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喷射出一波波热烫的阴精浇在我的guitou上,guitou在酥软中感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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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沉浸思考当中的航突然听到手机响了“是老公的”。 「喂,老公」 「喂,宝贝,睡醒了吗?」 「嗯,刚醒」 「怎么听声音不太舒服吗?」 「额……没有呀,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 「刚上夜班有没有不适应的?」 「有点,到了夜里特别的困,不过刚才睡了一上午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刚才王博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想一起吃饭,你想去吗?」 王博是我的初中同学,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不过很早就结婚了,但是结婚并没有束缚到他,三天两头换新的女朋友,对于这些我和航都已经习惯了,航也不是个多事的人,不喜欢说人家是非,所以对于这些嘴很严并没有和王博的老婆透露过半点,这也是王博最喜欢的地方。 「可以呀,我起来收拾一下,一会你来接我吧」 「好的,穿漂亮点呀,哈哈哈」 「讨厌,难道我还要穿难看出门吗?不说了我要收拾去了,挂了」 「拜拜」 挂了电话航脱下了吊带袜和高跟鞋,裸露着胴体起床在化妆镜前画了一个淡妆,虽然清淡但又不失女人的气质与性感,将头发盘了起来干净利落,来到衣柜前挑来挑去选了一件黑白横条纹的棉质短袖T 桖,下身选了一条灰色棉质有背带的职业短裤,把两件衣服摆在身前试了一下,bingo ,就这两件了,又从放内衣 的抽屉里选了一套深蓝色蕾丝内衣裤,这套内衣是之前表姐从国外带回来送她的生日礼物,内衣的舒适性包裹性都堪称完美,内裤是蕾丝透明丁字裤,前面腰围处是低腰设计,将将遮盖住阴毛处,后面的带子正好能从yinchun中间穿过,勉强遮住,臀部是完全暴露在外面的,穿好内衣航依旧臭美的在穿衣镜前扭动身体摆出各种姿势来凸显出自己的性感,满意后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还未开封的丝袜,这双丝袜是日本进口的,超薄,又有丝制光泽,还是上周在淘宝代购店发现的买来试试,拆开包装,这种丝袜还真的是薄如蝉翼,透明rou色,微微闪着丝光,摸上去滑滑的,就连袜尖处和臀部都是全透明的,只有裆部有一个T°型。航光着脚站了起来,先把右腿抬起搭在椅子上,拿起一只丝袜,丝袜很长,垂了下来,航双手提着慢慢地向上卷,直到把丝袜卷成了一圈。她右腿的五根脚趾翘起,她把丝袜套了上去,再用双手拉了拉袜尖,使得袜尖的缝合部正好对准脚趾头,然后再拖着丝袜往回拉,除了脚裸与脚后跟,脚的前部分已经被丝袜包住了,比起光脚,丝袜包着的脚已经透出一份性感。航拉着丝袜转过脚后跟,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这时的右脚已经被丝袜裹住,双手在脚上和腿上整理着,不让丝袜起皱,接着拉着丝袜慢慢往上,直到丝袜与腿合二为一。再用双手抚摩着右腿,把丝袜捋平,立刻出现了一条完美的透明rou色的丝袜腿。rou色的丝袜包着雪白的腿是多么亮丽的风景线啊!虽然丝袜很薄很透,但是两条腿相比之下,穿丝袜的右腿更具魅力,因为它给人一种更加朦胧美。然后航又如法炮制把丝袜穿在另一条腿上,抚平了两条性感的丝袜腿在穿衣镜前将自己的臀部翘了起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腿上,使穿着丝袜的双腿轻轻地闪着丝光性感至极。航将衣服和短裤穿好,在自己的鞋柜里挑选了一双粉红色8 寸左右高度的细跟尖头高跟鞋,鞋型设计简单大方但又不失高雅,将穿着丝袜的脚伸进了这性感的高跟鞋当中,一对完整的丝袜美腿,从鞋尖到大腿根部,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航拿起Dior的香水喷在了两个手腕内侧和耳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我来接她了。 我准时打车到了航的家楼下,电话通知了航我到了,航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优雅的上了出租车,刚一开门Dior香水的香味加上航本身自带的清香扑鼻而来,使得我好像有种“眩晕”感,手一直放在大腿上来回抚摸着这让人根本无法拒绝的诱惑。到了吃饭的地方,王博也带着他的小女友出现了。 「哎呀,航还是那么的漂亮呀」 「你的嘴还是那么的甜会说话呀,怪不得能哄这么多小姑娘开心呀」 「哪有那么多的小姑娘,只有小佟一个人对不对」 「你呀,就别在我这拿甜言蜜语敷衍我了,我还不知道你」王博的小女友小佟在一边打折帮腔。 …………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喝酒边聊天,王博提议既然大家这么高兴一会再去KTV 唱会歌喝点衅再聊会,我们都同意了,吃完饭打了车来到了一家王博经常光顾的KTV 场所,找了一间大包房里面带有卫生间,包间装修的很豪华,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航是那么的性感,露出的丝袜腿泛着亮光,细跟的高跟鞋是那么的风sao。王博问我们这个包间那么大就咱们四个人玩是不是太没劲了,能不能再找点朋友来一起玩,毕竟是王博花钱我和航也不好说什么,这个包间的确很大四个人玩确实有些浪费,王博的朋友我基本上也都认识,于是我们欣然同意了。