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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rou渣 孕中自渎,床檐撞xue

    马蹄在冰河上扬起白虹,两岸枯枝盈雪,黑白层叠交映。远远望去,璩公河已被雪色覆盖,大漳与前汴的交界便在这空茫冰霜中混沌成了莽莽一片。

    纪元策疾驰三日,即达璩山脚下。呼吸在凛冽中结成一缕莹白雾气,他翻身下马,只见山峰下方有一巨佛,长宽约十丈,盘坐捧珠,周身聚宝灵光被黑苔所覆,在严冬之下,香火失尽,只余庄严肃穆。

    佛像本为百年前所建,西汴先皇人到中年开始笃信天道,极力压制佛教,寺庙佛像大多被毁,这尊大佛拆卸不成,又毗邻陡峭山脉,恐强拆引得山崩,因而只得作罢。直至任羲阙即位,才又恢复些零散的香火气息。

    纪元策翻开那本载有翠金玺的书,将内封后头所藏的地图抽出。只见佛像威严森然,周遭深埋进黢黑山体中,罅隙繁生枝干,被白雪层层覆住。大佛脚跟处,有一石阶状暗槽,看着却比石阶更为陡峭,几乎危危垂于地面,槽上裹着晶莹冰面,一脚上去便要打滑。

    纪元策解缰绳为引,掏出冰镐与龙蜡,一步一凿,一踏一蹬,只觉脚下骨板摇摇欲坠,岩壁雪霜窸窣落下,整片佛身簌簌抖动,不知何时便会轰然崩塌。

    佛耳背后有一暗关,覆于杂草之下,暗关乃一青铜门,门上雕有九宫八卦阵,依书中按阳遁序数扭转凸处,只见齿轮徐转,随着轰隆响声,暗管弹起,只见一枚鎏金凹槽嵌于其中,上雕玄武金龙,下以篆体刻四字:“赦命安天”,形状与雕花与翠金玺毫无二致。

    纪元策掏出翠金玺嵌入其中,榫卯相合,随着卡擦一声,那石佛罅隙发出轰隆巨响,冰屑疾落,枯枝尽折,天地皆为震慑起来!只见佛像徐徐抻出一丝缝隙,随即缓缓挪出,俨然一巨型云梯铜车!车背之下,一弯墓道深不见底,壁垒坚实光滑,高宽约为八丈有余,足以容纳兵马车队万千余人。

    纪元策汗凝成冰,踉跄立于佛像肩上,脚下碎石有些松动,颇有危如累卵的感觉。他固然不怕死,俯望璩河以南的皑皑大地时,心中却突而有些怅然。

    此举一成,他便是大漳的功臣、前汴的罪人了。待得翠金玺打开暗门,漳军泄洪而出,顷刻覆灭翰牟兵马时,马蹄便要将西汴残存英杰尽数碾成血泥。此举一成,大漳疆土百姓无虞,只剩青山苍雪埋没旧时忠骨、今朝jian佞。亲手将旧交斩尽杀绝,之后,便是独自一人夜夜梦魇缠身,他也认了。

    远处灵抚城湮于一片白茫之中,隐约可见餐饷炊烟袅袅升起,与空中雪雾交融合汇,几枚蚂蚁一般的黑点在雪地前头相互追逐,随后各自散开,隐于屋檐之下。纪元策在佛肩上伫立了许久,将身上那剩下的半枚玉佩丢掷到了山底。

    益殳殿中灯火通明。

    紫檀錾花膳桌上摆了一十八道菜肴,照羲昌宫廷规矩,俨是上宾之礼。宰相宋元明、兵部余戟、太师鲁端止及其余朝廷命官均在宴中。殿外阒静无声,殿内丝竹缠绵不绝于耳,却宛若蛇信,幽凉好似鬼蜮。

    宋元明早已料及这场圣宴,人被火墙烘烤着,后背却渗出丝丝冷汗来——他抬眸望向昔日政敌,只见各个面容平静,心中断然咬定有鬼。

    官场也讲究纵横捭阖,今日为友,明日便成仇,如遇肃清,无人能独善其身。羲昌为帝十三年,着力打击贪腐、重于民生琐事,对权臣间的龃龉却是睁眼闭眼,不掺其中。如今刘稷失踪于西北,谋反之意甚显,对他们任意一人而言,都并非好事。任羲阙此前虽不予理睬,却绝非无知无力,此时安然斟酒,要比怒目责问更加令人心惊。

    宋元明正想着,只听丝竹声喑下,任羲阙扬声笑道:“此次邀各位爱卿前来,朕也不卖关子。料是大家都知道刘太尉的事儿了。”

    见众人神情微变,任羲阙又道:“朕为政十三年,的确明白了不少。此前少年意气风发,一心只顾举百端、兴百废,却顾此失彼、放任佞臣了。”

    说罢招招手,只见宫中二名侍卫提着一枚铜箱前来,开箱腥臭四溢,竟是此前宫中宦官林英达。

    “朕也知道,官场纵横捭阖也是情义以内之事。也深知在座有些爱卿…”他目光逡巡一圈,“苦朕已久,家族中丝帛库存尽数被抄,府中菜肴成了五菜一汤,甚至连儿孙外戚……都不免有几个关在诏狱中的。”

    宋元明见大伙儿都不开口,便只得讪道:“陛下言重,臣不敢。”

    “这林英达曾与刘稷共事,太尉许他太监总管之位;朕派人找到时,五官被剜,指骨抽了个遍,独自惨死于杂草中……”说罢抬手召人,只听得殿外禁军盔甲声音渐进,又道“朕试图当个仁君,却也不庸仁。当年,朕下得了手诛杀亲生弟弟,今天,也能将诸位灭于网中。刘稷的一纸空文有何分量,还请诸位好好掂量才是。”

    殿内鸦雀无声。

    “刘稷此行诡异多端,此时正值国运飘零,需要诸位协助。当然朕一言九鼎,若诸卿此次有功,此前种罪过,便适时抵消了。”

    觥筹声断续直至子夜。众人面上欢笑,心中各怀顾虑,一席宴会宛若湖面波澜互相交错,每个眼神,都能品出些不同滋味。

    众卿走后,鲁端止上前沉声道:“陛下。”

    任羲阙此席喝了不少酒,面颊已然升腾得微红:“看出谁有异心了么?”

