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不记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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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了。 若真找到他的营帐,那蚀骨散连同四个男人的遗留物,都会被发现,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他瞬间腿软,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走不动路,冯晨晃着他的肩膀,叫道:“殿下!殿下醒醒!你得冷静,相信我,会没事的!” “我能逃吗?”南遥勉强冷静下来,瞥向小树林:“趁乱逃掉。” 冯晨为难道:“红帐之人非死不得离开,穆迩将军最恨不听话的瘦马,以前逃掉的女孩儿,他都全境通缉,抓回来凌虐至死。” 穆迩,穆迩,又是这个名字! 南遥咬牙切齿,他记得,当日亲手屠杀三百余皇族的人,就是穆迩,把他丢进红帐的,也是穆迩。 “得罪了,殿下!”冯晨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往营地跑去。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南遥想下来,冯晨却按了把他的腰,他顿时乖巧。 所幸回到营地时,还没人闯入他的帐篷,他正要收拾,却听得一阵马啸声,穆迩带着一队骑兵,冲破栅栏,直往这里赶来。 来不及了! 冯晨道:“殿下,快出来!” 他刚出来,冯晨就丢了个火把进去,瞬间点燃了帐篷。 与此同时,穆迩将军也骑马而至,骂骂咧咧道:“赵老二呢?死哪儿去了?赶紧让他滚出来,他娘的,睡个男人还能睡得忘形!” 南遥本来很慌,可冯晨扶着他的腰,他便莫名安心,挤出几滴泪来,梨花带雨道:“将军!这炸弹飞到了奴家的帐篷,吓死奴家了!呜呜呜!” 戏演得很足。 可穆迩不上当,他厌恶长得娇美的男人,何况在他眼里,南遥是个畸形怪胎。 冯晨打圆场道:“赵老二怕是在别的红帐吧,今夜包了这双儿的,是我。” 穆迩:“真的?” 冯晨拍了拍脑门,跺脚道:“真的!赵老二肯定是逃跑了!将军放心,我这就把他追回来!” 他翻身就要上马,穆迩摆摆手道:“罢了,你先去帮忙扑火。” 南遥松了口气,四条性命,就这么被这青年男子忽悠过去了,看来他很得穆迩信任。 冯晨正要走,穆迩却叫住了他,质问道:“等等!你小子一直老实巴交的,什么时候学会的狎妓?还挑了最贵的双儿?” 南遥一颗心骤然揪紧。 冯晨挠挠头,羞赧道:“这不我前些天过十八岁生辰,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就想嘉奖自己一下,我想啊,我那活儿太大,若是挑女人,指不定把人弄死在床上,还是这双儿好,耐cao,贵就贵点吧,没想到啊,我正要提枪上阵,一个炸弹就飞进来了,我一下子就萎了,将军啊,我太惨了,这钱你能不能贴补给我?” 虽是yin言秽语,可这番话,却逗得在场之人都哄笑起来。 有人笑道:“这冯晨,哈哈哈,十八岁了还是个雏儿?” “第一次就给吓萎了,这以后还能不能行啊?好惨啊,可我怎么好想笑。” “还要将军给他赔钱,想得美,该不会真是个傻子吧,哈哈哈!” 炸药库爆炸,穆迩本来大怒,可眼下也被逗得忍不住唇角上扬,咳了声,正色道:“冯晨啊,本将军带兵打仗这么多年,就没见这么傻的,你是第一个。” 骑兵们轰然大笑,有个骑兵拆台道:“将军,能让你笑到肚子痛的,他也是第一个吧!” 这倒是实话。 穆迩神色大悦,丢了一吊钱给南遥,笑道:“拿去!好好教教这傻小子,伺候舒服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大队人马乱哄哄离开。 一场危机,巧妙化解。 这一吊钱足够三个月的伙食开销,南遥不愿再欠冯晨人情,要还给他,冯晨却摇头拒收,南遥小心道:“你……该不会真的想我帮你吧?你刚才,难道不是瞎编的?” 冯晨的脸骤然红透,磕磕巴巴道:“额……编了一半,不!不是,我对殿下,绝没有龌龊心思!” 编了一半,萎了是假,那雏儿便是真了。 南遥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心里莫名愉悦,一伸手,便捏住了青年男子的欲根,轻揉慢碾,魅惑道:“救命之恩,如此报答也未尝不可。” 这人方才圆谎时从容不迫,满嘴荤话,一来真的就怂了。 