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或许是高二上学期刚开学,身兼六班七班两个班班组长的老余,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彩纸。要大家将理想大学写下来,折成千纸鹤,交到班长那里。 老余是六班班主任,自然更加器重阮岚,两个班的千纸鹤就被阮岚收到了一个纸箱里,常年放在宿舍。 阮岚当年利用职权,特意翻找过许昼的。 少年的字迹飞扬但不潦草,一张纸上,潇潇洒洒地写道:S大化学系。 彼时的许昼刚被许家认回去一年多,还没掺和到任何家族斗争中。 彼时的阮岚,也还青涩懵懂。 时间一晃而过,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都快要毕业了啊。 那一箱的千纸鹤,老余自己大概都忘了。阮岚却还记得,时隔近两年后捧出来,给两个班发下去,看看自己当初许的愿。 许昼垂着眼睫,看着停留在桌面上的那只浅蓝色千纸鹤,心里五味杂陈。 白净漂亮的手指就伸过来,捏起那只千纸鹤,在他面前一步一步地拆开。直到那黑色水笔的潇洒字迹,出现在视野中。 阮岚说:“你自己写的。” S大,一流学府。学生时代总是这样,唾弃着应试教育,鄙视着一次又一次的考试,疲惫于山高的作业。但谁心底,还没藏过对一流大学的艳羡和向往呢? 许昼抬眸看向窗外。 四月初了,桃花杏花都还开着,层层叠叠地挂了满树。窗下的花坛里,一排排的灌木抽了新枝,说得俗一点,的确是欣欣向荣,万物复苏。 说得俗一点,这场景的确容易让人触动。 阳光落在眼里,晕出朦胧的远方。 “未来是你自己的。” 阮岚将千纸鹤折起来,吹了吹翅膀,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不知道会给保洁阿姨增加负担,还是会被某个人捡到。”阮岚轻声说。 他站起来,将许昼圈在臂弯和窗台中间,神色一本正经:“加油,我的小王子。” 许昼愣了愣,笑起来:“你叫我什么?许昼是小王子啊,那你是什么?” 阮岚说:“阮岚是小王子的骑士……别笑了。” 许昼收敛了笑意,但还是勾着唇角,压低声音在他耳侧问:“动不动就哭,身下还长着小嘴的骑士?” 阮岚认真地看向许昼的眸底,说:“嗯,是你的骑士。” 晚上顾曦发来视频通话,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手指一勾,举手投足间尽是种精英味道。她懒懒地跟阮岚打招呼,随后把许昼叫到屏幕前一顿痛骂。 许昼一脸绝望,他原本想瞒着顾曦,结果这姑娘不知道从哪里了解了事件经过,特意发个视频来骂他。 小姑娘牙尖嘴利的模样和顾昕倩简直一模一样,却比她多了不知多少温情。 末了,顾曦说:“我们都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喜欢经济吗?我喜欢学术吗?那现在正好,咱俩换换,你就安心学你的习。有我许顾曦在,就没人欺负得了你。” 她弯起眼眸:“谁让你是我哥。” 顾曦仍然记得小时候,一个人住着偌大的别墅。由于自闭症的缘故,没人和她说话,父母也常年不回家一次。 直到那个女人,领着十岁的儿子,敲开这个家的门。 许昼只在许家住了两个月,就被闻讯赶来的顾昕倩赶出家门。但那两个月的时间,却比顾曦做过的任何自闭开导疗程都管用。 她又看向阮岚,眯起眼,压低了声音说:“小阮老师,那傻逼没再欺负你吧?受欺负了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阮岚笑着点头:“嗯,知道啦。” “嗯。”顾曦满意了,对两人摆摆手,关了视频。 许昼放下手机,突然说:“好。” 好,那就为自己拼搏一次。 …… 许昼耽误了一个多月的课,但是还好,都是复习课,容易补救。阮岚第二天就搬了一摞练习题来,堆到许昼桌上,让他高考前做完。 临近高考,教室里的气氛都不同了,无声的紧张在一套一套的模拟卷中弥漫着。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许家的DNA鉴定出了问题。许总最终还是没信过顾昕倩,亲自去许昼住的房子里拿了牙刷,做了检测。结果两人是亲生父子,许总又给许昼打电话来赔不是。 许昼挂了电话,只是笑了一下。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再对那个家族抱有任何期待了。 这件事又导致许家每天吵得不可开交,以往人影都见不到的两位一吵起架就来没完没了。许总骂顾昕倩作假糊弄他,顾昕倩骂许总是不是忘了当初他靠女人上位的哈巴狗样。 顾曦抓一把瓜子百无聊赖地看戏,被战火波及到了,就连夜收拾行李去许昼的住处避难。 周末常是许昼刚把阮岚的衣服脱下来,就要去给顾曦开门,酝酿好的什么气氛都没了。 但毕竟是meimei,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 第二件是白施雅家生意亏损,一夜之间大小姐破产,跌落神坛。 这时候全校都知道许昼和阮岚在谈恋爱,曾经表白墙上那狂撕二百多条的评论也不知都被谁删了去。六班七班女生不再争谁班的草更草一点,因为最草的是,这两棵草摒弃前嫌内部消化了。 白施雅就是在这段时间找上阮岚的。 许昼在微信里说,白施雅脑子有点毛病,让阮岚不要理她。 雨后的cao场带着一丝泥土的腥香,阮岚坐在秋千上,看着眼前的女孩:“请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施雅咬着下唇,神色傲慢局促参半,纠结了半天,最终说:“呵,你赢了。” 阮岚:“?” 