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借他一丈光【女/攻‖G/B】在线阅读 - 咸鱼又厌男的女律师被性瘾折磨的阴郁大boss(五)

咸鱼又厌男的女律师被性瘾折磨的阴郁大boss(五)

    攥住俞暮尧手腕的时候,齐澈设想了许多种她可能的反应。

    他想,她也许会迫于他的权势而低头,也许会奋力挣开他的手跑开,又或者会因为被胁迫被欺负而掉眼泪。

    他没有想到她笑着会回刺他,

    不是那种愤怒的谩骂或歇斯底里的控诉,她只是清清淡淡的问他,没有查到她过去的经历吗?

    她明明仍然是在笑着的,可这笑意里仿佛带着刺,破开了他惯见的那种客气疏离的外表,露出内里的一点点锋利冷意来。

    于是他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也并非总能冷静自持,她看似是个被磨平了棱角的软柿子,其实他只是不了解她隐藏着的锋芒。

    她好像并不真的惧怕他,也并没有真的因为他的特殊而鄙夷,

    她就那么不避不闪的看着他,仿佛只是在单纯的恼怒他的胁迫和戏弄。

    他原本只是想要抓住俞暮尧的弱点将她弄到身边来,贪图那一点似是而非的温柔平和,并没有想着要去深入的去了解,

    可现在被她这样看着,他忽然就很想知道她口中那些过去的经历。

    也许确实是自己误会了她,

    也许她确实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下意识厌恶别人的触碰...

    齐澈原本低沉压抑的内心就这么平静了下来,他慢慢放开俞暮尧的手腕,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一阵眩晕无力的感觉却忽然袭来,让他不受控制地一个踉跄。

    在他对面的俞暮尧原本还在内心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

    这种内心扭曲的变态大boss肯定应该顺毛捋的,她怎么一个没忍住就怼上去了,

    好像都给他怼蒙了,看着她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没准就是在寻思该怎么继续折腾她。

    俞暮尧心里叫苦,但齐澈没动她也就只能强撑着,整个画面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尴尬。

    好不容易撑到齐澈有所动作,结果她眼睁睁看着他双腿一弯就要摔倒,吓得她赶紧上前将他扶住。

    .......

    不带这么碰瓷的吧?

    她可啥也没干,怎么这就要晕倒了似的...

    俞暮尧无语,她撑着齐澈的身子试探着问他,

    “齐总,你还好吗?”

    “....没事,

    扶我去床上。”

    太阳xue处传来持续又强烈的疼痛,齐澈昏沉着脑袋按了按眉心,

    大约是因为这一周来心病作祟,他除了忙于工作之外也鲜少休息,加上后xue以及性器被他过分的粗暴对待而红肿发炎,他这具没用的身子大约是强撑到极限了。

    齐澈被俞暮尧小心扶着坐到床边,他看着她隐隐心虚的模样,忽然发觉她好像总能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模样。

    齐澈微微自嘲的一笑,他知道如果自己还想好好活着,今天就不能再继续折腾下去,可他莫名不想就这样放俞暮尧离开。

    气氛又一次沉默下去,忽而门口传来男人粗暴的凿门声,

    “齐澈,你给我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

    ......

    俞暮尧努力忽视掉这一股诡异的雪姨既视感,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齐澈,没想到这个娇弱的大老板竟然叫她去开门。

    去开门的路上俞暮尧暗自脑补了很多,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泪水涟涟地对着门口怒不可遏的男人说一句:“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

    带着点莫名的忐忑,俞暮尧拉开了防盗门,眼前果然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抬眼看到俞暮尧时似是有些意外,他拎着手上的小箱子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随后挑着眉不大正经的笑了笑,

    “哟,出息了,终于知道找女人了。”

    俞暮尧:......

    虽然不像她想象的捉jian那么尴尬,但还是有够诡异的。

    好在俞暮尧脸皮够厚,她端起假笑礼貌地点了点头,男人便又愣了愣,随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齐澈所在的卧室。

    卧室里齐澈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不用睁眼便知道来人是谁,甚至都能猜到这人会用怎样的语气与他说些什么话。

    果然,他听到药箱重重摔到床头柜上的声音,然后是赤裸的身体被粗鲁的翻动。

    隐隐的吸气声传入耳中,接着便是男人压着怒气的斥责,

    “齐澈你可真行啊,你不想活直说,正好省得我每周巴巴跑着一趟。”

    这是他儿时最好的兄弟陈蔚,也是唯一一个在他被仇人折磨的那几年里倾力帮过他的人。

    陈蔚顾念旧情,也知道自己最不愿意将这具肮脏的身子袒露于他人,所以即便他现在在医院忙得脚不离地,还是每周都会亲自为齐澈检查身体状况。

    这周工作繁忙,加上他情绪不佳,倒忘了与他约见面的时间,

    现在被陈蔚找到这里来,他想自己大约是少不了一顿唠叨。

    “你这周到底弄了多少次?快脱肛了你知不知道?”

