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锐利的剑,锐利的眼,guntang的心,炙热的唇
钱季仔细拿着张鸣的化验单查看,张鸣笑着动动自己胳膊道:“只是打架而已,我身体好着呢,没什么大碍的。” “今天真是抱歉。”钱季满脸歉意道:“不该把你扯进来的。” “我不介意啊。”张鸣笑道:“商丘绪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早该吃点儿教训了。你的手就是他弄的吧?” 钱季摇头,低垂着眼皮道:“是我自己弄的,但是也和他有直接关系。” 张鸣见钱季一脸温顺并不擅长武力的模样,自然多情起来,他对钱季有些意思,但是再这个节骨眼上,张鸣知道钱季肯定没重新开始一段恋情的心情,他笑道:“早上你提着行李,是从商丘绪那边儿搬出来的话,之前你住在哪里啊?” “东区近郊区那边儿,房租很便宜。”钱季道。 钱季公司这边儿房子都是小区别墅,地段不同这房租肯定也不同,要在找到之前那样价格合理还交通方便的房子,没十天半个月真的难解决,他现在正在为找房子发愁,今天晚上还不知道住哪里呢。 张鸣建议道:“要不你住我家吧,我家离这边挺近,而且我还是一个人住。” “不用。”钱季没当即答应,张鸣今天因为他受伤,钱季不好再欠人情,毕竟两人萍水相逢,无故受恩惠钱季会心里不安,张鸣却是坚持道:“你先别拒绝,去我家看看,保证你会喜欢的,三室一厅,你住客房,要交房租的。” 钱季只好跟在张鸣身后,结果两人还没有横跨警察局门口的马路,一个声音叫着钱季的名字。 钱季转头一看,是王叔。 “他谁啊?”张鸣道。 “商丘绪的管家,”钱季道,他停住脚步等着王叔过来,张鸣一听到是和商丘绪有关系的人,第一印象瞬间不好了。 王叔走到钱季身边毕恭毕敬的对钱季打了声招道:“今天少爷在郊区别墅让我准备了晚宴,邀请您一起去,我是来接你的。” 钱季拒绝道:“你告诉他我不去,谢谢了。” 王叔一脸难为情,没有把钱季带走誓不罢休的样子,张鸣怒了道:“钱季和商丘绪没什么关系了,还请你们不要再来sao扰,警察局就在对面,你们可不要仗势欺人。” 王叔看了一眼钱季身边咋咋呼呼的张鸣,他很淡定的执行了第二步,眨眨眼就对钱季道:“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两人走到一边,钱季对着王叔道:“什么事儿?” “我家少爷让你看看这个。”王叔拿出兜里折叠的整齐的文件纸条。 钱季展开,是一张A4纸张大,上面记录的个人信息正是张鸣,张鸣教育经历还有父母经营的公司,驾照违法记录都在上面,钱季看到张纸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王叔在警察局弄出来的吗?商丘绪让王叔把这个纸条给他看,是什么意思?脑中一瞬间闪过商丘绪在火锅店对张鸣说的话,他后背发凉,钱季黑道大片没少看,商丘绪真的要对张鸣做出点儿什么,张鸣如果真的因为他受牵连,钱季良心过不去,他对着王叔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我没办法回答你,你可以当面去问我家少爷,他叫我来接你的。” 钱季看了一眼手里纸条上的照片,又看看站在远处的等着他的张鸣,张鸣愿意出手相助他一个陌生人,钱季心里感激,商丘绪发怒无差别的攻击他周围的人,钱季只觉得更多了一个看清商丘绪真面目的镜子,往日的虚幻景象彻底坍塌,钱季只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恨得牙根痒痒,把那纸藏好,塞进兜里,对王叔道:“你等我一下。” “他跟你说了什么啊?”张鸣看见钱季一个人走过来,小跑着凑上来问道。 “没什么。”钱季佯装淡定,眼神却是躲闪对张鸣道:“我行李箱能暂时放在你工作室里吗?我等下还有些事儿要处理。” “你要去见商丘绪?”张鸣猜出来了,皱眉道:“他今天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凑到他跟前去干什么啊?”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钱季头低下道:“我去见他不是再续前缘,是要把一切都说清楚。” 张鸣一脸愤慨,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钱季想到刚才看到的张鸣个人信息,他立刻拒绝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万一.....”张鸣不放心,皱着眉头看着钱季。 