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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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轻拍在沙滩上,阳光给水面镀了一层晶莹。 顾渊今天的事情有点多,云默泉等得无聊,就跑到海边踩着水哼着歌,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他今年二十一岁。 “云默泉”三字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他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岛奴小羽了——一个极得南风区金牌调教师顾渊宠爱的奴隶。 没有任何过户手续,但整个南风区都知道他是顾渊的人,顾渊在外有多风光,他就可以在南风区有多嚣张。就像古代丈夫和妻子的关系一样,他依附于顾渊,顾渊的地位直接决定了他的权限。 他并不介意附小做低,因为他知道,他离了顾渊就什么都不是,他会被岛上的其他奴隶欺负,会被职位没到可以带私奴的调教师使用,会被人带去集训营里训练成各式各样的奴隶,因为他既没有岛民的身份证明,又没有客人的身份证明,明摆着是个岛奴,还是个没主的岛奴。 既感叹命运崎岖,又有几分的庆幸。 好是不算太好,糟也不算太糟。终归是只对一人俯首称臣,这可比他起初预料的情景好上太多了。 “云默泉?”当代女画师程简萱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年少成名的歌星。云默泉那时虽然年纪小,但是业务能力够好,也算是火了一小把的,只可惜是昙花一现,出道没两年就宣布了隐退。不仅在娱乐新闻上见不到他的踪影,就连号称最强狗仔队的“Jack”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程简萱不是个追星族,唯独对这个云默泉有点好感,即使过去了六年时间,她的钱包里依旧保留着云默泉当年的签名照。 “……女士,您认错人了。”云默泉不记得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女人,但在何极岛被熟人或者曾经的粉丝撞见,终归会让他心里膈应。 程简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毕竟云默泉已经离开大众视线很久了,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又何其之多,只是眼前这人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小童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时不觉才冒昧出声。此刻听他否认便有了些歉意,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打扰了。我叫程简萱,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云默泉扯了扯嘴角,无所谓道:“一个奴隶而已,不敢劳烦女士记住名字。” 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去。 程简萱有些懵地问刚刚跟上来的萧涵:“这岛上的奴隶都这么酷这么帅的吗?” 萧涵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直到程简萱意识到了萧涵的醋意,回过头来讨好性地笑了笑后,萧涵才傲娇地回了一句:“不是。” 云默泉今天出门怕是没有看黄历,这不,还没走出两步路又撞上了萧四少。 萧昊起初是没太在意他的,甚至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而刚刚程简萱那一声“云默泉”突然掀开了萧四少的记忆闸门,他问:“你姓云?” 云默泉点头。 如果顾渊没让他一日三餐营养均衡的话,他或许可以腿一软就给跪了,也不至于被吓得既迈不开步子又跪不到地上了,就这么直愣愣的挺在萧四少面前一公分处动也不动。 “你哥是云珂?”萧昊又问。 云默泉的回应还是点头。 替兄还债,说的就是他。 郁哲明死后不久,四少下令全球范围内通缉杀手,可惜去的人只带回了一具尸体和一个少年。于是萧昊除了鞭尸以外,只能拿这个云默泉出气。 道上规矩,祸不累及家人,但云老爷子是个明事理的,知道云珂惹的祸非同小可,若是萧四少气不消,云家的前途,堪忧。 云珂是云默泉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才认祖归宗没几天就丢了小命,据说是仇家寻仇,反正是没能让萧家的人活捉到。 这事挺棘手的,谁不知道萧四少对爱人情根深种啊,云珂杀完人倒是一死了之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老云家收拾。 云默泉既不是独子也不讨爷爷的喜,被送出来让四少消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也亏得他与云珂长得极像,不然四少怕是连折磨他的兴趣都没有。萧昊盛怒之下,说不准会去灭了云家满门,那才是真正的浩劫。 萧昊不怒自威,“把他给我带回去。” 顾渊一听云默泉被人带走,立马扔了手头工作去救人,苏黎洄怕他一时冲动,干出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便追上他一块儿进了调教室。 常奈正垂着头等训,两人的闯入无疑是让他本就困难重重的处境变得雪上加霜。 “常奈,掌权人当久了就开始飘是吧?”萧昊眼也没抬,但常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正压着火。 “不说话?”萧昊伸手,常奈立刻双手递酒,萧昊弯了弯那双丹凤眼,倾身在常奈耳边吹了个响哨,“这样招待我送上来的人可不太对啊。常先生,您说呢?” 自打萧昊把人丢上岛后就再也没过问过,一开始常奈也担心顾渊这样做会不会被四少怪罪,他当时甚至都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尽力把萧昊的愤怒值减到最小, 谁知道四少就像忘了这个人似的,就算偶尔在岛上度个假也不会提这个云默泉。时间长了大家也放松了警惕,以为四少真忘了这号人,许多事也没了顾及和准备。 哪晓得萧涵带着程简萱来逛了一趟,勾起萧四少一些不美好的记忆,连带着想起了这位倒霉的云默泉,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下遭殃的可不止主谋顾渊,就连他这个南区负责人,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医疗区那边不是才研制了一个什么R-HA48么?拿来试试吧,记得再抬个刑架。”萧昊依旧笑,只是皮笑rou不笑。 “唉好的,属下这就去。”常奈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虚汗,赶紧退出了个是非之地。 之后便是开场那一幕,顾渊实在不忍云默泉就这样精尽人亡在他面前,一时冲动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萧四少偶然发现一对主奴恋情,来了些许兴致,于是给两人出了道看上去极有意思的题,美曰其名:玩个游戏。 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把别人的性命拿来当游戏筹码,而为了保全性命的顾渊和云默泉还得因他肯赏个游戏而感恩戴德才行。 萧昊说,给顾渊三个月时间,让他交出调教成果。 …… “再快一点,你可以的,小羽,再快一点。” 调教师循循善诱,奴隶却脱力地趴在地上,不肯再动。体型优美的男茎被可怜巴巴地锁在玫瑰金的容具里,想挺挺不起来,却又不甘心就此萎下头去。 固定在墙上的人造yinjing变幻频率地振动着,云默泉被要求以妖娆的姿态和放浪的媚叫来迎合那根不带感情的硅胶棒。 不过是最最基础的训练项目,云默泉做起来就是漏洞百出。 不是叫的像杀猪就是哭的像死了娘,看得顾渊脑袋瓜仁儿都疼了。 “我们休息一下。”顾渊拍了拍云默泉被汗浸湿的脑袋,安抚道。