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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萍水相逢 情有独钟 *bg 不记得故事的开头是怎么样,只记得在酒吧当头,一群人起哄打赌,然后她赌输喝酒,自罚三杯。 也不知道是迷糊到了什么地步,大概是一开始的酒精作祟,微醺和热烈并骑,在胡乱的起哄声中,她举杯灌下三杯酒,然后在胃里强烈的烧灼感中中中倒下。 事后对口供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时候她错手拿了隔壁桌的酒瓶子,灌下的酒度数极高,直接三倍灭了她脆弱的胃袋。 当时是什么事来着? 好像是让她去隔壁桌的帅哥那要个电话号码,她不愿意,自罚三杯。 真的不想说发明真心话大冒险的那个人,什么损点子,真的是烂到骨子里。 他们的起哄声极大,隔壁桌的一桌人也跟着跟另一个主角起哄,但被那位主角以眼神暴力镇压。 言淳心想,真是一方天地,一寸土,站在同一片天空,人这种生物都tm能完全不一样。 男人云淡风轻,她却在众口之下,不得不在两个选择中困扰。 我不犯人,人必不犯我,是言淳的人生信条,言淳坚信如此,也如此坚持。 于是她自罚三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把无关人士撇开,独留自己一个在重重包围的目光之下。 只不过在那一瞬间,在所有人的惊诧和错愕当中,他变了脸色,嘴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事后想起来,那大概是要出口劝阻的。 在消毒水满满的白色中醒来,只有昏沉的脑子和尚有灼烧感的胃在反应,而她,却在突突地疼着的昏沉中回想昏倒前发生的事。 事实证明,无果。 宿醉的头疼使她无力回想,加之胃部的不适,言淳现在只能感觉到越发浓烈的暴躁。 皮鞋敲击在瓷砖上的声音有节奏到跟她脑壳突突地声音重合,言淳忍着暴躁抬头,发现是那个大冒险的另一个主人。 她有点茫然有点不解,只不过她现在脑子短路,暂时无法做有意义的思考。 男人非常好心的向她解释一番,自己是跟着她朋友的大部队过来看看,毕竟她是因为拒绝了大冒险才会进的医院。 言淳诧异,她自己决定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更不用说这位无辜被牵连的陌生人。 但是转眼又想,或许这位也是被类似大冒险的游戏支使过来,做什么有规定的事?于是又了然,沉静。 然而,男人并没有向她解释更多,只是靠在窗口,眺望窗外不知那个地方。 ——只是,他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不适感令她难以思考,于是她索性不思考,靠在床头等医生护士发现她的存在。 最先进来的是那群狐朋狗友,都说她娇气,几杯酒下肚就胃穿孔,要进医院,吓得一帮人着急忙慌的,都散了聚会。 言淳笑眯眯地听他们说完,心想若不是那个无厘头的游戏,她怎么至于这么狼狈。 但终究不过同事一场,再过分也只能打碎银牙吞进肚子,跟穿了孔的胃来个亲密接触。 不过如此。 嘘寒问暖大半天,言淳忍着胃部焦灼的痛应付一帮人,等他们让她好好休息打算离开的时候,她已经落了一身冷汗,手指陷在被子上,隔着一层棉花紧紧捂着胃。 艰难牵起的嘴角的得以放下,终于能让贝齿找到落脚点,紧紧咬着下唇不放。 她本就病得苍白,偏偏不知轻重地咬着唇,挤出了一点血红。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病房,又从病房外带来个医生护士,对她上下一番检查。 她甚至有心思在那瞎想,他跟医生关系真好,说话语气和态度都随缘。 最终一番检查下来,又吊了一瓶药。 言淳内心苦涩,不知道今晚吊的几瓶药要废掉她多少工资。 等病房恢复安静,又剩她跟男人两个。 她不明白这样的局面是源自什么,只知道尴尬无限蔓延,这样安静的氛围里,她大气不敢出一口。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望向她的眼神终于带着一丝抱歉。 “抱歉。” 他的歉意让言淳一头雾水,毕竟这事真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更谈不上让他为此道歉。 “那瓶酒……是我们放在了桌边,才让你误拿。” 哦,原来是这样。 他们做的卡座中间隔得不远,兜手一捞能抢了别人的酒。 但也不该是他道歉啊。 