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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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桐好似许久未曾这般安然熟睡过了,呼吸间带着浅浅的鼾声,被归来的伴侣抚慰的契约也安分了许多,他放松的舒展开蜷缩的身体,小声呓语着贴近苍泽,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苍泽一开始还以为是凤桐醒了,低声唤了几句,才发觉他是睡得熟了。这睡相倒是和谷雨的睡相一模一样,苍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自认不是什么心如针尖的小人,谷雨大可在澄净血脉后把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这样那些天材地宝的来路就变得光明正大了,总比百般找理由借口还赌咒发誓肯定会给自己一个结果要好。 谷雨的谨小慎微多来自于他那太过让人垂涎的身体和地位的实力,澄净血脉之后的秉性才是他本身的性格,可就是那样他对自己仍是依恋的,苍泽不明白说清楚就好的事,为什么非要闹成现在这样。 除非……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跟自己明说…… 这个念头在苍泽心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抛到脑后,继承了凤神大部分实力的凤君可以说是古神之中无一人可敌,甚至圣人也可一战,有哪里会有人能威胁得了他呢? 苍泽满心疑问只待凤桐醒来后一一作答,他见凤桐睡得实在太过香甜,不忍叫醒,便伸出手把人往怀里又靠了靠。 凤桐只觉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安逸的睡眠了,他自捡到黎炎那日起便跟他同吃同睡在一处,黎炎身死后对他最大的折磨不仅仅是契约另一半的空白,还有日日夜夜另一半冰冷的床榻。他迷蒙间伸手又搂紧热度的来源,还以为这又是契约产生的幻象,等他的手摸到苍泽背上狰狞的伤疤时,才猛地清醒过来。 这哪里是契约的幻象,而是苍泽就在自己身旁,赤身相对! 凤桐当即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苍泽怀里坐了起来,耳后翎羽炸开,浑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颤栗不已。 苍泽本还想调侃一两句,结果却看到凤桐吓成这般模样,当即冷笑一声,凉凉道:“原来凤君还知道害怕?” “我……我和你……”凤桐脑子思绪乱成一片,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我竟不知凤君如此……”苍泽故意顿了顿,起身逼近凤桐,“竟然把我强上,坏了我对我爱妻的贞洁。” “我……我哪里坏你贞洁了?!你莫要胡说!”凤桐下意识反驳,全然没有注意到苍泽对自己的态度不见之前半分敬重。 “我不过是见了月神,心中有些疑惑,便来求个答案,凤君你却把我留在此地,诱我与你欢好。”苍泽说完,就看凤桐的脸色比之前发作时还要白上一分,便收了在调戏几句的心思,直截了当的问:“孩子是我的?” “什……什么孩子?”凤桐勉力定了定神,手下意识抚上小腹,就摸到苍泽在他腰间裹缠的布料。 “怎么还不打算给我个答复?说好的知无不言呢?”苍泽把谷雨二字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你知道了?”凤桐听苍泽这般说,就知是瞒不下去了,但不知道苍泽到底得知了多少,他也不敢尽数告知,时间倒流产生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我都知道了,”苍泽有心诈他,便苦笑道:“可你却还在瞒我,把我当个傻子骗。” 凤桐无言以对,灰心丧气的垂下头去,以他对苍泽的了解,怕是真的气得狠了,如果不是正巧赶上自己的旧伤发作,他们之间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苍泽好歹也和谷雨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还能不了解凤桐现在是怎么想的,当即冷笑道。 凤桐见自己不交代这一关是过不去了,只得随手扯了片布料,手指一捻,炼成一个十分简单的沙漏。他把沙漏递给苍泽,“你有办法在不转动沙漏的情况下,让流下的沙子按照原路流回去吗?” 苍泽摇了摇头,就想起凤桐此刻是看不见的,便说:“我是做不到的。” “我也做不到,”凤桐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是有人可以。” “让每一粒沙子原路返回,这怎么可能?”苍泽皱眉,把一捧沙子的每一个都关注到对大能来说不是件难事,但凤桐明显是以此来借喻,与自己而言的一捧沙子,于凤桐而言是什么…… 莫名的苍泽想到了月神给自己看的幻象,那一个个小世界于凤桐而言不正是一捧沙子? “你是说有人可以让小世界的一切倒……”苍泽愕然,喃喃自语,谁知这话刚说一般就忽的感到一股摄人心魄的威压,凤桐立刻伸手捂住苍泽的嘴。这太过匪夷所思了,空间尚可被大能掌控,可时间…… 等那股威压过去后,凤桐才松手,心有余悸道:“这是有代价的,寻常生灵根本承受不了几次。” “是我所想的……那个吗?”苍泽拉起凤桐的手指了指天上。 “是。” “可为什么?”苍泽从未想过会是这样,难以置信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兽类成精的修士,怎么可能会被那个盯上?” “因为我违逆了他,”凤桐苦笑道,“他做错了事哪里容得别人置喙,就连我这个苦主去要人都成了过错。” “他做错了什么?” “我的父神母神本不应死,你也不应出事,”凤桐时隔多年想起来仍是满心酸楚,“他纵然魔祖罗睺散播心魔,挑动两族纷争,致我父母双亡。又不斩草除根,除恶不净,让那魔祖身躯所化的魔物杀到这里,致你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