风报信的工友柱子的笑脸,不怎么感兴趣地问:“谁家的小媳妇?” 来通风报信的工友挠了挠头,嘿嘿傻笑,说:“好像是什么严子的,我光顾着看他的大奶子了,没仔细听。看起来可沉了,沉甸甸地挂在胸前,嚯,那什么严子可真有福,他老婆看起来胸大屁股也大,换了我也不愿意让他一个人待在村里。咱们工地上好多人跑去看他了。他小嘴也艳红艳红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嘬红的。” “姓严吗?”严铬低头沉思了下,头顶的太阳晒得很,让人头都有点发昏。 “嘿嘿,是吧,说他来找什么人,公啥的,太多人围着他找他说话了,我也没怎么听清。诶严哥,你也姓严,不会找你的吧。” 严铬仔细在脑海里搜刮着记忆,他总感觉这人和他有关。一两个星期前他记得收到条儿子的短信,抱怨媳妇老是和他吵架。他这人比较沉默寡言,也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菜地里拔几根草,就提了句工地上煮大锅饭的阿姨走人了,正好缺出个空位,大不了让儿媳出来干干活,进城打工。哦!这就对了,这“小媳妇”还真是来找我的,严铬理清了思路。 身旁的柱子没那眼力见,嘴里还在说些放肆的话:“搞不好这小媳妇是饥渴了,来咱们这找好哥哥的,哈哈。”嘴角咧开,笑得连里面的黄牙都露出来了。 严铬脸色沉下来,柱子的笑声格外刺耳。他瞪向柱子,眼神里像是有刀子。 饶是脸皮厚的柱子都注意到了,真笑卡住,幅度卡成一个尴尬的假笑:“咋了严哥?” 严铬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那是我的儿媳妇,来咱们工地煮饭的。”把手里的铲子往地上一扔,朝刚刚柱子激情发言手舞足蹈时指向的方向走去,把柱子仍在原地。 柱子愣了下,意识到自己都在人家公公面前说了啥。他讪讪地笑了笑,努力跟上去:“哎不是,严哥,那个啥,我这不是在工地憋太久了吗,男人嘛你都懂的哈。” 严铬听这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我不懂。” 柱子才想起严铬在他们工地上的特殊,大家都成家早,他十几岁就在工地上打工了,一直跟着严铬干,严铬岁数大,毕竟儿媳妇都有了,但干起活来跟他们这帮壮年劳动力差不多好。整个工程队基本都是大小伙子的时候就跟着严铬干了,都把严铬当哥看。严铬活干得好,话少。男人嘛,大家文化程度也不高,凑一起就是说说荤话,分享些手机看见的大屁股美女啥的。大家没成家时,甚至会偶尔大出血,去洗脚城捏个脚,找个小姐解解瘾。严铬不,从来不掺和他们找特殊服务的活动,荤话也当没听见,下了工吃吃饭,早早睡了。偶尔摆弄下他那台破收音机。 柱子假笑:“哈哈,瞧我这张贱嘴哈严哥,你别生气。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哈。”心里嘀咕,我怎么知道你儿子那挫逼能娶到个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 严铬人不错,大家都打趣他是个妻管严,钱都寄回老家给老婆了。严铬每次都是笑笑,显然对“妻管严”这个称呼并不排斥,可惜他老婆在生他儿子时难产去世了,严铬在这工地上也没法照顾,只能托付给村里老人看。他儿子并不争气,读书不行,务农也不行,在村里结交了一帮乱七八糟的朋友,甚至外形也不行。柱子见过严铬儿子几次,面相猥琐,身材扁平得像个搓衣板,黑眼圈重得要命,严铬的精气神甩他儿子几条街。 严铬没搭理柱子, 很快就走到了工地门口。门口那熙熙攘攘的,一帮人连防护帽都没摘,挤成一团围着中间的人。一走进就听见一帮老爷们的大嗓门了,“欸你找谁。”“帅哥,这么白,怎么保养的啊。”“你这细皮嫩rou的,受不受得住咱们啊。”大家都听懂了话里的暗示,哄笑起来。 严铬大掌冲他们挥手,让他们统统走开:“去去去,是找我的。这是我儿媳妇。” 本还在哄笑的人笑容都僵住了,看来和柱子想到一块去了,都没往严铬的挫儿子身上想。他们讪讪地走开到一旁,给柱子使眼色,怪他怎么不早点说,通风报个信,怎么让他们被人正好抓个正着啊。 柱子努努嘴,露出个苦瓜脸,意思是他也没料到。 人群散开,露出包围圈里的人。一个皮肤奶白的白净人映入严铬的眼帘。出乎严铬的意料,尤溪,也就是他的儿媳妇,被这么多糙汉围着,秀气的脸上没有露出多么受惊的神情,嫣红嘴角扬起的幅度表明他应对得挺好,甚至有点游刃有余。 尤溪笑眯眯地扬起手里的包袱,跟他打招呼:“公公,严子嫌我在家待着吃白饭,让我来投奔你了。” 