听到这个“呵”字,阮岚质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白施雅转过身,以一种虽败犹荣的姿态继续说道:“勾得许家两位继承人都为你神魂颠倒,很有本事。但是既然我输了,我也不会再说什么,祝你幸福吧。” 说完,高高地抬起下巴,离开了cao场。 出校门的时候还被门卫大爷问了好几遍身份,确认是上届毕业生,才成功离开学校。 阮岚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吸了一口奶茶,低头给许昼回消息:“确实。” 对于高三生来说,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有时候在宿舍做题做到天昏地暗,才反应过来,他们连个正经zuoai的时间都腾不出来了。 最先忍不住的是阮岚,有时候题做着做着,就坐进了许昼怀里。一面捧着古诗词小本背,一面把手滑进人的裤子里。 挠痒痒似的从小腹摸过去,曲起指节握住,上下乱摸。 许昼的题写不下去了。 细嫩的手指没什么技巧,柔软的掌心也没有什么摩擦感。但就跟羽毛似的,在心上扫出褶皱来。 阮岚握着这只灼热的野兽,用指尖感受它的每一条经络。它在他手心里长大,把许昼的校服裤子都撑起了一点。 他并了并腿,两腿之间那道不知满足的女xue痒了起来,这里太渴望许昼的侵占了,没一会蜜水儿就润湿了内裤。 阮岚没表露出来,只是耳尖微微红了。 他再接再厉,恶补的那么多片子不是白看的,手上不自觉地尝试着花样。觉得差不多了,还用指尖堵住顶端的小口,不让许昼射出来。 直到少年把下巴压在他肩上,粗重地喘息,用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宝宝,放过我,嗯?” 阮岚当即提问:“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这句两个常考生僻字,给我写一遍。” 许昼只得忍着yuhuo,用指腹往阮岚后背上写字。 阮岚堵着许昼的出口,又翘起一根手指来。许昼往他背上写一笔,他就往许昼小腹上划拉一笔。慢腾腾的,故意磨蹭似的。 撩拨得许昼眼尾都红了,埋下脸,恶狠狠地吻他脖颈,白嫩的颈窝里布满暗红的牙印吻痕。 终于两个字都写对了,阮岚才松了手,许昼的东西就射了他一手心。少年闷闷地哼了一声,全部的重量都压在阮岚身上,半天没缓过来。 阮岚就红着脸,小声问他:“舒服吗?我厉不厉害?” 许昼想笑。 他几乎是立刻翻身而起,把阮岚压在电脑椅上,抓起脚腕。不顾阮岚的挣扎,强行脱了衣裤,把人四仰八叉地架在扶手上。 阮岚仰头靠着椅背,求生欲爆棚:“我错了。” 许昼无情制裁:“没用。” 脱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家宝宝的小内裤底湿得透透,早就渴望玩个大的。还口是心非地认错,许昼太清楚了,阮岚就喜欢这种半强迫的。 许昼打开英语听力,字正腔圆的播音腔都成了背景音乐。 他拨开阮岚水淋淋的女xue口,嫩红的软rou迫不及待地翻出来,吸住他的手指。左手指尖探进去,右手却拿过桌上的中性笔来,凑近阮岚。 阮岚又紧张又羞耻,还有种隐隐的期待。他就眼看着那支中性笔,落在自己的胸口,在白净的皮肤上写了一个笔体独特的“许”字。 阮岚的胸虽然平,但是柔软,且极度敏感。细细的笔尖一点上,就陷下一个小窝。带着水性的滑腻,划过皮肤,痒得不行,又有一点细微的疼痛。 “不行……好痒,不要写了。”阮岚求许昼。 许昼回他一声低哼。 他写完字,也不着急,埋在阮岚女xue里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抽插起来,溅出的水迹染湿许昼的校服。 可算找到机会制裁阮岚,许昼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一面用手指在女xue里抽插,一面伸出拇指来,压在最敏感的花尖上,粗糙的指纹狠狠揉弄。 这下阮岚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挺着脖颈,垂死天鹅似的,跟着快感哭哭唧唧。 临近高潮,许昼就停下来,往阮岚胸上继续写字。一笔一划,都刺激得阮岚要发疯。写完“昼”字,许昼不知犯了什么恶趣味,伸出笔尖,落在乳珠上。 阮岚又眼看着那支中性笔,把自己的乳珠连着乳晕都涂成了黑色。原本粉嫩干净的地方,被涂的乌黑发亮,肮脏可怜。他的乳尖又太敏感,每一道线条都像是一种酷刑。 他忍不住开口骂:“许昼,你有病啊。” 许昼指尖稍微用力,就让他闭了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最后阮岚的胸口被写满了字,左边写的“许昼”,右边写的“阮岚”,中间还画了颗心,跟小学生写情书似的。 女xue也被人玩得毫无招架之力,可怜地喷着蜜水儿,在英语听力的背景音中高潮,颤抖个不停。 阮岚满脸眼泪,被许昼抱去洗澡,洗掉胸口那些羞耻得要命的痕迹。期间许昼没能忍住,又挺立起来,捏着阮岚的下巴给他口了一次。 阮岚洗完澡,寂寞如雪地窝在床上写练习题。 他们没真枪实弹,因为怕胡搞一天又起不来床,耽误太多学习时间。 许昼翻开语文练习题,一句“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映入眼帘,他不由得闭了闭眼。揽过阮岚的腰,低声警告:“你等高考结束。” 阮岚顺势倒在许昼身上。 玩不过,玩不过,安详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