过了一会,王博的朋友还有小佟的朋友纷纷进了包间,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没一会儿大家都混熟了起来,王博提议大家一起玩骰子促进一下气氛。 「五个三」 「六个六」 「八个二」 「九个五」 「开你……」 「哈哈哈哈,你输了,快点喝一杯呀」 「不许养金鱼,一口喝光」 「重新叫」 「六个一」 ………… …过十几轮的玩骰子,大家都有了喝酒的经历,气氛更是HIGH了起来,我和 航也都喝了不少酒,航平时很少喝酒所以酒量也不是太好,今天喝的虽然没有醉,但是肯定是喝到HIGH点上了,脸上已经泛红了,在微醉的状态下看着航是更加的风sao,在玩骰子的时候包间里的几个男的都会时不时的把眼神瞟向航的丝袜腿上偷看,看着这些情景我的JJ有了反应一直顶着裤裆,真的好想什么都不管一下插进航的saoxue。不知道是谁这时点了一首连环迪曲,大家借着酒精的推动下一起在包间内蹦了起来。 我拉着航急忙进了包间卫生间,什么都没有说,就被我紧紧地抱住了,一只手在航柔软、丰满的身子上乱摸,带着淡淡酒气的嘴唇在航脸上乱亲。一边寻找着航的嘴唇,航也放纵的喘息着,两手环抱着我的腰,仰起头被我亲个正着,柔软的嘴唇湿漉漉的微微张开,不断的吮吸着男人伸过来的舌头,娇小的身子吊在男人身上,脚尖也用力的翘了起来。我的手从两人中间伸上来,揉搓着丰满的rufang几下,就滑了下去,下流的从短裤裤口伸了进去揉捏着被丝滑丝袜包裹着的翘臀,一只手滑向两腿之间鼓鼓的阴部,寻找着柔软的yinchun,航扭动着柔软的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哼着,却没有因为卫生间外面还有别的人存在去拿开我的手,反而微微劈开两条腿,让我的手能摸到自己的下边。 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航下身湿乎乎的了,我放开了航,在不很明亮的灯光下打量着她漂亮的脸蛋,曲线玲珑的身材,航迎着我色迷迷的目光挺着自己本就高耸的rufang。 「宝贝,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sao了」 航撇着嘴笑了笑「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 「没错呀,你越sao我就越喜欢,就越想干你」我让她转过身去从后面抱住她亲吻着脖颈。 「那你还不快点」航乖乖的扭动着脖子和我的脸纠缠着。 「一会cao爽了你」说着手已经从短裤裤口的地方伸了进去,摸过穿着rou色丝袜的大腿,就伸到了航性感的两条大腿之间。隔着柔滑的丝袜和窄小的丁字裤,我准确的找到了航湿乎乎、热乎乎的yinchun的地方,手指在那里轻柔的按着。航两腿轻轻的向两边劈开着,浑身软软的靠在我的身上。我的另一只手从上衣下面伸进去,直接伸到蕾丝内衣里边揉捏着航丰满的rufang,航能感觉到我裤子里的JJyingying的顶在自己的屁股上,热乎乎的感觉。航手向自己身后伸过去,隔着裤子抚摸着我的JJ. 一边拉开裤链,挑开我的内裤,把那条又粗又硬的热乎乎的JJ放了出 来,柔软的大拇指和食指握着JJ,手指柔柔的在guitou上来回摩挲着。 我已经解开了航的蓝色内衣,一对坚挺的丰乳就在柔软滑嫩的布料下赤裸裸颤动了。我把航的背带短裤也退到了膝盖上,一边抚摸着圆滚滚的向上翘起的小屁股,一边让浑身软软的航趴到了墙上。 裸露在外的雪白的脖颈和莲藕一般的玉臂扶在墙上,两条修长的大腿微微向两边叉开着,圆圆的屁股翘起一个诱人的弧线,rou色极薄的裤袜在屁股的地方依然是透明的,里面一条很小的蓝色蕾丝丁字裤,小腿上缠绕着退下来的短裤,粉红色的尖头高跟鞋踏在深色的地板上更显得迷人性感。我很快的退下了裤子,翘挺着粗硬的JJ贴到航的后边,手伸到航屁股后边,拉着裤袜的松紧带连着内裤拉了下来只拽到大腿的地方,航两半白白嫩嫩的屁股和两段雪白的大腿裸露在了卫生间凉爽的空气中。 「宝贝儿,你真jiba会穿衣服,看你这样我都快射了。」 航的saoxue已流出热烫的浓浆,我立即将大guitou引导到saoxue口已经热烫湿滑无比的花瓣,柔嫩的花瓣在我的大guitou推进中,已经像张开的小嘴。 「快点,老公……」 话音刚落,我粗大的guitou已经插入了她浓浆四溢的saoxue,粗长的JJ立时感觉 到被一圈温热的嫩rou包夹着,而大guitou已经直接进入了zigong腔深处,马眼顶在已经硬如小rou珠的花心上。 「啊……好爽……插的我好深」 航受不了花蕊被我guitou厮磨的快感,zigong腔突然以痉挛般的收缩,一圈嫩rou用力的箍住了我guitou的rou冠,我的guitou好似与她的zigong腔紧扣锁住了一样,一股浓浆由她的蕊心喷到我的guitou上,高潮来得好快。 「啊……用力顶我……我来了……用力……快……快点」 航这时更加翘起臀部迎合着我的大力抽插,使我俩插在一起的生殖器接合的更加紧密。航此时扭过头来伸出舌头寻求我的吸吮,我毫无停顿的一口吸了上去,舌头不停地搅在一起,我的手也不停地爱抚着依旧有丝袜包裹着的大腿,由于丝袜和丁字裤只退到大腿处使得航的两腿不能完全叉开,这样两腿加紧让我的大JJ在saoxue里被加的更紧抽插时摩擦的更加刺激,我挺动下体用力的冲刺顶撞她的阴阜,粗壮的JJ在航的yindao中快速的进出,大guitourou冠刮着她的yindao壁,rou与rou的厮磨,像抽水机似的将yindao中涌出的yin液抽了出来,亮晶晶的yin液顺着股沟流水般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强烈的刺激使得航形同疯狂,不断的翘起臀部,狂野的迎合着我的抽插,挣脱了我的吸允忍不住大力的呻吟。 「昨晚看李睿玩你的sao丝袜shuangma?」 