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日之计在于晨
短短一两分钟吧,楚轩从江欲行和顾耀的相处上就看出了这两人应该就是朋友而已。 但他依旧不喜欢顾耀,江辰是江叔叔的儿子他勉强忍了,但再多出别人来占据江欲行的注意,他只希望这人赶紧滚。 一时半会儿他没办法赶人、这人还得住个两晚的话,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这人跟江辰睡了。 这样最好,江叔叔也没理由赶人让他回去江辰那屋了!算是他对于这人的出现从百弊中挑出来的唯一一点好处了。 而顾耀,让他跟江欲行或者江辰睡都行,只要别跟楚轩一屋。 两个两看两相厌的人待一起那不是互相找不痛快么,他是来这避难的,不是来受难的啊。市长的儿子又惹不起,可还躲不起么对不对。 江辰从尧歌…哦不,顾耀,耀哥要来他家住一段时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第一反应其实跟楚轩差不多,都算不上欢迎。 本来因为楚轩,自己的存在感就够薄弱了,这又来了一个跟他抢爸爸的?顾耀肯定跟楚轩那图谋不轨的不一样,但会从他这里分走江欲行的关注都是一样的。 而且他自认自己是见过顾耀真面目的,跟现在笑得阳光灿烂不同,那可是相当渣男的!脾气坏眼光高,自愿去的牛郎店还混到了头牌,那能是什么正经的好人吗?肯定是有求于人才装的这么纯良的! 他倒是忘了他当初也是自愿去的牛郎店来着,乌鸦哪有资格说猪黑。 然而,百般的不乐意,在某个灵光一闪后,江辰突然就变为暗自狂喜了! 如果!如果老爸床上睡了别人的话,楚轩就没有机会再过去了吧?只要不是楚轩!那么尧歌还是自…自己,都可以的! 不过两个大人睡一起的话,可能会比较挤,那最好的方案岂不是,是自己和老爸…… 想到这儿,江辰一阵别扭。 他心里很明白大概会很尴尬吧,虽然是父子但根本不亲近,加上出于少年的自尊,也不是很情愿跟老父亲睡一起。然而,这些却都无法阻止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丝偷偷的雀跃和期待来。 只不过迟钝而傲娇的少年,只能听见自己劝说自己的声音:他只是为了针对楚轩,不得得勉为其难地委屈自己一下了。 顾耀脑子里的阴私最少,考虑到自己的睡眠质量,他坦荡地率先开口:“晚上就我跟江辰一屋吧。” 这样既能避开那个小少爷,又不用跟江叔两个大男人挤一床。虽说江辰个头也不小,不过少年人身量细长,跟江叔那体格不能比。 他这话一出,两少年顿时不约而同地: “好!” “不行!” 分别出自谁口,不用多说。 顾耀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无语和心累。看来连选个床位都要打一仗了,也不知道这俩屁孩子又是图个啥,要是能说出来大家一起协商出个皆大欢喜的方案就好了。 …… 江欲行回来的时候,一如既往凌晨左右,一般没什么的话大家都差不多睡下了。今日虽发生了些事,不过也不至于太大惊小怪。 夜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外面的一些声响,似一切如常。 江欲行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隐约的轮廓,也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顾耀。 这让江欲行稍感意外。 在他的推理中,顾耀是属于没有强烈诉求的,江辰是极力避免楚轩得利的局面的,而楚轩则是比起江辰更不希望第四者插入他心中的完美国度。综合下来,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江辰跟他睡——只要楚轩不动用身份特权的话。 尽管这个结果会是江欲行最不愿意见到的,因为站在他的立场上,这最无利可图。 顾耀跟他睡,可以刺激某些人;楚轩跟他睡,在顾耀到来的刺激下,说不定就会有进一步的展开了。 至于江辰,只是把局面变得更稳定了点。不过,虽然利益最小,但也无所谓,后面大家还有的是相处时间,他可以不动声色地搅浑这滩水。 