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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间死守盗亵裤,一块锦帕留唇香

    【第四十一回】行酒令

    腿间死守盗亵裤

    一块锦帕留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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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行酒的法子,有千千万万种,可洞箫仙偏偏选了最“折腾”人的那一种。借着他与鹧鸪哨,皆是身怀绝技的义贼,这惯看好戏的粉衫客,便以一个“偷”字做起了文章。

    他定下规矩:大伙儿一道数上十个数,这杯中灵鱼的头转向谁,谁便要来当这窃贼。余人皆得闭上眼,提起警觉、死守严防,若能闭着目将偷盗的贼手逮个正着,则贼罚酒,否则,便是被窃者喝。

    洞箫仙玩的这一出,分明是在引火,至于这火会烧了谁的身,那就全凭那不醉的鱼儿发落了。

    “这个好、这个好……这主意有意思至极!”步香尘拍着掌,把白芍心里对他的那点儿好感,全给拍灭了。

    一想到这个长得冶艳、性子也张扬的男花魁,轻笑背后藏着的,兴许是鹧鸪哨能将手、伸到他身上乱摸的期许,白芍的醋坛子,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

    恰在这时,洞箫仙问鹧鸪哨:“哨兄,你觉得意下如何呀?敢玩么?”

    鹧鸪哨则将询切的眼神掷给了白芍,挑挑眉,抿笑着不说话。一个无声的“敢?”字,直接将白芍的醋坛子,架上了旺火烤。

    他一拍桌道:“玩就玩,有什么不敢的!”

    鹧鸪哨则将唇凑近,遮着手掌,以另外两人听不清的耳语道:“那你夹紧了,我要盗你亵裤!”

    ?!白芍顿觉耳根子一热,旖旖旎旎的,像有一张酸酸甜甜的小薄饼,在心釜里化开了酥。

    他这儿正愣着神呢,鹧鸪哨便跟没事儿人似的退开身,一本正经道:“好,那我陪白少爷。”

    什么嘛,说得好似是我要玩这羞人的游戏……

    白芍虽这样暗暗抱怨,可接下来那小眼神儿,就黏在了桌中央、杯里的那条鱼身上。看那尾巴摆呀摆,看那鱼头晃呀晃,像是鹧鸪哨那句清风般的暧昧调戏,慢慢地在他耳边吐着醴酒泡泡……

    “……八、九、十!”步香尘兴奋数完,朝鹧鸪哨一摊掌道,“哨公子请先来。”

    老天爷果真是眷顾白芍啊,那鱼儿像是听见了白芍的心事,非要让他当众丢丑,被扯下湿漉漉的亵裤来,示众蒙羞!可你说白芍他情愿不情愿、讨厌不讨厌呢?

    单看他紧闭着双眼、却频频抖动着长睫毛,纤白的细颈上,一下一下滚动着玉丸,下咽着唾沫,十根手指头交握在一处,搁在桌上,想往桌下伸又不敢动的模样,就知他已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鹧鸪哨你不可以……不可以在这种地方……他们全都看着呢、不是……就算他们看不见,他们的耳朵……他们的耳朵全都竖着呢!桌下若是有什么怪异动静,他们一定能辨得出来……不行!你的手指头不可以那么随意地就伸进来、不行、那里不可以的……

    在台布遮掩的桌面下,在暗不透光的黑暗里,白芍的两条小腿儿正在蠢蠢欲动,慢慢、慢慢地张开,为那可恶的采花贼,留出一条偷摸行进的阳关道。

    他觉得鹧鸪哨的手,正在一寸一寸地靠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然钻进了他的双腿间!靠近了他最温热柔软的秘域……

    那根善于兴风作浪的坏指头啊,就快要插进他被绸布覆盖的花唇边缘,不顾他的羞耻,不顾他的阻挠,勾住了亵裤一角,狠狠地用劲一拽!

    啊、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亵裤淌水的样子!呜呜呜……鹧鸪哨你这个坏人!

    白芍在臆想中猛然收腿,不由夹紧了两片rou唇,那紧致的小洞洞便收缩rou壁,把“并不存在的鹧鸪哨的手指”,给吮住了不许他走!

