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射我,也可以哦
【1】 晏平乐打开房门,冷不丁地看见徐奶奶站在木桌边喝水,脸“唰”地吓白了几分,倒是老人笑眯眯地开口问:“刚才你姐陪我去医院拿片子才回来,怎么听她说你们吵架了?” 晏平乐如释重负,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白开水,笑容明媚讨喜:“姊妹俩不吵架才奇怪呢吧。” “哈,可对啦,”徐奶奶也笑了,“我小时候跟jiejie抢吃的都能打起来,天天都是我打不过哭,眼睛肿得核桃大哈哈,跟你现在似的。” “啊!不会吧!”晏平乐赶紧摸上自己的眼睛,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这太丑了!” 徐奶奶被逗得捂嘴笑个不停:“行了,当个男孩净臭美,我寻思你和你姐娘胎生错性格了,长得也像个女娇娥。” “奶奶,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晏平乐正色,徐奶奶以为他要说自己力气大之类的证明自己,到底是她活该被笑岔气。 “这种碗我一顿添四碗米饭不在话下,女孩家哪有我吃的多!”晏平乐指着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早饭碗,义正言辞,说着肚子非常配合地响了。 “饿了?”徐奶奶明知故问。 “嗯。”大男孩模样的人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嘴角是翘翘的,眼角稍稍下垂,看上去像是某种很好欺负的白色犬科动物。 徐奶奶把饭热热给他吃了,菜是过年腌的萝卜干咸菜,炒了豆芽和胡萝卜。 她静静地看着晏平乐吃饭。 怎么说呢,晏平乐和她孙子一点都不一样,她孙子明明也叛逆期,但他整天翻白眼仿佛世界都欠他钱,睡觉睡到中午,饭从来不吃,说要减肥,难得过年和他吃顿饭气都能气饱。 不像晏平乐满脸喜色,开开心心的,和他坐一个桌子感觉饭都能多吃一碗。 啊,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徐奶奶是当后妈嫁的,她自己是被坏后妈养的,所以对继子算好,但这些年没有自己的孩子,总感觉身无一物。 晏平乐被看得不好意思:“这萝卜好甜啊,在哪买的?” “自家种的,前面全是菜园呢,春天都刚播下籽,也就萝卜能吃啦。” “要不奶奶我帮你种菜吧,我……” “说什么呢,你们现在就要好好读书,干农活多累。”徐奶奶化身教导主任,脸上的每一个褶子都写着谆谆教诲。 晏平乐语塞,只能收起碗往厨房里送,他留着心眼,故作不经意地四处瞄熊女在哪里,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他等到吃午饭,午饭吃完,熊女还是不见踪影,他等啊等啊,等了好多天,等得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了。 远处春山浅醉残阳,蜿蜒风流溪水,烟火袅袅婷婷,清晨薄雾清凉。 他和老人在满是花树的院子里聊天,仿佛过了一场又一场悲欢难辨的梦,聊了什么他全然不知,凭本能在说话罢了。 “奶奶,熊……我姐怎么不回来了?”晏平乐终于忍不住了。 “她每天都回来呢,只是在躲你,趁你睡着,”徐奶奶把择好的菜叶放到盆里,“不是在吵架嘛,肯定不想见你啊。” 晏平乐哂哂地掰掉烂菜根,脸红了一点点,像是暖阳烘的,璀璨如星的眼赧然敛在睫毛下。 “你姐是个厉害人啊,才几天买鱼就买了三千多,说要给我买补品啊,我死活才推掉。”老人斜眼看他。 “哦,是嘛。”晏平乐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可能算很多了吧。