然而现在看来,还真有些出乎意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江欲行正打算脱衣服,啪一声,灯被打开了。 顾耀揉了揉眼睛适应光亮。他今天又是胃痛,又是避难搬家,又听两个小子吵吵,还真有点身心俱疲,对于年轻人来说凌晨都算早睡了,他却已经安眠有一会儿了。 “药吃了吗?”江欲行问。 “恩。”顾耀哼唧了一声。本来感觉自己被卷入两个小屁孩莫名其妙的战争中是受了无妄之灾,但好心办“坏事”的“罪魁祸首”一回来就是关心他有没有好好吃药,顾耀瞬间没脾气了。 心里头还颇有点熨帖。 他抱着薄被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向江欲行站着的方向。 “叔,今晚要跟你挤一床了,我睡相还可以,但要是踢到你了,你把我弄醒没关系。明晚就好了,轮流着来他们俩个头都比我小。” 江欲行一顿,“轮流?” 顾耀满腹槽点全在这儿等着呢,马上就来劲了:“是啊,他们…不,好吧,我们,我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个。” “叔你说你像不像皇帝,我们几个就是轮着来侍寝的?”顾耀调侃到,带了一丝火气的。 江欲行可觉得这结果属实太喜闻乐见了,也不知道这三人是怎么拍板了这么奇葩的方案的。不过他面上还是要表现出迷惑,眉头微皱:“怎么这么折腾?” “我也不知道啊!”顾耀压了压郁火,“我还莫名其妙呢。叔你家这俩娃怎么回事啊,睡个觉的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叛逆期吗都?” 顾耀是不知道两人心里那点小九九,惯性思维下不会觉得两个初中男生这么计较是为了想要跟睡睡,而是为了不想跟谁睡。比如江辰一直想把他往江欲行那边推,就是不想跟他这个陌生人睡一起。 江欲行当然是知道为什么如此的,但他从人设上却不会做出为了解释给别人听,而把楚轩欠缺父爱说与外人听的事的。于是对此,他便只好沉默以对。 然后:“对不住,是不太懂事了。” 江欲行都这样说了,槽也吐了,顾耀只好讪讪收敛,跟着一起揭过去:“算了也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就是换来换去睡觉罢了。 他笑笑,“我这个来借住的才是最麻烦的一个,还好意思抱怨个啥。要不是我来,他们也不会闹起来。” 江欲行不赞同地皱了眉。“你别想这些,你是我带来的客人。” 一句话定了音,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去冲个澡,你先睡。” “嗯。”尧歌看着江欲行出去,翻个身摊在了床上。 心里还犹自想着,他纳闷的是,江辰不欢迎他、这这那那的,他还能理解,楚轩怎么说也跟他一样是外人吧,却有够喧宾夺主的。 本来以为这位市长公子是跟江辰感情好,放假了住兄弟家也不奇怪,可就那一会儿看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奇了,也不知道江叔他们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个小祖宗的。 算了算了,不关他的事。 顾耀拿起床头的手机玩起来。醒了就一下睡不着,不如玩玩手机,也正好等收留他的主人家回来了。 …… 江欲行有想过,准确来说是计划过,在带了催化剂顾耀来家里住的这段时间,是要拱火搞出点事的。却没想过,这第一天就来了事儿。 却并非他预计的,也非他想要的。 这一早醒来,他就感觉下半身略沉。 不意外,昨晚他已经领教过顾耀那口口声声的“睡相还可以”了。把人推开好几次都会卷土重来后,他便懒得管了。 要说睡姿,确实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比如江辰,平时看上去再熊再躁,都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他的睡姿就是意外的乖巧,侧身蜷缩在一侧,透着满满的缺乏安全感。 而顾耀,虽然家庭条件也不好,却是大山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不管生活有多少艰辛不顺遂,他本人其实一直过得不差,长得好,成绩好,家人疼爱。