「爽……特别刺激」 「昨晚回去看你的丝袜了么」 「看了,他全射在……上面了,好多」 「那你下次上班就穿带有他精斑的sao丝袜」 「好……好……都听你的老公」 「让他看见你穿着他射过的丝袜上班,他更想干你」 「好……让他干我……他说他想舔我的丝袜脚」 「他怎么和你说的」 「我们聊QQ和我说的」 「聊QQ?」 在酒精和疯狂性爱的作用下,航毫无顾虑的说出了白天申请新QQ号和李睿玩 的事情,其实航并不没有想对我隐瞒此事,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借着现在这个机会说出来是在顺其自然不过的了。 「他说看见咱们在楼梯上亲热,还露出了rou色吊带袜,之后他去更衣室找我可能脱下来的吊带袜,没找到,看见我没有锁的更衣柜就拿出了我的丝袜手yin……」 在她说的时候我抱着她的翘臀一浅一深的抽插,她更加不可抗拒的失去思维的控制而逐渐被性欲掌控。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让他把我幻想成“我”……和他玩了。」 「怎么玩的。」 「他就把我……幻想成他的同事……让我配合他」 「比如说呢。」 「啊……就是……」 航说到害羞处,更加紧闭着双目甚至直接的享受起我抽插的服务,在我进攻和性回忆的双重打击下我见她已动情,本来yin水泛滥的saoxue更加湿滑,两边的丝腿也不自觉的加紧。 「说!」 「就是……一开始让我幻想我遇到了他……然后,他占我便宜。」 「就这样?」 「后来……就是舔我的丝袜脚……最后就是……」 「最后什么。」 「最后……」 「最后他把你给干了是不是?」 说着我一手抓住她的酥胸不停揉搓,一手按压着yinchun上面的敏感地带。航最受不了我按压这个地方,航「哼」的一声不知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还是在发sao发浪。 「被干的爽不爽。」 「爽……」 「sao货被同事干还那么爽。」 「是……我的老公喜欢看我被别人干」 航的rou丝脚穿着高跟鞋点着脚尖,身体弯曲的快成了九十度。 「宝贝,你现在越来越sao了,我喜欢」 「他还说喜欢我穿吊带袜的sao样,还想让我教他……教他怎么才能舔到“我” 的丝袜脚」 航娇羞着,小女人的姿态刺激着我的视觉和听觉,我卯足气力,挺动腰杆将我的jiba全根捅入她那紧密湿滑的yindao。凹凸不平的yindao壁紧紧的箍住我的jiba,又随着她的气息而在摩擦蠕动,一粒一粒yindao壁上的rou粒混合着yin水在我的棒身上滚动。 一进一出的抽插拍打出「啪,啪,啪」的美妙节奏,yindao内分泌出的爱液随着插入和抽出而黏在jiba上,又随着再一次的插入而被挤压在yinjing和私处之间,最后变得四处飞溅,有的溅在地上,而更多的则是飞溅到了航的雪白大腿和rou丝sao腿上。溅到丝袜上的爱液立刻被丝袜所吸收,散开,更加的透出丝袜下的皮肤,最后变成一块一块的水渍。 我一只手捏住一边rutou微微使劲儿的向外拉扯,原本两只白兔般的D 罩玉乳 被我拉扯成了椭圆状,又随着我下身的冲击和手动的拉扯而左右摇摆,嫣红的奶头更加的充血而变得更加的红润,因兴奋而凸起的rutou使得其显得越发的长而大,让这布满汗珠的大奶子更显yin靡。 「那你教他呀」 我又继续命令引导着航说出更多的yin言浪语。 「我想让李睿……玩我的酥胸。」 航娇弱无力的喉咙发出这娇滴滴的浪话。 「想要他怎么玩你的胸。」 「嗯……像你一样……」 「像我怎样?」 航已不肯吭声,我加大了jiba在yindao内的抽插,尽量多的将她推向爽快高潮的边缘,手上也不闲着,放开了航的酥胸而转攻两只丝袜美腿,在她被rou丝包裹下的大腿上揉摸,yindao内被我大力快速的jian干着,敏感部位又受到瘙痒使得航有些站不住了。 「说!想要李睿怎么玩你的胸!」 「啊!……我要他捏我的rutou……」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捏我的rutou头,往外拉扯……」 「还想让他玩你哪里!」 「啊……摸我的腿……舔我的脚……」 「穿着丝袜给李睿干好不好?」 「好……」 说着我的手摸着她穿着rou丝的玉腿帮助她更好的幻想。 「李睿摸的你舒服吗?」 「舒服……」 「你现在在被李睿cao。」 「好……给……李睿cao我」 如此刺激的性爱和yin语下,让我更加疯狂需要更多的刺激。 「宝贝,我快要射了」 「老公……我也要高潮了」 「把门打开吧,让他们都听见你的高潮声」 「不要……不要……」 还没有等到航做出更多的反应,我抱着她的屁股挪到了门边,打开了门,正好能通过洗手池的大镜子看到外面的情景,伴随着嘈乱的迪曲和外面的群魔乱舞,我的JJ感受到被一圈火热的嫩rou紧实的箍住,像一张嘴似的蠕动收缩吸吮着我的大guitou,蕊心喷射出一波波热烫的阴精浇在我的guitou上,guitou在酥软中感到一阵麻痒,精关再也把持不住,浓稠阳精不停喷发。三年前,与许多毕业之后去大城市搏个前途的年轻人一样,女友筠筠她不顾家人的反对,陪我憧憬地挤上了南下的火车。 外来务工讨生活真是十分不易,个中辛苦真只有亲尝过的人才知晓。从小生在富庶家庭,向来娇惯的筠筠,更是无法习惯这种柴米油盐式的生活反差。还好她是爱我的,男女间炽烈的感情让她一度忽略了这些,并没有太多怨言地承受了下来。 比如最初租农民房的时候,因为住三楼,不过我认为住几楼其实都一样,蚊虫特别多。她白皙的腿上,胳膊上就经常被咬得一块快红肿,这在我看来是心疼的,但也是实没有办法的。晚上无法开门通风,楼梯走道上经常看到蟑螂爬来爬去,十分恶心。俩人塞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却十分闷热,后来尽管装了空调,但又舍不得远高于平均电价的每度电费,实际用的时间少。 更让我们难堪的是,周遭的住户同我们一样都是外来务工,但素质水平普遍很低,他们经常把生活垃圾扔得到处都是。确实,我们离都市繁华只有一步之遥,但却无法否认这里是贫民窟的事实,成分及其复杂的低收入人群都聚居在这污乱的街道里。 有些女孩屈服于这种恶劣的坏境,浓妆艳抹,开始了另样的生活。