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突如其来的崩溃
大哥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把住进江望之家里的事告诉了他,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电话那头的大哥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不过他也明白说再多我也不会听他的,所以再三叮嘱我别欺负江望之后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这么信不过我,难道我真的很喜欢欺负江望之吗?想到这里,我看了眼正在客厅收拾外卖盒子的江望之。 这人看上去就非常顾家,若不是被舒择糟蹋,估计会和大哥一样找个美丽贤淑的女人结婚生子吧。 我想象了一下画面,突然有点嫉妒能被江望之照顾的人,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是嫉妒,只想着江望之拿了我哥的钱,理所当然该照顾我 ——哪怕他有自己的家庭。 心情莫名差得很,连带着看江望之干活也不顺眼起来。 我把这突如其来的坏心情都甩锅到江望之身上,“你怎么一直在擦桌子啊?这桌子都能当镜子照了!” 江望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之前还嘻嘻哈哈说要罩他的我怎么突然又发脾气。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是被自己脑补的场景气到,万一他觉得我暗恋他怎么办?虽然江望之比舒择好太多,但我还是觉得江望之性格有问题。况且我俩都被同一个男人cao过,光是这一点就让人觉得相处困难。 “你要是没事干的话可以先去洗澡。” 江望之看上去已经完全接受了我的新身份,也调整好了心态面对我。但我总觉得他是把我看做一个不懂事的调皮弟弟,说两句就叹口气,好像对我很头疼的样子。 这样不行,我必须用行动告诉他我是个与他毫无关联的成年人,而且还是极其不要脸的那种。 “上一个让我先去洗澡的人还是舒择呢。” 听到舒择的名字,江望之果然变了神色,应该是想到什么,脸也红了起来。 “你不是看到过我和舒择zuoai吗?我身材好不好?屁股白不白?哦对了,上回你还给我上过药呢,我那里是不是超粉的!” “邵明宇你够了啊。”江望之打断我的话,但我知道他肯定回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眼睛都不敢看我。 唉,其实他根本不觉得我那里粉嫩吧,当时被舒择cao得太狠都肿起来了,颜色想想也应该是被cao熟的暗红色,看上去估计不好看。 “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好歹也是邵总的弟弟,就不能内敛一点?”江望之扯着嘴角走到我旁边,“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就不应该和舒择扯上关系,虽然舒家比不上邵家,但如果舒择存心要搞你,你是他的对手吗?” 江望之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有点不爽,更不爽的还是他说我斗不过舒择。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脑子一根筋的人,江望之说的话我也想到过。 第一,我爸妈现在已经不帮着我了,爷爷看到八卦新闻后估计也会对我无可奈何,我的帮手只剩下大哥,而大哥大嫂日子过得幸福安稳,我实在不想把他们牵扯进什么商业大战。 第二,和舒择在一起是我自愿,而我也一直以一个放荡的形象雌伏于舒择身下。舒择虽然没有我的艳照视频,但他会和他的朋友讲我在床上的那些癖好。 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对我不利的。 “都怪闻冰。”想到这一切都是闻冰搞的事,我对他越发不满起来,“舒择先别管,把闻冰和他多事的金主解决掉!” 我开始烦躁,在原地转了五六圈后抬起头狠狠瞪了江望之一眼。 都怪他说什么我不是舒择的对手,烦死了。 不耐烦地冲进浴室,我打算冲个澡冷静一下。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被要求做到最好,后来高中成绩太差出国镀金,回来后已经变得叛逆无比,特别是进入娱乐圈后,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写的剧本发展,直到今天。 自从上回被cao太狠病了以后,我已经禁欲到现在。 可能是性瘾太久未被满足,虽然冲在身上的是冷水,但我的身体和精神还是越来越灼热。以往这个时间我大可以跑去舒择的公寓找cao,但今天不一样,我不能去找舒择了。 所有的事都让我压抑又烦闷,我面无表情地揉捏起自己的下体,在外部刺激下,性器慢慢挺立起来,但我却没觉得多爽,反而以一个自虐的力道揉搓起了那根东西。 我在江望之家的浴室里自慰,只有意识到这一点,我才能勉强扯起嘴角笑笑。 看吧,果然又sao又贱。 射了一次后,jingye被冲进下水道,我觉得胸闷无比,好像又想起了爸妈对我承载的太多期待,曾经我也想满足他们,但实在无能为力。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并不是天才。 我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无助了,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什么都没有,拥有的只是邵家小公子的身份。我什么都比不过大哥,所以干脆待在他的羽翼下成长;我只是嘴甜,所以要充分利用这一点,为自己争取其他庇护。 舒择只不过是我的目标之一,我在床上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下床后又会语气甜甜地哄他开心,所以他才会留我在身边,不是吗? 进娱乐圈的理由也不过是借口,我只是想在这个虚情假意的小社会里做一个活得最自在的人而已。 “邵明宇?邵明宇!” 浴室门突然被敲响,我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在哽咽,我不想哭的,可忍不住。 成年人的崩溃就是来的这么毫无征兆。 我不想被江望之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于是颤抖着站起身,关掉了花洒。 身体还是非常难受,想被人好好疼爱。我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将颤抖着的双手藏在身后走出浴室。 “叫魂啊?”我凶巴巴地看着门口的江望之,但他抿着嘴看我,只看到我发红的眼尾和潮湿的双眸。 这样一点都不凶。 “说你几句怎么还急哭了?”半晌,江望之开口道:“去床上躺着吧,我去做蛋挞,你要吃吗?” 语气硬生生的,但我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担忧。 江望之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哭,反而是想先把我哄好,如果不是这样,谁会大晚上做蛋挞吃啊? 看到江望之这样,我突然就不难过了。 轻哼一声后,我说:“做甜一点,越甜越好,要用草鸡蛋,不要烤太嫩,去吧,搞快点。” 我看到江望之额上的青筋都显出来了,但还是说了声“好”,然后再一次进了厨房。 什么叫爽?这就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