这些造就了他的好性格,好性格又会给他带来更多好处。 就算来到大城市和人才济济的高等学府产生了些心理落差、又因为缺钱而自甘堕落了一段时间,有过自卑自厌的情绪,但他本质上,依旧是自信自爱的,所以一时的低落也很快就能振作起来。 因为他很确信,不论如何,这世上都会有人无条件地爱他。 顾耀的睡姿就是大大咧咧的。 说白了,物质的溺爱很好理解,但最大的溺爱,还是明确而坚定的爱。它可以让人肆无忌惮,也可以让人无所畏惧。 扯远了,说回眼下。 顾耀在床上睡成了大斜线,四仰八叉的姿势,不比学校宿舍那小破床,双人床终于能让他放飞自我。 就是这下半身,不知怎的就叠在了竖躺着的江欲行身上。 真不知道怎么睡成这样的,头低脚高都没睡得脑充血吗? 还有哪里怪怪的…… 江欲行也是刚醒,身体机能还未完全苏醒,没能一下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他没打算叫醒顾耀,这才六点多。于是就打算用手臂和腰部使力,坐起来了,再把人从他身上移开。 然而,他这一动,马上就发现是哪不对劲了。 江欲行脸上一阵古怪。 他晨勃了。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老二貌似卡在了顾耀的屁股下面。 而且,还是rou贴rou,连层内裤都没隔着! 图睡觉舒服,顾耀穿的沙滩裤,相当宽松。不知道一晚上怎么造的,裤子愣是给蹭到了屁股蛋子下面。江欲行的内裤也给蹭到了卵蛋下面,不过或许这是被勃起的鸡鸡自己给顶开的。 而此刻江欲行的roubang就卡在了顾耀的屁股和沙滩裤之间,贴着顾耀的会阴,还有一部分嵌入了臀缝中。 如果顾耀现在是两腿并拢的姿势,那双柔韧又结实的大腿,大概能带给江欲行绝佳的腿交体验。 男人早上的鸡儿敏感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 哪怕江欲行内心丝毫不为所动,也耐不住意识到这样色情的场面后,他的大兄弟瞬间兴奋,完全偾张了。 变得更硬,更粗,更长,顶着顾耀的yinnang,压迫得更厉害了。 “唔……”睡梦中的顾耀不禁发出一声呻吟。 江欲行只觉得无奈。这样的艳遇他真的不需要,他只想利用顾耀的存在,一点不想跟顾耀发展出任何会有过度纠缠的关系。 所以别说笑纳了,他都不会让顾耀发现、从而跟他尴尬起来,或者把人吓跑。 江欲行无动于衷地继续起身。 “唔!”顾耀又一哼唧。 江欲行动作一顿。 发现人没醒后,继续。 然而,就在这时,江欲行发现他身上的人,突然,屁股和腰小幅度地摇了起来! 无意识地追随着本能的快乐,借着某个硬物,摇着屁股让那东西一下一下顶弄他的yinnang,而顾耀歪到墙边的那个脑袋,则发出了一声声忽轻忽重的yin哼。 沙滩裤虽然没有护住顾耀的屁股,却还包住了前面,晨勃的yinjing把裤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随着他的扭动起伏,而晃动不止。 这对江欲行的刺激也不小,换个人估计都翻身把人按在床上直接cao爆了! 江欲行忍了又忍平息血气,这个场面更不能让顾耀知道了,而越拖下去暴露的可能越大,所以必须要既快又稳地解决这个局面。 然而特别绝的是,江欲行这还没咋动呢,顾耀借rou自慰的动作就突然加快,弄得江欲行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顾耀一个激灵!没射精,但人醒了。 江欲行一时间颇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这都什么事儿啊…… 却还不得不马上放松身体,闭上眼睛,装睡。一个人羞耻总比两个人尴尬好。 顾耀迷迷瞪瞪的呢,就觉得下半身酥酥麻麻的舒服,又有种不上不下的不满足。无意识地动了动身体,就突然愣住了。 不对劲。 有点问题。 顾耀瞬间不迷瞪了,身体的知觉开始回笼,大脑开始运转,反馈给他的信息让他脸色一阵变幻。从震惊,到愕然,到羞耻,到尴尬,到心虚。又黑又红,精彩纷呈。 他瞄了一眼自己倾斜的下半身,小帐篷昂首挺胸。