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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泽离着老远就看见了烟波浩渺中的巍峨楼宇,不禁拿来和天庭对比一番,发觉纵是有着妖族天庭的底子,现在的天庭还是比不得三教。毕竟帝俊早就料到巫妖之战会是两败俱伤,不惜把儿子托付给了凤桐,就连珍宝让陆压打走了大半。 等苍泽落地,刚松手罗罗鸟就地一滚变回了人形,对着苍泽深躬一礼,忙不迭地对守门童子吩咐让他们把能管事且还没闭关的师兄师姐叫过来。“前辈稍后片刻,那杀才怕是片刻就到,我怕他对我下杀手。” “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我看那道人也不是不讲理的,”苍泽讶然。人妖之别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若非前辈的腾云上有天庭徽记,怕是那道人早就叫来自己的长辈了,”罗罗鸟苦笑道。 苍泽皱眉,这在外人看来不算什么,但他拥有着两次量劫的记忆,隐隐感到不妙。罗罗鸟见苍泽神情肃穆,刚因为回到师门稍微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实是苍泽这张脸板起来时太过吓人,就连凤桐都有些怵他这副模样,何况是一只小妖了。 还没说几句话,那道人和截教弟子前后脚的到了,且不说那道人如何,就说那截教弟子见到苍泽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莫非道友终于想开投奔我截教了?” 这话说得,道人和罗罗鸟俱是不解,苍泽看着修为不低,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截教庇护的游兵散勇。 “不劳费心,我还想再潇洒一阵,”苍泽就知是认出了自己,淡淡地说。 那截教弟子扭头对罗罗鸟说:“他便是那妖仙苍泽。” 罗罗鸟愕然,不敢置信地看着苍泽。这种眼神让苍泽十分烦躁,当年他被困于地牢这种眼神真是见多了。我和小辈计较什么劲,苍泽眼神微冷,近些年来自己的二养气功夫真是越来越差了。苍泽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即凉凉道:“我不知我何时认识一只雄性山鬼了。”山鬼乃是一种诞生于山野间的精灵,不仅数量多为雌性而且实力强横者也是雌性,雄性可谓是万里挑一,大概等于雄性三花猫。 这下那罗罗鸟眼神更是像看珍奇动物一样了,那截教弟子顿感难堪,他难以启齿的出身和性别就这样被苍泽毫不留情地在外人和师弟面前揭开。“今日府上有贵客,怕是无法招待道友了。”当下就要送客。 苍泽哦了一声,毫无反省之意,“我此番来是为寻友,把你们的小辈送来只是顺手为之。” “那就请道友的朋友亲自出来接吧,”截教弟子微笑道。他是不信这个妖仙能有什么朋友在截教的。 苍泽一点都不虚,当即传讯给凤桐,告诉他自己被拦下了,让他出来接自己,顺道一起回家。截教弟子见传讯真是飞到了碧游宫内,心里就不住地嘀咕,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居然和从小世界飞升上来的泥腿子作友。 倒是那守门弟子听说苍泽是和自己一样从小世界飞升上来的,见师兄带着罗罗鸟走了,只剩下苍泽等着,忍不住凑上前去。“前辈,您与那天人对着来,不怕被报复吗?” “天人?”苍泽心道:难道自己真的上岁数了?怎么听不懂现在修士说什么了,明明自己也没有闭关啊。 “就是那大世界本身的修士,您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里都是这么叫的。”我们自然指的就是飞升上来后没有接受天庭招揽投入了三教的小世界修士。 “我那洞府,他怕是进不来,”苍泽如实道。“怎么听起来你们在这里似乎很受欺负?”苍泽想了想自己刚飞升那会,没感觉和其他星君有何差别,反倒是其他几位经常照拂。 守门弟子苦笑道:“我也不瞒着前辈了,飞升上来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可那些天人喘口气随便修几天就抵得上我们多年苦修,就连此间世界的草药我们也不认识,天人只用一句话就可以随便拿走。”说到这里守门弟子终于忍不住恳求道:“今日见到前辈方觉前辈活得潇洒,请前辈指出条路来好让我等不再如此寄人篱下受人白眼。” “非我藏拙,实在是我这法子你们谁都用不了,”苍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些飞升上来的已经得罪了天庭,不然按照自己那般入了天庭领个清闲小职不比这样给人守门来得强?“为何当初不入天庭?” 守门弟子苦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我们那里类似于天庭这种地方的,哪个不是圈养灵兽充作材料的?我们怎么敢去。” 两人正说着,就听里面突起喧哗,且越来越近。苍泽只当是凤桐出来了,至于这sao动多半是通天教主送凤桐出来引起的。凤桐再怎么隐世不出也是凤神,从碧游宫主殿出来,一路走到山门,足以让他把这里摸得清清楚楚,通天教主贸然出手压制只会引起反感,加上凤族如今仍然统御天下禽类,通天教主作为门下弟子多为飞禽走兽的截教,多少要顾及到这一点。 劳动一位圣人从洞府内走出来,苍泽一点愧疚都没有,他也不想这样的不是?谁让他进不去呢。苍泽这么想着,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身着道袍的清俊青年手执拂尘仙风道骨,想来便是那建立了截教的圣人通天教主了,而和通天教主并肩而来的那个青年就太过于耀眼了,金红发色的青年周身都仿佛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彩,姿容艳丽而霸道,一眼夺目,再看就忍不住自惭形秽,时人夸赞美人都称其高洁不可攀,等见到了此人才发觉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火热艳丽犹如高天烈日般的美人。 