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元旦假期就这样过完了，路行川来到教室，见大家都无精打采的。 “老徐，大家这是怎么了？”路行川放下书包，在座位上坐好，偏头看向老徐。 只见老徐一脸的生无可恋，“老大啊！呜呜呜呜呜呜～” 路行川一脸茫然，躲过了向他扑来的老徐。“什么情况？” 前桌也有气无力的转过来，告诉他一个悲伤的消息，“班长啊，据可靠的小道消息，今年春节，我们只放十五天假！十五天！上一届还放了二十天呢！” 路行川摇摇头，长叹口气，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珍惜这十五天吧！按照咱们学校的尿性，以后绝对不会有超过一天的假期了。”这话说完，众人的哀怨之声更盛了。 果不其然，贺之舟进来宣布了学校的新举措——两周一放改成一周一放，同样的，假期也从原来的两天缩水成一天。虽然大家不满意，但是也只能受着了，谁让高三生就是没有人权呢？ 就这样，大家坚持了一个月后，终于要过年了，学校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放假前居然没有考试，这就意味着放假回来之后就要考试。一时间，大家竟说不清是先考试比较好还是过完年后回来再考比较好。 总之年二十九的晚上终于是放假了，路行川回到家就给mama打电话，打了两次对面都没有接听。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那边终于回了电话，内容无非就是自己太忙了，实在空不出时间，真的对不起这样的话。 路行川早就听够了。 “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算了！”路行川挂了电话。 手机又响了两次之后便没有后续了。 路行川躺倒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是无限惆怅。 “在mama眼里，我算什么呢？”路行川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秦渊早就回家了，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他突然很想老师。 还是算了吧。犹豫许久，路行川最终还是没有播出电话。 不管怎么说，年还是要过的，第二天一早，路行川就去超市打算采购一些年货，他不会做饭，所以购物车里放的都是速冻水饺，汤圆，自热米饭这样的东西。 路行川没想到会在超市看见贺之舟，他连忙走远，怕老师发现他。路行川走到零食区，想着贺之舟应该不吃零食，决定先在这里躲一会儿。 在货架的最上排，路行川看见了自己喜欢吃的一种饼干，他踮脚去拿，有一只手越过他，将饼干取了下来。 表挺眼熟的，路行川想着，却听见贺之舟的声音传来。“见了我就躲，川川是做了什么坏事？” 路行川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来，看到贺之舟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老……老师……”路行川的眼神躲闪，他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贺之舟看了一眼路行川身后的购物车，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川川，你还记得你元旦那天挨打是为了什么吗？” 路行川自知理亏，不敢回话。 “说话！”贺之舟的声音带着怒意，路行川有点慌了。 “对不起，老师。”路行川低下头，不敢去看贺之舟的脸。 贺之舟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怒火。 “如果我今天没遇到你，你就打算一个人过年了？就吃这些东西？” 路行川点点头。“嗯”了一声。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把东西都放回去，一会儿回去收拾下东西，跟我回家。”贺之舟弹了下路行川的脑门，转身推车走了。 路行川揉了揉脑袋，跟上了贺之舟。 路行川一进贺之舟的家门就跪下了。贺之舟没理他，整理了下从超市买回来的年货。差不多半个小时，贺之舟觉得差不多了，才走到路行川的面前。 “去惩戒室等我。” 路行川乖乖的应声，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惩戒室，脱好衣服然后在垫子上跪好。 贺之舟很快就进来了，他从墙上取下一根藤条走到路行川的身边，猛抽了几十下。 路行川一声不敢出。 “知道错了吗？”贺之舟淡淡的问道。 路行川点点头：“知道错了，老师。” “错哪里了？” “错在有事应该主动向老师报告情况，而不是瞒着老师。” 贺之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藤条：“川川，你自己说，该挨多少下？” 路行川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了。 他犹豫了许久，开口道：“三百下，老师。” 三百下藤条，在贺之舟生气的情况下，差不多是路行川的极限。 贺之舟没有回话，而是走到刑凳旁边，叫路行川过去。路行川乖乖的在上面趴好，贺之舟将路行川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三百下，不用报数，也不许求饶。”说完贺之舟就打了起来。 藤条没有被水泡透，韧性不足，打人也没泡了水的藤条疼，可即使是这样，路行川的屁股在挨了不到一百下之后也肿了起来。 贺之舟用了十足的力气，路行川被打的连连痛叫。 真的好疼啊。 路行川哭了起来，他不敢求饶，只能忍着，哭声也从小声抽泣变成了大声痛哭。 差不多打了两百多下，藤条啪的一声断掉了。而路行川的屁股也早已被打的发紫，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见藤条断了，贺之舟也没有继续下去了，他把路行川从刑凳上抱了下来，抱到了床上。 贺之舟拿着药箱，发现碘伏棉球好久没用已经干了，他叹了口气，拿了几个酒精棉球。 “川川乖，忍一忍。”他用酒精给路行川的伤口消毒，疼的路行川直躲。 “老师，疼，真的好疼。”路行川的哭声还没止住，听起来真的可怜极了。 “疼你就长记性了，一个错误犯好几次，真的要气死我了。”边说边重重的在路行川的伤口上按了一下。 “呜呜，老师……老师我错了……呜呜……” “行了，小混蛋，老师不生气了，乖，别哭了，都快哭背过气去了。”贺之舟给路行川处理完伤口后，揉了揉路行川的头。 路行川挣扎着起身，扑到贺之舟的怀里。 “老师……对不起，老师……” 贺之舟抱紧路行川，话却没说出口。 川川，老师希望可以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希望你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告诉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的依靠。 川川，老师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