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诘问,同居时光
87.歌词诘问 即便是暂落下风,餮也要保持着他邪主的威严,自然不会挣扎。齐悦想要犯贱,就随他好了。 只是他想起这人的前世,千年前的齐魅,是众星拱月的花魁,彼时多少人想用金山银山铺路,爬到齐魅的床尾去为他含箫。餮自己也曾当着众小倌的面,逗趣说,等哪天将齐魅迷得五迷三道了,也要叫这高岭上的美人为自己吹箫。当时他是多么心疼齐魅,再轻薄的言语,也只是当不得真的说笑而已。不想千年后那人的转世,上赶着非要用嘴伺候自己的rou根,真真是自轻自贱到了极点,哪里还有昔日里,花魁齐魅的半点风光? 思及此处,餮的鼻间嗤笑一声,仰起头,连看也不屑于再看齐悦。 齐悦蹲在餮的腿间,如饥似渴地对这那阳气勃然的神物打量。即便是此刻垂软着,餮的男形依然非同一般的硕大,紫红的宝柄,自浓黑的密林间垂下。齐悦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怀着虔诚的心情,深嗅一口漾在黑林间的幽芳。那略含着腥膻的麝香味道,将齐悦的神智熏得暧醉。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一根珍宝长器,另一手摸到了方才摆在一边的安全套,将奶油自小口里一丝丝挤出来,沿着餮的roubang,在其上缓缓拉出了一根奶白的长线,一边打趣说道:“热狗淋上番茄汁,芥末青酱配上寿司,黄油该是配法式面包的,而我最亲爱的夫君,想看我吃奶油的样子,也要问一问我,究竟想要配个什么样的吃法……” 齐悦说的那些吃食,餮一个都没听懂,但他清楚得很,这小贱人是想就着奶油,吞咽自己的白浊了。 邪神的人形,终究也是个脱不开七情六欲的男人。光是在脑中想象,齐悦滚着喉间的玉丸,将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全数吞咽而下的靡艳情景,那握在齐悦手中、抹了奶油的雄物,就渐渐有了反应。rou伞一般饱满的柱头下,嵌着一条精巧的细沟,红色的小眼嵌在rou冠顶端,吐出了些许情动的清液。 齐悦欣喜地将那些变化收在眼底,迫不及待伸出了粉-嫩的舌尖,迎着清液滴下的方向,自下而上舔了上去。入口即化的奶油,因为盛着它的、热烫充血的器皿,而变得美味无比。 餮本以为接下来,他的分身会被整根含进某个温暖的窄口里去吸吮,可没想到,齐悦舔着舔着,就缓缓停下了动作,蹲在了自己的面前发呆。 餮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想到才一问,齐悦的眼泪,就莫名其妙扑簌簌地淌下来。 餮这回是认真觉得奇怪了:“你到底怎么了?” 齐悦傻愣愣地摇了摇头,只吐出了两个字:“歌词……” 原来,是两人长时间没有点歌,唱机里自动开始了推荐歌曲的轮播。这时,正好放到了一首,歌词是这样唱的:“能叫你痛快,假使身伤损,都算愉快;或远或近,未配共你并排;或冷或暖,让爱腐化残骸;忘了告诉你,不响一声,只想掩盖悲哀。假的潇洒,用尽全力放大。掩饰地爱,是我是爱但却活埋;忐忑地爱,是爱是怨但似冒牌。当你也会爱惜,念旧落力做戏;我怕我会到尾,永远是个玩具……” 齐悦跪在地上,动着嘴唇,喃喃地重复念着:“当你也会爱惜,念旧落力做戏……我怕我会到尾,永远是个玩具……永远是个玩具……” 齐悦忽然抬起头来,泛着泪光认真望着他的邪神:“餮,我只是个玩具么?我是先祖的替身么?永永远远,就只能做他的替身么?” 这时,绑在餮手脚上的话筒线,泄气一般松了。“咚!咚!”两声巨响,是话筒重重置落地上的声音,伴着刺人耳膜的尖啸回音。 餮的心头,也像是猛然遭了一记重击,不知何处突来的心痛,一时将他打懵了。 他情不自禁,摸上了齐悦被热泪浸湿的脸颊,怔然间只吐出了两个字:“小悦……” 88.同居时光 那句借由歌词生出的诘问,终是没有得到确切回答。但接下来,餮温柔地蹲下身,一手捧着齐悦的脸,另一手托着他的腰,轻轻将他扶起的动作,已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回应。 齐悦吸溜着鼻子,破涕为笑。