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皇帝想办法讨爱妻欢心/伤透的心一时半会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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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扶着腰身,款款跪下,轻声道:“臣见过陛下。”楚云说话一向轻柔,声音又不敢大了。淬着三分的病气更显得温柔。 皇帝哪敢让他下跪,忙要去扶他:“平身平身,你我之间哪里需要行礼,你现在又有身孕……” 楚云却收过手,自己撑着太监,起了身。他本就虚弱不堪,跪了又起来,更是浑身难受,但是他绝不愿意在裴恒面前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故而强撑着侯在一旁。 皇帝伸出的手晾在一旁,尴尬至极。这时候还是大宫女娉婷替他解了围,说:“先进去吧,外面站着也凉,君后还没有吃饭呢。” 皇上焦急的问:“怎么没有吃饭呢?” 楚云也不答,只是默默坐下,让太监替他穿上鞋袜。皇帝在一旁,心里面酸楚难过。还是娉婷回答了他说:“君后身上非常不舒服,吃了又吐。” 皇帝自然心焦。 楚云也就当没看见一样,穿上鞋袜后,默然回宫了。 皇帝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默默跟了进去。楚云自己靠在榻上,又将一旁的未看完的书拿来继续看着,如今他对皇帝就是如此,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皇帝见楚云坐下,也跟着坐下。以前楚云也不会对他行什么大礼,也不会在他面前自称是臣,现在可能是伤透了。 皇帝轻轻咳嗽一声,大太监宝禄就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了,皇帝说:“卿卿,你怎么把这个给送过来了,这个是你的呀。” 楚云扫了一眼。那是君后的宝册宝印。之前他身体不适,忘了这个东西。今日早上,他忽然想到了,就着人拿去还给陛下。 楚云道:“臣病体违和,怕是执掌不了后宫。请陛下另觅高人吧。” 裴恒附小做低道:“我的后宫除了你,哪里还有其他人。你若累了就歇着,身子不适就不用管事,事情我来做就是了。” 如今楚云什么都不跟裴恒争辩,他只说:“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说完,就回头叮嘱娉婷:“收好吧,等到了陛下什么时候想要的时候,再送去就是。” 皇帝拿他没办法,就说:“卿卿,你看谁来了。” 楚云也不看,这个时候,外面忽然有一个人叫到:“哥哥。” 楚云转头过去,一个清俊男子走了进来,那是楚云的同胞弟弟楚月,小他十一岁。 楚月行完礼后,抬头一看,脱口就说道:“哥哥怎么瘦了这么多。” 楚云本就偏瘦,自从怀了孕之后他又瘦了许多,深秋时节,他穿的衣服挺多,但是依然看得出来人是单薄许多。 宫女太监以及皇帝日日见到他,知道他瘦了,却看不大出来他比之前瘦了多少,楚月许久不见哥哥,一看就觉得心惊。 裴恒一听这话,微微低头,就看见了爱妻纤细的手腕,细的都快一折揪断了,心疼得很。 楚云性情温和,他不愿意让弟弟担心,只对就弟弟说话起来。他说:“你怎么来了了?” 楚月自然不便说是皇帝要他来陪陪哥哥的,只说到:“我想你了。便请命入宫,来看看你。” 楚云知道没有皇帝的旨意,他弟弟是进不来的。楚云抬头对皇帝说:“多谢陛下。” 皇帝听到他说话受宠若惊,说道:“你我之间不用言谢。” 楚云又说:“陛下有要事在身上,臣就不留陛下了。” 这就是赶皇帝走。皇帝多想留下来,但是实在是不敢惹老婆,说:“你们先说点体己的话,我先去批改一会儿奏折,等会儿再来看你。”他在楚云面前已经不敢自称为朕了。但是楚云现在每天都自称为臣。 听着皇帝说完,楚云用手臂一撑,从榻上起来。 皇帝赶紧说:“卿卿,你别起来了,你坐着歇着吧。” 楚云根本就不听他的,向他下跪:“臣恭送陛下。”他要把所有的礼仪做到位。 皇帝无奈至极。也只好转身走了。 等皇帝走了,楚云身子一颤,就要倒地,宫女等人赶紧扶着楚云坐下,楚云靠在榻上闭目喘息。 楚月以往知道,哥哥体弱多病,但是何曾虚弱至此。待楚云平静下来后,他说道:“哥哥跟陛下生分至此,不也是苦了自己吗?” 楚云说:“不是生分,而是君臣之礼,本该如此。我已变得如此丑陋不堪,若是言行失调,更令人厌恶。”说着他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的朝后靠去。 楚月说:“哥哥哪里丑了?”这么一张美丽的容貌,虽然是孕中并且病弱缠身,但是他依然是美丽的。反而因为怀孕,更加增添一份母性的光韵。 楚云摇头,道:“总会丑的,也总会老的。”他落寞地笑了笑道:“我方才有孕不过三个月,还没有显怀,出行就已经需要人搀扶,等到五六月,七八月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子。以色事人,难免不能长久。” 楚月听到这里,免不得叹了一口气,楚云之前何曾跟皇帝两个人真的论过君臣。又何曾说过自己是以色侍人呢? 楚月说:“好哥哥。陛下之前虽然说了些不合你心意的话,犯了错事,但是呢,你还是不要跟他闹得太僵,毕竟他是皇帝。” “他没有做错的任何事情。”楚云抬头看到远方说:“是我错了,我本以为我跟他先夫妻后君臣,祸福一体,同甘共苦。我以为在他心里我跟其他人不同,但是在他心中,我与旁人并无一二,我跟他是先君臣再夫妻。我得听他的。服从他。” 楚云那么爱裴恒,爱到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如今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他多日以来,思来想去的结果。 他忍着心碎,继续道:“其实,史书上早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亲兄弟亲母子都可以反目成仇,我又算什么呢?我看了那么多的书,还以为自己是例外。是我曾经想的太多,如今我也已经不想再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要这个孩子,我就给他这个孩子,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