言淳也跟着朝他鞠了一躬,“是我该说抱歉,拿了你们的酒。” 互相推脱了一阵,言淳都为此感到汗颜,是……真的很奇怪,是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大概是像这样的人,都喜欢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不过她也问不出“请问您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这样的问题,也只能顺其自然,让他自己开口。 但显然事情并不如她脑补这般,甚至在整个打吊瓶的途中,他们都没有开口。 她就这么提心吊胆了一个吊瓶的时间。 摘下手背上扎的针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她在这里打药,谁付的医药费? 这样的问题,她问了即将离开病房的护士。 护士说,并不知道是谁付的医药费。 言淳又是无奈,这下更惨,不知道欠了哪个混蛋的钱,也不知道钱该往哪还。 整个出院途中,男人总不远不近地走在她身后,迟钝如她,也察觉到这保护的姿态。 离开医院站在门口,冷风吹过的时候她才清醒了一点。 “你……有什么事吗?” 她犹豫地问出口,句句斟酌,害怕说的那句话就冒犯了人家。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只是视线离开了手上的手机,对着她很认真的说,“我可以送你回家。” 这般的前言不搭后语……应该是突兀?她一时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话语,只是觉得那不应该,也没必要让他去做。 言淳心里滚过无数想法和应对方法,都没有哪个合适。 但车,她必定不能上。 思及此,言淳头又晕了一下,真的,好麻烦。 她这一晃,男人也跟着紧张,迅速的伸手一扶,把她扶得稳稳当当。 他微低这头,似乎想说什么,却恰好与她抬头的时机合上,他的嘴唇擦过了她的唇角,两人双双一愣。 更不知道是谁先伸手,印象中,言淳的后脑勺被往男人的方向压,嘴唇被咬在稍显锋利的犬齿,细细研磨。 这个问没带太多情色的味道,却像老情人一样缱绻,唇舌交缠,交换灼热的呼吸。 夜风吹不散他们周身的燥热,缺氧和昏沉代替输液的麻木和脑袋的沉重,连嘴里的微苦都变成了津液的味道。 这个夜晚没有发生太多太过的事,但是言淳确实一路昏沉地被送上叫来的出租,然后回到公寓,倒在公寓那间狭小的床褥上。 后知后觉的,火烧到耳根。 后来她才知道,男人叫庭聿,是酒吧的常客。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晚上之后,庭聿就出了国,那一夜是他们的初识,也是初次道别。 言淳从最底层的员工慢慢往上做,慢慢变得圆滑,慢慢学会戴上虚伪的面具。 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抽空回到那天那个酒吧,枯坐上一晚。 酒吧总有很多年轻人来聚会开趴,看着他们,言淳总会想起那个坐在人群中也依旧泰然自若,与她完全不同的男人。 她懦弱,自卑,需要伪装来让自己变得坚强。 她不了解庭聿,但滤镜总是让她对庭聿有太大的偏见。 不管怎么说,时间还是会淡去一切,一开始常驻这家酒吧的目的已经逐渐模糊,只剩下常年累月留下的习惯。 这天工作结束得早,言淳陪一个朋友逛街吃饭,到送人回家的时候还只是九点,她还可以打发一两个小时,左思右想,在脑子想出个结果之前,脚已经照着往常的步子走去,驻足在酒吧门口。 跟熟悉的员工打了声招呼,点上一杯黑朗姆酒,撑在吧台上看一柜子的高脚杯。 黑朗姆酒,是当时摆在他桌上的那瓶酒。 是致使他们产生交集的……信物。 她开始神游,在脑子里过一天发生的事,谁的项目怎么样了,朋友跟她的交往对象有进展了,隔壁家的阿姨生了个大胖孩子,每天晚上哭啊嚎啊。 简简单单两个小时消磨下来,也是很快。 第二天早上还有点事要做,晚上还是直接回去算了。 十一点前,言淳离开位子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被吧台的调酒师拉着说了会话。 这给点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间或会有几声嚎叫或者起哄声响起,她耳尖微颤,突然回头看了看人群中间。 一群学生。