    陈蔚看着齐澈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死人样,几乎快要想不起他许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时的齐澈还未褪去稚嫩的少年气,尚未完全长开的眉眼间总是镌着温和的笑意,

    他举手投足间带着豪门公子的矜持有度,却也总爱和他们几个半大的男孩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然后勾肩搭背的谈谈关于未来的愿望。

    陈蔚现在还记得,曾经的齐澈总是爱笑着告诉他们,

    他说将来他一定要走遍这世界上的所有名山大川,偏安一隅不是他的理想,没有什么能绊住他的脚步。

    可现在...他眼里没了那份光亮,眉目间笑意不再,只余一份令人不适的阴冷。

    齐澈没能实现他年少时的愿望,他终究还是被困在那个他走不出来的逼仄角落里了。

    陈蔚知道好友遭受了许多年非人的虐待,染了性瘾,心中唯一的念想也只剩了报复。

    这些年他一直拼命想要把齐澈拽回正轨,可如果他自己铁了心的要放弃,别人再努力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么频繁激烈的自慰,也明知道自己一直发着高烧,却还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真是...让人气愤又无可奈何...

    “我真是闲的,大周末的浪费和我老婆孩子亲热的时间跑这来给自己添堵。”

    陈蔚心里气结,说出的话难免重了些,但气归气,他还是把药箱重重放到齐澈的身边,

    “你要真不想活了,好歹也得把手头公司的事还有你meimei的事了了。

    退烧药,消炎药,内服外用的都给你留下了,怎么用你都知道。”

    “.....

    嗯,谢了。”

    总算听见齐澈一句回应,陈蔚心中稍有安慰。

    他知道齐澈这种情况多说无益,起身准备离开时,他看见仍戳在卧室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俞暮尧。

    陈蔚知道他这好友受过刺激,对与人接触,特别是亲密接触一事格外厌恶,更别说将陌生女人带回到这间曾经属于他母亲的公寓了。

    无论如何,这样前所未有的举动,或许就是改变的开始,没准是一件好事。

    .......

    被迫听了好久墙角的俞暮尧内心崩溃,她真的不想知道大老板的那么多秘密啊,偏偏这个人还吼得这么大声。

    现在他终于吼完了,转身就开始盯着她贼兮兮的看,看了半天忽而眉毛一样,扬得她也跟着额角一跳。

    俞暮尧内心直觉不好,果不其然这个男人下一秒就回了头对着齐澈笑道,

    “你现在烧得跟个红薯似的,上药也不方便。

    反正也把人家姑娘骗到家里了,让人姑娘帮你上?”

    原本躺在床上忍着头痛的齐澈终于睁开眼,一计阴沉眼刀扫过去,

    “滚回去陪你老婆孩子。”

    呦呵,还挺记仇。

    陈蔚明明是被骂了一句,却贱嗖嗖的乐呵起来,像是很满意齐澈的反应。

    他整了整衣服转身离开,离开前还拍了拍俞暮尧的肩语重心长的说,

    “老齐身子弱,得记着温柔点。”

    俞暮尧:......

    她只是一个得罪了大老板的工具人,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和那个掉到地上的震动棒一样在床底....

    防盗门在眼前彻底关上,俞暮尧僵硬的走回卧室,她看见齐澈已经撑着坐起了身子,便对方才的尴尬避而不谈,

    “齐总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

    “.......”

    齐澈盯了她片刻,随后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吞下去,

    再抬眼看她时,脸上已经带了些不及眼底的笑意,

    “医生刚才说需要俞小姐帮忙上药,我作为病人向来遵从医嘱,所以...麻烦俞小姐了。”

    说完便侧身躺下去,被子遮住身体,只留出来那个肿得rou嘟嘟的后xue冲击着俞暮尧的视线。

    ......

    你遵从个鬼的医嘱,当我耳聋,没听见那个大夫的暴躁狂怒吗?!

    俞暮尧从来不知道大老板也能这么不要脸,她偷偷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的挪到床边翻找到药箱里的外用消炎膏,蘸在棉签上给齐澈红肿的xue道上药。

    这次她的动作放轻了许多,齐澈侧着身看不到她的目光,身体被人小心照顾着的感觉却仍然让他十分熨帖。

    他感到xue里被涂上了清清凉凉的药膏,层层叠叠的肠rou不自觉的蠕动着,那些磨人的欲望却渐渐平复了下来。

    或许是俞暮尧上药的动作温柔,又或许只是因为方才吃了退烧药的缘故,

    原本强压着的疲惫倦意都慢慢卷涌上来,齐澈闭着眼放松下身子,不知何时便沉沉的睡去了。

    难得一觉安稳没有噩梦的侵袭,但他到底还是不习惯彻底放松,门口处稍微传来的一两声动静就足以让他惊醒。

    齐澈猛得睁开眼,他下意识觉得是俞暮尧要趁他睡着时离开。

    他心中一惊,甚至想要掀开被子阻止,可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

    难道还要再威胁她吗?