    哗啦啦泌出来的,是白芍阴户里的小河。那小河不懂节制,那小河永不干涸,总在他猝不及防的瞬间,不分时刻、不懂场合,顺着无人安慰的小渠,冲刷涨潮。

    这不,仅仅是脑里起了yin念,那阵yin水便又涓湿了内裤,润得他的柔嫩rou唇,像是裹在荷叶里的寂寞深闺,虚挂着水帘,却无人抚慰。

    鹧鸪哨的手,没有朝他来,那果真就只是一句有心无情的调侃而已。相反的,白芍却听到那男人说:“嗯……偷谁好呢?哎呀,真难下决心。”

    鹧鸪哨这边儿呢,观赏了半天,白芍面上的有趣神情,将他犹疑不决、又满心期盼的变化,全都映在了眼里,这才把手掌托在颌下,笑嘻嘻点动着道:“尘官儿你可要小心了,不如……就让我盗走你赫赫有名的‘足下香尘’试试!”

    那步香尘亦是心思机敏之人,闻言立即猜测,鹧鸪哨是要来偷拔他的鞋。他未曾多想便弯腰弓背,手向下伸,想要赶在鹧鸪哨得逞之前,捉住那只贼臂。

    可他没想到,此举声东击西,他猝不及防便落入了鹧鸪哨的陷阱。一块锦帕,被抬至脖下等候着他呢。他这一矮首、一低头,便将唇瓣印在了手帕之上,正中了鹧鸪哨的谋划。

    若是直接抬手靠近唇瓣,扰起的微风,定会叫步香尘有所警觉。而这一招调虎离山,把雄花魁的手调离了身前,又因手帕从未抬近过唇瓣,倒是嘴唇自个儿凑了上来,故而鹧鸪哨赢得神不知鬼不觉。

    众皆睁了眼,瞧鹧鸪哨将步香尘亲过的帕子,如拂弄云朵一般摇在手里,得意道:“呀,看来我偷到的不是‘足下香尘’,而是‘唇上香吻’呢,哈哈哈……”

    步香尘讶异一瞬,也莞尔失笑道:“是是是。香尘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说着他就要抬杯饮酒,但见鹧鸪哨抢先夺杯道:“诶,这一杯,先记上。待尘官儿欠我三杯之后,在下还有一事相问。希望到时候,尘官儿能有问必答,切莫隐瞒,言无不尽呐!”

    步香尘一脸茫然,洞箫仙则若有所思,而白芍呢,则是叫妒火烧断了脑筋,压根儿就不会思索了。他不知道鹧鸪哨仍是为了查案才这样做,他不知道那男人之所以讨好步香尘,并非眉来眼去地暗通情愫,不过是想待二人熟识了,好方便开口,问阴阳人——这种坊间忌讳直言的事情。

    白芍像蛤蟆鼓腮一样的气恼,兴许是又给杯中灵鱼,传递了某种灵犀。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回,鱼儿居然摆过尾来,将木讷的眼珠子转向了他!

    “白公子,你打算偷什么呢?”即便问得再彬彬有礼,可在白芍眼里,步香尘已成了同叶三娘一样的情场死敌了。

    混蛋!明明是鹧鸪哨种下的风流债,为何他白芍眼皮底下容不下的“沙子”,会越来越多嘛!

    唉,这兴许,就是恋上采花贼的下场吧。他悲催地想着:那些叫鹧鸪哨采过的“花”,只是尚未让他白芍遇见而已。眼不见心不烦,若是一个个全碰上了,自个儿就算是长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心,那也不够碎的……

    “你、你别问!你们全都乖乖闭上眼就好!”白芍心乱如麻,此刻摆出那笃定的架势,也不过是在逞能。

    步香尘和洞箫仙闭眼了,鹧鸪哨则有点儿担忧地望着他,也缓缓地关上了眼帘……唉,目不忍视,不如不看也罢!

    不出所料,小白兔这种新手上道儿的贼,第一次企图作案,就到处碰壁被擒。

    他先是战战兢兢伸向了洞箫仙的竹箫,离着老远没碰着呢,就叫粉衣人持箫,给不偏不倚地敲了一下小指头。

    “哎哟!”白芍吸着凉气,又朝步香尘的发冠下手,想把那所谓“玉人”的束发玉饰给摘下来,叫他散着一头乱发出丑。

    可小心翼翼的咸猪蹄刚举过头顶,就叫步香尘准确无误地挥掌拍飞,白芍又“哎哟”一声,只好作罢。

    他扭过头,看向唯一还未试过下手的鹧鸪哨……

    这男人可是贼中之贼、盗门里的天字第一号,司空大侠亲自教出来的好徒弟,打从遇见他,自个儿就只有被耍得团团转的份儿。他白芍这一颗心,都叫这可恶的男人给偷走了,对方还不知珍惜。

    而从未受过贼盗训练、使起诈来手笨口拙的他,又能从鹧鸪哨身上偷走什么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