他怅然若失地低下头,拧着豌豆壳,青嫩嫩的小果子顺着指尖滚到塑料筐里。 “我就好奇了,你姐一个城里姑娘,抓鱼怎么这么熟?我们地方的鳜鱼肥是肥,可难抓嘞。” “可能她是头熊吧。”晏平乐撇嘴。 “确实是个蛮姐儿,有这样的姊妹好啊,不怕被欺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徐奶奶等了怎么多天,终于找到机会开始劝了。 “都是小孩子,仇能有多大,你姐对你咋样,你对你姐咋样,心里没点数啊?” 她就觉得是晏平乐单方面发火,因为他作为男人腰太细。老中医说了,如此体态会伤及肝脾,使人容易感到火旺盛,易怒,哪怕只是遇见了芝麻大点的事,也容易较真耍脾气,甚至不依不饶,吵闹不休。 “离家出走都陪你闹,还想要啥自行车?” 这时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披肩发的女孩探头阳光灿烂地笑着:“我来了,晏平乐。” “佳涵来啦,来坐!”老人乐呵呵地腾了个地方。 晏平乐撩起眼皮随意扫了一眼:她今天化妆了。 【2】 邓佳涵在城里上学,清明几天回老家添坟包的,前天她过来借胶布,然后,整个人像胶布一样黏住晏平乐了。 “这时清血化瘀的药——你千万别谢我,我就乐意帮人跑腿!”邓佳涵把手里的精致的袋子放到晏平乐脚边,他站着择菜的样子很自然,斜靠着门栏低头腼腆地微笑,白皙细长的手指衬得菜青翠欲滴。 “昨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一直站着,不累吗?”邓佳涵圆溜溜的眼睛倒映漂亮的男孩。 她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人,现在的人长得好看的是不少,但晏平乐身上的那种模模糊糊气质学校里的那些什么校草校霸不能比的。 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气质,只觉得他的眼睛那么清澈动人,栀子花般寂寞而热烈,他站着的身姿那么挺拔,仿佛春天里洁白花树。 “还行,谢谢你了,邓佳涵。”晏平乐礼貌地拿起袋子。 主要是坐着屁股疼啊,他是真他妈想坐下去。 这姑娘看样子不经常化妆,脸抹得过白了,口红也挺突兀的,不过因为她底子不错,挺好看。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晏平乐如果不知道这傻孩子什么意思真是白瞎他从十五岁开始谈恋爱了。 不过很可惜他们两个人撞人设了。 邓佳涵话超多,他也这样。 邓佳涵喜欢卖弄美貌,他也喜欢。 邓佳涵是舔狗,他也是! 晏平乐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有更多恶意——只想让她快点儿走。 偏偏这里是奶奶的院子,他没权利赶人家出去,只能在婉言让她回家打游戏未果后,带着假惺惺的微笑闷头择菜。 可惜晏平乐不说话时美貌的杀伤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双目含情,顾盼生姿,邓姑娘像一个股票被套牢的韭菜,泪水简直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僵持之时,熊女哐嘡打开铁门,看到晏平乐还没去睡午觉愣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聊得很热闹啊。” “呀!熊大!”晏平乐简直看到了苦难中踩着祥云而来的大英雄,口无遮拦地叫了起来,一个猛子扑到她怀里,低声撒娇,“快救我!” 熊女手上还拿着凉菜和啤酒,投降似的举起手让他抱着。 “这种穷乡僻壤都有桃花……” 熊女的话还没说完,晏平乐就不乐意地拿脑袋磕她脑袋,纠正:“应该说我是她的桃花。” “什么估计都没我大——她发育了吗?”