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确立关系

    沈睫裸着身在一楼餐厅吃饭，对於三少说有事情要谈，他很紧张。担心着被赶走、担心被辱骂嘲笑，他有点不知该怎麽办才好。偌大餐桌只有一组餐盘、一份餐点，也只有他一个人埋头吃着东西，越吃越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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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吃了半碗饭，吃下了缘生指定最少该吃完的量，他放下碗筷收拾掉桌上东西，接着踩着沉重脚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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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百步内的距离，让沈睫不停涌升退却念头。他多希望莫玹也能在这里，陪着他面临接下来不管是会被宣告辞退还是被狠骂一顿的可怕。上了楼梯，转个弯就是目的地，裸着身的白皙男子站在深色门前，颜色的强烈对比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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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了几口气，他才鼓起勇气敲响房门。转开门把的手在轻颤，但今日体内药物维持着还算稳定的浓度，让他的情绪不至於像昨日一样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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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後，缘生正认真看着电脑屏幕，一抬头见到小助理满脸紧张，他只点了点头、示意先在一旁沙发稍坐便将视线转回，继续专注敲着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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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先生认真工作的表情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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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从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小助理内心激动惊呼，之前他不大被许可在雇主工作时间待在书房，最多只能利用送茶水时偷看几眼，像今天这样能一直看着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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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及不安虽然没有完全退去，但他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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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有吃完吗？」在小助理的注视下，缘生然询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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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两秒他才摇头，「没有，可是我吃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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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没有，缘生立刻转头投以凌厉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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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真的吃不下了…」像个做错事孩子般，小助理缩瑟了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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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孩子，让缘生忍不住轻叹口气，「过来，以下的问话，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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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先生。」起身，沈睫走到书桌旁，正要跪下却被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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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小助理不解眼神，缘生沉默了几秒才再开口，「我想知道你还愿意留在这里，继续担任助理工作吗？」在沈睫两眼发光，将要点头之际，他又再次制止，「但是留下，不会再像之前只是工作这麽简单。沈睫，你的病很严重，那道伤痕刻画得太深、太大，我想你大概也有察觉药物只能压抑，无法真正将你从疾病中解救出来。我想过要偷偷用Ds介入引导你的心走出来，可是你知道我的状况。不能为奴隶负责起照顾一辈子的责任，我已经不再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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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缘生一句一句稳定缓慢说出的话，沈睫脸上快速转换着几个情绪。他不在意所谓的一辈子，他疯狂想大喊不管被怎麽对待，不管要他答应什麽条件，他都想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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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次次话语到口，都会被缘生的「我还没说完，你不要插嘴」的视线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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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确立关系，又要进行Ds的相处模式，我没有把握。我不知道该怎麽向你解释必须臣服於我但不许叫我主人，不知道要怎麽在你对我们的关系感到旁徨迷惘时，继续让你保持对我的绝对信任以免彼此受到伤害。我想，要能安全进行我认为对你有帮助的引导，只能透过完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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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沈睫我想问你，你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吗？以一个sub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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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稳嗓音一停下，小助理含着泪点头，「我愿意，玹…玹哥最初就告诉过我，能待在您身边的期限，我想…我会想要永远留在您身边，可是我知道…您的情形也不大能再拖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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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你能做到对我完全坦白及信任吗？」从沈睫那双充满焦急的眼中看到了答案，缘生直接中断他的话语继续往下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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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多的是机会让他好好倾诉，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厘清两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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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我能，我会相信先生，在先生面前我也不会隐瞒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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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迫不及待的回答，让缘生轻轻笑了，对於沈睫，他是喜欢的。一开始的成见及误解，主要是来自对这孩子的好感。因为害怕深陷、害怕再受伤也怕伤害对方，所以才下意识的不停找藉口阻止自己及禁止沈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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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种来自於喜欢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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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想清楚了，那麽跪下。再来我们需要谈谈关於擅自停药的事，初罚本来不该太过严厉，而且也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决定偷偷停药，但是莫玹气坏了。