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脱罪 (严重暴力倾向 施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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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脱罪 穿病人服的郑秉秋躺在床上,他眉头紧锁,手臂被皮带绑得死紧。 院方由于他前段时间伤害病犯,而不得不将他暂时关押在房间几天。尽管郑秉秋理智清晰地表达出他的正当防卫理由,院方仍然将他的行为视作严重暴力,并对他进行监控管理。 郑秉秋被囚禁在精神病院已经过去两年。 青山精神病院里的环境整洁、医护人员们专业,的确是所正规的医疗机构。 然而整体环境绝对称不上好,跟精神失常的疯子们长期相处,时常令郑秉秋深觉他自身也接近发疯的边缘。 不论是同病房成日吐口水涂墙壁的疯子、抑或是隔壁间每到夜晚传来额头撞墙的“咚咚”声响,这一切都令郑秉秋不堪忍受。 压抑怒火,克制冲动,保持理智。 直到郑秉秋那一日从医疗室回去病房的途中,听到某一疯子不怀好意从门的小窗瞧他,向不存在的人聊天窃窃私语。 “他做过那种事,他有那种味道,我闻得出。” “他有施虐癖,嘻嘻,我就跟你说,我猜到是这样。” “他杀了多少只?” “我们来赌一赌。五只?” “不,我赌八只。输的给老鼠药。” “吃光它!统统吃光!我的份你不要抢,那是我的!” 郑秉秋神情严肃,他大步往病房走,身后的医护人员几乎快跟不上他。年长的男人像是兀自忍耐着嫌恶与愤怒,他眉头皱得多出几道沟壑,连医护人员都能看出他的情绪,连忙招呼人手想缓解病人的情绪问题。 当晚,郑秉秋的病房被人撬开,他向来睡得不安稳,立刻被声响吵醒。 “这地方不错呀,比我们那好多了。”明显行为古怪的瘦高男子拍拍手,高兴似地左看右望,他突然贴近病床,询问郑秉秋:“你杀过几只?你是不是也动过你孩子啦?嘻嘻嘻嘻,所以你被关来这。你也是疯子,我也是疯子,这里的都是疯子!” “.......”郑秉秋脸色极其不好看,他往病床另一边起身,之后——只见瘦高男子神情惊恐地想躲开跑走。 男子的头被五指用力按住,甩向窗台的玻璃,像保龄球那样猛扔过去! 凸出的窗扣击碎男子的鼻子,他哀嚎地捂住鼻子跪倒在地,口中大叫什么:“恶魔!路西法!撒旦来临!伟大的神啊——啊啊啊啊!!!” 郑秉秋抓着他的脑袋,像是要砸碎他的头盖骨那样往窗户砸! “砰!” “砰!砰!” “砰砰砰砰砰!” 精神病院里的玻璃都是防撞款,郑秉秋眼神厌恶地把男子的头往玻璃上猛撞,一下、两下、三下......浓稠的深红血液糊在窗户上,沿着破裂的玻璃往窗沿流。 面目可憎的男子满脸鲜血,额头的皮肤爆裂,被砸得血rou模糊,他连求救和呼喊都做不到,被砸穿脑袋。 而他身后的郑秉秋冷厉的俊美脸庞像是看见肮脏的东西似的,他踢倒床头桌,男子胸腔被沉重的桌子压迫,他抽搐两下,失去反应,两眼怪异地睁大。 “地窖里的老鼠。”郑秉秋走出门外,将男子病房里的古怪物品,包括削尖的牙刷全都扔在休克的男子身旁。 医护人员们在听到警铃声大作后,迅速赶来,病院某几处摄像头遭到毁坏,他们发现某病房的病人失踪。 从敞开的病房门看向内里,只见郑秉秋高大的身影坐在病床,手握眼镜,揉按自己的眉头。而病床旁边靠窗的地面,则是整张脸和头被严重损毁的病人。 