    鲁端止道:“宴中殿后捉了一个偷听小徒,是余大人的人……”

    任羲阙揉了揉眉心:“那便处理掉吧。”

    鲁端止应了声,须臾又道:“陛下……坊间近日有所传言……倒是对我们有些利处。”

    “传了些什么?”

    “坊间传道……陛下已有子嗣,来年便可落地。虽不知是哪位嫔妃所生……但至少是近年来唯一的圣天之后……”

    任羲阙揉眉动作停顿一瞬,摆摆手:“无稽之谈,破了这谣言吧。”

    “恕老臣直言……历年来,有子便可大赦天下,在这个关键时候,这消息对圣上立下天威,可是大大有利啊!”

    任羲阙轻笑一声:“有利的谣言,终归也会破了的。倒不如不传为好。”说罢叹了口气:“舅公也下去休息吧,这段日子,辛苦舅公了。”

    月色洒在残雪之上。

    本该回到玉鸾殿中休息,任羲阙兀自想着鲁端止的那番话,一走神,转眼却到了偏殿门外。他一愣神,回头只见陈公公欲言又止,便摆摆手道:“公公自个儿回殿里吧,朕去里面看看。”

    说着推开了门。

    殿内并未点灯,漆黑一片中,只听得隐约粘稠的水声,混杂着湿浊的吐息声音。那喘息被拉得很长,宛若嘶哑病猫吟叫,尾音随着愈发急促的水声逐渐拔高,未至顶峰,却又生生压抑下来,只剩些夹杂痛楚愉悦的叹息。

    这夹杂着水声的呻吟随着轻叩的门框响动,猝然停止。须臾,才听卢煦池压住喘息,微微颤抖道:“陛下?”

    任羲阙未答话,先去床头点了烛灯。自从卢煦池伤势好转后,他已经一周没进卢煦池寝间,一为避嫌,二为避情。避来避去,却还是来了。

    烛火一亮,卢煦池脸颊上的潮红薄汗便显得一清二楚了。他的眼中覆着一层水意,嘴唇被热意烤得干燥起皮,却微泛青白。他拱了拱身体,蜷起双腿掩在衾下,汩汩水声未尽,从微颤的薄衾下透出。

    任羲阙听那水意,突然想起刘太医曾说道,双儿在孕中yin欲甚涨,急需疏解,否则如百蛊挠心,夜不能寐。

    酒意上涌,他脑中一热,便坐到榻边,抵住卢煦池几欲后退的双腿:“想要了?”

    卢煦池哑声道:“只是孕中反应而已,罪人自行纾解便是……不劳烦陛下费心。”

    任羲阙眉心胀痛,蹙眉道:“靠你这双指,自行可纾解得够?”见卢煦池并未答话,脸色有些发青,心下又是一软,道:“殿内没备玉势?”

    卢煦池只觉得体内春意泛滥,yin水潺潺顺着蚌rou淌至腿间缝隙,瘙痒空虚难耐。他不住低低喘息,过了一会儿才答:“太医道…三个月前切勿深入,否则对胎儿不利。”

    任羲阙闻言不语,二人相对静默了一阵。

    听得卢煦池呼吸湿浊,吐息愈发迟钝,连尾音都带上颤抖的声音,任羲阙便知道他再是忍耐不住了,于是掀起薄衾,扳开卢煦池双腿。

    甫一掰开,任羲阙却是一愣神。只见昏黄烛光下,卢煦池的小腹微弱地隆起,双腿仍是笔直清瘦的模样,腿间青红交错,yinjing软软垂在双腿之间,铃口却被洇得湿润油亮。

    再往下一看,阴阜却是青紫一片,仿佛用钝器来回敲击揉搓,高高肿起,将蚌rou挤成瑟缩的模样。层叠rou瓣殷红如血,早已被蹂躏得失却了形状,瘫软在两片花萼中,泥泞不堪地滴淌着yin水。

    任羲阙目光一凛,抬眼却看到了卢煦池被拴在床棂的手腕,料他走动不得,又断然不会开口求于外人,欲望难耐时,唯有床檐的紫檀木角能够缓解。

    卢煦池伸手抢那被子不成,只得又缩了缩腿,低声道:“陛下喝了酒,早些回去休息吧。”

    心中残存的旖旎此时已被汹涌的潮意覆去,只剩些徘徊于云端的尊严,教他在心中哀求任羲阙早些离去,好让他独自呆着,粗暴解决了这yin意。

    任羲阙的双指却抚上卢煦池阜间,轻轻撑入二指:“疼不疼?”

    卢煦池倒吸一口气,声音骤然带上一丝呜咽,好一阵子才将抽泣吞入喉中:“陛下。”

    这声“陛下”便带上了十分警醒意味。

    任羲阙仿佛没听到,又压了压那青紫纵横处:“自己拿床沿撞……你倒是对自己挺狠。”

    卢煦池便不言语了,五指攥得发白,xiaoxue却比人诚实,贪渴地冒出粘滑水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