他又开始不说人话了。 “你真庸俗,”熊女撇了邓姑娘一眼,“明明人家比你大多了。” “你半斤八两。”晏平乐下意识顶嘴,抬头看到熊女手指上贴了几块创可贴,心情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沉了下来,好像坠入一片湿漉漉的乌云里。 他瞪起湿漉漉的杏眼,嚣张地点点女人的心口,微红的脸蛋在春阴下格外明艳动人:“你搞定她——然后和我睡午觉。” 他目光温柔地流转,轻轻摸着她的锁骨,带着理所当然:“你好好发泄发泄,就把之前那些事忘干净吧,不许生气了。” 熊女被挑逗得心脏有些绞痛,愣愣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眼前出现了他高潮时的娇态,亮晶晶的眼睛,红红的,全是水。 她惊醒。 如果坚定的意志被磨损,她可能永远都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了。 “吃饭了吗?一起?”熊女转向沉默的邓姑娘,刺啦一下打开易拉罐,在气泡喷涌声中邀请。 “jiejie,你是他的女朋友吗?”邓佳涵依旧瞪着她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笑着问。 “你是不是和他长得有一点像……”熊女突然奇怪地凑近她,“你是独生子女吗?” “jiejie,别这样jiejie——”邓佳涵冷汗直下,“我有一个哥哥,在上大学!” “怎么样才能见到你哥哥?” 【3】 “奶奶,我一会吃完饭了带你去医院,先揣着社保卡。”熊女平淡地对老人说。 她好像对谁都好得不着痕迹,偏偏就和晏平乐不对付。 奶奶想了一下,转头走上楼,隔着窗户对正无聊的晏平乐说,“小子,我估计这段时间回不来了,你如果不走,就好好看门啊。”说着,把钥匙放在了窗台上。 “怎么……”晏平乐至今没睡成午觉,现在有些困倦,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我可以陪你。” 没想到熊女要陪奶奶去医院,真是种种意义上的无可奈何。 “人老了嘛,得住院,你姐帮我联系了护工了,没事别往医院跑,不干净。” 竟然被干脆地拒绝了。 听到铁门关住的声音,晏平乐突然肚子疼得不行,他慢慢滑跪在了地上,捂着小腹,纤细的四肢蜷缩在一起。 他本来浑身是光,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就黯淡了,成为宇宙里一颗尘埃,无人问津。 “阿门……” 【4】 熊女依旧是很晚才回来,风尘仆仆,气味嘈杂。 她扫视一圈没有发现晏平乐,洗了澡直接上床睡了,一阵钥匙撞锁的声音后,房门被缓缓打开。 yin魔爬上了床,跨坐在女人身上。 女人在他的脸就要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扯住了他的头发。 “怎么,嫌我脏啊。”晏平乐慵懒地轻笑,嗓音带着疲惫。 “嗯,嫌啊。”熊女直接地回应。 松开手,可以借着月光观察他被点亮的半边脸。他垂着纤长睫毛看不清表情,好像在低声嗤笑。 总和同一个人上床是会腻的,晏平乐清楚这种感觉,痴迷把玩,洞悉摸搜,好奇心是消耗品,终于有一天,不管对方长得怎么好看都觉得面目可憎,恨不得立刻踹下床,仿佛长大的孩子厌倦曾经的玩具。 晏平乐缓缓低下头,两个人的脸距离那么近,鼻尖抵着鼻尖,气息缠绵在一起。 他阖上眼睛,献上一个吻,只是唇部简单的接触。男人的嘴巴很软,花瓣一般,脆弱而纯真。 没有什么意义的,最后的吻。 他坐起身笑,坏兮兮地眯起眼,红唇白齿甜腻腻地慢慢碰撞,“晚安,熊大。” “你知道……”熊女的话又被打断了。 “有屁快放,不要打谜语啦。” “……为什么我最近没cao你吗?”熊女并不在意,淡淡地把话接上。 晏平乐呵呵笑:“哦——鞭尸很有意思吗?” “因为避孕套用完了,”熊女补充,“省城里也没有你买的那种,我找过好多家。” 