我就亲眼得见到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挺学生气质的女孩,她夜里换上短到腿根无法遮rou的连衣裙、黑色性感的丝袜、踩着白色晶亮的高跟鞋一头钻进了我家隔壁的房间里。 才几天不见功夫,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就能轻松进入这种特殊行业,这说明暗娼这个产业就出自这片街区。不仅是电线杆上,连那些一米宽的小道墙上,都密密麻麻贴满了红的绿的黄的有关招聘女公关的纸片,甚至常有皮条佬或者嫖客主动上前搭讪寻衅。 对于这些,外表靓丽,肌肤白皙性感的筠筠自然更常常是不堪其扰。更有一次夜里,她似乎就亲历了什么,临近晚上十一点她才回家,这是不常见的,而一进家门就蹲在床边(我们租的房子没有客厅,推门右手边就是床)不停地哭,任我问她什么也不答。那一夜我满腹狐疑,辗转难眠,内心充满了许多令人不安的各色想法,甚至假想到楼下就站着一个性sao扰她的色鬼,几欲cao起菜刀就去寻。但筠筠哭罢,竟用是因为蟑螂爬到了腿上的理由来搪塞我,而至于为什么久久不接电话,也是说手机放到包里没听到来敷衍。 在看不清未来的日子的反复折磨中,她终于流露出些嫌弃与抱怨来,难堪的我几度都曾想过先送她回老家,还好最后筠筠都拒绝了。 「筠筠,我还是先送你回父母那儿吧?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等我稍微有点起色,搬个环境,立刻再把你接过来。」 「不,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一旦我回去,肯定就回不来了。」 对于她的这种坚持,从表面上看我是替她痛苦的,但内心却是庆幸的,我为狭隘自私的自己感到羞耻。 这种矛盾的心情源于筠筠她那极为出众的美丽容貌和诱人身体,你能远远地在人群中发现她的美艳。她那高挑匀称近乎16cm的身体时时散发出浓郁的交媾诱惑。 爱情本质上是一种狂热,它终将褪去。我大四那年才结识筠筠,毕业季正是热恋区,趁着这股纵情奔放的爱情火焰,美人儿义无反顾地陪我离开了家乡,住进这般不堪的境地,甚至更义无反顾地把身子给了我。 不过也许没人相信,关于性,我们约好了婚后再说。虽然同住在狭小的一屋,我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空气中异性的香味折磨着我,但誓言就是誓言,于是房间里摆得是两张狭小的单人铁床,中间隔着放台灯的高板凳。 但是就是那个学生气质的女孩儿衣着暴露地当着我面儿钻进隔壁房间那天,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性感妩媚的高跟鞋与黑丝袜,筠筠比她靓丽十倍的容貌更撩得我想入非非,yuhuo焚身。由于农民房是完全不隔音的,隔壁那大汉显然根本没考虑过旁人的感受,那夜,我和筠筠尴尬地面红耳赤地数着女孩的叫床声,他们折腾了好久。 「筠筠,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都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啊?!」 当天夜里关灯之后,在几种原因的催化之下,我们终于克制不住了,共同违背了脆弱的不切实际的誓言,结合为一体了。待告别处女后,筠筠眼中流下了晶莹的泪珠,而我却怔怔地回想起隐藏在美好体验背后一块尖锐刺人的硌人杂音——筠筠仅仅轻声喊了句疼,在整个进入的过程都很顺利,而且她并未落红。 由于我在之前是个十足的处男,甚至都不怎么手yin,女性的身体在我看来纯粹只存在于想象中,以及A片的影像中,对那深处并没有多少真实的触感。这经验的缺乏让我只能无比地介怀却又无法去证伪,甚至无法对筠筠去启齿我那龌蹉的猜度。 好在那种拮据的日子慢慢过去,通过努力,我们各自换到一份凑合的工作,至少开始有凑合的薪水和不错的学习机会。最后搬离了这样的癣疾之地,租进了有物业有电梯稍有模样的小区。 再又过了一年之后,远方的父母,各自的父母,也都觉得任凭我俩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女孩子的青春拖不得。在反复的争吵,妥协,又争吵,又妥协之后,拿办婚礼的钱出资给我们在新的城市,付了一套首付,写我俩的名字。 年初,我更是找银行抵押借钱租了一层厂房来生产便携式电池,自己当起老板来。业务是我,生产管理是我,人事是我,采购是我,天天累得像狗,但看到存折里缓慢但渐渐增加的数字,我内心是得意着的,我才二十五岁呢! 身份变成老板太太的筠筠依旧在上班,她偶尔会抽出时间来帮我处理财务上的工作。 「贷款年底就要连本带息还银行了。虽然从账面上看,工厂近期是赚的,但是你建厂时有几个月断断续续开工停工,这些里外的耽搁再加上银行每月的利息,我们亏了不少。」筠筠推着眼镜,啪啪啪地按着计算器,在账薄上写着画着,她提醒着。 对此,我发愁的眉头只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回答她道:「我们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再找找看有没其他的办法」,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剩下的时间并不多。 「银行那边的信誉度十分重要,要是误期了,以后再找银行拆借就麻烦了。」 「我有数。」 「你还记得刘能么?」筠筠一边算账一边不经心问道,她秀美的长发盘在头顶,露出洁白纤细的脖子。 「记得啊,怎了?」她口中的刘能是我们大学同学,应该说,和她更熟一些。曾经在一起玩过,但毕业后,我就没联系过了。 「要不你去找找他?」 「他能有办法?」学生时代,我就知道刘能家挺有钱的,他姑父好像在地方上是个什么官。 「不知道呢,不过他现在就在银行当经理呢,上星期才调来这边。」筠筠歪头看向我。 「你最近还和他有联系啊,他小样竟混得这么好?混上经理了。」