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华藏,还没回家啊,今天收获咋样啊。” 顾华藏偏过头对在水稻田里的林叔笑笑“还不错”,拎了拎手上的兔子心想母父身体不好这撞上来的兔子正好给她补补身子,顾华藏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爹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林叔我先回去了”“这孩子,慢点跑”林叔的声音逐渐变远,顾华藏快走了几步看到他家的房子,天已经黑了下来,房中隐隐的烛光指引他回家的方向。 ”爹,我回来了,今天砍柴的时候顺手打了两只兔子,正好给母父你补补身子”顾华藏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放下“快入秋了天还热也要准备冬天的东西了”坐在烛光下修补衣物的男子抬起头来,温润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华藏,回来了,咳咳..今天你生辰,怎么还回来这么晚做的面都凉了” “爹你身体不好就早些休息”顾华藏看着灯下的男子皱起了眉头,“晚上不要缝衣服了,对眼睛不好” 顾和君看着儿子日益俊朗的脸温和的笑着“好好好,听你的”,顾华藏依旧皱着眉头,“每次都这么说” “好了好了,快吃面去休息吧”收拾完东西,顾和君谁家,顾华藏才总算有时间躺在床上思索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前世作为政府高级官员的儿子兼商业新贵想要弄死他的人只多不少,也是这样的一个夜,原来的顾华藏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夜。 豪华的大厅,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华丽的灯光下,定制的西服贴着他挺拔的身躯,无数的男人女人都似乎在似有似无的注视着那张英俊温和的脸,本是一副温和的相貌,风眼因微笑而常年眯起,似乎像个正人君子温文尔雅。 这是顾家今晚举办的晚会,作为顾家的少爷顾华藏不得不应对这些身份尊贵的老狐狸们。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侍者走了过来”少爷,老爷有事找您” “陈总,家父有事吩咐,先失陪了,改日再聊”顾华藏对着面前中年男人说道。端着手中的酒杯刚刚谈成一笔生意的老狐狸自然没有理由拦着面前的大金主“哈哈哈,顾总有事就先去忙吧。”顾华藏点点头向楼上走去。 楼上,顾华藏突然勾起嘴角,眉眼间流露出不经意的神色,一只手漫不经心的伸进口袋,对着前面领路的侍者说“父亲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飞往s市的飞机上吧,飞机改签了?”“是的少爷,老爷说想您了。” “哦~”,前面的侍者依旧迈着严格训练的步伐不带一丝紊乱,寒光却突然袭上他的脖颈,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在呵在他的耳边“说这话前,先动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顾华藏在他耳边轻声言道仿若情人私语,眯起的眼却带着危险的寒光,侍者见势不妙抽出藏在腿上的刀扭头刺去,顾华藏侧翻顺势将他按在脚下。 侍者却扭着脑袋看着他邪笑一声“顾大少爷别以为这就没事了,好戏还在后面呢”楼下突然传来sao动,顾华藏暗道不好,嘴角挂的微笑总算变得没有弧度,也带着一双凤眼没有了原来的温和,睁开的眼冷厉而有威势,使得侍者不寒而栗。 顾华藏也顾不上他,转头向楼梯的方向跑去,然而炸弹爆炸的时间比人跑步的速度快上不多少,轰然的爆炸中人类终究是太过脆弱。 而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有个跟自己三分像的男子正趴在自己的手边,顾华藏眯起眼冷静的大脑有一瞬间卡壳,我应该是死了,脑中只有这一句话,所以这是哪里。床边的男子似乎听到了声响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见他已经醒了,满眼惊喜的看着他,“华藏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哪”一开口顾华藏就被自己稚嫩又干涸的嗓子下了一跳,这不是他的身体。男子连忙跑到桌上用老旧的茶壶倒上一杯水递了过去,顾华藏接过水杯猛喝一口却被呛到“慢点喝,大夫说你烧久了可能对脑子有点影响,记不起来东西已经算好的”说着说着,男子啜泣了起来,本来应该娘里娘气的动作,在他身上去却没有维和。 后来顾华藏才知道这里与他的世界截然不同,坐在床边的男子说是他爹不如称作娘更合适,这是个没有女人的世界,双儿在这个世界顶替了女人的角色。 