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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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青是个清俊优雅的艺术家。 在得知方家有意与柳家联姻,柳闻轩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沈池青的资料。 看了第一眼他就觉得有些眼熟,如今面对面看着这种感觉便更加明显。 沈池青最动人的应该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带着些许锐利感的丹凤眼,眼睫低垂的时候投下阴影,柔和了整个面容。 清冷又高贵,确实会是方漠喜欢的对象。 聂崇见到传说中的“阿青”时,得出如上结论,可这人在他眼里怎么看都比不上小兔子,这人的气质好像一潭冰泉,叫人不敢亵渎,生怕污了这朵高岭之花。 “方漠。” 好吧,这位高岭之花好歹还是微微笑了一下的,虽然只有一点点。 但无论再怎么矜贵也比不上柳闻轩的家世,所以方漠才看不起柳闻轩? 这老总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人家小兔子家世好关你喜欢白月光啥事?又不是柳闻轩让沈池青出生在普通家庭的。 注意到柳闻轩正看着沈池青发呆,聂崇无奈,轻轻捏了捏那人的指尖。 看什么看,有那么好看? “这位是……?”沈池青眨眨眼,看向柳闻轩。 小兔子这才回过神,“你好,我是方漠的朋友,叫柳闻轩。” “好。” 沈池青颔首,领着他们进展馆。后面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不用说,必然是方漠的保镖了,只是有些眼生,想来应是新聘的。 聂崇对艺术涉及不多,只能随意地看个表面,柳闻轩却是站定在几张画前仔细观赏了一番。 上主色调用了红黄黑三色,将整个天灾场景描绘的十分真实,崩塌的房屋,流逝的生命,干涸的献血,四处奔走流泪的人们。 画的挺真实。 聂崇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曾经出过类似的任务,废墟下什么都没有,只有鲜血和眼泪。 小兔子在这幅画面前多站了会,好奇问,“为什么要在中央画一个圣子?” 他指画面中那个散发光芒,笑得甜软的圣子。 沈池青说:“因为我觉得,任何获救的人都会有自己心中的圣子,只不过每个人的圣子形象不同,我只画出了我自己的。” 柳闻轩点点头,嘟囔着,“我的就不长这样……” 方漠递给沈池青一杯咖啡,“每个人对艺术的理解都不同,有差别是很正常的事。” 聂崇震惊,这还是方漠第一次对小兔子说了句人话! “阿青画的很好,这至少也代表了我的圣子。” 哦,原来是为了夸沈池青,那没事了。 “是,他长得圆圆软软的,多可爱。” 说起自己的作品,沈池青也多了些笑意,显然,面前这幅画他很是满意。 柳闻轩的目光却又飘回到那副画上,深深看了一眼。不管身旁言笑晏晏的二人,抿抿唇离开。 他要去哪? 聂崇慌了一瞬,眼下他不能从方漠跟前消失,可确实担心那只心思单纯的小兔子,只好焦急地追着那个背影。 幸好柳闻轩没离开太久,很快就拎着两杯热乎乎的果茶回来。 “聂大哥喝,今天辛苦啦!” 小兔子笑眯眯地蹦过来,塞给他大杯果茶的同时,指尖蹭了蹭掌心。 明明只有一瞬,却像片轻飘飘的羽毛,停留在了他的心上。聂崇喉头发痒,仰头猛地罐了口热饮。 啧,真他妈烫。 柳闻轩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伸手摸摸男人薄唇,小声问:“怎么喝这么急,没事吧?” cao,柳闻轩他真的…… 聂崇狠狠闭了闭眼,不去看小兔子单纯的笑颜色,可脑海里全是刚刚青年站在画前寂寞而孤单的笑容。到底是在看画还是那两个人? 他到底在怀念什么? 聂崇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紧紧把柳闻轩抱进怀里,最好用胯下的jiba把人cao到头脑空白,只知道夹着他的性器呻吟痴叫。 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不要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更不许离开自己! 小兔子,柳闻轩……是我的! “晚上你们自己解决吧。”见沈池青去忙别的事,方漠走过来对聂崇和柳闻轩说,“我还有几幅画的购入要和池青聊聊。” “啊……”柳闻轩轻声问,“那您能早点回酒店……” 对方冷淡道:“我很忙,有事直说。” “我……没什么事。”青年笑得勉强,“那提前……祝您今晚做个好梦。” 方漠挑眉,不置可否,转身往沈池青方向走过去,也就没注意到身后柳闻轩松了一口气。 走了就好,还怕他不走了。 “诶?崇哥——” 身旁的男人面色低沉,抓着他的手腕大步往外走,一言不发地拽着人打车就往酒店的方向走。 柳闻轩被握得手腕生疼,不自在地转了转。 “崇哥?怎么了?” 聂崇沉沉看了他一眼,放轻手上力度,用指腹慢慢摩挲,像是要把那圈红印尽数抹去似的。 良久他问道:“为什么难过。” “我……”柳闻轩张了张嘴,注意到从前方司机飘来若有若无的视线,“一会再说,好吗?” 聂崇转过头,透过后视镜冷冷看了司机一眼,盯得出租车司机打了个颤,小心翼翼地开车。 今天怎么接了个阎王! “说吧,为什么难过?”聂崇的声音很柔,黑色的眼眸中却隐隐酝酿了风暴,“因为见到了陈池青,嫉妒他?” 他摸着柳闻轩的脸侧,一点点抚过眼尾、颧骨、下颚。即便是脱掉自带的滤镜,他也觉得这张脸比沈池青诱人得多,只是主人总是低着头,这才盖住了原本的光彩。 聂崇简直不敢想象,倘若有一天柳闻轩会自信地抬头,游刃有余地与他人交谈会话,远远地看向他,就像今天站在画前那一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也想过把这只漂亮的小兔子锁起来,让他只看得到自己,柔软的嘴唇只被自己亲吻,隔绝与世间的其他联系,成为专属于自己的…… 但聂崇清楚,自己绝对做不到这点。 舍不得。 “崇哥,今天是我的生日。”柳闻轩摸上他的手背,眼眶带着红,少见地有些脆弱。 “嗯。” “也是……我父母的忌日。”他靠在男人肩头,声音发涩,“他们死于一场……地震。” 柳闻轩终于落下那滴藏了十年的泪,心中那堵墙轰然倒塌,之后更多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十年前他被救下的时候没有哭,追认父母遗体的时候也冷静得出人意料,后面十年里不断摸爬滚打,挑灯熬油的日子也没落一点泪。 可如今,趴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他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崇哥……能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