我不给你相应处罚，他大概真的会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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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沈睫想维持这样的关系，缘生决定立刻开始，毕竟两人时间很有限，他不想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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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先生…」听见要追究停药的事，小助理紧张不已，心脏剧烈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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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虽然在家里都带着项圈裸身活动，但除了初见面那天外，之後几乎没有任何调教跟处罚。而现在立刻就要进入处罚环节，沈睫有点期待也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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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期待缘生用好看手指、带着关切眼神给予教训，也害怕受罚中表现太差让缘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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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助理缓缓跪下，用曾经被教育过的姿势，缘生从那双眼中看到了不安。曾经，能完美支配奴隶的感觉逐渐回来，他小心翼翼斟酌自己现在的掌控力，及沈睫的情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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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没有跟您，也没跟玹哥讨论就擅自停药，我以为…我…」沈睫低垂的头犹豫了下，才抬起直视着缘生，「我以为我已经将近痊癒，以为停药只会让睡眠变差，我应该有能力掌控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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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轻颤忏悔的声音停顿了下，沈睫深吸了口气才继续开口，「但是我错了，我没有能力…掌控我自己，对不起，请先生给予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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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生点了点头，「很好，我喜欢你的反省，很高兴你不是会找多余藉口辩解的孩子。但是沈睫，今天处罚後我希望你能记住，做为Ds关系中的臣服者，你没了对自己的决定权。我要你将一切都交给我，哪怕只是想要稍微晚一些吃饭、服药、睡觉等这种生活琐事，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给过称赞及最後警示，如果这孩子还是不改变想法，那麽两人这段关系将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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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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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高仰着直视的眼坚定澄净，沈睫没给过多保证，但从声音中、从眼神中，缘生明白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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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调教室去，以跪姿等待。」轻抚了抚小助理脸颊作为奖励，缘生宣告处罚将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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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楼，许久未使用却打理很乾净的调教室中，沈睫裸身跪立於地毯中央。那天练习跪姿缘生曾告诉过他，地毯是为了让奴隶罚跪时减少对膝盖的伤害才特意设置，他曾经很遗憾也许再没机会能被命令跪在这里。可没想到，那个将他救出破屋的恩人，现在说了想要一起拯救他那伤痕累累的心。这让跪在柔软地毯上的沈睫，内心激动到直接无视处罚可能会带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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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味着刚才被缘生摸了脸颊的感觉，他认真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也许晚些就能再获得那渴求许久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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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身後传来动静时，地毯中央的沈睫眼角挂着几滴晶莹。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擦去，他有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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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哭？」缘生进入调教室後，直接走到地毯前的黑色皮制沙发上。虽然不多，但他好奇小助理这些泪水出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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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这麽问，沈睫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不过是一种欣喜的激动，他犹豫着该怎麽将心情转化成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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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生双腿交叠身体右倾，右手指节撑着下颚，坐姿优雅中带点慵懒。他放轻语调试探小助理情绪，「害怕吗？还是不知道怎麽说？」但他知道应该不是害怕引起，这双湿润的可爱眼中没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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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怎麽说…」不想一开始就让缘先生不满意，沈睫很认真的试图组织语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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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助理的粉色双唇张了几次又闭上，最後发出的声音带点焦急，这让缘生决定打断，「沈睫，慢慢说，我会听。还记得我说维持这种关系，需要你的信任及丝毫不隐瞒吗？我会给你足够时间及引导，你只要试着接受并且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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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情绪被保护着、也感受到了被包容，沈睫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努力整理出现在的情绪，「是…我…主要应该是…因为高兴，您许可我进入您的私人领域，还愿意…替我修补创伤，我真的好开心。我…这两年，我每天都好思念您，好想要靠近您的身边，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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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听着听着，缘生脸上泛起了柔和笑意。眼看小助理越来越激动，他出声打断制止，「剩下的之後我会找时间听你说，处罚前你要记得的只有犯错原因及忏悔，而我会依照你的错误给予相应处罚。除此之外的恋慕、思念、感谢或是爱，之後会有时间让你慢慢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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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现在是处罚时间，除了反省外不该被过多的情绪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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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对不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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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让你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只是经过教育还做不好，我会给予重罚。」缘生俯视着染上慌张的眼睛，放轻了声音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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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还在调整中的孩子不应该给予过多温柔，但目前两人的熟悉度还不够，且沈睫心上的伤也不能忽视。