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收集完了,该轮到我装逼了!
“带过来吧。”楚萧肃抹掉自己满额黑线,无奈道。 “是。”唐含飞速行礼后退了出去。 苏盏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楚萧肃。 “大慈大悲观世音楚菩萨。”感受到楚萧肃吃人的眼神,他赶紧改口:“好哥哥,能不能让佩清进来?” 这声称呼似乎讨到楚萧肃欢心了,他爽快的喊了佩清进来。 佩清迅速闪现进殿内,静待苏盏的吩咐。 “佩清,前天我让你取的记档取了吗?” “奴婢已经放在殿内了。”佩清果然办事周到。 强忍着不看楚萧肃狐疑的目光,苏盏接过记档翻阅了起来。 苏盏穿书的时间,恰好是老皇帝逃跑那一晚。他那时刚穿越来百般不适,坐在软椅上问佩清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跑。佩清回道那些人是皇帝亲眷,还有带走的金银财宝。 那时他已觉出许些违和感,如今细细想来,老皇帝到底是从何时起准备逃跑的?金银珠宝少说也有十几辆马车,这阵仗,可不是一个落荒而逃能掩饰的。 “陛下看来野心不小?这是打算提前开始学习管理家事?”楚萧肃看到了记档上的内容,打趣苏盏道。 ......野心?淦,好像一般看账本的都是正室来着。苏盏对于流氓是毫无办法的,便只能岔开话题道:“楚萧肃,老皇帝逃跑哪晚,你知道他带走了多少金银珠宝吗?” “多少?”楚萧肃皱眉道。 “绝不少于十箱。佩清?” “是,奴婢记得连马车都是拉了十几辆的。”佩清答道。 “而且,老皇帝是五日前的晚上走的,他前脚刚走,后脚你们便兵临城下。楚殿下,您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 楚萧肃的脸色rou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他道:“你是说我营中有人给老皇帝通风报信?助他逃跑?” 虽然佩清觉得,楚萧肃脸黑的原因更多在于自家陛下刚刚钳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摸。只是她不敢说罢了。 “嗯,恐怕不止如此,你在国库内找到金银了吗?” 苏盏指到记档上的一处,上面清清楚楚写了皇帝命内侍监整理宝石珠子三箱,红玉玛瑙三箱。落款是六月前。 “没,基本上空了。”楚萧肃摇摇头。 “你再看五天后。”皇帝命内侍监整理银子三箱,外国进贡红玉三箱。 “我推测,老皇帝或许六月前,便已未卜先知了.......” “不可能,此事被正式提上日程是五月前,这未免太过荒诞。”楚萧肃皱眉打断道,连他都是五月前才知道父皇起了攻打大周之心,这绝对不可能。”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谁是最早提出攻打大周的人?” “你是怀疑最早提出此事的人?” 苏盏点点头,继续道:“若真是六月前便通风报信,连你都是五月前才得知此事........” 楚萧肃的眉头却紧皱起来,疑惑道:“或许你猜错了?这件事最先是我姑姑,也就是平阳公主提出的。”楚萧肃见苏盏一副迷惑的样子,顿了顿继续说:“原本北方乌孙国派来使者,直言乌孙王想求娶我国公主。父皇答允了,只是父皇膝下并无适龄子女,正巧我姑姑平阳公主的女儿正当妙龄,便由她前去和亲了。” 连乌孙也牵扯在内吗.......二皇子的手已经能触到那么远了? “在由大齐前往乌孙的路程中,必须要经过一处地方。”楚萧肃忽然闭口不语。 “嗯??”怎么不说完?苏盏眨眨眼。 “是乌孙与大周的边壤,月鹭河。”佩清见主子没意识到,便接过话来。 “嗯。”楚萧肃不由得多看了佩清两眼。 “七月前,平乐郡主前往乌孙,却在月鹭河附近遇刺,所有人马皆惨遭杀。姑姑和乌孙王出离的愤怒,便请求父皇严查此事。这一查,便在那些死了的歹徒身上,发现大周皇家的亲笔密信。”楚萧肃说完,眼神颇为复杂的望向苏盏。 还有这回事??剧情里没有啊?苏盏冷汗直冒,大周在经历前几朝的挥霍后早已败絮其中,老皇帝怎么敢出手去杀大齐公主,那不是不要命了吗? “此事我并不知情,佩清你知道吗?”苏盏转头求助佩清。 “奴婢知道,当时太上皇颇为恼怒和害怕,连着几日没上朝。大家都害怕大齐会打过来。”好!不愧是情报小达人!! “嗯.......所以这件事是你姑姑六个月前提出来的?” “不错,父皇当即便指派了我领兵出征。” 原来如此......这样便说得通为何留老皇帝一命了,只是还缺少确凿的证据.......