那避孕套是晏平乐从国外带回来的,十八线小城能有才奇怪了呢。 “我其实早就没有生气了,”女人抱住他,“睁眼闭眼都是你,那种限制级画面,让我生气根本不可能啊。” 她第一次说这种话,搅动他的舌尖,搅得涎水争先恐后顺着唇角流出来。 可是熊女只是亲吻,明明晏平乐的yinjing已经翘得好高,吐着晶亮的水,水淋淋一根。 “什么破借口!没有避孕套而已,想cao就cao啊!”他近乎暴怒地甩开手,这女人只是故意在折磨他吧,很会钓嘛她!钓王头衔拱手让她算了! “可你讨厌被内射。”熊女回忆。 “我……”晏平乐一下子被哽住喉咙,干巴巴地张了张嘴。 男人支支吾吾,敛着睫毛小声地说:“内射我……也可以……” 夜晚过分静谧,时而跳跃出零星细碎的鸟鸣,熊女听到了,但没懂:“什么?” “我说……内射也勉强……可以吧……”晏平乐向后坐微微分开双腿,他下面没有穿东西,衬衫边角和月的阴影为他遮羞。 他的手显示出那份局促,撑在床上攥了拳又散开,扣着床单又扯起来。 “你别这样,我有点……怕……”熊女挠挠头。 “我只是说,可以让你射在里面……”他用细细的手指把xuerou扒了扒,无所谓地强调。 “你已经……可以进来了……不愿意就算了……” 晏平乐说话间被被推到床上,握着膝盖弯分开双腿,露出yin靡的爱欲之地,他知道自己要被cao了,把扭捏磕绊的话勉强说完,偏头等待。 “算了,你好好叫吧,小鸟。” 好熟悉的话。 但她变成了陌生的熊,陌生到可怕,用粗粝的掌压着他的四肢,他趴跪着,整个下体都被熊的根茎填满,眼睛紧闭呜咽不停,像一个沉溺于发情的动物。 那个丑陋的东西在他体内作怪,它粗糙的表皮没有一丝隔膜地,真实地划过肠道,引起他身体完全不能控制的战栗。它不断地来回顶弄,狠狠顶到手指碰不到的舒服地方。 晏平乐知道自己被撕裂了,没有开玩笑。 没人喜欢松垮的甬道,所以晏平乐十几年来对自己的身体锻炼严格到发指,以至于他的紧致可以恢复。熊的性器长度正常,但确实那么粗,一下深深捅进,那种为了使他痛而痛的动作顶得他脑子发懵,只能发出一声带着悲鸣的长喘,痛得揪紧身下的床单。他爱惨了这种刺激,浑身都在克制不住的打颤。 没停歇地抽插起来。 rou体与rou体的碰撞声层层不跌。 交合处的泥泞和后xue撕裂的血迹溅在两人的下体。 熊女似乎很喜欢听到他的叫床声,并且找到好方法。她快速抽动着把性器往深处烫,等那湿软的rou壁紧咬着rou茎不放时整根抽出,再整根没入,如此往复,晏平乐只能被一阵阵浪潮带动地无助地浪叫着,那些撕裂的痛苦反而让快感更加清晰。 他的哭腔已经上了膛,时时刻刻准备好往女人心口上瞄。 “姐……” 他开枪了。 是极限一换一,熊的枪显然走火了,死死抵着红色软xue一发一发地推着子弹打进去。 他血rou模糊,只能记得一些连绵不断的碰撞声。 “射给我……呜……啊……” “啊……就是这样……嗯……” 没有什么矛盾是干一炮不能解决的。当这只心口不一的狗熊射出来的时候,别说是他的错误了,连爹妈都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快射到他身体里吧! 【5】 熊女大部分时间舔舐着他的脖颈,就像是猛兽舔咬自己的猎物,她最后咬破了她爱不释手的白脖子,把痛苦不堪的他按在床上,猛地挺到最深处,射了出来。 guntang的热液仿佛要灼烧了娇嫩的肠道深处,他的腹部慢慢凸起,那jingye多到塞不下,直接从交合口处细细密密渗了出来。 “好棒……” 男人被烫到痉挛,失神的眼眸折射出玻璃般的水光,喘息了很久,最终拿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熊女没有把东西抽出去,她似乎十分好心情,继续舔舐着晏平乐脖颈处的伤痕。 “继续?”这话是对晏平乐说的。 晏平乐渴求带着性欲的痛感,女人满足了他扭曲的心思,他疲惫不已,还是轻哼一声,表示同意。 