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子爵 奥斯蒙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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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见到了我的委托人,玫瑰庄园新的主人——奥斯蒙·罗素子爵。 说起来这位奥斯蒙子爵,他确实是一位身世过于戏剧化的人物。老子爵文森特·罗素曾与一位平民女子一夜风流,传言这位平民女子之后为老公爵诞下一子后因病去世。在老子爵文森特先生的长子伯格先生12岁因为一场令人遗憾的意外而导致双腿残疾之后,这位已经年近四十的老子爵才着手调查当年那个孩子的下落。最终老子爵追查到那女子家乡小镇的孤儿院,但更具体的信息就很难再追查得到了。老子爵遗憾之余顺便从孤儿院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了一位应当与他那位私生子同样年龄的男孩抱回家——这就是当时还只有6岁的奥斯蒙子爵了。不过更加戏剧化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在老子爵把孩子带回家一周左右,子爵夫人发现自己怀孕了。就这样,被抱养回来的奥斯蒙子爵在罗素家的地位就变得更加尴尬了。 不过正如我刚才提到的,在老子爵有两位亲生儿子的情况下,成功继承爵位的居然是这位被领养的·疑似·私生子奥斯蒙……这在贵族圈里也确实被议论了很久。究其原因就是,老子爵去世后不知为何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谁来继承爵位的遗嘱,而其长子伯格先生和幼子——在外游学的查尔斯先生先后表明愿意放弃自己的继承权,因此玫瑰庄园以及罗素家族的子爵爵位也就自然交给了养子奥斯蒙先生。 当我赶到玫瑰庄园的时候,就被早已等候在庄园门口的管家迎进了庄园主楼二层的书房,奥斯蒙先生正坐在桌前等我。 说些不太敬业的话,我这么多年的侦探经验中也算见过不少被贵族们养在庄园里的娈宠,可却鲜少见到长得这样清纯又艳丽的少年……哦不,从年龄上来看应当是位青年,只是他的长相实在太有欺骗性了。他眼尾因为长时间的哭泣泛着蔷薇般艳丽的粉红,棕色的眼瞳浸泡在泪水里像是之前在不知道哪位贵族那里见到的名贵猫眼石,吸引着人想要放在精巧的首饰匣里赏玩。他看起又悲伤又无助,似乎还有一些愤怒,这些情绪在他的脸颊和双唇上也点染了粉红的色泽,划过其上的泪痕宛如外面院中蔷薇上的晨露。他像是一只被披上金色羽衣关进金丝笼里的幼猫,不安却又不知道应当怎样逃脱。 “阿尔弗雷德,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帮我把门关上。”小子爵的声音嘶哑,带着努力掩饰的颤抖和哭腔。刚刚带我来到这个房间的管家微微低头向我和小子爵行了个礼,“那我就在门口等待您的吩咐,”转身离开了书房并关好了门。“米勒先生,我……”小子爵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攥紧拳头试图给自己勇气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我……我相信,昨天晚上有人迷jian了我。” “你叫我乔舒亚就好,子爵先生。”我努力维持冷静、客观、专业的形象,“您清晨就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是因为……这件事吗?可是据我所知玫瑰庄园的安保十分完备,主楼住着的也应当都是您熟悉的人才是,那您为什么会认为您被人……了呢?”我努力调整自己的措辞,以免刺激到面前这位小美人……啊不,小子爵大人。 “我……”小子爵咬了咬嘴唇,似乎坚定了某种想法,于是从桌子后走到我面前。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小子爵身上只松松的裹着一件浴袍,从袖口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上面狰狞的盘踞着几道红痕,看起来是被麻绳之类的东西捆住后又用力挣扎留下的。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视线下移,小子爵裸露的小腿……甚至到脚背都留着红艳的吻痕,脚腕上也有被捆绑的痕迹,隐约可以看见旁边还有几道指痕,显然有人用力的握住过小子爵的双腿。「不过小子爵似乎是那种很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我心里默默思索着,看着小子爵因为自己用力双手交握在手背上留下的痕迹。 打量着小子爵裸露在外的身体上的痕迹,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向小子爵挂着泪痕的脸,“我……咳,大概知道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了。”我努力深呼吸两次,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嗯……虽然您对此描述为……原谅我冒犯,您称之为迷jian……但我依然需要询问您,您对于这件事还有什么印象么?犯罪者的线索?或者其他的什么?什么都好,只要您还有印象。” 小子爵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柔弱得像是一段在风中颤抖着的纤细的花枝,似乎一场暴雨就足以让它折断。“没关系,我……我……我只记得,我当时意识非常模糊,在中间的某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眼前一个金色的东西,上面雕着一种繁复精美但我不太熟悉的花纹……我认为那应该是犯罪者的一块怀表……但……我也不确定,因为……因为……”小子爵的声音带着哽咽,似乎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我把手边的茶杯递给他,试图拍拍他的肩膀帮他冷静一下,可没想到小子爵虽然接过了茶杯,但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躲过我的触碰,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我。 