我舔舔嘴唇,惊讶之余,内心自然明白筠筠要我联系刘能的意思。 我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也正是大多数找银行借钱生产的企业都会面临的问题——本金得一次全部还完,才能再申请下一步的放贷。对于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人,银行借给我的那些钱都变成了设备,厂房的租金,能熬过生意上的劥节已经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有钱全额还银行。 于是我们夫妻商量,决定立即宴请刘能,试图联络联络同学感情,看能否打听下出路。 那么就约吧,筠筠也毫不含糊,没几天就约上了这位据说很忙碌抽不出时间的老同学,晚上春江月设宴叙旧。在这一天里,我微薄的业务也不去跑了,厂里面的生产也反复叮嘱了班组长,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停卸下来,难得天色未暗早早地回到家。 「今天你别迟到了,打扮得仔细点。」妻子在卧室里换她那些衣服,挑认为好看的。她这么细心打扮是除了因为办事儿,更想在老同学面前争点面子,女人的虚荣。 「好咧!」 我对着镜子着装,其实跑业务时,我多数穿着整洁的衬衣,这就够了。但今天筠筠显得那么隆重,而且能否成功解决资金问题对我来说又尤为重要,这使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仔细‘打扮了?何为仔细打扮?!我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别扭着。 「你说这件好看么?」声音从耳后响起,我转过头去。 筠筠今天穿着一席漂亮的黑色礼裙,它用两种类型的黑色布料做成。其中黑色薄纱是主要用料,它覆盖了从肩部到裙边的大部分区域,采用希腊式的经典V型剪裁,肩部的布料斜拉至于肚腹上,完全曝露出她的整个胸型。而另一种布料则是类似于丝绸一样的质地,柔软,细腻,而有光泽。它也是全黑的,只不过因为曲光的缘故更像黑色的宝石烁烁生辉。这种宝石般的黑色丝绸上秀有清雅的花纹,它用在胸部、腰带与点缀着蝴蝶结、以及裙角的位置。 妻子的肌肤本就极为白皙,用极品的白玉来形容真是恰如其分。她这身短至膝盖的黑色小礼裙,把她装点成一个远嫁希腊的东方公主。那一头棕褐的卷发自然的曲拢在一侧,而另一边她完美细嫩的曲线自脖子途经天工细琢的俏丽脸庞,一直流转到耳际,美得让人目旷神怡。 她那风情万种的水晶耳环,她胸前那精巧闪耀的水钻挂饰,她那包裹在rou色丝袜里的葱葱玉腿,以及脚上诱人的罗马风格黑色皮质高跟鞋所侧露出的娇羞春色,竟把我看得呆了。 「哇哦,你今天真好看!」我连忙竖起大拇指。 「你最近忙得昏了头,第一次知道自己老婆这般好看么?」筠筠嘟起嘴,她翻着身上的小挂饰,眉头轻皱。 「可惜都是假的。」她轻轻嘟囔了一句,似乎并非想让我听见,但我却真真切切听见了。缺钱的当下,我自是无法接话。 「只有对戒,没有钻戒,戴么?」妻子又走进卧室翻找了一下,出来对我说。 「戴!当然戴!」这是面旗帜,宣示着我的占有主权。「老婆,现在还早,能不能先陪陪我?」 我招呼她过到身边来,我的言下之意是想那个。太多天早出晚归了,今天瞧她这般精细的打扮自然挑逗起我的情欲。 「你胡说什么?刚穿好衣服,弄皱怎么办?!」妻子一口回绝。 于是就只得作罢,好吧!出发!。 面对老同学们,刘能倒是一点都不摆架子,他到得比我们还早一点儿。当美丽性感的筠筠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乌溜溜的眼睛竟看得直了。 体验了男女交合之欢的筠筠,就像被打磨后的钻石,她周身散发出浓烈蛊惑的成熟魅力。这是一种魔力,不单从她益发水嫩的肌肤体现出来。她走路的姿态,一颦一笑的神情,红润更比樱桃的嫩唇,眼神中浅浅流露出的那种柔情和欲念,无一不叙述着女孩在向女人变化的事实。刘能作为男人,自然最能体察到这种诱惑。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刘能立即收敛了。他油口滑舌比我更胜业务,短暂寒暄几句,尴尬的气氛就转为热烈温情,在盛赞筠筠的美丽性感后,他就开始说些笑话打趣,妻子不断被他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受气氛影响,我也激情畅快地搂住他共饮甘洌,宴席间一时觥筹交错,过去的友人重聚首,共忆铿锵友情岁月,祝福美好幸福明天。 「小筠,你别瞅你家林老板(鄙姓林)文质彬彬,以前读书时我就觉得全班数他胆子最大,他最能!哈哈!」大家都有些醉大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左手端着杯酒,从后绕过我的脖子搂着我,右手看似不经意地拍拍筠筠白嫩的手背,她竟也不介意。 「我觉得我不应该叫刘能,他!,他应该叫林能!!」说这话时,他仍细眯着笑眼瞧着我老婆,我能敏感地捕捉到若有若无的贪婪目光。 然后自然紧接着我们又是几番恭维,互相吹捧。按照我的想法,今天并不打算提出任何有关求他帮忙的话题,打算等再多多走动混熟了再说。 「说吧!老同学,那啥,忽然找我,是不是有帮得到的地方?」刘能忽然醉眼一瞪,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这可吓了我一条,这才刚接洽上,怎么就他全知道了?这么猴精?我难以置信,不知道该用什么尺度回答。我看了下妻子,她微微笑着看着刘能大经理,并没向我使眼色的意思。 「额,这个…其实…也还好了。」我竟一时不知所措。 「哎,行了行了。我跟你说哦,你老婆之前就跟我讲啦,不就是贷款那点事么?不把我刘哥当朋友嘛?还遮遮掩掩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原来妻子直接跟他说了,她和他有熟到那个地步么?