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裂隙

    瑶碧夫人因是鲛人，当年苍梧便在她的春潋殿中为她修建了一泓温泉，特意从万里之外的碧落海引水，中又引过芳草鲜美的宿洲蝴蝶谷，将泉水染透草木芬芳，最后才经火海炼狱地下走暗渠，引到春潋殿中。此时泉水已是馨香扑鼻，温热舒适。当年瑶碧夫人所享盛宠，也是可见一斑。毕竟瑶碧夫人是先魔尊第一位迎娶的夫人，陪伴苍梧一路开辟疆土，登上魔尊之位，苍梧对她如此上心，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的。

    白吟靠在温泉池边，懒懒地合目休息，不太想去看春潋殿中一应精致的摆设。实则他对瑶碧也没什么太大的敌意，苍梧那混蛋向来是一碗水端不平的，瑶碧殿里苍梧有十分心，在他那里就有千百分心。如是想着，他也便丢开那陈年旧事去，只想享受这温泉水滑，洗去一身疲累脏污。

    小柏倒是自得其乐，化作狼身在池子里凫水，游来游去地逮着个琉璃凤凰花球玩耍。白吟撑着额头看他，小柏回头笑道，“怎么？你看我做甚么？”

    “没什么…”白吟近乎呻吟了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又快乐的往事，那含笑眼神说不上的揶揄，懒懒道，“傻乎乎的…倒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小柏哼了一声，继续玩花球。

    白吟笑道，“小心点，别碰着鼻子。”

    小柏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拨弄花球玩。那琉璃花球是镂空的，又是丹熏在他百岁宴上拔了羽毛送他粘上的，凤羽流火，遇水则跳，一个不小心，琉璃球就撞到了小柏脸上。小柏疼的叫了一声，好容易才扒拉住乱跳的花球。

    白吟好没良心地笑出声来。

    小柏气呼呼地看向他，白吟只管笑。他此时肌肤已被洗去汗腻，在夜明珠光的穹顶下愈发显得柔腻洁白，好似也发觉小柏眼神不对起来，站起身就要踩着玉阶上岸。

    小柏化作人身，双手搭在另一边池沿上笑道，“你不泡了？”

    白吟迅速地披上香罗长衣，回笑道，“困了。我先去睡了。”却不知小柏已经无声无息地潜到他身后，忽然捉住了他纤白的脚踝。

    白吟惊了一下，镇定笑道，“我累得很了，等明天再陪你玩。”

    小柏却已攀着他，从后搂住了他的腰，下颌搭在他肩头，笑道，“明天有明天的份。你今天先陪我玩完再说。”

    白吟只觉得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苦笑道，“你能放过我吗？”

    小柏搂紧他柔软的腰肢，漫不经心地伸手插到他并紧的柔白腿根里，道，“你说呢？”已是不由分说地将指头塞进了那柔腻的花xue里。

    白吟试图推开他的手臂，却被他箍得更紧，无可奈何道，“你这是强jian啊，你知道吗？”

    小柏闻言，顿了顿手，一脸天真地问道，“那又怎么了？”

    白吟无奈看向他，道，“强迫别人的人，是没人喜欢的。”

    小柏悻悻地哦了一声，收了手，又颇觉得不足。便抱了白吟滑回温泉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自己抚摸着他柔嫩的大腿肌肤玩。

    白吟叹了一声，也只随他摸去。只要小柏不上他，他是怎样都好了。

    半晌，小柏忽然说，“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跟我做。”

    “……”白吟看着他同苍梧年少时七八分像的脸，心里恍惚，只觉得小柏脸上的失望让他心疼，不禁想去亲亲他，哄他几句，让他别有一分难过才好。

    小柏又拧着眉头道，“是因为我是我爹的儿子，是不是？

    白吟回过神来，又将苍梧和小柏分开来，想到赵梧，又是一阵恍然。赵梧虽说是苍梧转世，可是性子也大不相同，爱享受而不务正业，一心“修道”，在床笫上想尽办法地折腾他寻欢作乐。若不是他知道那是他的苍梧，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这种人的。

    小柏扭着他的脸逼问道，“你怎么不回答？”

    白吟定定神，微微笑了笑，道，“回答什么？实话告诉你，比起你爹现在的样子来，我还是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现在的样子？”小柏不解，却也觉得心中的怒气平复一些。

    白吟叹息一声，反问道，“转世之后的人，真的会和以前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小柏撇撇嘴，道，“我怎么知道？你只有去问冥界的人才知道。”

    白吟笑了笑，不再言语。心道只要那是苍梧，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

    小柏忽然说，“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皇帝同我爹以前不像？”

    白吟随意嗯了一声。

    小柏嗤笑一声，压在他身上笑道，“你是不是傻啊？还是你压根就不知道？”

    “什么？”白吟微微皱眉，瞧着小柏按在自己膝头的手，“放开。”

    小柏却笑道，“让我上一回，我告诉你关于我爹的事？”

    白吟抬眼看他，默了默，顺从地放软了身子，张开修长柔白的双腿，仰靠在池边。小柏也不多说废话，挺直的阳根直挺挺地插入他的花xue里，深深浅浅地送入抽出。白吟是再敏感不过的身子，不一会便是酸软了腰肢，只得咬了自己的银发忍住喘息呻吟。小柏捏揉着他在温泉水中愈发柔软的屁股，颇为享受他体内的顺滑和媚rou的含弄，忍不住地去嗅吻他胸前的两颗樱桃，含咬住猛地一吸。

