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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6 马背磨xue,松果渎身

    身后兵马之声愈近,很快便要搜上门来。

    府中尸骨堆积,卢煦池四处找寻刘稷,然而不见人影。前后几件事联系起来,便猜得他已然遭到不测,不禁心下一沉。若是自己一人,便可再撑着找寻一阵,但任葭年龄尚小,拖不得一点时间。

    他前后踟蹰,在官兵吵嚷声中,只得迫不得已翻身上马,用裘衣紧紧裹住任葭,扬鞭而去。

    火光在身后开始徐徐蔓延,噼啪地盖过了马蹄踩雪之声,将一池未眠尸骨送入阴沉云霄。

    城门紧闭,路旁有士兵严加防守,从甲胄身段、执枪方式均可看出,是陵裕城军。看样子,若非里外接应,无法在如此短时间内攻破关卡,直夺宫中——卢煦池沉沉想道,恐怕这场宫变,是早有预谋了。任羲阙不醉心于权,但也绝不任人宰割,卢煦池早已想到这点,传出消息,却不被西汴放在心上,自己亦是无能为力。

    死而后生,失而复得,情势危急中,他却冷静了下来。军队无论训练如何有素,一哄而上时亦有不守。东南门为城内最为狭窄的一扇偏门,任羲阙必然布兵,却不定严防死守,是唯一有机会的出路了。

    未及城门,卢煦池一颗心却遽然冰凉,狠狠砸下。只见那东南门前军旗高扬,百名骑兵御于前方,森寒甲衣盾牌层叠交错,汇成一道铁浪!

    他的瞳孔缩成针状,猛然提缰!马本欲转身,后蹄却在雪地上骤然打了滑,轰然向路中央倒下!电光石火一瞬,他紧紧抱住任葭,左脚勾绳一踮,翻转身体,直直砸入半人高的雪堆中!

    士兵闻声回头,见皑皑白雪中,一匹骏马斜倒在地,当即警惕起来,持盾向前。没走几步,另一守城官兵却拉住他:“无非谁家一匹马发了疯罢,陛下吩咐,攻不如守,一步都离开不得!”这才作罢。

    卢煦池窝在瓦砖底头,浑身被摔得散了架,好容易凝起的旧时伤口又倏地裂开,不一会儿便染红了身旁的雪渠。他却无心顾及,见任葭周身无甚伤处,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下一瞬,却是被一股蛮力直直拖入屋中!

    任葭尖叫出声,却被那人捂住嘴巴。卢煦池骇然出手,直击那人后颈,反手一劈,侧胸剐去,试图将任葭夺回!屋内无灯,二人在黑暗中无声过了十几招。卢煦池体力衰竭,破绽之中,手腕便被牢牢捉住了。

    他喘息着停下身体,体力像是遂着缺口一点一点地流失,不出一会儿便眼前昏黑。那人却是将一枚丹药塞入卢煦池的口中,一张脸也逐渐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卢兄。”

    这人轮廓幽深、面容锋利,一双大眼炯炯发亮地盯着卢煦池:“卢兄,我们曾在凤州有过一面之缘……在下名叫狄翀唯,三年前曾奉命诛杀任羲阙,却是被卢兄阻止,道这一行为过于冒险……”

    卢煦池这才想起,狄翀唯乃是璩公河之行,那行刺的黑衣人!

    狄翀唯不等他说话,便抢先道:“在下见卢兄带着一个孩子从刘府出来……”

    卢煦池了然解释道:“是刘大人的孩子。”

    “他叫你爹爹……”

    “我是他干爹。”

    狄翀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后又连连为这失父的孩子感到惋惜,忙将身上的襦袄裹到任葭身上:“卢兄,城北有一失修已久的暗渠,冬日水涸,乃商贾暗中走私之径,少有人知道。卢兄先与这孩子出城……刘老的孙儿已送信至昶厦,增兵骁骑无三日便可到达边境。在下先在城中找寻弟兄,随后与你们会合!”

    说罢掏出怀中瓷瓶,一双大眼十分诚恳地望着卢煦池:“池兄身上有伤,内服此药可暂解疼痛。”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卢煦池阻止,屈腿半跪:“都是枢中孤儿,卢兄为西汴殚精竭虑,此番宫内消息,必由卢兄亲自带回西汴才是……我们有缘再见了!”