他想:自己真是太敏感了,不过是听了几句歌词,也能矫情至此。无论如何,餮受过的那些心伤,总还是需要时间去慢慢治愈的吧,自己不该逼问得太急了,两人能有当前的亲密,已胜过初次重逢时太多。 想通了这些,齐悦抽了一张纸巾,帮餮抹干净阳物上的油腻,又为他提上长裤,掖平整衣角,随后拉过餮的手腕,耐心摩挲着问道:“绑疼了么?” 比起餮将齐悦的手腕折脱臼的残忍,刚才那没使多大劲儿的灵缚,实在不痛不痒,顶多算是性事之前的情趣。齐悦怎么舍得对餮下狠手呢? “还好,”餮说,“你若是想道歉,对它说去……” 齐悦朝着餮努嘴的方向看,是那条被他扯烂的黑内裤落在了墙角。齐悦不好意思地笑笑,将它拾起来,包了油腻腻的“奶油套”,打算这就带出去扔掉。 “不唱了么?”餮忽然拉住了本想推门出去的齐悦,悠闲地坐在高脚皮椅上,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来,坐这儿。选一首不那么聒噪的唱给我听,我想听小悦为我唱曲儿。” 齐悦眼里闪着欣喜,赶忙勾着餮的脖子,贴身坐上去了…… 打那以后,齐悦和餮经历了一段甜蜜的同居时光——起码,齐悦单方面的感受是如此。 他们会共同躺在飘窗上看日出,窝在沙发里追电视剧,靠在浴缸里洗鸳鸯浴…… 期间齐悦仍旧时不时变作祭品形态,以后泬来伺候饕的“食欲”。他又产了好几次珠,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应对起来便从容多了。他会提前调好课,早早躺上床去等待排珠。还趁机撒娇,以汗湿湿、白-嫩嫩的长腿,勾着餮的脖子,要他再帮自己抠弄敏感点,把原本痛苦的排珠过程,变成了夫夫俩调情泄欲的旖旎时光。 闲暇无事的时候,齐悦会给餮做上一桌子的丰盛好菜,请他一道一道品尝点评。是甜了,还是咸了,是油了,还是淡了,齐悦解读着餮的表情,竭尽全力讨爱人欢心。 齐教授挑灯夜读的时候,餮也会在他身后,悄悄在案头摆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学到了,咖啡可以提神,而齐悦经常需要熬夜写论文。待齐悦喜不自胜地转过头去瞧,那人又顽皮地隐进了黑雾里去,化作了一道看不见的虚影,故意跟齐悦玩捉迷藏的游戏。 餮懂得的越来越多。渐渐的,他能毫不费力地听懂新闻,与齐悦用现代词汇流畅地对话,当齐悦报出某一本参考书名时,他能以灵力驱使书架上的某一册,准确地飞到齐悦的桌上。他还能在常去浏览的GV网站上,搜索他喜欢的男优名字,然后在齐悦发情时,将他摆成片里学来的各种新奇姿势玩弄。 甚至齐悦过去基本不用的电子钱包,都在一笔一笔匀速扣着款。餮不能随意出门,便以网购的形式来接触外间世界,常会买一些乱七八糟、两人根本用不到的东西,回来摆着消遣。 齐悦下班的时候将包裹带回来,从旁欣赏餮拆包时的愉悦,心中溺想:不管圈养这么俊的一只邪神,要花多少冤枉钱,都值了。 可话虽是这样说,当这一天,餮竟然网购了一支女式口红回来时,齐悦还是止不住震惊了一番。他眨巴着眼睛,望着那一截夸张的红色,问他的“败家夫君”,为什么下单。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想买,就买咯……我的小悦这么知道疼我,花钱方面,什么时候对我抠门过了,嗯?” 餮懒洋洋地靠在沙发垫上,惬意地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将溢着醇香的dior 999,涂抹在齐悦本就生得魅惑的两片柔荑上。软润的脂膏,勾勒出一段精致动人的靓丽唇线,如烈焰般热情,如红枫般夺目,如骄阳般性感。 齐悦被餮眼中全神贯注的温柔,摄得呆住了,他僵着脖子,任凭男人随着喜好,恣意修饰着自己的薄唇。 餮涂完了,还要端起齐悦的下颌来,细细欣赏他的杰作。暧昧的指腹,蹭在齐悦的下唇上,揉弄间,从美人的蜜口中带出了一点津-液,润了润,擦在了覆着脂膏的艳丽红唇上,就像梅果表面沁出的珍露,勾人舔尝。 “啧,漂亮,真漂亮……”餮勾着坏笑的赞叹,忽然被一阵门铃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