医护人员和保安们屏息一瞬,迅速直接又有效率地将病人送去急救,将郑秉秋绑起来。 又是一日清晨,他被绑在新的病房里,冷肃理性地向医生解释夜晚病房发生的事情,然后被警卫通知,有人来探访他。 隔着防厚玻璃,郑秉秋拿起电话,他扶好眼镜道:“你来得迟了些,我交代你的事情可会很难?” 面容艳丽的女性刚补完妆,她放下小镜子,娇声笑说:“没想到两年过去,郑先生倒会关心人。若艳不敢怠慢您的吩咐,已经准备得当。” “我儿子的近况,如何?”郑秉秋的鬓角全白,银发往后扎起一束低马尾,发尾卷曲。 “小郑先生和他叔叔生活,此外,铲除大多数氏族两家里反他的势力。”张若艳不敢直视郑秉秋的眸子,她曾勾引郑秉秋,被侥幸放过一命。 时间倒流回那次第一次见面,她已经是李家主的下属,跟随李家某大人物出差,妄想勾引郑秉秋,贪图更高的钱利享受。 “画皮女狐......是,我是。请您放我一命,我可以,我可以替您做事!”浑身打颤的张若艳凄惨地求饶,她狼狈不堪,刚被人从冰块杠子里打捞起来。 郑秉秋不想与她交流,吩咐黑市的人扒掉她的皮。 “我知道!我知道您的儿子是李家的下任主人!”张若艳被吓得说话都在哆嗦,她尖叫道:“我替李家做事,我能接近您儿子,帮您监视他!” 当时,张若艳并不能确定,她只是隐约猜测。 李家主的姿态和郑家的小郑先生有相像的地方,她曾在长鸣的开幕典礼上引诱郑阙,试图攀上他那颗摇钱树,结果眼见郑阙只乖顺地跟在郑秉秋身后离开,一点没有理会她。 既然郑阙不行,她决定接近郑秉秋,没想过她会因为这种事被残忍地杀死。 郑秉秋听后,严厉的眼神直视张若艳,他无可奈何地叹出口气,像是早已预料如此,他疲惫道:“把她收拾干净后,领来见我。” 自此之后,张若艳便一直作为郑秉秋安插在李家主身边的棋子,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她本来提心吊胆地担心李家主若不是郑阙,她的下场会没有好结果,所幸——那一晚,郑阙自己主动对张若艳表明他李家主的身份。 张若艳想到她以后所能拥有的钱财权势,出卖郑阙情报给他父亲所得的酬劳,扬起红唇露出贪婪的笑容。 谁能知道,郑秉秋是故意任由郑阙将他反噬到如此地步呢。 为人父亲,总是在考虑如何让自己的孩子变得更好,继承家业。 张若艳心想:“郑先生用心良苦。但手段莫测,我真怕有天会不明不白地死。狐狸老公又不让我放心,成日随心所欲地鬼混。” 只是,也许张若艳的想法与现实相差太远。 郑秉秋的所作作为,从来不为他人,他之所以纵容郑阙这般陷害自己,不过一个目的。 郑家枝节盘根交错,产业内的内鬼防不胜防,借以郑阙之手,看清大局,待此后慢慢清理腐烂的根。 尘埃落定后,再来拔掉郑阙的牙,也未尝不可。 “郑先生,相信今晚......郑皓袇就会收到信件。”张若艳试探道:“我先备好救急的医护车,可以吗?” “事情我已经交给你,你便不必再询问我,只需交代结果。”郑秉秋的指尖敲着桌面,他身后的警卫恭敬地交给他一些文件。 “那么,我先离开。出院之后,您今晚可先暂住酒店,我替您安排。”张若艳提起皮包,转身松了一大口气,她撩拨自己的卷发散热,心道:“再跟郑先生多说话,我迟早被吓到没气,还是小郑先生好。” 郑秉秋瘦直的鼻梁被一缕银发垂落挡住,发丝搭在眼镜前,他握钢笔,在“上诉判决通知书”上勾勒几笔作签名,文件内容显示——“获罪人上诉得直,豁免刑罚。” To be 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