    这是死枢处不成文的规定,死士有着严明的等级制度,若逢得危险,则二话不说,由上位者先行逃出。卢煦池便也不再推托,只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后,方才抱着任葭从后门遁去。

    沿途大雪封山,冬霜摧松林,冰嶂绝余音。

    卢煦池抱紧任葭,策马越过重兵之地,向南直奔了两天两夜。他的氅衣毛裘尽数裹到任葭身上,连眼睑都冻得发麻,一路只听得自己心跳如鼓。

    任葭早已感知到了不安,尽管瑟瑟发抖,却是非常乖巧地缩在他胸前。

    颠簸与寒意却助得了些思考。西南与城内兵权早已收至清党手中,平日苗虞儿给了他们不少好处,自己暗中亦是多有疏通。此番大举进犯,消息却又严丝合缝毫不外泄,证明暗里这条渠,恐怕早已落入别人掌中了。

    再往下细想,卢煦池脑子却如同被寒风钻出了冰窟窿,理智顺这窟窿汩汩外流,只剩下模糊刺痛的心跳。他苦笑着想,任羲阙这复仇之阵,已然是布了整整两个年头。

    “爹爹……我们这是去哪儿?”

    马身正跃过璩山兵卡,十几名伏兵闻声追出。数十道玄铁箭穿破冰松枝头,直击卢煦池背部。他闷声受了一枚突袭,动作却未缓下。左臂护紧任葭侧耳,右臂挥剑削下前后两道寒光,策马一跃,在箭尖险险嚓过额角前的一瞬,消失在冰峰陡峭处。

    耳边一片轰鸣,力气逐渐剥离出身体,只剩本能一般的回击。马蹄踩起一片莹白雪沙,他终于听得身后远远的疾呼。

    狄翀唯披氅而来,双臂染血,看着也是负了伤的样子,卢煦池却长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江,便是坤鎏镇。探子应是早将消息传至西汴,哪怕大军未至,坤鎏镇也是西汴边戍驻守之荒地,不再有大批漳军埋伏。

    卢煦池将任葭交至狄翀唯手中,深深直视青年的双眼:“我得回去一趟……活着救人,死了也要见尸。他是我的师兄,为国捐躯,尽忠秉节……马革裹尸还是要的。”

    他摸了摸任葭苍白的脸蛋,滑下马来,朝狄翀唯磕了个头:“卢某此行,不知前程,唯有一个请求。这孩子……是忠义之后……请狄兄……务必保他平安。”

    任葭大哭挣扎,卢煦池却未再犹豫,在孩儿的哭喊声中策马离去。

    风吹万物僵。回程路途竟是更加严寒刺骨。卢煦池浑身几乎无一块完好皮rou,在冰刀一般的寒风中,只感到力气逐渐消逝。

    他低声喘息,身下yin蛊却是毫不适时地泛起春澜。下身冷硬如冰,一下下地在马背上颠簸摩擦,guntang欲液不一阵便徐徐渗出布料,滑腻guntang地淌过柔嫩冰冷的肌肤,如同融化烛油一般,激荡得他心中慌乱惊怖。

    逃难时,他不怕伤痛、饥饿与疾病,却最怕这yin蛊被倏尔引发。卢煦池咬牙伏在马背上,周身颤抖如筛,马鞍将yinchun磨成一片水源,浇在飞扬鬓毛罅隙中,不多时便被冻成滑亮的冰浆。

    马蹄飞驰,跨过一道道冰壑,颠簸着将鞍前铜珠一下下抵到卢煦池腿间觳觫的鲍rou内。漳兵关卡在前,他却再无力气持剑,只虚喘着俯在马颈后头,宛若一片在湍急水流中沉浮挣扎的枯叶。

    马儿也感知到身后的异样,绕过山腰时,便灵性十足地嘶鸣一声,扬蹄向陡峭松林中跑去,在一处冒着白烟的石墩旁停下——这竟是一簇温泉。它嗷了一声,俯身喝起水来。卢煦池挣扎着从马背滚下,体内yin欲几乎破闸,腿间早已被冻得麻木不仁,模糊中,只见yin水缕缕淌在青紫的大腿边缘,在麻布衣裳中,结成冰碴。