带着这点狐疑,我对刘能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你这个其实,我也遇到过很多起了。我还以为你是要问我批贷款,老实说,我刚调过来,很多事情不熟悉,也没有交接完毕。况且我也不是行里最大的经理,眼下从手续上是无法给你私自贷款的。」 听到这话,我内心有点失望之余,还清楚了妻子背着我并没跟他说太多。 「但是呢,」刘能话锋一转,又点起了我的希望之火。「但是我倒是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你只用找一家过桥资金,也就是民间私贷去拆借,就能先把银行的钱还上。到时候再批贷款下来。」 「那刘哥有好的私贷介绍么?我对这个,老实说有听过,但具体情况一窍不通呢。」 「可惜我才调来,要是有银行指定私贷方,这事就更稳妥了。」 「此话怎讲?」 「你找普通私贷呢,银行是你还款完毕,再开始做贷款的其他手续。这期间,长到几个月不等,你算下来成本会贵很多很多。但是如果是银行指定的过桥资金,银行会提前给你把贷款所需的文件全部做好,过桥资金一到,贷款立刻就批给你。这样短则几天就能贷上,这里面成本会小非常多。」刘能无奈的摆摆手,「我刚刚说可惜我才调来。‘就是可惜在这里。」 「那刘大哥,您说该怎么办?这事我们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指望了。」我妻子这时轻声细语地问道,她莞尔一笑,如秋水般的眼眸就荡了去刘能的心里,他眨巴眨巴眼睛。 刘能似乎苦苦思索了许久,看他表演着卖力的样子,我们夫妻都生出些感激之情。 「要不这样吧,你们还款也是在年底,一方面这几个月里,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你借私贷借得数额越少越好。另一方面,我也会眷熟悉一点银行的事务,总应该也能帮上忙,托到人。」 「那真的只能仰仗刘大哥的帮忙了。」妻子站起身来,端起一杯酒,要敬刘能。 「哎呀,谢谢谢谢。能被校花小筠女神敬酒,真是让我不胜感概!荣幸至极!」刘能起身应邀。 「今天再硬挤,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沿用银行的渠道,这需要时间。」他瞅瞅我老婆还戴着对戒的手指头,笑道:「如果你们自己找关系,保守估计都会花掉30per的利息,这不合适的。再说你们工厂经得住3个月的耽搁么?」 于是这般千恩万谢过刘经理后,我与筠筠驱车返回住处,夜风一吹,酒有些醒了。关于刘能是怎么进入银行业的,我揣度读书时挂科一片,沉迷于篮球的他,肯定也是因为家里头的关系。 我不禁鼻子里哼了一声。 坐在副驾的妻子,昂头瞧着我,不解地问道,亲爱的,又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希望事情能顺利些。」像刘能这种人,我向来都是嫉妒的,不齿的。一路以来,我都只能倚靠自己的努力,在狭小的农民房度过的时间,在读书时度过的寒窗,在社会上度过的夹隙,我永远只得靠自己。 不过今天,有一点是让我感到无比得意的,这也是我胜过刘能的地方,那便是筠筠。刚才,她那漂亮的身体肯定让刘能看得呆了吧?想到那些细节,我车速放慢,从变道上缓下来,偷偷斜眼打量着娇美的妻子来。 路灯昏黄的洒进车窗,只照亮了她玉腿的一偶,那修长的小腿,细嫩的膝盖,玉华丰满的大腿被rou色丝袜修饰得愈发紧致和胧皎。妻子吹弹可破的其余肌脂,都隐藏在朦胧灰暗的光晕背后,这遮掩而非掩的巫山风情真是让人美邑成痴。 她丝袜包裹的绮丽美腿若玉藕连蒂,曲廓清屏,双膝处更是月软玉柔。筠筠含缩拳曲着玉腿,把足底莲香藏在灯光的撩人阴影中,这并拢含羞的柔美模样真姣煞旁人。 「老婆,我想要了。」我开着车,右手没有摸变速档,却径直划入了她双腿间。 「你神经嘛?!」她打开我的手。「能不能专心开车?!你发酒疯啊?不要命了?」 我忽然把车靠边,朝辅道上转去,我想找片僻静处,可没想到的是筠筠竟然朝我咆哮起来,她尖叫着拍打我的肩膀。 「我跟你说到头里哦!我今天累死了,只想早点回家洗澡睡觉。谁都甭想碰我一个手指头!」 老实说,我没想到她的反抗竟这么激烈,我哑然。但她这番情绪,近期已然不是一次了,她的怨气源自于我的过度忙碌,不顾家,长期。就同以前竟守着她同住一屋大半年时光不越雷池一步般不可想象,我守着这般美丽年轻的妻子,却一心扑在工作上。 上一次同她zuoai,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又延续了这种荒诞的记录,我知道她的怨恨,怨我只领证,不去兑现婚礼,不去兑现蜜月,不去兑现钻戒。我想她的忽然爆发,也许主要因为察觉到刘能今天盯着她手指时嘴角时有时无的笑意吧。 「林达,你认真听我说!!」车停到了一边,妻子侧过身来,对着我抱怨。「你今天的事情,是我好容易托关系联系的,你以为刘能好找么?我跟你说,这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cao心。你见天外面忙,甚至成夜成夜的不回家,已经忘记我这个老婆了吧?」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只得低头道歉,刚刚的欲望在她如玉美腿上的丝袜上游走,最后终于在斥责中停歇。 在沉默中,我们开车回家,她自车上激动地骂过我之后,便不再理我,我的枕头和铺盖被她甩到客厅的茶几上,筠筠便转身去淋浴。我悄悄地踱步去开卧室的门,已然被妻子反锁了。 于是,我轻叹了一声,从冰箱里找出一听破,打开久违了的电视机,在荧光中裹着毛毯入睡。 (二) 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日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旧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分的款项。这也是我对刘能「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着家的机会。