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医生 戴纳加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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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手拉住来收拾刚刚小狮子留下餐盘的女仆,询问了戴纳医生的房间在哪。 我抬手敲了敲戴纳医生的房门,“请进。”里面的男声温润清冷。我推开房门,戴纳医生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半躺在在窗旁的藤椅上,腿上搭着一本书,手边放着一壶茶和一碟坚果。“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医生把一片精致的干玫瑰花瓣夹在书页间,合上了腿上的书,望向推门而入的我。 “您好,戴纳医生,我是乔舒亚,奥斯蒙子爵……”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医生打断了,医生把手上的书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我知道,奥斯蒙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就知道这件事了……事实上你的联系方式是我给他的。”医生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有一种冷漠而遥远的感觉。 “呃……这样吗?好吧,感谢您的信任。”医生并没有示意我坐下,我只好靠在门框上和他交谈。“感谢就不必了,只不过是这件事需要相当好的私密性,而据我在加西亚家族了解的情况,你——可能是贵族圈子里最擅长解决家族隐秘和阴私事件的人了。如果你还没有忘记的话,之前你跟着你师傅在调查卡佩家族那位不存在的小姐jian杀案的时候,为你们提供医学参考的正是我的老师兼养父,肖恩·加西亚,而当时我们也曾有一面之缘。”医生推了推眼镜,双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而这位不该存在的小姐至今也鲜有人知——这足以证明你的业务水平了。” 我当然记得医生提起的那个案子,一位贵族小姐在家里被人jian杀,而当时现场曾经有两个小孩子出现——虽然最后我们没有找到两个小孩子,但现场留下的物证足以找到那位卑鄙的凶手了。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见到肖恩·加西亚的情景……确实当时这位医生身旁跟着一位安静的男孩,虽然鲜少发表意见,但只要是交给他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到百分之二百的好。我还记得当时肖恩笑着望着助手的背影,对我师傅说——这孩子什么都好,悟性也强,可惜了性子太冷,也不知道像个谁……当然,后半句就是:你带的这个小尾巴就是满脑子鬼心思太多,又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让他俩互相中和一下多好。 “啊,当时跟在肖恩医生身边的就是你啊,”我回想起来肖恩医生对他和我的评价,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你长相变化不小,不过还是这副冷着个脸的样子。”“呵,”戴纳扫了我一眼,“最擅长油嘴滑舌又满脑子鬼主意的人,虽然你比当年沉稳不少,但还是这副好奇心过于旺盛还喜欢四处搭茬的德行。” “好了好了,我们没必要浪费大把的时间在这里追忆似水年华。”我清了清嗓子,“我这次来玫瑰庄园是受奥斯蒙子爵所托,调……”戴纳医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种套话就不必向我再赘述一遍了,另外,奥斯蒙身上到底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我是医生。” “哦,这样……那正好省了我很多力气。第一个问题,你昨晚是最后一个离开子爵先生房间的对吗?”我的脾气是真的与这位医生不太合,我也懒得端平日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如果你认为是我对奥斯蒙下了药,”戴纳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你当阿尔弗雷德是个瞎子么?昨晚我待在奥斯蒙身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在我旁边,我并没有你臆想中的所谓‘投毒机会’。” “没有就没有,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嘛……还有,对于子爵先生中的药你有头绪吗?”我换了一条腿直撑着自己的身体,把另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支撑腿上。“很遗憾,并没有。”戴纳皱着眉推了一下眼镜,“事实上,乔舒亚,我也想要从这个方向入手去查。但是这里面存在两个问题,第一我们不知道下药的途径——是口服还是吸入。而且更加麻烦的问题在于,昨晚那个房间的窗户开了整整一夜——如果是气体药物的话根本什么都不会剩下;如果是口服就更麻烦了,这里并没有充足的专业器械帮我判断奥斯蒙血液里残留什么药物,更别提其他的了……如果凶手选择的是代谢速率较快的药物,只怕现在抽血拿去化验也什么都得不到。” “好吧,这条线索看来是断了。从医学角度上来说,你能向我提供什么线索吗?”我看着医生手边的坚果碟有些眼馋,但这个恶劣的人并不会分给我就是了。“线索?别告诉我你心里没数——我们能够获取的信息量差不多。”戴纳拎起一枚大杏仁放进嘴里,“熟练的穿刺、尿道侵入痕迹,这些都能、也只能说明加害者拥有基础的医学常识,至少知道该消毒。另外,他在离开前帮奥斯蒙清理了肚子里的东西,就不知道是医学常识还是经验了。” 我嗤笑一声,“别装了,戴纳。虽然这个说法还不普及,但是……”我顿了顿,“肖恩之前曾经参与了关于‘心理学’这一学科分类的研究,作为他最赏识的弟子,这样敷衍了事也太假了。”戴纳摸向下一枚榛子的手顿在半空中,“你对我可真是关注啊……呵,我先跟你说明白,心理学是一个新兴概念,我说的也未必对,最多拿来做个参考。”我仰头靠在门框上,长叹了一口气,“省省你的废话,说重点。”戴纳低声笑了,他把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望向窗台上插在花瓶里的一束玫瑰,“他喜欢并珍视奥斯蒙,他喜欢掌控,他缺乏自信所以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在奥斯蒙身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还有,”戴纳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是个有妄想症的疯子,狂热的赌徒,偏执的支配者。而你知道的,疯狂,会传染。” “嗯嗯……”我有点见不得他这副神秘兮兮的做派,“那么最后一点小问题,这个庄园里戴眼镜的就你吧?”戴纳把目光转回来,变回了我刚进门时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这个庄园里还活着的人里戴眼镜的只有我,已经过世的人里还有老管家和老罗素先生。” “ok,”我点了点头,立正站好,“非常感谢亲爱的戴纳先生慷慨的分享,您渊博的学识着实令人敬佩……”“滚吧,”戴纳把书重新拿起来,打开取出了那片花瓣,珍重而小心的把它放在小几上,“顺便帮我从外面把门关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