    那温泉四周有些脚印,估计是周遭村民取水留下。卵石旁生着密密麻麻的杂草。天寒地冻,卢煦池撑着上身,与马一同喝了一肚子的热水。体内有了温度,yin欲却愈发高涨,丝丝缕缕钻入yinchun与铃口,一旦微微动弹,全身便像是浸在千万热蚁汤中酥麻晕眩。

    卢煦池牙齿咯咯打战,下身潮水一股股地涌出体外,任凭自己绞紧双腿,依然如同拧绞布巾一般,淅沥沥地攥出yin浆,潺潺打湿身下雪地,留下一股凹凸的冰洼。

    马儿吃饱喝饱,摇起尾巴来,见主人瘫软在地,又闻得些暧昧气味,便拱到卢煦池身前,亲昵地舔了舔主人脸颊。马舌guntang,热烘烘地裹上卢煦池耳畔柔嫩处,瞬间卷起了战栗的鸡皮疙瘩。

    卢煦池呼吸骤浊,身体一软,浑身粉红guntang,双腿之间登时又是一酸一热,yin水浊精尽数浇在裆中,天寒地冻中,冒出徐徐白烟!

    那马儿滴溜着漆黑双眼,紧盯卢煦池,末了又嗷了一身,蹭了蹭他冷汗津津的脸。

    卢煦池喘息着摸摸马鬓:“你叫什么名字?”

    “……”

    “还未征得主人同意,就从厩中将你牵了出来……想来也是……对不住……”卢煦池叹道,yin潮消退片刻,很快便要涨起第二波。他攥起缰绳,浑身却是一丝力气也无了,只得笑道:“好马儿,你走罢……这几日,也是苦了你了……”

    说着疲疲挥手驱赶。那马儿却是摇着尾巴不愿离去,只哀哀地又嗷了一声。

    “你不愿走么……”卢煦池苦笑道,“我这亡命人,你又跟着做什么?”说着,声音渐低:“不过……我也只剩你一个了。这样也罢……咱们一同前去救人,救得师兄……那便是大幸……救不成……咱们俩在地下也有个伴儿…”

    那马儿似乎听得人言,抬头又“嗷”了一声。

    “哥哥累了,咱们休息一阵……好么。”卢煦池喘息着,竭力忍耐再次澎湃汇集而来的欲潮。马儿窝成了一堵温热的墙,卢煦池咬牙四顾,混沌中寻得了一枚冻得梆硬的松果,屏住呼吸,猛然捅入体内!

    马声嘶鸣几乎与身下锐痛同时迸成滔天白光,直教卢煦池眼昏耳鸣一阵!

    马儿嘶嚎未尽便颓然倒下。未等卢煦池回过神来,腥臊热血便撕扯开眼帘光晕,迎头朝他浇下。刀尖戳开马腹,黏连血rou后头,一人沉沉望向他来,眉间痦子沾上血泥,徐徐滴落下黝黑的鼻梁。

    卢煦池心下一沉,无声后退,摸得一把枯枝,咬牙蓄力往腿间一插!在直击脏腑的尖锐疼痛中,他踉跄爬起,向身后蹒跚而去!

    却觉颈后一凉。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花白一片,茫茫雪意中,甚至透出了些许微光。

    他在这微光中,觉出了久违的暖意,随之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暖烘烘地,如同十八岁那年与任羲阙一同喝下的第一杯春酒般。

    他在云中漂浮沉沦,只听一个声音问道:“你可曾后悔?”

    卢煦池脏腑烧得火热,喉中如同被烙铁熨过。他茫然摇头——后悔,后悔些什么?

    那人笑道:“阿池倒是一直真心。”说着,一双手抚上了卢煦池烧得guntang的额头,“可惜了,这山河大地,权力更迭,最不稀缺的,就是这来之即去的真心。”

    卢煦池浑身烫得炙痛,不一会儿又冷得簌簌发抖。那人的声音嘶哑低沉,混沌中,他却无法思及究竟是何人。

    “阿池,”那人声音蓦然温柔起来,“我是谁?”

    卢煦池在高烧中辗转,思绪如同一片浆糊,下身却漾起一丝熟悉的、袅袅约约的痒意来。

    那人不得答案,便也不再追问,只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挖起他早已guntang泥泞的下身,声音悠扬模糊,宛若隔着云窗:“三年来,夜夜满足你,这身体倒是吃过就忘了?”刘稷低低笑道,“师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