与终止的性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人的办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喷涌至喉管,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人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长辈提供的房产,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社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人的小型工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但筠筠并不是很理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子里想要的,是另一种稳妥,平安,富足的生活,是丈夫能陪伴在身边的那种,带点小资情调,充满浪漫而的情感生活,而决不是像现在这般,四处借贷,活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担忧中。 这天,我刚忙完手头的琐事,就追了个电话给妻子。 「老婆,最近有联系到刘能么?」我没有留下刘能的联系电话,那天夜晚本来想找筠筠要的,但由于她忽然爆发的歇斯底里,让我一直没有机会问。 「……。」 「怎么不说话?上次刘能说过的事,我觉得应该再敦促一下。这边已经有些进展了,我想进度跟他沟通一下最好。」我拿开电话瞟了一眼,确保正在通话中,就接着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可能在年底资金的缺口在…」 「喔,你想起打电话给我,就全部只有工作上的事么?」筠筠泱泱的声音软软的,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她的不满。 「老婆,对不起…我…」这样开头的谈话,会把话题引向一个情绪化的极端上去,我只得先道歉,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 听筒那边又没了声音,我们都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在无措,她显然在生气。又过了一会,是筠筠先开口的。 「恩,是有通过几次电话,和他聊过。」语调是冷冷的。 「都和他聊些什么?是说贷款的事么?」我追问道,我没有听出别的意味。 「没有,就聊些家常,说以前学校的事,现在我和你的事。」电话那头,筠筠她似乎正在分心工作,话筒拿开了一会儿。 ⊥在这短暂的空闲,我脑海中闪现过几个瞬间,醉江月的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刘能把美丽的妻子逗得开怀大笑的诙谐段子,以及他轻轻抚摸筠筠洁白手背的小动作。 我正怔然间,电话那头又插了进来,筠筠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你要和他谈工作上的事,那我约刘能吧。看他几时有时间再给你回电话。」 「恩,好。」 「哦对了,老婆,你把刘能的手机留给我吧?」我忽然想起,却发现电话那端已经传来嘟嘟嘟的盲声,她原来匆匆挂断了电话。 人一旦忙碌,时间便转得没有痕迹,天光亮了又黑了,你才知道一天到了头。 家里唯一的车平时是留给妻子代步的,只有跑较远业务的时候我才会开。这天,我带着几天累积的脏衣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楼下车位是空的,她不在。 继续保持着房间内的黑暗无光,我随手抄了张靠背软椅放到阳台上,便郁郁地陷了进去。这样什么也不去想,也什么不去做。没有辩解,没有争吵,没有说服,可以任由疲倦被黑色但安全的环境紧紧包裹着,安慰着。 眼前,就像是独自面对影院的巨型屏幕,对我一人上演着五光十色的银河都市剧。那静止不动的星是大厦的,移动着的流星是车辆的,那矗立而排成长龙,连绵不间断的星是马路的,什么别的都没有,美轮美奂,只有它们。 正当我出神地眺望夜景时,门口响起了钥匙扭动的声音,应该是筠筠回来了。 「哎呀,好了,不跟你说了哦,我到家了哦。嘻嘻。」从声音判断,妻子正在和谁通着电话,听声调心情不错,她不砖咯笑着。 房间里一片漆黑,筠筠忽略了我脱在门口的鞋,她踢掉高跟鞋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依旧通着和谁的电话,我有点好奇,便依旧缩头在阳台上,不动,想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声音。 「喔,他不在家。」 「…………」 「是啊,天天都不回家,他怕是都早忘了我这个人了吧。」 「…………」 「呵呵,你这人就是巧舌头。」 「…………」 然后我竖起耳朵听,却又听不清晰了。我探头张望过去,原来妻子已不在客厅中,她拿着电话进到里面的卧室了,隔着门板只能听得到她时而咯咯咯的笑声,却听不清半点谈话内容了。 这对我真是晴天霹雳,内心翻江倒海的一直想,老婆不会有外遇吧?!M因为我工作忙?疏于陪伴?我难以置信那个为了爱情陪我南下的筠筠,有朝一日竟会用这类方式背叛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暗暗告诉自己肯定只是多想了。 再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再出来时,纠结的我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了,这时,电话已然不在她手上。 