现在只怕老皇帝已经死了....... “陛下!陛下啊——陛下饶命啊!!”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声哭喊打断了苏盏的思索。 楚萧肃嫌吵,随手拿起个玉瓶就往门口扔:“放肆!”。 玉瓶“砰”的一声便四分五裂了,留下满地碎片。 楚萧肃讨厌吵闹,苏盏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不过那瓶子卖出去肯定很值钱啊,怎么就这么打碎了!败家! 随着玉瓶的碎裂,哭声也戛然而止。唐含便拎着泪流满面的老人进来了,那老人见了苏盏,便“噗通”一声跪倒地上,不住的磕头。 “陛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阿这?佩清,佩清。”苏盏小声把站在一旁的佩清叫了过来。 趁着老人还在磕头,他小声问道:“这是谁啊?” “回陛下,是章太医。老皇帝钦点给淳太妃治病的。” 楚萧肃也听到了二人谈话,他看着苏盏一脸惊讶的表情,喉结动了两三下,愣是也没说出什么。 哦!苏盏恍然大悟,然而还没等他发话,只听章太医大吼一声:“臣有要事相禀,只求陛下绕老臣一条贱命。” 说罢还畏惧的瞄了一眼楚萧肃,随后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你的人把他咋了?”苏盏靠过去对着楚萧肃耳语,楚萧肃便坐到床沿上,顺势把他抱到了怀里。 “没怎么,不过我属下听他吵闹,说着要把他喂狗罢了。”楚萧肃被吹得耳朵痒痒,浑身都被惹得抖了抖。 ......难怪他怕了。 “章太医说罢,我虽不能保全你性命,但可尽力为你一试。” “陛下......淳太妃的病,老臣,老臣可治。”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是喜事啊?”苏盏觉得自己演的还是不错的吧?外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吧。 “是......是,老臣,老臣近日忽然记起一民间偏方,治咳疾是极好的。” “好呀,佩清,取笔来,让章太医写下来吧。”佩清即刻便取来了纸币,递给仍在发呆的章太医。 这小家伙想做什么?楚萧肃很是不解,连他都看得出苏盏笑的太假。若真要方子,大可直接令他退下,去为太妃诊治便是了,这一出戏是为何? “啊.......这,这.......”章太医只得开笔写下,他的手不停颤抖着,写上一会便歇一会,看着是怕极了。 “对了,你是不是也去看我妈......母亲了。”苏盏继续小声逼逼。 “不错,怕你逃。我特地找人看住了她。” “是普通的咳嗽吧?” 楚萧肃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这人怎么什么都预料到了似的? 此时苏盏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楚萧肃胸肌好大,枕着好舒服!不亏!! “哼。本王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才给她看的病,别想太多。” “知道知道,我不过是您发泄欲望的用具罢了,明白的明白的。”这就是飞机杯的自我修养! 事实上,苏盏的心情确实不错,他在看到章太医时便记起原文中的一处小插曲,当时看不明白,现在却了然于心了。 插曲是这样的:苏盏思母心切,便求着楚萧肃为淳太妃医治。有次玩的爽了,楚萧肃心情大好,便答允了此事,谁知他派人一看,淳太妃只是简单地咳嗽,自此便没了下文。 “老臣......老臣写完了。”章太医畏畏缩缩的将方子递给佩清。 “佩清,你看看就可。”苏盏笑笑,当初看这一段,他只以为作者是找个由头写rou罢了,却没想到内里竟藏着如此隐晦的伏笔,害,真牛啊作者。 “这,这不是就是淳太妃平常用的方子?只不过,略加了两味消暑祛火的药材罢了,也没什么变化。”佩清不解道。苏盏因嫌进出宫服侍母亲麻烦,便也常居宫中。她也得以常常近身服侍太妃,因此对于这一张方子,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啊,啊。这,这.......” “这根本不是治病的方子。”苏盏往上靠了靠,心安理得的枕在楚萧肃的胸膛上。 “这是致病的病因,我说的可对?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