钱季看出来张鸣是真的担心他,张鸣应该要比他小五六岁,年纪和商丘绪应该差不多,同样是人,但是商丘绪和张鸣个性完全是两个极端,钱季真心感谢张鸣他更不想张鸣成为商丘绪的泄恨的对象。 张鸣憋嘴道:“那好吧,你一个人去。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张鸣说这话,脸色微微泛红,钱季看出来张鸣视线的传递出来的东西,那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张鸣意识到钱季察觉到了自己心意,他不好意思笑笑道:“你现在有困难,我想帮助你,绝对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你别误会。对了,那你今天晚上在哪里休息啊?要不我把你行李箱搬回我住的地方,你回来就睡我家客房,距离你公司近。” “谢谢了。”钱季心里过意不去,但是眼下他找房子麻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钱季打算跟商丘绪说清楚再去找个机会答谢张鸣。 “手机保持开机。”张鸣对着钱季道:“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到时候来工作室接你。” “嗯。”钱季点头答应,跟着王叔上车,去了商丘绪住的别墅。 钱季对这栋别墅的记忆还停留在商丘绪坐着轮椅的时候。 现在二月初晚上,院子灯光下照映着各种品种的玫瑰花,很漂亮,味道也很清香,钱季看入迷了眼,王叔给他拉开车门,钱季下车回神,第一时间奔向大厅,便看到端坐沙发上的人。 商丘绪换了一身休闲衣服,衣衫整洁,除了脸上有挂彩,丝毫没有在火锅店的狼狈样,自信桀骜的站在他面前,钱季定住脚,隔着几米的距离直视商丘绪,气愤的将兜里的皱皱巴巴的纸张拍在茶几上,对商丘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丘绪眼睛瞥了一眼那纸张上的内容,看到张鸣的照片他眼睛就阴沉了下去,低低道:“在火锅店我说过,他要是敢碰你,我会让他有一百种死法。” 要是别人说这话,钱季只会付之一笑不当真,他和商丘绪相处过一段时间,商丘绪无论是在游戏里以我为尊还是现实世界里高傲少言,他都不会思考到别人,在床上的时候商丘绪也只会顾自己爽,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眼前的人是恶魔,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钱季冷笑道:“你要撒气冲我来,就别拉着别人当替死鬼,我跟他上没上床关你屁事儿,咋们缘分到头了,你暗地里搞小动作,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你他妈一天没正事儿做的吗?还是说你没有把我逼疯你不会收手,我是八百年前刨了你家祖坟吗?” 商丘绪皱眉,他不想在看到钱季这么争锋相对说出刺耳的话,他语气放软道:“只要你搬回来住,今天的事儿我既往不咎,前提是你不准在和他有联系,我已经同意你去公司每天上下班,我们晚上还能在一起睡觉,你只要听话,像之前那样,答应给你的房子还有钱,我全都会给你。” “你给不了。”钱季眼角湿润道:“你把我当傻子耍了一次,我只要想到你抱了女人之后又来和我上床,我就不可能听你话,我又不是出来卖的,不馋你的钱还有房子,但求你看在咋们之前好过的份儿上,做到好聚好散,我又没无赖缠上你,你为什么不放手?” “因为我一想到你和别人睡一起我就想杀人。”商丘绪猩红着眼睛道:“你说过你喜欢我,我也会真心对你好,结果呢,结果你天天在我耳边说‘不合适,缘分断了’,我们之前明明相处的那么好,你还会说过要让我尝尝你最新的手艺,新加坡回来我们就再也没在家里坐在一起过饭了,你天天把我晾在一边儿,你让我怎么想,我从来没有费尽心思给人道歉,今天我叫你在公司等我,我在路上给你买了一束鲜花,还叫王叔拿出了好酒做了牛排,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挂了我的电话和别的男人吃火锅,你对得起我吗?” “你道歉是你的事儿。”钱季冷冷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我跟张鸣出去吃饭,是因为今天早上我就正式和你分手了,你管不着我出去见什么人,你要来质问我对不对起你,你先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给我戴绿帽子,你就没对我说过一句真话,玩我耍我骗我,闹到这地步都是你自找的。” “是,我自找的,我要的东西就没有空手过,你答应我的一年时间还没结束,这段时间你不准在和张鸣见面,否者后果自负。” “我们只是口头答应,没有法律效应,我不想陪你玩儿下去了,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说不定这个时间点儿你都在床上打完一炮了。” 