筠筠满脸惊讶的神色看着我,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刚逃课看完一场有趣的电影,散场时眼睛中还放着光亮的那种女孩,而我就是忽然在影院门口偶遇到的学校老师。惊诧,还伴有些…说不出的慌张浮现在她僵硬的笑容上。 「诶,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妻子的第一句话。 我努力观察着妻子,试图从中发觉些蛛丝马迹,但我决定先不露声色。 「哦,我刚刚才回的。」看着她卡壳在开心与惊诧这两张对立情绪之间,我由是说道。 而刚这么说,我明显感觉到妻子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竟立刻开始反攻为守了。「那怎么不喊我一声?」她的音调反而让我成了那个没理的迟到的人。 「我看到你门口的鞋,知道你在家,最近有点累,刚坐下来休息,还没来得及喊你。」我悻悻地回答。 「我在里头换衣服呢,你下次回来大声打个招呼。」 这时的她穿着件紧身T恤,胸罩已经褪下来了,隔着衣料可以看出她翘突在胸前好看的rutou,与平坦纤长的肚腹。而在她肚脐之下就完全裸露了,只有一件粉色的弹力内裤紧紧包裹住妻子她弧美rou感的腰臀。筠筠中部那紧致诱人的三角区微微地隆起,饱满的耻部透过内裤都能看到她嫩rou羞羞的褶皱。 这一身打扮,是她平时里在家里惯于的,相处这么久本该习惯了的。但性冷战期间,被禁欲的我却因为盯着妻子玉白性感的修长美腿而微微脸红了,此刻我有点心塞,竟一时忘记了该再说点什么。 「刘能那边联系上了么?」她矢口不提通电话的事,这让我很失望。但我立马收住心神,问起了近期最为关注的问题。 妻子明显停顿了一会儿,她歪着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恩,联系上了。但他最近比较忙,一直没什么空,我明天再问问看。」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我俩的话题是有关近期工厂和订单方面的事情,聊完之后,妻子就去洗澡了。她问得很详细,使得我内心总隐隐有个感觉,就是她其实只想在对话中观察我情绪上是否有异状的变化,而至于工厂的事,她平时是没有这般关心的。 所以,她前脚刚进浴室,后脚我就一个猫跃,直奔进卧室里头。我在她的枕头下面找到了藏起来的手机,解开密码,翻看她的通话记录,结果真是让我倍感诧异——屏幕上居然赫然记录着刘能的名字。 上面这般记录着: 下午四点半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二十七分钟。下午五点二十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十九分钟。下午六点十分,是妻子打给刘能的,通话时长三分钟。晚上十点零四分,刘能打来的,也就是刚才那个,最长,足足四十分钟。 我内心咣当一声,嗡嗡作响,刘能?S然是他?我有些难以置信,正要翻看之前的记录,妻子却在浴室里喊我了。 「林达,林达!」 我连忙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又慌忙地轻跃回客厅,才装作一步未挪地大声回答道: 「怎么啦?」 「喊你半天都没反应?我扎头发的没拿,你在台子上找一下,就在白色的袋子里面。」 筠筠没洗头发,所以她拢共十几分钟洗完就出来了,还是穿得另一套那类式样的短T恤。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并来不及调整好心态,再做一次偷看手机的尝试。 〈起来这时我外表平静,但实际内心已经在翻江倒海了,我十分介意这两个问题——她几时变得与刘能这么熟络了?又为什么要刻意瞒着我? 那已经透露出的电话信息让我断定,今天刘能肯定主动约了我的妻子,他四点半的电话可能就是来邀约的,也许没成功,也许又聊了些别的什么。于是他五点二十又打来确认,妻子是六点下班的,这点我知道。那么六点十分筠筠回给他的电话我想应该就是联系赴约的,刘能去她公司接了? 然后是近四个小时,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 我肯定也是他送妻子回家的,就在我呆在阳台的时候,他们在楼下。这一刻,我竟十分确定自己这种揣度。 「老婆,你今天晚饭是怎么吃的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忍不住轻轻拨了拨正一言不发看电视剧的妻子,她盘着那双修长弹滑的雪白美腿,也不提防,任凭翘美的臀rou陷进沙发的柔软里去,她新换上的黑丝内裤被自己扯歪了,幽谷那里她阴户的饱满形状都透了出来。 「哦,单位有朋友要离职,说请大伙儿吃饭,后来又去唱歌了。」她眼睛都不看我,依旧盯着电视屏。 我内心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并无二致,我问出了最后的试探性问题。 「明天我要用车,有个比较远的业务,我需要去跑跑。」 我其实是做好了她继续撒谎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筠筠朝我转过头来,她直直地盯了我半响。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我反而被瞧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不巧车我留在单位了,没开回来。你要的话,明天白天去我那里取吧。」 「算了,我也不急。不是明天非要去,还是联系刘能比较要紧。」 那天晚上,我依旧向她提出夫妻的那点事,也依旧被拒绝,然后依旧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我们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