现在苍泽明白为什么会有sao动出现了……开了法相的凤桐确实是姿容绝世,只怕这次过后不知多少截教弟子会生出心魔。这等祸害还是早点收了得好,苍泽脚步轻快地越过那些看痴了的截教弟子们。 那太阳似的美人面容微动,双眸潋滟含情脉脉,瞬间就让人有了一种企图染指的冲动,紧接着美人伸出双臂似是要拥抱谁,更是让有些心智不坚的截教弟子心神动摇,只恨不得被凤桐揽在怀里的是自己。 然后,截教弟子们的刚开始蠢蠢欲动的红鸾星就摔得稀碎。 苍泽最后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凤桐怀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眼他。合着把蛋生下来肚子里没有捣乱的了,就可以随便开法相了?苍泽可还记得上次凤桐开了法相后虚弱地连腰侧的伤口都压制不住,崩裂开来,脸色白如金纸。 “这便是我那道侣,”凤桐不以为意地揉着苍泽的发顶,又对苍泽说:“还不见过通天教主?” “见过教主,”苍泽站定后,行了一礼。 “我以前是见过黎炎小友的,”通天教主轻甩拂尘。野狼吗?这毛色很是少见啊。 苍泽快速思索了下传承记忆,发现印象不是很深刻,见没见过还真不好说,只是通天教主如此说,他怎能落人面子?“是啊,确实是过去许久了,才回来。” “我道侣归来的喜讯还未向外宣布,还请教主帮我隐瞒一二,”凤桐微笑道,手臂自然垂落在身侧,和苍泽十指相扣。“毕竟,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小辈要是知道了,只怕是无法维持原状了。” 通天教主了然,答应下来,也没对凤桐的措辞有什么异议。这诸天神佛真论起来,比凤桐年纪大的还真的没多少了,说上一句小辈已经算给足面子了。 凤桐只是和通天教主聊聊天而已,毕竟三教中只有截教里禽类弟子最多,其他两个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心里也打着让苍泽在这位最亲近兽类的圣人面前露个脸的想法。如今都做到了,两人客套几句后,凤桐就带着苍泽相携离去了。 两人都没有急事,凤桐就让苍泽把腾云召唤出来,两人盘腿坐在上面慢慢回去,四周云海翻滚颇有一番趣味。“在极夜之地看到了什么?”凤桐捞了把身旁的白云,问道。 苍泽一怔,正要说的时候猛地发现脑海里空空如也,只记得往深处走冰晶玉树越来越稀疏,到最后只剩一片雪原,之后就只记得自己从极夜之地出来了。“我……看到了一片雪原,”苍泽竭力回想,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你这样子,和我二哥当年出来的时候很像,”凤桐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看来那处真的有些古怪,只是连我二哥都不记得,那我多半也是如此,莫非是我父母下得禁制?” “不说这个了,”苍泽想不起来干脆放弃,“我发现现在人类对妖精越发仇视了。”他把经过和凤桐说了一番,“按理说那罗罗鸟乃是三教弟子,道人的态度不该如此。”更何况,如今人类王朝后面站着的是天庭,天庭哪来的资本和三教对着来? “未必是天庭,三教为人教、阐教和截教,乃是三清建立的三个派别,你别看那碧游宫身居海面,实则不过是人间投影,本体在三十三天外,今日见到的通天教主只是一个圣人投影而已。”凤桐虽然避世,但对于外界局势了解不知比苍泽深了多少。 三教中人教教主老子,讲究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阐教教主元始天尊,为了统御天下道统立誓成圣;截教教主通天,和两位兄长截然不同,他立誓截取天道一线生机。阐教和人教教义有相似之处,再加上如今人族当兴,自然两教走得亲近,而通天教主有教无类,座下弟子作为飞禽走兽昆虫游鱼,看似数量远胜两位兄长,实则良莠不齐。 说到这里,凤桐似笑非笑地看着苍泽,苍泽恍然大悟,“天庭正是缺人,可其他两教弟子哪个不是精心培养,哪肯舍得给天庭做苦力,自然只能从截教下手了。” “这是其一,”凤桐嘴角勾起,苍泽能看透这一点着实聪慧,“其二,老子的人教和人族气运息息相关,可天庭把商和自己捆在了一起,他必然不会乐见于此。” “如今道统在人族,阐教的人族弟子数量应该不必人教少,老子的气运与人教、人族拴在一起,一荣俱荣,他必然不肯自己出手,所以,对血统种族极为看重的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就是他的枪。”苍泽一点就透,“这次量劫怕不是两族之间,而是两教之间。天帝为鸿钧的扫洒童子,不可能让天帝一直只管着一个空壳子,想要人,要有用的人,就只能从正兴盛的三教下手,人教和人族绑得太紧,天道无法下手,剩下的两个教主本身观念就有冲突,最是适合不过。” “如此一来,天庭为了安抚截教弟子,必然会让商出面与之交涉,只要老子与阐教另扶起一支人皇,就能把气运的主动权再度夺回手中。”苍泽眼睛一亮,“我明白九公子的用意了,从小世界看天道眷顾人族,可我当时不懂,人族势大为何天生就有如此优势。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人族优势不如异种突出,所以他们对于天道的眷顾最是看重,也最是心怀感激。” “我们如今不知道的只剩下,该用何种手段才能让两教弟子彻底厮杀,又改以和为契机,挑起这次的量劫了,”凤桐语气轻快,他没想到苍泽的脑子转的这么快,一旦对这个大世界不再是两眼一抹黑,就能立刻找到其间的蛛丝马迹,而这些往往是他们这些对大世界极为熟稔的人容易忽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