虽然用过药了，还是得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害怕会是教育过程中一种很棒的调味料，只是对於沈睫的界线，他还不是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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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能暂时放下还不需要的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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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请您教育我…」沈睫激动到都快哭了，能成为心仪对象喜欢的样子，就算过程再痛苦他都会努力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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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今天的处罚跟测试你身体的承受度一起进行。」伸手递出眼罩，小助理的反应让缘生喜欢到忍不住保持着脸上淡笑，「自己戴上，害怕就叫我的名字，我会停下等你消化，再接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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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仰着头，沈睫伸出的双手严重颤抖，他将有点厚度的黑色眼罩戴上，视觉立刻被剥夺。黑暗垄罩身周，除了激动颤抖外，他发现心底出现了微小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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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淡、很细，但很真实地存在并混杂於兴奋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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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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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源自於创伤的恐惧，而是担心会因为创伤被中断调教的害怕。能跪在这里、跪在缘生面前，是沈睫梦寐以求的事，他还不想结束、还想要多接触缘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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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眼罩覆上小助理双眼後，缘生便静静观察。从这孩子的急促呼吸、身体轻颤及不自主的缩瑟防备动作，他知道情绪开始出现了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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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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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温柔低沉声音突然窜出，沈睫吓了跳，他迟疑着不知该怎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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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相信我以及？」看出了小助理的犹豫，缘生在他说谎逞强前先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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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中突然出现的问题，让沈睫猛然想起书房的对话，他想起了缘生的嘱咐、想起了被提醒要维持这段关系的必要条件。深吸了口气，他紧张回答，「坦…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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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坦白。但你刚才犹豫着要不要说谎，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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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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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剥夺视线，沈睫只能依靠声音尝试解读对方情绪。但是他过去两年因长时间住院极少跟人相处，以至於现在不管怎麽努力，都无法判断缘生是不是生气或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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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睫，专注。你的心里装了太多东西了，把注意力放在我的声音上。」小助理持续被情绪带出了明显身体反应，缘生知道这孩子一直无法进入状况，於是轻叹了口气稍微冷下声音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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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判断，再继续这麽下去步调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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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房间主人缓慢走到一旁刑具架上选取东西。移动中，他刻意放大脚步声，也在沈睫努力稳定纷乱思绪时收起冷冽声音，「我一直在这里，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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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收藏有各种处罚用具的架子前，缘生用修长手指在一个个刑具上游走。他认真思考着该用什麽东西及进行什麽程度的处罚，才不会让这孩子在初罚时受到过度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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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沈睫紧紧抓着最後一句话，温柔又稳定的「别怕」两个字不停在他耳畔萦绕，给了他不少勇气，心也逐渐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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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回小助理面前，缘生很满意他的明显转变。现在他的跪姿很美，颤抖已经消失，害怕似乎也被驱逐。他接着以平稳的语调继续引导，「记得这一刻的信任，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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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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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在你的乳尖上加刑具，疼痛到了极限请告诉我。」缘生在沙发上坐下，边说明，手指边将乳夹调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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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睫点了点头，「是的，我…我知道了…啊啊…」认真回着话时，他的乳尖突然感到一阵温热，胸前敏感点被碰上，如同电流从钻入了皮肤，身体、大脑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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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轻吟从鲜红唇瓣溢出，缘生用拇指及食指捏起小巧粉色乳粒轻轻搓揉，呻吟也伴随着指尖力道断断续续回荡在调教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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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紊乱呼吸下的身体，从颈项开始逐渐泛起大片淡色红晕，白皙肌肤上的粉红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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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副身体染满了慾望，会有多麽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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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接受处罚的孩子看不见，缘生放任情绪爬到脸上，嘴角笑容染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