青年耳根红得像要滴血,南遥看着,只觉这人可爱死了,他恶作剧心起,一口含住那发烫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着,问道:“这样,你舒服吗?” 自然是舒服的,美人呼吸间,热气直往冯晨脖子里钻,酥酥痒痒的,冯晨甚至能嗅到一丝桃花香,他感觉心脏遭到了暴击,砰砰直跳,可理智尚存一丝清明,他轻轻推开南遥,跪地磕头道:“殿下,别……别这样” 小崽子大概是嫌弃他被那么多人上过。 南遥倒也没想真做,他不缺男人,这小崽子比他小两岁,就算馋,他也有点下不去手。 他把那一吊钱还给冯晨,可冯晨却又强行塞了回来,嘟囔道:“这钱殿下留着。” 南遥:“嗯?” 把这么多钱给他,又不睡他,这小子怕不是真是个傻的。 他问道:“为何待我这般好?” 冯晨抬眸,眼里竟有了些泪光,委屈道:“殿下,你不记得我了吗?” 南遥惘然,他真不记得这么一号人。 他本是千尊万贵的瑶王殿下,宫里多数人见到他,都得低头下跪,一张脸几乎要贴地,他见都见不到,哪能记得? 冯晨嘟囔道:“属下本是京城禁军中的一员武卫,那年春天四殿下出城踏青,失足坠马,皇上大怒,要斩了随行禁卫军。那时候殿下跟陛下说,注意我很久了,很赏识我,求陛下爱惜将才,陛下因此饶了我和兄弟们。” 这事南遥倒是记得。 可那些话,一样都是瞎编的啊! 这冯晨晨,放火烧帐篷的时候挺机灵,怎么在自己这儿,就傻乎乎的呢? 眼见冯晨露出失落表情,南遥竟有些难过,忙道:“怎么可能不记得?我早就认出来了,只是不敢确定。” 冯晨顿时破涕为笑。 南遥抹了把汗,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冯晨:“城破那日,属下去找您,还没找到,就听说皇族都被屠杀血洗,他们都说南越亡国了,完了,属下家中还有五口人要养,为生计所迫,只得投敌,靠装傻充愣赚这一份军饷。殿下,属下对不起您,对不起南越。” 南遥竟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 他温柔道:“不怪你,南越覆灭,老百姓总还是得活下去,百善孝为先,你做得没错。” 这些时日,冯晨可谓饱受煎熬,他心里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总想着若是四殿下泉下有灵,看到自己投敌,必定失望至极,昨夜第一眼见到南遥,他甚至还以为是南遥索命来了,才会吓得灯笼都掉到地上。 可此刻,南遥却亲口对他说,你没错。 他如释重负。 但随即,一种巨大的悲哀感爬上心头,锥心刺骨。 他不敢相信,昔日矜贵高雅的瑶王殿下,怎会沦落至此!瘦马?军妓? 越想越心痛。 南遥不觉,温和道:“你身份敏感,如此混入北狄军中,不会穿帮吗?” 冯晨流下泪来,一颗心顿时如暖流袭过,他应道:“属下早年学过北狄话,没人怀疑,殿下放心。” “那便好。”南遥怅然若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重来。” 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却戳中冯晨心事,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再度跪地磕头,咬牙道:“四殿下,您还活着,南越就还没亡!属下愿誓死追随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南遥被他吓了一跳。 正逢云开雾散,月光柔和落下,照得青年的眼眸闪闪发光,让南遥不由得为之心动,也振作起来。 是啊,他还没死,南越就不算亡! 冯晨又道:“殿下,我们这队人马南下,出了不少逃兵,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杀掉了。 南遥警惕,撒谎道:“我没杀人,赵老二他们真是被毒死的,在我床上发作,我是慌了才想抛尸隐瞒。” 事实上,三个月来,他已经杀了三十几个过于恶劣的嫖客,抛尸荒野。 这种秘密,哪怕是对至亲之人,他都不会说出口,何况是刚见一面的青年。 “还好不是殿下……”冯晨握住他的肩膀:“殿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有事记得找我。” 此事过后,冯晨开始掏心掏肺对南遥好。 哪怕只剩一口干粮,都省下来,悄悄拿给南遥。 那些恩客会送来各种珍馐佳肴讨好他,比较起来,冯晨送的东西,简直上不了台面。 可南遥就是喜欢,那个人很合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