又小心翼翼侧过头瞄了一眼江欲行的侧脸,呼——默默松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没到最尴尬的局面。 一定不能让江叔发现!不然他真的不做人了! 我的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自己一晚上怎么睡的?他要是个女的,这可不他妈是有多饥渴?! 一般直男碰到这情况,尴尬归尴尬,但估计也不会想太多、太敏感,八成就是骂一声“cao”,身一翻、裤子一提就过去了的事。说不定自己也挺好奇甚至觉得搞笑,怎么搞成这样的。 但尧歌有点不一样。他在牛郎店接触过同性恋,他自己也有几个gay的客户。更糟的是,他还差点被男人迷jian了! 不,事实上,除了没被上,他那羞耻的地方甚至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玩弄。不论是那个人渣,还是…此刻跟他处在不可描述姿势的江欲行。 他必不可免地对此有点意识过剩,有种头皮发麻的惶恐和焦躁。 以至于,这种意识过剩让他更为敏感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guitou溢出的rou水把沙滩裤都泅湿了些许,一根硕大热烫的roubang就抵在他的两颗卵蛋之间,yinnang在之前的自慰中已经变得饱满,尽管刺激不足以令他喷发,也到了高潮的边缘。 他的会阴紧贴着江叔的roubang,摩擦得发热发湿,微湿的感觉不知道是来自他的汗液,还是他或者江叔的精水。男人的会阴也是很敏感的,那是男性勃起的间接动力,触摸能辅助高潮。之前也不知道摩擦得多舒爽…… 他还能感觉到江叔roubang上虬结的青筋,那随着血液流动而一搏一搏的跳动感,让顾耀都分不清是来自他,还是来自江欲行的了。 还有自己的两瓣屁股,也浅浅地夹住了江叔roubang的根部。让他有种错觉,如果那roubang不是在外面,而是直接插在了屁股里面的话…… 这个幻想让顾耀的下体倏忽一颤,一股电流从会阴向前后窜出,前至yinjing,后至菊xue。臀部肌rou和括约肌不由自主地一阵颤缩! 顾耀:“……” 脸黑。 算了,先别恼火了,现在该考虑怎么在不惊动江叔的情况下,把自己从这个要命的姿势中解救出来! 自己现在从腰下到屁股和大腿都叠在江叔身上,肯定不敢用腰部发力,只能试试两条腿踩在床上,用四肢的力量把自己架起来了。 右腿本来就撘在外侧,好说,麻烦的是左腿,一大半都贴在江叔的腿上。他先要右脚踩实,借点力,上肢也要撑起来,然后左腿再试探着找个下脚的地方。 他不是学舞的,身体没那么柔软,腿开不到那么大,只能在江欲行两腿之间的床面找个立足的地方。睡着的男人两条腿从拢到开,他一路试探着往宽度足够下脚的地方移动,心惊胆战。 而这整个过程,都煎熬得让人心力交瘁。 稍有一点动作,两人挨着的地方就会摩擦,越是紧张就越是发热发潮,粘黏得让人羞耻不已。 紧绷的肌rou和皮肤,敏感到连汗毛搔动都感知得一清二楚。夹紧的臀瓣,更是身不由己地把江叔的roubang夹得更紧,更深…… 那根存在感无比强烈的大roubang,简直要把他烫伤,烫到他的心里去。让他发黑的脸色中,不知不觉染上了羞耻的潮红,耳朵简直要滴出血来。 顾耀甚至没发现明明是这么糟糕又紧张的局面,他困在裤子里的yinjing却翘得更高了,顶端的布料已经明显看得出来湿了一片。 好不容易让左脚找到了下脚点,该发力了,却发现两条腿已经绵软到不行!刚才紧绷过头了,现在用一点劲都抖得宛如帕金森。 别说用力,他此刻在不上不下的欲望的催眠下,几乎都有了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现在好想躺平了好好自慰,他想要立马握住他那根快要爆炸的jiba撸管,想要搓弄他那饱胀到下一秒射精都不奇怪的yinnang,想要探触他那又热又麻的会阴。 甚至,他最下面那处汇聚了汗液和rou水而变得湿乎乎、甚至开始微微颤动翕张的…… 顾耀陡然一惊! 太可怕了,精虫上脑! 然而更让他快发疯的是,他这猛一回神才发现,他刚才竟然不知不觉地在摆动腰肢和屁股!在借着那根大roubang自慰!这样子,简直跟在被cao一样! 顾耀崩溃得几乎想要哭出来了。 