    白吟含糊地呻吟一声，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吸出一般，随之还有流出的蜜乳，全部倒入了小柏嘴中。小柏“呸”的一声将两枚漆黑尖锐的蜂针吐在池边，笑道，“舒服了？”

    白吟面色绯红，双眸朦胧地半睁着看向他，已经不能清醒地回答他。小柏又在他温腻敏感的花xue里顶弄了两下，白吟唔了一声，雪白柔软的小腹和会阴便就颤动起来，显是觉得舒服了。小柏也只是笑，瞧着自己粗壮的阳根顶开他柔软白嫩的花唇，鲜明的颜色对比煞是激火，他那雪软的身子也无比柔顺软腻，温顺地迎合，仿佛是怎么cao他都可以。

    小柏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低头便吻上了白吟的唇瓣，白吟闭上眼，也分开唇同他舌尖纠缠，在暧昧的吐息中随着他在身下的插弄低低呻吟，端的是春意入骨，连呼吸都馨热撩人。小柏却不可自已地觉得有些空虚。他尽可以把白吟压在身下，尽可以随心所欲地cao白吟，或是他想让白吟重现昨晚的温柔热情，他也能想得出办法，只是——他这样算是得到这个人了吗？

    小柏吻着他，阳根插在白吟身体的最深处，插得白吟柔软雪白的身子不住地颤抖，不得不抬手搂住小柏的肩背缓解一些痛苦与欢愉极致碰撞的激流。小柏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又有些欢欣鼓舞——是啦，这个人早晚会是他的。

    如是白吟才被放过了，毫无力气地软在小柏怀里，饧着眸子地看向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刚刚…想告诉我什么？”

    小柏嘁了一声，不满道，“你就只想着我爹。”

    “也想着你啊。”白吟笑着搂下他的颈子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眼中的笑意一点也不做假，温声道，“我同你…都这样了，怎么能不想着你呢？”

    小柏心情好些，俯身将他压在玉阶上，不由分说地将硕大的阳根塞入他被白浊沾染的粉嫩花xue里。白吟也只微微皱了皱眉，并不说什么，反而还环住了他的后背，顺从地仰躺在他怀里。

    小柏这才不怎么生气了，道，“你知道宫洙吗？”

    “驻守在魔界和冥界交界处三途川的宫大人？见过的。”白吟说，“她怎么了？”

    小柏哼笑道，“那你一定不知道她闲来无事的爱好。我娘常同她交流化妆技巧。”

    “啊…”白吟仍没反应过来，只微笑道，“女孩子都爱妆扮，这不是很正常吗？”

    小柏嗤笑道，“那你说，为什么凡间的人，有美有丑？”

    白吟顿了顿，道，“父母生得漂亮，孩子多半也会漂亮。”

    “哦，多半。”小柏冷笑了一下，“可也有些父母长得极丑，生出的孩子却漂亮得很。”

    白吟默了默，问道，“你是说，是宫大人在他们转世时为他们画了妆？”

    “对。”

    白吟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艰涩道，“可是丹熏…说过，赵梧是我的故人。不可能…是被宫洙画成了你爹的样貌。”

    小柏嗤地笑出声来，“你的故人？你的故人，莫非只有我爹一个？你以前就只认识她一个人？”

    白吟惶然地看向小柏，倏然扭开头去，喃喃道，“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没有…有什么理由？”

    小柏漫不经心地道，“理由或许很多，有可能只是个障眼法。他们怕的就是我义父真找到我爹。”

    白吟的肌肤一瞬间变得冰凉。

    小柏叹了口气，道，“除了天界龙族身死魂消，凤族临死自焚魂魄，三界生灵哪一个不是死后魂魄长存？只除了冥君降罪，用凤火能将魂魄烧毁。可我义父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我爹的魂魄还在，所以才一直心心念念地寻找他的转世。”

    白吟勉强定下心神，试图追上他的思路，“我记得，宫洙曾说过，你爹他的魂魄…不曾转世。”

    “他既然不曾转世，又怎会到一个凡人身上？”小柏鄙视道。

    “我…”

    白吟艰涩道，“我以为…赵梧是命定的亡国之君，或许天界是故意这样安排来惩罚你爹。”

    小柏嗤笑一声，“让我爹做亡国之君也算惩罚他啊？就当年天魔之战死了那么多龙神，天界恐怕非得让我爹魂飞魄散，才能消恨吧？你可真笨！”

    白吟说不出话来，推开小柏便要起身道，“不行，我要回凡间看看。”

    小柏却是一个挺身，又将他钉在身下，白吟急怒道，“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

    小柏按住他，冷冷盯着他惶急的眼睛，不由分说便插弄起来。白吟喘了喘，叹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小柏冷笑道，“你明明都答应把你的身子给我了，我想上你有什么问题？”

    白吟无奈道，“说了是等我做完事情之后…嗯…”呻吟着扬起了流白的颈子，断断续续道，“说了…给你…我啊…不会…不会骗你嗯…”

    小柏不言不语，只一味干他，白吟勉强聚拢神智，央求了他半天，小柏才在白吟体内射了精，道，“我同你一起去好啦。”

    白吟忙阻道，“你还是别去凡间的好。万一被什么修道之人捉住，我…！”

    小柏已是将他拉起，随意用衣物一卷，便抱他从召唤出的昭华道中，迈入了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