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言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现在看来可能只是焦虑延续到了这个点,扰的她有那么点心神不宁。 摇摇头,稍微把自己晃清醒了,言淳手上拿着外套准备离开。 擦肩而过的人身上浅淡的酒味飘在她鼻尖,许是从上一个场子转到这里,萦绕鼻尖的烟味酒味混杂,熏得言淳微微皱眉。 如果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沾上这样的味道。 他身上会有很浅很浅的的—— 言淳猛地回头,人群里站着的人泰然自若地应对一切寒暄和调笑,把跟身边人的距离生生压开。 只是他长得更高了些,腰身更加挺拔,身形也比过去更加的好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遮住微微下压的眼尾。 他似乎也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般抬了眼,与她对上视线。 于是她便看到那双眼睛里开始浮上了一丝丝疑惑和惊讶,还有一丝微弱到难以察觉的笑意。 一起倒在床上的时候,言淳还在出神,似乎是又一次不明白局面怎么会走到这。 庭聿在酒吧里呆了没半个小时就走了出来,他看到等在门外的言淳并没有感到意外。 甚至言淳,也不意外他的不意外。 在回家的车上,言淳一直想抽烟。她抽烟有瘾,表面上抽的不算多,真要去数,能数到一两盒。 还是一天的量。 口干舌燥了一段路,她忍不住舔舔微干的唇。 有点焦虑。 具体表现在车子才刚停,她就下了车,迅速绕到庭聿那一侧,把还在下车的男人扯了出来。 一路拉到公寓门口。 玄关的门才关,她就扑到庭聿身上索吻。 背脊撞在门上重重一响,庭聿只伸手扶住她的腰,两人都好像没注意到刚才那一下一样。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津液交换的声音,言淳紧紧抓着庭聿的背,脚尖踮起就没放下过。 庭聿怕她累,主动弯下背脊,把人脚后跟稳稳落在地面。 什么时过境迁,什么岁月流逝,模糊了轮廓,都是假的。 只有再见面的时候才明白,过去的麻木都是矫情,心脏揪着疼的才是实感。 她骗了自己好几年,终究是在多年后的今天,破了防。 几年的时间不长,跟过去二十多年相比,也不过九牛一毛。然而言淳一番回想,只觉得几年时间,度日如年。 她软倒在床上,鼻尖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身后是男人灼热的呼吸。 一下一下,快要灼伤她的耳尖。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头紧紧地埋在床上,脊背微弓。 庭聿胸腔的笑震颤到她身上,鸡皮疙瘩快起了一身。 她双腿不自觉夹紧,但身体却不听指挥,抖着腿根接受男人从后面掠夺她的身体,只有脚趾还会因为颤栗蜷起。 小腹酸软得不像话,腰肢还是拼命下榻,迎着男人硬挺地穿刺进烂熟的rouxue,把她送上高潮。 她感觉到庭聿近乎疯狂的亲吻,在她全身上下落下标记,然后不合时宜地想,明天大概要穿长裤出门。 她嗓子哑得难受,没力气再喊,只能无声地抽着气,仿佛这样她可以缓解源源不断的快感。 在昏迷前的一次冲刺,她以为庭聿不会跟她说话,就像她也并没有想过要跟庭聿开口一样。 结果在近乎漫长的冲刺里,庭聿指尖抵开她微合的牙关,轻且不容置疑地压住了她的舌头。 尾椎被揉弄,等言淳想起来要咬牙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人声音微哑,气息凌乱带着喘,下身还在加速,把她撞得掉眼泪。 他说。 “别忍,乖。” 她直接爽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庭聿揽着她睡着,侧脸安静乖巧,他原本就生了张乖乖脸,只是行事在外总刻意疏离,自然让人害怕。 言淳不自在地拧了拧身子,下面涨涨的发麻,浑身上下也跟散了架一样腰酸背痛。 这一动,倒是把人弄醒。 言淳没想到庭聿睡眠那么浅,轻微的响动都能把人惊醒,顿时歉疚了起来。 倒是迷糊间醒来的人眼睛都没睁全,跟她额头抵着额头,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言淳就不敢说话,绷着身子等他反应。 等庭聿松开她把她压在肩窝的时候才出了口气,轻轻道:“没有发烧。” 顿时,言淳从脸烫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