    齐澈脸色忽然有些难看,他重新将头重重放回枕头,还没想明白自己心下的情绪由何而来,便在下一秒听见屋内细碎的脚步声。

    她似乎...还没有走。

    像是一颗悬起的心忽然放下来,齐澈慢慢松开了不知何时紧攥在手里的床单。

    他听到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便又闭上了眼睛。

    俞暮尧似乎走到了床边,她在默默地看着他。

    片刻后,他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从耳边传来,然后身上掀起了一角的被子便被人轻轻地覆在了他裸露出来的肩头上。

    齐澈几乎是控制不住的颤了颤,好在俞暮尧似乎并没有发现。

    这么多年过去,他从天之骄子跌进深渊,被人狠狠踩在烂泥里的日子让他早就习惯了封闭自己,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病痛时被人悉心照料过了,哪怕只是这样随手帮他掖一掖被子。

    连最渺小的昆虫都有与生俱来的趋光性,所以即便是早就深陷泥淖的人,也会渴望那些看似触不可及的光明。

    齐澈不知道自己内心仅剩的那片柔软处是不是轻轻的动了一下,但他知道,他不愿意放开这份微薄而无妄的光明。

    ......

    然而事实往往都与一厢情愿的脑补大相径庭,

    如果俞暮尧知道齐澈此刻的想法,她一定绝对不会再踏进这间卧室,手欠给他盖什么被子。

    出于谨慎,俞暮尧原本是打算等到齐澈醒来之后再打招呼离开,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久到几个小时过去,她原本就空乏了的胃都有些钝痛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着不亏待自己的原则,她在无聊等待的空闲用手机点了外卖,

    反正看齐澈睡得死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她还不如边等边吃。

    这里离市中心有些远,但外卖送来的倒是很快,她尽量轻手轻脚的开关门,但终究还是不放心,决定自己进屋看一看齐澈有没有被吵醒。

    结果齐澈果然还是沉沉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俞暮尧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地感慨大老板倒是心大,在她上药的时候就这么睡了过去,也不怕她趁他睡着了做点什么。

    大概是因为人家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她这种小杂鱼其实什么都不敢做的吧。

    俞暮尧这才幽幽叹口气,她注意到齐澈身上因为退烧药而发了汗,被子却盖得不严,整条胳膊和肩膀都露在外边,看得她都发冷。

    要是大老板出了这一身的汗又着凉的话,不会又要碰瓷她倒在她身上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能不能承受住第二次这样的刺激...

    俞暮尧颇为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将他掀起来的被角掖上去。

    也许等齐澈病好了,他心情一好就能放她离开了呢?

    掖好被角以后,俞暮尧又蹑手蹑脚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打开了外卖的食盒。

    因为才刚刚吐过,她特意点了熬的软烂的皮蛋瘦rou粥,盒盖才一打开,rou粥咸鲜的香气便逸散开来。

    这香气袅袅的萦绕于室,终于慢慢飘向齐澈的鼻尖,惹得他饿了许久的胃都开始微微的抽搐。

    他疼得皱眉,心底却有些隐秘的欢喜升起来,

    原来她刚才是买了食物,是...给他的吗?

    齐澈忽而有些紧张,像是被遗弃了许久的孩子忽然得到了一块糖,他竟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床上闭着眼睛默默地等,等了许久没有听到脚步声,却听到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和喝粥时微微的水声...

    齐澈:......

    也是,他在想什么呢?

    是他胁迫了她到这里来,难道还能指望她以德报怨吗?

    世上从来只有以牙还牙,从来就没有以德报怨这种事。

    齐澈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意料之中。

    他站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果然看见俞暮尧正端着粥碗喝得欢快。

    在与齐澈蓦然视线相撞时,俞暮尧明显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在此时醒过来。

    不过好在她早有准备,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发生的尴尬,她特意点了两份。

    于是,俞暮尧又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食盒,抬头尬笑着问他,

    “齐总,我点了些粥,

    街边的廉价吃食而已,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

    她大概不知道,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为了活命,他日日都要趴在地上舔食狗盆里混了腥臊jingye的白粥,

    所以早就没有什么是他吃不惯的了。

    无论是虚情假意还是被逼无奈,好歹俞暮尧还记得为自己点了一份...

    齐澈点了点头,他接过她手里的食盒,热烫的米粒挨上干涩嘴唇时,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身边安静喝粥的俞暮尧。

    此刻正是午后,微醺的暖阳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漏进丝丝缕缕的光,照彻了那些喧腾不休的尘埃。

    此时此刻,齐澈竟产生了一种时光安然平静的错觉。

    他忽然很想去了解俞暮尧口中的那些曾经的故事,或者说,他忽然很想离她更近一些。

    可她被他拿最亲近的人逼迫,心里对他必定是厌恶的。

    齐澈惯来阴冷的眸子更黯了些,他垂头掩下那些涌动着的情绪,攥紧了手里的勺子。

    他想,无论如何,至少现在她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