熊女抽出半软的rou,jingye放了闸一样往下淌,她黑扣子似的熊眼盯着那一滩东西,似乎有些厌恶。 “来。”她言简意赅,是命令。 晏平乐的人生其实很需要命令,他总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总是在人生的迷宫里不停兜圈子。 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雏鸟一般的人儿张开唇瓣含住那柱头上奶精,小幅度地舔着,好像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我不是很会……” 他向来怕得口腔癌来着,这种玩意让他想吐,就算是熊女的他也不是很想放嗓子眼里面。 “那你会什么。”熊女也对这个一直处于坚挺状态的丑东西不怎么看得上眼,晏平乐想舔就舔,不想舔就算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呜……”晏平乐闭上眼睛,艰难地吞下,小心翼翼地藏着牙,把高挺的鼻梁一下一下戳近浓密的皮毛里,嗓子眼儿里顶出呜呜咽咽的啜泣。 “我是说……舔的不好你别笑我……”他吐出粗黑的yinjing,救命似的小声喘着气,还要说话,看上去好辛苦。 “舔硬就行了,不要继续。”熊女又恍惚起来。 她看着晏平乐潮红的脸庞,痴迷的眼眸,舔舐的舌尖,握着yinjing的手指。 “学姐这么一丝不苟的人,”记忆中的十九岁的男孩和现在的一切重合了,他那么餍足地吸了吸鼻子,羞涩甜蜜地笑,“也会和我做这种事情,我好幸福啊。” 晏平乐下意识地抽吸鼻子:“硬了。” 转身背对熊女,撅起屁股对准硬物,深深地坐了下去,瘦腰顿时被顶得外弓起来,曲线异常迷人,颤抖着有些像在卖弄风sao,他的脸颊抵着熊的脑袋,呻吟细碎,拱着拱着把xue里的rou茎吃得更深。 “好yin荡,”熊女笑他,扒拉下他揉搓自己乳尖的手,“还是自己晃腰舒服,对吧。” “呜……哈啊……” 晏平乐手像跳华尔兹一样乖乖放在熊女的掌心,没有时间回话,一刻不停地耸动腰身,情迷意乱地眯起横湿的媚眼,口水颤巍巍的往下溅,濡湿肩膀,汗水让他的身体月光下一片晶莹,挺翘的性器尤其可爱可怜,哭得一塌糊涂。 这次又射在了甬道深处,晏平乐仍然没有熟悉这种交换液体的感觉,害怕地哭出声,脸蛋染着兴奋的红。 他颤抖着站起来,jingye顺着臀缝流过腿根,一开始还是温热的,越流越冰凉。熊女变回人的样子,冲他伸出手臂,唤他小名:“乐乐,到我怀里。” 熊女是个连头发都又硬又直的女人,曲线却近乎完美,健康有力。狭长的眼睛有种魔力,可以让人平静,也可以让人疯狂,晏平乐没有办法拒绝拥抱,甚至恨不得让她一辈子抱着自己才好。 沾了汗的碎发胡乱地遮在他眼前。 熊女又听见了晏平乐的轻哼的歌,悠远绵长,虽然只有调子没有词,但熊女听得出来他在唱什么。 毕业典礼上放了这首骊歌,少见的,五音不全的人也能哼在调上的歌。 “你知不知道我是X音乐学院荣誉毕业的?”晏平乐说这句话时还带着深沉的倦意。 “……不知道。”熊女拧着眉头细细思索了几秒,然后摇头。 “我唱的不好听吗,你都不夸我啊。” 晏平乐大概想表达他在纡尊降贵给她唱歌吧。 “你不说话。”晏平乐喃喃自语。 “我好像爱上你了。” 长久的沉默后,熊女问:“你是不是对不喜欢你的人特别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的,”晏平乐张扬跋扈地笑了,轻佻地勾住女人的肩膀,“所以我一直不让你喜欢我啊。” “如果我喜欢你呢?”熊女又问。 晏平乐倒吸一口凉气,不满地看着她,腮帮鼓出了个泡,像只气呼呼的河豚。 半晌他泄气了,瓮声瓮气地说: “那不是,更好吗?两情相悦什么的。” 晨色如瓷,他从此不敢抬头去看窗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