还有几个色心不死的工友没走开太远,在一旁起哄:“呦,放我家我可舍不得,天天让你在炕上,躺着就行,还干什么活啊。” 尤溪笑容不变,笑眯眯地往过去,看向起哄的工友。工友像是得到鼓励,甚至想上前帮尤溪搬行李,好摸摸小手。 严铬一个眼刀子剜过去,大步踏前把尤溪的包袱接过去,大声介绍:“这我儿媳妇,尤溪。我罩的啊,别有什么坏心思。”那工友脸挂不住,慢慢走开了。 其实严铬他这话也不是在针对他一人,工地上什么人都有,什么和外边的人联合起来偷建材啊、用烂产品偷龙换柱赚黑心钱啊都有,大家聚一起就是打工,利益重于感情。前些年还发生过几个人喝醉了,趁着这边路黑没啥路灯,sao扰路过的女性。最后被警察抓了。 另一旁凑热闹的工友给尤溪问好,问严铬:“欸严铬,那尤溪来干啥啊。他这细皮嫩rou的,总不能和我们搬砖吧。” 严铬掂了掂包袱的重量,往他们住的棚走,为尤溪开路,边走边回答:“给咱们煮饭。” 一路上尤溪的白皮极其打眼,不管是正在干活的还是歇会喝口水的,都直勾勾看着尤溪。尤溪丝毫不怯,眼波流转,看过去,微点头跟他们打招呼。走在前头的严铬完全没看到,还把尤溪当单纯的小白羊护着。 住的地方很快就到了。严铬把门打开,里面摆了两张上下铺的床的,各有一个床头柜,其中一张床的上铺有一个男人正躺在床上摆弄手机,看他两进来也没抬头,严铬也不理他,没打招呼。 尤溪一踏进去,就能闻见浓重的汗味,房间里就是个典型的男人堆,衣服邋里邋遢的堆在床上,也不知道洗没洗。他打量着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简朴的桌子,四个凳子,桌子上就几个一次性纸杯。旁边有个铁架子有好几格,供他们放行李。还有两个柜子,共有四格,都各自有锁。 严铬把尤溪的包袱放到铁架子中间最方便拿的铁格,给他解释:“大家都过得挺糙的,你凑合着住吧。我这间最少人住了,原先我一个人住一整张床,下铺我用来放杂物的。现在既然你来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放地上或者我袋子里都行,就睡下铺吧。我袋子就是你上面那个。噢对了,左边那柜子都是我的,下层也给你了,没上锁。” 尤溪乖巧地点点头,开始弯腰收拾。严铬的眼睛不可避免地看到尤溪的屁股。他翘起屁股的画面真的很有冲击力。尤溪的腰臀比不错,胸大腰细屁股大,他弯下腰的时候,屁股就占据了人全部的视野,光用个大屁股就能把自己遮个严严实实。 严铬沉迷了一瞬,意识到不合适便移开了眼神。却没想到逮住了上铺那个男的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直勾勾看着弯腰收拾的尤溪。 严铬皱眉,拉过尤溪的手。尤溪不明所以,直起身来,抬头看向他。白净的手腕乖乖呆在严铬黝黑粗糙的大手里。 严铬也没想到尤溪的手这么细,仿佛轻松能折断了。触及的皮肤很细腻,让人摸了还想摸。他松开了,开口:“你还是先喝杯水吧,从乡下上来肯定累了。我热水壶就在床脚那。一次性纸杯在你那层柜子里。 尤溪乖巧地去喝水,坐在椅子上捧着个水杯,嫣红的嘴唇搭上杯口小口小口地嘬水喝。床上的男人随着尤溪方位的移动而转移视线,看他喝水喝得津津有味。 严铬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心想尤溪这脸可真是招惹人,这哪里是找人来干活,这是照了个祸害。他心头火冒起来,随手cao起手边的毛巾还是抹布什么的,一把甩上去:“别他妈看了,这人我儿媳妇,有主的。”毛巾准确地甩到了那人的头上。 那人把盖住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脸色既不恼也不惧,他把毛巾甩在地上,双手在脑后交叉,悠闲地躺了下去,腿一抖一抖:“行行行,您老的儿媳妇,我不看了。您可得护紧点啊。”态度十分吊儿郎当。 尤溪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不安,腿动了动,眼睛乱飘,一会看严铬面色一会看床上的男子。 严铬受不了他那态度,但那人他也不熟,他也没什么过激行为,索性往门口摆摆头,带尤溪出去看他们洗漱和上厕所的地方。 一切都很简朴,因为上厕所的地方味道比较重,所以离住的地方有点远。 就这样,尤溪安顿下来,开始了他在工地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