窗外笼罩着一层黑幕,钱季说完这话,他眼前一闪过黑影,接下来他身体失去平衡,被粗暴的推倒在沙发上。他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嘴唇被一股力气封锁住,商丘绪附身含着他的唇,舌头钻进他口腔,重重的亲吻着,熟悉的气息钻进钱季鼻腔。 钱季瞪大眼睛看着商丘绪的眉眼,气急的捏起拳头捶打,呜咽的抗争,却一点儿也没起作用。 商丘绪嘴唇紧贴上钱季的唇,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熟悉的气味,商丘绪一时想要索取只有更多,他胸膛压制着钱季胸口,舌头钱季口腔扫荡肆掠,品尝着钱季口腔的味道,同时手向上撩开钱季的衣服,摸到钱季皮rou的一瞬间,商丘绪眼眸快速的染上了yuhuo,掐着钱季的腰就要扒光衣服。 商丘绪火热的掌心激起钱季全身的鸡皮疙瘩,他脸皮臊的发红,愤愤然曲起来一脚,照着商丘绪右腿踢了上去,慌乱之中钱季也不知道踢在哪里了,只听见商丘绪放开了自己,传来闷哼一声,钱季趁着商丘绪松手,从沙发上脱身站起来,捂着惊魂未定的心口,防备的看着商丘绪。 商丘绪疼的不光是脚,他更想不到钱季会这样对他,他亲吻着钱季的时候,脑子想的是道歉让钱季接受自己,回到过去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美好时光,方才钱季一脚正好踢到了他右腿上,有过旧伤再添新伤,商丘绪捂着脚疼的面部扭曲,钱季远远站在一边儿看着商丘绪一动不动,他也意识到商丘绪腿伤会不会复发,他没犹豫冲上去,对商丘绪道:“你腿没事儿吧?” 伤到了筋骨,商丘绪疼的额头冒汗,他却没顾及自己腿疼,两手钳制这钱季肩膀,大力扣留住钱季道:“你别想离开我。” “你........”钱季深吸一口气,胸口沉闷的说不出话。 他抬手撩开商丘绪裤管,小腿上赫然一大片的青紫,难怪商丘绪会疼的不动弹。 王叔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进来一看商丘绪和钱季僵持蹲在地板上,刚要装作没看见,钱季张口道:“王叔,他脚受伤了,你过来看一下。” 王叔听到连忙赶了过来,钱季已经将商丘绪扶起来放在沙发上,王叔打电话叫了医生,他想要钱季待在一边儿让商丘绪一个人安静躺一会儿,却看到商丘绪死死拽着钱季的手臂不松手,钱季一脸尴尬,王叔知道自己少爷脾气,放下了劝说的念头。 等着医生过来,商丘绪疼的只能打一针麻醉剂,商丘绪拒绝道:“不用打麻醉,我忍着。” 医生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了商丘绪这是初愈没多久肌rou拉伤,会很疼,更严重今天晚上睡觉都不安宁,钱季见医生这么说,他虽然对商丘绪充满怨气,但是也没幼稚到孩子气的地步,劝说着道:“打麻醉舒服一些,你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商丘绪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钱季,他道:“万一我睡了,你跑了怎么办?” 医生开始拿八卦的眼神看着钱季,商丘绪却是没所谓的样子,钱季只想拿胶带把商丘绪嘴堵上,他硬邦邦道:“那你疼死好了。” 王叔将医生送走,钱季手机响了,商丘绪左手摸向钱季裤兜先一步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张鸣打过来的视频电话,他瞠目欲裂,挂断电话,想都没想直接把手机摔了下去。 客厅地板铺着地毯,钱季手机弹了两下,屏幕裂开了可是还在照样工作,几秒钟之后张鸣又打了过来,钱季发懵的看着商丘绪对自己手机做出的暴行,他回神厌恶的看着商丘绪,怒道:“你发什么神经,那是我的东西。” “你是我的人。”商丘绪更是比钱季更大声,俊脸扭曲道:“你不准在我面前跟他联系,你眼里只能有我。 ” 钱季怔怔的看着商丘绪,这个那人,一身的伪装从头到脚光鲜亮丽,内心自私到无可救药,难道商丘绪要将他所有的尊严都碾碎才停手吗?钱季喉咙滑动,聚齐最后的气力对商丘绪道:“你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