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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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买一张去昆明的车票。”来到售票窗口后,我对着坐在里面的售票员说道,“请问最近的一班车什么时候出发?” “一张票六十五。下一班去昆明的大巴一个小时后发车。”她机械式地回答道,语气中丝毫不带感情。 我从背包里抽出了七张十元钞票,将它们递给那位售票员。她二话没说,迅速将一张车票和五块零钱扔了出来,然后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让开身子,好让下一个买票的乘客凑上身来。我从台面上拾起车票和零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朝候车大厅走去。 坐在塑料椅上休息的那段时间里,我幻想着如果在这里偶遇父亲会是如何的场景。我希望能够认出那张和我相像的脸,扑上前去,质问他当年为何狠心地离我而去。我也想过或许应该走出车站,去街上散散步,透透气,看看这第一次来的小县城。只是当时我离心似箭,没有心思做任何逗留,我脑海中的生活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间徐徐展开。 在等车的那一小时里,有不少上了年纪的人在经过我的时候会朝我身上打量几眼,带着责备眼神看看我,默默地质问我为什么会一大早地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我没有去理会他们的目光,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检票口上方的电子显示屏,等着上面的文字出现更新,提示我检票上车。 等待可以是痛苦的、漫长的,特别是当你急于离开某地的时候。因此,当显示屏终于亮起绿字,我心顿时充满了喜悦。二话不说,我从座椅上一跃而起,拎起地上的背包,疾步走向排着一条小长队的检票口。 几分钟后,终于轮到我把车票递给检票员,她朝上面瞄了一眼便用打孔机往纸上狠狠摁了一下,然后把打了孔的车票递还给我。我朝她微微一笑,表达我的谢意,然后就小跑着奔向已经发动了引擎的大巴车。 车坐得很满,大多数都是去昆明的旅客,也有一些会在中途下车。我的位子在车的后排,一个靠窗的座位。对此我倒是挺中意,当时的我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所以能在旅途中饱览沿路的风光,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礼物。将背包稳稳地放置在头顶的行李架后,我满心期待地在座位上坐下,透过车窗打量起车外的景象。车子还没启动,一位身材发了福的中年女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并用当地的方言向我问了声好。我转过头向她回了礼,然后把头转回来,继续看向窗外。身材走了样的女人无法引起我的兴趣,至少和窗外我所要目睹的一切比起来的时候。 可是司机不顺我意,迟迟不发车,而是离开驾驶座在过道上来回走动,点着人头,然后和外面上来的车站工作人员核实乘客的人数。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开始向司机发起了牢sao,催促着他赶紧开车。不过司机也是个狠角色,他脸色铁青地告诉那几个人,让他们不要再做催促,并强调说他是一车之主,拥有不可挑战的权威。受了训斥之后,那几个乘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好在私下里小声地嘀咕着他们的不满。 大概过了五分钟,最后一名乘客终于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了车。在受了一顿来自司机的指责后,他仓促地把那几包行李塞进行李架上的空隙,然后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伸出手来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他全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汗味,让人很是不悦,尤其我和他坐得还是如此之近。我身旁那位中年妇女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不高兴。不过她仍然默默不语,不发任何牢sao,显得很有礼貌。考虑到当时正值盛夏,那股汗臭味便在车厢内持续地发酵。 跟着周围人的动作,我也打开了车窗,让窗外稍微新鲜点的空气飘进来,稀释下车内难闻的味道。