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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西装

    以前聂慎童是从来不用在乎时间的,不管是朝阳还是西落,这都不是他应该关心的范围。因为有聂同泽提醒他,所以他从来不用管任何事。现在也是因为聂同泽不在了,他更不在意。对他来说,时间除了用来折磨他,又还有什么用?

    韩思唤几次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加拿大,他始终拒绝。他不要离开聂同泽,这里是他们住了一辈子的家,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呼吸间,都有他们相处的回忆。爸爸种的玫瑰园还在,爸爸的书房还一如往昔,爸爸的一切都在这里,他怎么能去别的地方。

    一直都劝他不动,韩思唤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始终要回加拿大。

    五月下旬了,转眼间都快入夏了,天气渐渐热起来,薛如意和韩思唤离开那天聂慎童也不知道,仿佛记得她们是来打过招呼了,可直等她们真的离开了,聂慎童才渐渐回过神来,突然间那么安静,原来又有两个人离开了。

    他终日卧床不起,现在天气渐渐转热,才愿意偶尔下楼,去玻璃花房里坐一坐。他和爸爸经常在这里吃早餐,喝下午茶。蛋糕装在瓷盘里,奶油白的甜腻,他偏偏不愿意动手,爸爸总是把他抱在怀里,用小勺喂给他,有时候唇边沾到一点奶油,男人自然会眼神炙热的凑上来,一吮他的嘴唇,把奶油都舔干净。

    真是厚脸皮,聂慎童习惯了笑他。

    白日的时间长了,才近黄昏,聂之鹤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房间里都见不到人,他转而就寻到花房去了。果然看到聂慎童正坐在桌边,什么也不做,也就是看着桌子发愣。

    爸爸走后他就经常这样,丢了魂,就只知道在他们曾经相处的地方发呆。聂之鹤也在玻璃花房外站了一会,可是他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光景。是他勾着男人的腰,引得男人在他身上癫狂;是他只着了一件发皱的白衬衫,趴在玻璃上,眼神迷离,娇媚若妖。那张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吐露了什么诱人的支言片语。被干的狠了,眼角还有泪。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摸过,股缝里那最隐秘的地方,轻易的就撕碎了人的理智。

    父亲痴迷了他一辈子,甚至为他丢了命,只是为了他精致无双的脸吗?不是的,那时的他,肯定甜的跟蜜一样,柔弱无骨,化在了男人的心口。就算化掉了,都还能包着那颗心,把他的爱意吸的一滴不剩。

    父亲最爱他柔嫩,最爱他撒娇。谁不爱这样的精灵美人,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就算是儿子也一定要cao了他再说。

    聂之鹤的眼神灼灼,贪狼一般的吞咽着,喉结上下的滑动。脑子里那不断幻演的,那一幕幕令人销骨摄魂的场面,仿佛都在此刻得到了实质的安慰。

    他等了太久了,实在太久,如果父亲不走,他还要等多久?

    一直到夜沉了下来,管家匆匆的来寻他,聂慎童才迟迟站起,被动着回去。

    晚饭他还是一样没胃口,不管厨师怎么变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聂慎童一口也吃不下去。而且他也太久没有好好吃饭,勉强喝上两口汤心口还觉得烧心。

    不合时宜的只有聂之鹤吃东西的声音,他吃的那么急,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惹的聂慎童都忍不住看他几眼,顿时嫌弃感更重,他就没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

    聂之鹤看他投过来的几眼,反而笑着,“在英国的时候课余都要打工,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吃饭。”

    听着就是很不容易的样子,聂慎童也嗤之以鼻,懒的跟他说话,喝过几口汤就上楼。

    房间里空荡荡的,属于聂同泽的气息早就散了,聂慎童一回到房间就忍不住又要流泪,他独自躺在床上,抚着旁边的枕头。躺了没一会儿又起来,打开衣柜,随手拿过一件爸爸穿过的西装。

    临睡前聂之鹤又来了,还是端着牛奶给他送过来。聂慎童心里腻烦之极,前段时间他实在是心力交瘁,根本没那个精力赶人,没想到对方真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天天来给他送牛奶,赶都赶不走。他不喝,聂之鹤就一直站在床边等他,牛奶冷下去了,他还会重新温好再送来。聂慎童实在不想跟他耗,只能匆匆一口喝完,然后就让人滚,对他真的是能少看一眼就是一眼。

    今天也是真的忍不住了,聂慎童口气不佳,“你什么时候滚?”