在情绪的巨大动摇之下,他几乎是抱着一种无所谓了、死就死了的破罐子破摔的任性,却又在理智下保持在了不惊动江欲行的边缘,而猛地一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然后一个翻身,滚到了一边,一把拽起屁股后面的裤子。 顾耀捂住自己的嘴,委屈得不行。 等情绪稳定一些后,才又仔细地听了听背后江欲行的动静。没醒…吧,应该。 他撑起身,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江欲行。神色莫名得复杂。 然后猫着身子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跨过江欲行,溜下床,出了卧室关上门,呲溜一下冲进了浴室。 趴在墙上,掏出一直没软下去的yinjing,开冲。 撸了不过几分钟,酝酿了一早上的一泡精就喷射了出来。顾耀无力地贴着冰凉的瓷砖,爽得大脑昏聩。 等脑袋重新开工后,他不知想到什么,一阵沉默,脸色则变换个不停。 好一会儿后,只见他黑着脸,红着耳,想了又想,踯躅再三,还是没忍住把手往后伸,颤颤巍巍地摸到了刚才与江欲行相贴的地方。 从yinnang下面开始,会阴,还有臀缝浅处…… 这些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东西的触感,坚硬的,粗大的,炙热的,青筋虬结,一跳一跳的。一摸,还确实残留了不明液体的湿润感。 像有什么轰然炸开了似的,顾耀又恼又臊又气又委屈,只恨不得捶墙! 这都什么事儿啊!真是要疯了,谁来杀了他! 等顾耀姑且收拾好了崩溃的情绪后,尴尬和心虚焦虑又涌上了心头。 他很在意,很想知道,江叔真的没发现吗? 虽然他很想告诉自己没有,但仍无法控制去想万一呢?自己那么折腾,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晨勃的时候大家都是很敏感的啊! 有没有可能是中途发现了,但是怕互相尴尬所以继续装睡? 如果是这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这样,顾耀便觉得现在让他踏出厕所去面对江欲行都是在要他的命! 虽然江叔甚至对他做过更露骨的事,但,那是无可奈何,他是中了药身不由己,是被迫的、不受控制的,是会被理解的!而且,那个时候他和江叔不算熟,不至于让他尴尬到这么不知所措难以面对的程度…… 要是江叔觉得他gay里gay气,还很饥渴,会怎么看他?以后会不会不自在,顾忌他,甚至疏远他?是不是还会想他会这样是沾染了当牛郎时的风气,觉得他放浪龌龊? 除了尴尬,顾耀没发现自己如此在意江欲行对他的看法,如此焦急于失去与江欲行之间的关系。 自己该怎么面对江叔啊,是观察江叔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是索性不管不顾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顾耀烦恼到不行,完全不想出去了。 甚至想等江欲行离开去上班后就拿起行李跑路。但这样岂不是很欲盖弥彰?如果江叔真发现了,他这态度岂不是在说因为尴尬所以他选择保持距离不再往来? 然而他一点不想因为这种乌龙就失去江欲行,一点也不。 所以,是的,不论他多尴尬,多忧虑,多心慌,都必须得去面对。大不了,就,丢人了。就算江叔知道,江叔那么温柔善良的人,肯定也是装不知道,给他保全颜面。 所以不怕,只要自己不尴尬,就没有人会尴尬! 顾耀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好半晌,终于是犹犹豫豫地磨蹭出了厕所。 然而话是这么说,可当他一出厕所就当面碰上走出卧室的江欲行时,他还是大脑宕机,只差点就当场转身把自己锁进厕所一辈子不出来了! 顾耀努力想让自己保持镇定,不露声色,却只感觉面孔在扭曲似的。他一点不想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什么表情。总之先干巴巴地扯了个笑出来: “江,江叔,早啊,你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