「看来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了啊。」我举起双手,示意他我不会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在小子爵惊惧的目光下慢慢后退几步,在彼此之间留下一个安全的距离。小子爵很快缓和过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双手抖得仿佛要把那杯茶泼在自己身上,“抱歉……抱歉乔舒亚,我……还是不太适应陌生人的触碰,抱歉。”我叹了口气,“不必为此道歉,我能够理解您的心情。如果您实在感觉难以开口,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在现场的物证上更努力一点。” “不,”小子爵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必须得告诉您,也请您一定要帮我找到犯罪者。”有茶水润喉,小子爵的声音更接近他原本的音色了,清亮了不少,“我不确定我的记忆是因为,在我看到身边那个人身上的怀表时,我感觉……我……”他咬紧了牙关,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的,“我的双手和双脚分别被应当至少有三个人抓着,同时还有人……在……侵犯我。” 我几乎想要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气,“您的意思是,您认为昨晚对您实施……暴行的至少有三个以上的人?”小子爵僵硬的维持着一个很别扭的端着茶垂着头的动作,“所以……我说我,不确定。因为当时我几乎只有那么数秒钟有意识,之后就又进入了那种混沌的状态,所以我甚至……我甚至不能确定这一段记忆究竟是真实的或者……或者仅仅!仅仅是我的幻觉!”最后几个字几乎像是低吼,似乎有一种豁出去的愤怒与果决。 “好的我知道了。”我摸了摸衣兜,没有带烟,说实话我烟瘾很小,只有在一些很让人发愁的时刻才会点上一根,很多时候也不是为了抽,只是闻着烟草的味道会帮助我更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您还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我的吗?”我再一次强调,“关于犯罪者的,任何信息。” 小子爵捧着茶杯小口喝着,似乎正在做出某种很艰难的决定。对于美人,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多一点耐心,我也不例外。我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块饼干,并没有吃的兴趣,只是在手上把玩着,麦香味混合着甜腻的奶油与糖的味道,并不太符合我的品味。 “如果您需要参考的话,”小子爵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白皙纤长的手指绞在一起,“我早晨去厕所的时候,发现我这里似乎有穿刺伤,这里……上厕所……很难受……”他的语言逐渐含糊不清,手轻轻的指向自己,但我确实没有太明白他的意思。 “您是说,对方持刀想您行刺了?”我皱眉看向小子爵,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情就复杂多了。“不不,不是……”小子爵慌乱而羞耻的撕扯着浴袍腰带的一角,“是……这里的伤。”他的手指向胸口,“用针这样扎进去……”他在胸口横向比划了一下。 我几乎在他比划完动作的同时就明白了——看来是性虐的行为,之前在某些无聊的贵族那听说的,他们会用针刺穿娈宠的rutou,然后在上面挂上饰品。而现在小子爵的情况显然有人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给他戴上了一对儿乳钉,然后临走前又拆了下来。「看来是一位颇有想法的犯罪者,带着某种恶趣味的完成的暴行。」我在心里默默的思索着。 “还有……我说的上厕所……是……小便的时候……”小子爵似乎自己都有些困惑于这件事,他的声音飘忽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意味,“这里,感觉……有点疼。”他指了指下腹的位置。我一时间也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呃……请容我向您确认一下,您指的是膀胱?”小子爵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羞耻又愤怒的样子,“不是……是……是……尿尿的地方……” 像小孩子一样的表述方法让我隐隐有些想笑,但这个情况下如果我真的笑出来,恐怕下一秒小美人就会叫人来揍我一顿然后把我扔出去。“呃……是yinjing?是吗?他们对您的yinjing前段也做了什么创伤性的行为?”小子爵脸上的红几乎窜到了脖子上,“不是!是……是尿道啊!” 美人恼羞成怒的样子的确赏心悦目,不过现在不是我想那些没用的内容的时候,“抱歉抱歉,这些事我不了解……”我不得不很真诚的向小子爵道歉,毕竟……虽然我没有参与过有些贵族调教娈童的活动,但我经常不得不在他们的交谈中了解不少东西……所以现在小子爵告诉我他身上有什么伤我都不会太过惊讶。 小子爵看起来万分气恼,但显然他也不知道该指责我什么,只好默默地转身回到桌子后那张宽大的椅子上。“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我想您可以去探查我的卧室了,从今天早上我发现不对之后就没有允许任何人进入哪个房间。阿尔弗雷德就在门口,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我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我从待客的小沙发上站起来,打开书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对小子爵说,“请您安心休息,我会尽我所能为您调查出全部真相。”然后离开这间屋子,随手关上了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