生产力落后,像是华夏古代,很多的地方习俗也与华夏似乎无甚差别,这家本是官宦世家,逐渐没落,他爹这一代更是因为种种原因剥夺官位流放成为一家普通农民,甚至连普通农民都不如,父亲锦衣玉食从来没过过辛苦日子,刚刚搬来便生了一场大病去世,为了给父亲看病这具身体的母父顾和君几乎掏空了他们带来的钱财,父亲死后只是他们孤儿寡母生活,前不久这具身体落水发烧烧了多天,把顾华藏烧来了,自己烧没了,毕竟只是八岁的幼童身体虚弱,自然承受不住长时间的高烧。 落水后醒来至今日已经过了十年了,顾华藏也从一个八岁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健朗的少年,为了补贴家用经常上山打猎使得他看起来消瘦,衣服下却是令人眼馋的好身材,正应了那句穿衣显瘦脱衣有rou。那张越发俊朗脸也越来越像前世年轻有为的顾家大少,上一世的小习惯依旧没有变常年微笑的眯眯眼使得他显得极为和气,只是笑容比上一世多了些真诚,让人不禁以为前世满腹心机的顾华藏似乎也永远的留在了那天。 今夜只是一个平凡的夜晚,顾华藏看着窗外宛如银盘的月亮,心想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山打猎,估计要在山上呆上几天。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顾华藏起床提前为顾和君做好饭,放在锅中微热,带了两件换洗的衣物带上武器便出发上了后山。 这庙河村的后山也算是这附近较为有名的山头,因临近庙河便取名为庙河山,山头大各种动物也多,什么老虎大虫倒是没有听闻,但是野猪与那熊瞎子也都不是好惹的,因此没几年经验的猎户都不会轻易进山,附近有些家里身强体壮的男人想要补贴家用进山也一般就在山脚这些较为安全的地方,抓抓兔子。 顾华藏早在几年前因顾和君身体虚弱,家里单靠顾和君刺绣洗衣的钱补贴家用实在不够,便想进山闯闯顾和君自是不让,他却趁天不亮顾和君还未醒莽进深山,凭借年轻机警和前世锻炼的技巧三天后拖着一头鹿出来了,虽说不是什么凶猛的动物,但是对于十几岁的孩子在深山中活下来已是不易,抓到警觉的鹿更是难上加难。自此之后顾和君也知道制止不了他,便提前为他准备好在山上待几天的行李细细嘱托许他进山。 顾华藏一路向前,山脚不是他的目标,猎物少而小即便拿去卖也根本不够给顾和君买药和今年过冬,最好的去处是山腰。到了山腰,顾华藏挑了个适合埋伏的凹地埋伏下来,老练的猎手自然知道猎物的喜好与最合适的埋伏地点。 他趴在地上耐心的等候一上午转眼而过,已经是老手的顾华藏并没有焦虑他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惊跑了可能在暗中观察的动物们,一只鹿看了看没有发现危险,安心的低下头舔舐着湖泊的水源,幽深的树林里美丽灵动的鹿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在顾华藏眼里却只是他即将到手的猎物,弓弩已经架好,顾华藏眼里闪着只有猎食者才能理解的光与上一世商场上危险的顾华藏似乎有些重合。 就在弩弓即将发射的时候森林不远处的另一角却出现的不寻常的sao动,湖边的鹿受到惊吓猛地便钻入了林子深处。顾华藏皱了皱眉,他并不打算去sao乱的那处看看,在这处处危险的森林他很清楚,生命远比所谓的好奇心重要。但是也要有所收获才行, 他扭头向另外的方向跑去不准备走太远,也不愿留在危险的地区。 然而他朝向的方向却并没有避开sao乱的源头。 顾华藏找的新的埋伏点俯下身子,没过多久就听到旁边草丛传出声响,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拿出斧子,向声响的源头走去,拨开草丛只见一个男子蜷缩在哪里身上沾着不知何处的血,较为华丽的衣服与这森林格格不入,头发散乱看不清面貌似乎已经有些意识不清。 顾华藏皱着眉头轻推了推他“还有意识吗,醒着就吱一声。” 男子奋力的抬起头,那脏乱的脸上却又一双大大的杏眼,却因痛苦只剩下茫然“救……救救我。” 顾华藏冷漠的低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怜悯。深山里自己活下去本就不易,更何况带着一个没用的拖油瓶,甚至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除了增加麻烦徒增烦恼没有别的用处。 男子似乎知道顾华藏所想颤颤巍巍抓住他的衣角“我...咳咳..我有钱,救我,我会回报你的..”说完便似乎没有力气晕了过去。 顾华藏拨开他的手蹲下去检查他的伤势,发现只是腿骨折和一些皮外伤虽然会有些疼但是不至于死掉,只是身娇体弱疼晕了。他权衡了一下利弊,将这个男人留在这里万一侥幸没死可能会引来报复,带走会有一个可供敲竹杠的冤大头,想了想顾和君的身体。顾华藏扶起了男人,发现他意料之外的轻,将工具收拾好。顾华藏将男人抱去了他常住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