幸好,云南的夏天不像南方其他地方那样让人无可忍受,二十几度的气温碰到肌肤上感觉还是很舒适的。接着,司机坐回了驾驶座,踩下了油门,让汽车行驶了起来。 随着车子的启动,一宿没睡的我顿时感到一阵困意,眼睑越发的沉重,快要抬不起来了。于是我拜托了下坐在身旁的那名妇女,请她在汽车到站之时将我喊醒。她微笑着答应了我的请求。之后我便将头倚靠在车窗上,昏昏睡去。 中途我有醒来过几次,都是汽车突然的减速将我从浅浅的睡眠中惊醒,迫使我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外头是一成不变的田园风光,再望望车内,确保了一切平安无事外,又继续睡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意识到有只温暖的手在轻轻地推我肩膀,然后就缓缓地睁开了眼,遇上了那妇女温柔的笑容。我向她道了声谢后,她便从座位上站起,慢慢悠悠地走向了位于车厢中部的出口。看着她下了车,我也揉了揉眼睛,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背包,跟着下车的队伍缓缓朝出口移动。 下车时,正好中午,我的肚子咕咕叫着,饥饿感征服了我全身。而车站附近正好有一些小饭馆,于是我便走进了一家面馆,点了碗米粉和一碟小菜,边吃边向店外张望起来。我打量着来往的行人,发现他们的穿着打扮确实要比村里的那些人来得时髦很多。这毕竟是昆明,我琢磨着,好歹也是一省之府。 填饱了肚子,我赶紧付了帐走出了面馆,在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我的目的地后便跳上了副驾驶座。我也想饶有兴致地浏览下昆明的街景,但我当时的任务艰巨,要赶着去火车站买一张去上海的车票。于是我只好坐在车内观赏城市的景色,那时的昆明很美,虽然没有太多高楼大厦,但街边的家家商铺都有着熙熙攘攘的客人,展示出一番热闹的景象。那些商铺也就在几层楼高的居民楼的底层,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成了这座城市不可忽视的风景线。 在出租车扫过那些店铺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着出入那些地方形形色色的人们,特别是年轻貌美,身材匀称,又穿着暴露的妙龄少女。她们中一些应该还没有成年,在薄薄的体恤下面挺着小小的胸脯,不停地张望着店铺内的景象。也许她们是在做着要不要进步浏览一通的决定,也许她们是在查看有没有机会在里面和长相俊俏的帅哥不期而遇。只是这些都不重要,看着她们的侧身和臀部,就已经令我心满意足。 这让我想起了那段对着时装杂志手yin的人生插曲,只是这次的刺激更为鲜活动人。虽然相貌不及那些模特,可是这些女孩可是有血有rou,摆动着撩人身姿的活人。看着她们,我往胃里吞了几口口水,然后不得不默默地同她们道别。我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在昆明,即使是毫无抗拒地同某入共坠爱河。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司机把我带到了火车站的南广场。广场上挤满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人,同他们相比,我简直像个外出短暂游玩的玩客。只是我有比他们还要坚定的决心,我要逃离这块土地,去往一片未知、充满诱惑的世界。 车缓缓停到了路边,司机抬起计价器,我按上面显示的价格付了帐。临下车前,司机还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一声好运。我对他好心的祝福报以微笑,然后打开车门跳下车来,背上背包朝广场走去。 虽说在离家出走之前做了很长的准备,可是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刻还是变得手足无措。站在拥挤的人群前,我失去了所有方向,不知往哪里去。于是我拦下了一名面目和善的旅客,向她询问售票处的方位。她朝火车站主入口的右边指了指,告诉我打算买票就该往那儿走。我向她道了声谢,接着便在周边人肩膀的空隙间拼命地往前挤,希望自己能早一步去到售票厅。 人焦虑的时候时间就好像过得特别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二十,我终于穿过了人群来到了售票处的门口,然后便被排得长长的队伍震慑到了。 我没有仔细地数,只是大约估计了下排在我前面着急等着买票的旅客人数,差不多有一二百人。我又用学艺不精的数学功底估算了大概所需的排队时间,如果一个人买票需要花两分钟,那最快我也得等上三个小时才能买上票。 这一悲观的前景着实让人没了兴致,我当时是多么想早点能去到上海,到那儿后就立刻开启我全新的人生。将这愿景多耽搁一秒都让我觉得无可忍受。