    聂之鹤脸色都没变,“下个月就要高考,考完我就会走了。”

    这个答案还让聂慎童满意,其他都不想说,放下杯子就等于赶人。

    要走的时候聂之鹤堪堪回头,正看到聂慎童抱着西装在怀,那动作小心的像对待易碎的工艺品,小心翼翼的充满了眷恋。

    抱着爸爸的西装,似乎比以前更容易入眠。聂慎童的脸蹭着西装,还能看到爸爸躺在身边,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男人的神色总是那么宠溺,不时的低下头亲他,他的唇总是干燥的,唇边还有刺人的胡渣,总是扎的他密密麻麻的疼痒。

    “爸爸。”聂慎童低低唤他,整个人都快埋进被子里,紧紧锁住那一点温度。

    聂慎童本来就虚弱,这些天也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着,没多久就完全沉进了黑魆梦乡。窗帘拉着,把外面满华的月光都蔽去了,柔光照不进来,终于到整个世界都仿佛寂静了,房门也慢慢的打开一个缝,走廊上一样没有光,依稀看得,是走了个人影进来。

    他对这个房间的摆设布置都熟悉之极,每一步踩的都小心,避免撞到任何家具,没一会儿他就站到了床边,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呼吸也随之越加的粗重。

    他等了又等,试探着伸手去碰聂慎童的脸颊,很是不满,真的瘦了,和他记忆中仅有的那次触碰不能再完美的重合。脸庞再没有那么丰盈了,连带着他的生命力都流失了一半。人总有一死,他就这样放不下?

    聂慎童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的那么熟,只有双手还拢着什么。聂之鹤还记得临走前看到的那幕,他心里瞬时的像被堵住什么,好不痛快。他把这一切都归于对那个男人的不甘和嫉妒,父亲已经死了,他用不着和一个死人吃醋。世界是属于活人的,只要他活着,一切都会改变。

    他被忽略了一辈子,现在就要夺走父亲最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泉下有知,会是什么感觉?

    略带怒气的抽去那件西装,顺手丢到了地上。聂慎童的怀里空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再也不用掩饰了,聂之鹤掐住他的下巴就把他翻了过来,终于可以亲上去,四片唇完美的贴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断他。聂之鹤粗气直喘,只稍一个吻,少年人的身体马上就兴奋了起来。他的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软,比臆想过一百次的都要甜,他终于能肆意的撬开他紧闭的唇齿,搅动他口中的味道。

    他总是记得被舔过的手指,舌尖上都点了蜜,现在可以被他卷着,吞到自己嘴里了。

    聂之鹤已经红了眼,往下摸到他的扣子,急不可耐的一个个解开。他膝行上床,放肆的用肿胀的下体顶弄在兄长的腿间。聂之鹤的手探进他的裤子里,一手握住他的臀瓣,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

    他的第一次是在英国,跟一个大他许多的女人。那女人长的风情万种,只一个眼神,轻易的就勾的人蠢蠢欲动。那时聂之鹤还在酒吧打工,千篇一律的工作服都被他穿出了与众不同的味道,东方人的面孔,俊朗又有其他同龄人没有的沉稳,女人的眼睛在他身上盯了许久,离开时涂满了鲜红蔻丹的手指在他腰上轻轻一掐,聂之鹤看着她的背影,随之就跟了上去。

    俩人就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媾和,酒瓶和杂物都堆积在巷口,女人背对着他,聂之鹤推起她的短裙,按着她的腰就把自己顶了进去,女人主动的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聂之鹤掐着那柔软,品尝她的风情,光听她的浪叫就知道有多满意。可等结束后,那女人竟抽出几张纸钞,卷了一卷塞进聂之鹤的领口,之后他就再也没在酒吧见过她了。

    荒唐的香艳经历,聂之鹤也不排斥,当晚就把钱花了出去,买了一个很贵的冰激凌蛋糕,他又觉得很值。

    聂之鹤埋首在哥哥的胸膛上,舔着他的皮肤品尝。聂慎童已经被脱的一丝不挂,两腿也被分开,聂之鹤在最细腻的腿根处抚摸,手指揉着xue口,一点点探进去。

    他毫不掩饰的粗喘,在聂慎童的腿间自渎,脑子里模拟的全是自己正扑在他身上一遍遍的索取征伐。从来只会对自己恶言的嘴唇一定还会骂他,也一定会忍不住的呻吟,那双腿除非能勾在自己腰上,要不只能分的更开,无论如何,就只能在他身下哭叫了。

    他在幻想中到了极端,情热的浊液全射在了聂慎童的腿间。聂之鹤喘了很久,终于满意的低笑了两声,天还没亮他压根不想离开,就覆在聂慎童身上,还在放肆的蹭着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