再加上那时的我正值心浮气躁的年纪,有那么一刻我有了转身离开,打道回府的冲动。至少在乡间还有小花可以陪我,而在这个人山人海的场合,我却是那么的孤独,多么想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熬过了那让人倍感难受的三个多小时。当终于挤到了售票口,告诉售票员我要去哪的时候,我已是满头大汗,精疲力竭,而当时的天却并不是很热。售票员先问了我想买坐票还是卧铺,我打听了下价格,然后告诉她我决定买坐票。她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又告诉我去上海的火车要走六十多个小时。 这信息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当时的我没有丝毫的地理知识,以为只要翻过了乡里的那片群山就能抵达期望已久的海岸。当听到要坐六十多个小时才能到上海后,我只好重新做了考量,衡量了下背包里的余钱和卧铺票价格的相对关系,最后战胜了惰性,咬着牙告诉售票员还是决定买坐票。 售票员摇了摇头,收了我递过去的一叠小额纸钞,边数着钱边等着出票机将我梦寐以求的车票打印出来。大概过了半分钟,售票员将车票和一些零钱递出了窗口,朝我摆摆手,手势简直和县城长途车站的那名售票员如出一辙,让我往一边靠去,好让下一个一脸倒霉相的旅客凑上身来。 可售票员略带鄙夷的手势并没有影响我激动的心情。当我终于手握开往上海的火车票时,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前半生所遭的所有磨难都有了合理的理由,未来在我脑海中被展开,向我伸出她友好的双手,好让我抓住它们,这样我就能被拉出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 走到一边,将零钱塞进口袋,我万分小心地把车票捧在手心,生怕一不小心折坏了它。我盯着它看了很久,并一边用手指反复触摸着那富有质感的表面。那些有关列车发车信息的文字用钢印打在了车票上,使得纸张的表面凹凸有致,一点都不呆板。列车将在第二天傍晚六点从昆明发车,这意味着我得在这个城市住上一晚,并且还得找些事情来打发白天那几个小时的时间。 那股兴奋之情过了好久才慢慢褪去,接着我便小心地将车票塞进了上衣的胸带,让它紧贴我心。我想让它和我的心跳在一块儿,这样做我也不会不经意地将它遗失。 从售票厅出来后,我没有选择按原路返回,而是走向了广场靠近售票处的那个出口,从那儿走向了大街,之后便开始有目的地找起便宜的旅店。火车站周边有很多小旅馆,最后我找了一家一晚只要五十块钱的招待所。 在前台交了押金,取了钥匙之后,我爬了两层楼,来到了三层的一个小小的房间。房间虽小,但设施倒也齐全,有张单人床,一张小小的书桌,一把塑料椅,还有一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电茶壶。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如厕只能去位于走廊中央的公用厕所,而淋浴房就在厕所的边上。说实话,这比我在乡下的家要强上不少。房间干净得多,床的质量也比我天天睡的那张硬板床好上不少。 进屋后,我放下背包,就来到公用洗漱间洗了把脸,然后回房间把上衣外套脱了下来,将它平铺在书桌上,又脱下散发着汗臭的体恤,将它塞进背包的侧袋里。我还不想那么早就洗澡。带着汗味,我打开了房间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飘进屋,等到身上变干之后就躺上了床,把薄薄的棉被盖在肚子上,睡了过去。当时已是下午五点,我打算睡个一两个小时就起床出去逛逛。我没有闹钟,所以只好不拉窗帘地睡下,希望我的睡眠不会深到让我睡上好几个小时的程度。 眯着眼睛小睡的时候,我做了个yin荡的春梦。在梦里我搭上了个面容姣好的陌生女子,褪去了她的短裙,然后将手指伸到她的两腿之间,按摩起她的私处来。她看起来很享受,紧闭着双眼,鼻子中发出微微的呻吟声,同时用手taonong着我的勃起的阳具。可是,当我终于准备进入她的身体之时,梦突然被打断了,隔壁传来的吵闹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让我懊恼不已。挺着勃起的yinjing,我起了床,看了眼手表和窗外的天色。七点三十,外面的天已变得昏昏沉沉。中午吃了顿饱饭的我当时并不是很饿,但是还是希望能找点东西吃。那时的我正是食欲旺盛的少年,一天吃上个五六顿饭都不足为奇。 等下身软下去后,我走出房间,又去洗漱间用冷水刺激了把我那还带着倦容的脸,并在之后恢复了些精神。然后我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发现气味也不是那么难闻。于是我便打消了洗澡的念头,回房间穿上一件新体恤,套上外套,背上背包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